《詭命》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三百九十章 痛恨羞辱

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三百九十章 痛恨羞辱

「對,你師父的為人你應該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鬼婆說著頓了一下,語氣一下轉冷,道:「當然這隻是對兄弟朋友,但是對女人,就不同了。」
聶末沒有回答對方,只是眼睛時不時的看幾眼剛才鬼婆伸過來的手,彷彿那隻手非常的吸引他一般。
鬼婆不說話,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聶末的話是對的。
「你覺得我像是有這樣喜好的人嗎。」聶末轉身看著對方。
「你知道嗎,從我進來到現在,這樣的地方除了那幾口棺材,其餘的東西都不像是鬼婆住的地方,一個善於練僵的人,這樣的地方和你的身份本就不符。」聶末直言道。
聶末笑了起來,然後道:「你聽聽我第一種解釋,這珠子是我師父心愛之物,也可以說是一種信物,我相信這東西沒有給鬼琢的父親以前估計它就是這樣,而你認識這樣的珠子,我師父也許有許多的仇人,但我相信還活著而且見過這珠子的人絕不多,而你是其中之一。」
「扔過去。」聶末一下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就扔,不過不是扔給你,而是扔到外面去。」
這時他突然問道:「我有個疑問,既然是這樣其實你也可以殺了我,然後就理所當然的得到我手裡的珠子,為什麼你不這樣做。」
他接下來的聲音帶著某種氣憤,「你為什麼騙我,你昨天明明去過小樹林,你卻說沒有,你說你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隱瞞什麼。」
「一個人的壓力大了,什麼都可能做出,也許你還強迫出了兩種人格也不是不可能。」鬼婆微微笑道。
聶末一擺手,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聶末說完已經作勢要扔出窗外,鬼婆急忙叫道:「不,等等。」
聶末也沒有轉身,「你知道嗎,昨天我來的時候,早上起來脖子上有個手印,而且很是明顯。」
聶末停下了動作,緩緩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這麼想要這個珠子,難道真的如你所說有了它沒有人敢傷害持有者,我不信,我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關鍵是你說的那句只認珠子不認人,那麼持有者哪有保障。」
「好,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鬼婆遲疑了會說道。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記得你有口千年石棺,我現在很想看看。」
可是聶末喜歡看她這樣的神態,笑道:「其實我剛才說的故事還沒有說完,不如你告訴我一點,我們交換一下。」
「那麼,在加上我沒有帶刀,沒有以前那身能力,你為什麼還要從一開始就告訴我那麼多,你完全可以佔上風,完全可以咄咄逼人。」聶末的話越說越是尖銳。
「對是這樣,而我想要它,就是因為你師父做過這樣的承諾,如果我帶著它找到你師父,那麼他就會聽我的,也許我們還能在一起。」鬼婆說著臉上一下多了許多的憧憬一般。
「看來我師父欠的是什麼人情你是不知道了。」聶末說道。
「什麼,我師父?」聶末大驚。
「你覺得我能做到。」雖然聶末的想法被對方看穿,還是平靜的說道。
「猜想,你沒有見過鬼琢的父親,怎麼知道的那些?」聶末詫異道。
「我猜想是的。」
「不管怎麼樣你應該聽我說完。」聶末笑著,繼續說道:「我還可以大胆的假設你其實已經沒有了自信殺了我,就算面對現在這樣普通的人,你也沒有把握。」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手印竟然是我自己弄上去的,那像是一個個長長的惡夢,我本來是記不清的,但最後還是想起來了。」
聶末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見到鬼婆一般,從頭到腳將他看了個遍。
鬼婆猶豫著正要開口。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覺得做個交易什麼的可以,不想強來。」聶末故作恍然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住的地方應該瀰漫著腐臭,屍體遍地嘍。」鬼婆反問道。
「我後來慢慢的想到,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會有那手印。」
「這其實已經不重要,你把珠子給我,交易就生效,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鬼婆說道。
鬼婆只是無比痛恨的看著聶末,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聶末點點頭,然後道:「所以你前面說的事情是假的,鬼月說它能救我,是她知道這珠子對你的意義,那麼效果也只有對你才有用。」
