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零五章 遲到的吻
「聶大哥，放開你自己吧，讓所有的人看看你本來的面目，讓他們也體會一下我那時的感受，什麼叫做恐懼。」
其實一開始聽見他的聲音時齊笑雅就已經知道他來了，現在她面色已經成了灰紫色，那原本美麗的摸樣早已香消玉損了一般，她的嘴張了幾下，勉強說道：「能見到你就好。」
冷憐紫不悅道：「昨天你還答應我，不對我們隱瞞事情，但是現在你還是這樣。」
「等等。」聶末一下拉開了快關上的電梯門。
聶末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那日在薛家大門外，你忘了嗎，你變了，你的臉，你的神情，你的眼睛，你的語氣都變了，可我卻那麼的著迷你那時的摸樣，但是你卻讓我做了一件我每天都會做噩夢的事情，因為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我殺了三十六個人。」
「不，你知道的，那蜘蛛的毒你解不了。」
聶末沒有落下一滴淚來，只是低下了頭，深深吻著齊笑雅那漸漸冰冷的額頭，「這個吻是不是還得太遲了。」
幾人齊齊的看著聶末，看得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但是仔細想想他覺得自己確實做了件不算好的事情。
「聶末！」莫語嵐喊了他幾聲。
齊笑雅躺在聶末的懷裡，微微笑了，一直盯著聶末那如刀削般的面龐，突然無力的伸出了手，摸一下他的下巴，道：「能死在你的懷裡已經夠了。」
「不用了，我決定這樣做，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
「真正可怕的不是百目面具，而是它能激發人的潛在本性，你那時的摸樣才是真正的你自己。你也賦予了我可怕的力量。」
「那你是怎麼了。」冷憐紫狐疑道。
齊笑雅的臉色已經成了真正的紫色，雙唇乾裂，她添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又道：「即便這樣，我沒有恨過你，也沒有告訴薛女士和白青城，你應該知道我抓過他們，而我沒有告訴他們都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為那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
莫語嵐本能的看了聶末一眼，沒有說什麼，站在了車外。
聶末的車直接往郊區的方向開，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叉進了條小道，然後在上了大路，這裏雖然不是郊區，但是顯得也有些偏僻，不久之後他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麵包車。
聶末早已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莫語嵐的，心裏一喜，急忙接了電話。
「對！」聶末重重的吁出口氣。
「你想說什麼？」聶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放心吧。」聶末笑道。然後直接出了門。
「我對你做了什麼？」聶末不解道。
「先回去，我得想辦法救她。」聶末說道。
大廳里一下靜若止水，大家都是齊刷刷的看向聶末。
「為了你！」
「沒事，進去吧。」聶末說著直接往回走去。
莫語嵐一聽見聶末的聲音，急忙從車上下來，幾乎一下撞進聶末的懷裡，「你
「別說了，我會救你的。」聶末哽咽道。
「本性！力量。」聶末皺眉道。
彷彿大地也暗淡了許多，這昏暗的天色里，還藏著齊笑雅的笑容，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們的一次次誤會，還有齊笑雅與他兩次分別時的情形，雖還歷歷在目但都已經永遠逝去。
夏小容見聶末不說話，大家都有責備他的意思，可她沒有像其餘幾人那樣說他的不是，而是笑了起來，說道：「聶大哥，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你這是接受大家的批判是吧，我覺得挺有意思。」
而這時他已經抱著她上了車，然後道：「莫小姐，你開車。」
「為了我，你是什麼意思。」聶末真有些後悔，他就不該用這樣的方法，因為他根本就解不了這樣的毒。
莫語嵐不在問，急忙跟上。
「我等了你好久，你就是不來找我，我只有主動來找你。這樣我又遇見這些人，我知道他們找你比我找要快許多，而且我相信有我在，也許能彌補上次的過錯，幫上你的忙，可沒想到我們的見面是這樣的情形。」齊笑雅自嘲似的說道。
聶末茫然的看著懷裡的人，心中頓時悲憤不已，他知道等於是自己害死了齊笑雅，時間如梭，恍如隔世。
「我也知道，我最後勸了她，但她還是去了。」聶末無奈道。
「你一直都是身不由己，我沒有真正的怪過你。」聶末誠摯道，說著一下從車
