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零六章 悄然變化
「我知道她是你朋友，我們都不想這樣，但是現在等於是我害了她也害了我弟弟，那些人知道了，必定不會放過我弟弟的。」莫語嵐急道。
幾人齊齊看向她，莫語嵐拿出電話一看見那號碼心裏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多了些希望，急忙道：「是他們打來的。」
冷憐紫和夏小容深深的看了眼聶末懷裡的齊笑雅，往事浮現，思者心傷。
車不久就停在他的車後面，夏小容，薛女士，冷憐紫，還有鬼月抱著孩子都下了車，她們個個都是神色凝重的走向了他們，這時的莫語嵐已經沒有在哭，抹了一下眼睛，站了起來。
聶末只是默然點頭嘆道：「帶上工具上山吧。」
在聶末後面的車是夏小容的，她和薛女士在一起，半響才見聶末的車啟動，不知道是為什麼，而這時的薛女士一直都想著之前聶末那詭異的神情。
然後他又記起第二個夢，那時他的脖子上為什麼會有手印，手印是自己的，那晚他竟然自己想殺死自己。
莫語嵐輕咬嘴唇，看著開著車的聶末，她能從他的背面，還有這冷淡的語氣里知道，原來她做的一切在他的心裏分量是如此的輕微。於是道：「你是沒有問，還是不打算問。」
聶末放下齊笑雅后，直接開始挖了起來，沒有人幫他，期間薛女士等人也想一同挖，但是聶末拒絕了，因為這是他最後能為齊笑雅做的事情，他希望自己一人完成。
「聶末，你可記得在齊武山時是段齊山救的小容姐。後來我
聶末深深的吁出口氣來，道：「先葬了她在說。」說罷朝山裡走去。
其實聶末確實只是安慰一下莫語嵐，他真的不知道情況會如何，但是他卻道：「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是這個。」
莫語嵐看著聶末，她知道他沒有告訴她實話。不過她卻沒有繼續問，因為問了也無濟於事，只是她現在的心裏實在七上八下的，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
莫語嵐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突然蹲在了一旁，許久之後，聶末聽見了她小聲的哭泣，那纖巧的身體顫抖不止。
聶末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冷憐紫那有些憤怒的神情，轉身欲走。
莫語嵐並不怕，只是心裏多了些愧疚，然後她才想起自己的事情來，雖然不想這個時候問聶末，但是她的心裏卻無法放下，於是問道：「她說了我弟弟在哪裡了嗎。」
冷憐紫詫異道：「怎麼回事，笑雅中午來接你，卻一直沒有回去，他們沒有起疑？」
這時莫語嵐也下了車，她的臉色很不好，下車時那茫然痛苦的神色讓聶末的心一緊。
「在這裏。」莫語嵐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聶末，「它很通人性，自己跑進去的。」
「他們問我下了葯沒，然後說暫時不用這樣做，就掛了，讓我等他們的電話。」
「打電話給夏小容，讓她們去郊外的墳山。」聶
「是你害死了她。」冷憐紫突然道。
半響后夏小容才發現薛女士神情有異，問道：「怎麼了薛女士，你想什麼呢。」
聶末下來了車，看了看天色，他知道晚上會下雨，現在的天空已是越來越暗，他打算等夏小容她們到了在埋葬齊笑雅。
見聶末的車啟動后，夏小容才開車往回走，她沒有注意到薛女士奇怪的樣子。
「回去吧。」聶末開口道，然後一人開始往山下走。
「我會救你弟弟的。」聶末鄭重道。
「沒什麼！」薛女士晃過神來，道。
莫語嵐看了一眼一旁的齊笑雅，她就算是死了都還是面帶笑容，笑得還是那麼的讓人憐惜。
莫語嵐應了一聲，坐到了後面。然後道：「就這樣埋了她嗎，我的意思是不用棺材。」
站在車外的莫語嵐看不清車裡的情形，但是她現在心裏也甚是焦急，她沒有想到這次來接她的還有個女的，而且聶末竟然認識，關係還匪淺。如果她死了那怎麼辦，她就無法知道弟弟的下落，而且他可能很快就沒命了。她是越想越害怕。
「快聽。」冷憐紫趕緊說道。
莫語嵐見一直沒有動靜，終忍不住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她上去拉開了車門，然後就看聶末茫然的摸樣，那雙眼睛變得既深邃又可怕。
「如果是，那麼今天齊小姐的目的可能只是想通過我
「怎麼樣？」聶末問道。
莫語嵐剛想上副駕，聶末卻道：「你坐後面，看著笑雅的屍體，我不想她在路上被碰撞到。」
天快黑的時候，坑已經挖好，聶末將齊笑雅用油布裹好，放了進去，然後慢慢的開始蓋土。