「我只是知道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鬼婆辯駁道。
「那年我去找過他一次,但是沒有找到,後來我查到他去了九蛇山,我也去了但還是沒有找到。」
「也許你想找點別的感覺,比如死亡的感覺。」鬼婆不以為然的說道。
鬼婆只是淡若止水一般的看著聶末。打算聽聽他想說什麼。但不自覺間她的心裏已經漸漸的感到了緊張。
「確實有人欠了鬼琢父親的情,那人其實就是段夢柏。」
「別急!」聶末搖了搖頭,又道:「你還沒有聽我的第二種解釋。」
「因為這兩個珠子是你師父平身最喜歡的東西,他曾經對我說話,如果他送給了誰,誰就是他的恩人,他會為對方做任何的事情。」鬼月解釋道。
「那麼你若是殺了我,沒有我的證明,你就算有了它,我相信我師父也不會給你想要的東西。因為他知道這東西若是到了你的手裡必定是你槍去的。你說我這第一種說法怎麼樣。」聶末說完自信的笑了笑。
「你看我們現在談得不是也挺和氣。」鬼婆道。
「其實你已經說對了,第二個解釋豈不就是多餘的。」鬼婆道。
「你!」鬼婆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聶末,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還有那種被人羞辱的感覺幾乎讓她的整個身心都被擊碎了一般。
「這確實是件奇怪的事情,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意呢。」鬼婆問道。
「這點你倒是說對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鬼婆鎮定自若的笑道。
「兩種人格,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你,本來是個老太婆了,現在非要變年輕,明明沒有了少女的自然純真,偏偏在還在這裏裝。這算不算兩種人格。」聶末不客氣的說道。
鬼婆因為疼痛,也因為羞辱本蒼白的臉,現在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如果她的臉上還有什麼顏色的話,就只有那雙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憤怒的光芒。
「如果我沒有警覺,一心想要這個珠子,你當然能做到。」
聶末恍然道:「我師父確實離開過古墓一次,那次確實去了九蛇山,難道鬼琢的父親也去了。」
「那我在說明白點。」聶末說完,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鬼婆的手腕,而且很是用力,他整個人彷彿變成了吃人的野獸一般。
聶末突然雙眼寒冷透頂,緩緩道:「這不是你真正的住處,你住在這裏只是為了你前面說的那七口棺材。」
「是嗎。」鬼婆輕笑道,「你這樣的說法未免有些屬於自我的想象吧。」
「而且你昨日還和莫語成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對不對,你不是很愛我師父嗎,你這樣做我真是無法理解。」聶末冷言道。
「放開,你要做什麼。」鬼婆大怒道。
聶末卻說道:「等等,讓我猜一下。」
「嘿嘿。」聶末詭異的笑了兩聲,然後一用力雖然放開了手裡的人,但鬼婆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拋出多遠重重的摔到在地上。聶末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力氣,但現在好像扔出如鬼婆這瘦弱的身體也不是那麼的費力。
聶末裝作思考的摸樣,而且還不停的在鬼婆的周圍走動,這讓她感到了不耐煩,道:「別裝模作樣,我倒是要聽聽你會猜出些什麼來。」
可現在奇怪的是鬼婆就像是一個沒有什麼力氣的少女,想掙脫卻無法做到,而且明顯被聶末的大手抓得很痛。
「你很聰明,我承認就是這個原因。」鬼婆無奈嘆道。
「你說我為什麼會自己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瀕臨死亡的一線。」
「確實很久了,你說的話真是很有跳躍感。」鬼婆淡然道。
「我真不明白這些與你說的有什麼聯繫。」鬼婆不悅道。
這次鬼婆沒有說話,在等著聶末說下去。
聶末不喜歡他她數落自己師父這些,微微皺眉。
聶末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鬼婆硬著聲氣道。
「所以你才這麼看重它。」聶末看著手裡的珠子道。他在想自己的師父是欠了鬼琢的父親什麼情,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我在問你,你是好人嗎,你我是不是也算是有仇。」聶末突然肅容道。
鬼婆雖然表面平靜,但聶末看得出她早已是大怒不已。氣得身體都還在微微抖動。
「我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聶末突然又走向了窗口,然後看著外面已經升至正空的太陽,「我們的談話時間好像很久了。」
「如果你真的有誠意,把珠子扔過來。」鬼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