「我知道。」莫語嵐微微笑道，「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相信你，我願意賭上一把。」
幾人都是鬆了口氣，冷憐紫囑咐道：「聶大哥，這次你千萬得把莫小姐安全的帶回來。」
聶末吃驚的看著她，他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鬼月也這樣說道。
「是嗎。」薛女士明顯不信。
聶末索性走過去坐了下來，冷憐紫也是坐在了一旁。
薛女士道：「如果莫小姐出什麼事怎麼辦，你怎麼能出這樣的注意。」
齊笑雅忽然自顧自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想知道背後指使我的是誰，我曾經答應告訴你的。」
莫語嵐正想上車的時候。齊笑雅突然說道：「莫小姐，你離開一下好嗎。」
聶末看了看，確定是莫語嵐說的那輛，她現在應該是在車上，於是下了車，飛快的跑去，大喊道：「莫小姐。」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從未見到他這樣，有些好玩而已，話說回來，現在得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如果莫小姐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夏小容肅容道。
聶末剛一進屋，就看見薛女士和鬼月她們看著他的眼神不對，於是問道：「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齊笑雅對聶末道：「你已經忘了對我做的事情嗎。」
「聶末，你剛才是不是拿出那盒子了。小容說你是用來卜卦的，但我們都知道它是什麼。」薛女士開口道。
齊笑雅最後笑了笑，然後指
「那就好。」薛女士點頭道。
「你還是別去的好，其實我沒有把握，它估計連你也咬。」聶末急忙說道。
「我們大家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不該提出這樣的方法。」冷憐紫皺眉道。她現在對聶末不瞞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真想數落他幾句。
她的話一出最驚訝的是夏小容，她急忙問道：「是真的嗎，她和紫凝是這樣的關係。」
「還有說的嗎？」
冷憐紫突然道：「你拿出來是不是和莫小姐有關，你們有些神神秘秘的。」
「莫小姐，我們還是重新想辦法的好。」聶末勸道。
「聶末，不論怎麼說莫小姐和莫紫凝也是親姐妹，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鬼月道。
聶末一見齊笑雅這樣心中已經感到不秒，急喚了幾聲，但是已經得不到回應，她已經斷了氣，死在了他的懷中。
「那你更不能讓她去冒這樣的險了。」夏小容的語氣頓時嚴厲了許多。
「恩，拿出來看看。」聶末笑道。
聶末一時之間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茫然半響，已經被對方推了出來，然後獃獃的站在外面，彷彿什麼都忘了。
「聶末，你做什麼？」莫語嵐急忙喊道。
就在聶末慌神站在那裡許久之後，冷憐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背後，看見聶末時皺眉道：「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還在外面說，她呢。」
「你怎麼在這裏。」聶末突然喊道。
聶末還是沒有說什麼，他意識
不久聶末就掛了電話，然後起身道：「你們等著，我去找她，她會沒事的。」
「沒事，被它咬了就動不了了。」聶末笑道。本想對她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車裡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大腦一震，頓時驚在那裡。
「你為什麼還和這些人在一起，笑雅。」聶末有些惱怒的吼道。
「有事出去了。」聶末回過神來黯然道。
「那是怎樣的力量！我後來得知那就是真正的百目面具，三眼人的第三隻眼睛的神力。」
然後他看了幾人一眼，把事情告訴了他們后，一直不語，然後看看幾人的神情，果然個個皺眉，表情不悅。
莫語嵐一時莫名，順著聶末的目光看向車裡，然後目光又落在還處在震驚中的聶末身上。
聶末已經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緊緊的抿著嘴唇，彷彿不打算多說一個字。
「笑雅，那只是面具的作用，不是你說的這樣。」聶末辯駁道，彷彿也是說給自己聽。
聶末進了車裡，而車裡就只有一個人。那人竟然就是齊笑雅。
「小容姐，我們說嚴肅的事情呢。」冷憐紫嘟著嘴道。
幾人看見聶末的臉色一下變了，還以為他不高興，都不在說話，許久之後，聶末正欲說出自己的想法時，電話一下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