夏小容的車之前是停在聶末的後面，現在回去當然是走在了前面，薛女士時不時看一下後面的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恩。讓他們帶些油布和挖掘的工具就行。」聶末應道。
這寂靜的地方，也放大了莫語嵐那小小的哭聲，聶末聽著很是難受，正欲說話的時候，已經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車聲。於是站了起來一望去很快就看見了夏小容的車。
除了鬼月因為帶著孩子沒有進山在車裡等，其他的人都跟著聶末走進了山裡。
幾人不在說話，聶末知道很可能是這樣，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的顯得沉重，那麼也就是說齊笑雅其實今天本是打算找他告訴他一些事情的，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后，她只說了部分而已。
一切完成後，天幾乎已經完全黑了，在之前他們已經聽見了悶雷滾動的聲音，現在這漆黑的夜色里閃電更是不斷的劃破夜空。
「別說了憐紫，誰會知道來接莫小姐的會是齊笑雅呢。」鬼月勸道。她其實也不認識齊笑雅，是來的時候夏小容她們告訴她的。
許久之後，聶末把懷裡的齊笑雅放在座位上，然後下了車，即使現在是中午，聶末都感到了十分的陰冷。
「
聶末站在那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許久之後他也蹲在了一旁，什麼也沒有說。
「沒有！」聶末答道。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出現鏡子的夢，想到了冷憐鋒，祝無塵，也許那說的一體指的就是他們本就是同類人，這裏的同類指的是本性，只是他還沒有露出真正的本性而已，當然這隻是他現在的猜測，具體如何他還是不知道。
這時的山裡顯得十分的潮濕，越往上走也越冷，聶末他們去的地方就是夏小容父親墳地的附近。
在閃電劃過的剎那，站得離聶末最近的薛女士看見了他那堅毅側面的抽動，那是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笑意，一種詭異的笑，頓時讓薛女士感到渾身一冷，然後急忙移開目光。
聶末想了會道：「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齊笑雅來找莫小姐，齊笑雅可能根本沒有把事情告訴那些人，是一個人來找莫小姐的。」
聶末拿過東西，道：「走吧。」
「你怎麼知道的，她說的，還是你猜的。」莫語嵐急忙道。
莫語嵐沒有說話，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之間她彷彿忘了她來的目的，眼裡心裏完全是聶末那神傷的摸樣，她真想說幾句勸慰的話，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知道，但他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出這樣的注意，若不是莫小姐運氣好，也許死的會是她。」冷憐紫又道。其實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聶末，但是齊笑雅的死讓她感到很是憤怒。
所有人都沒有打算馬上
鬼月點頭道：「恩，應該是這樣。」
「她怎麼會死的，難道她還和那些雇傭軍在一起。」薛女士問道。
莫語嵐接了電話，她的臉色在接下來的兩分鐘里從緊張又到高興，看得幾人都是莫名。
「你弟弟不會有事的。」聶末放緩口氣道。
車一直在賓士，聶末去的地方其實就是夏小容父親葬的那座山，許久之後他們到了目的地車已經停了下來。
夏小容和冷憐紫與齊笑雅一開始就認識，也算她們幾人中與她有些感情的人，一看見齊笑雅那失死去的容顏，雖然沒有大哭，但都是不忍目睹，心傷之極。
也許一切都在不經意間開始發生，齊笑雅說的話可能是對的，他的本性漸漸開始展露。是百目面具激發了真正的他。也許從那一刻開始一切已經悄然變了。
分好人剛上車，莫語嵐的電話就響了，她坐的車裡有聶末，鬼月，冷憐紫。
其餘的人也跟著下了山，沒有到山下，雨已經傾斜而來，幾人加快了步伐，還是渾身都濕透了。
「先回去，在想想下一步怎麼做。」聶末最後道，然後啟動了車。
「現在去哪裡。」莫語嵐看了眼車裡，因為裏面有個死人。
「車裡。」聶末道。說著他進去將齊笑雅的遺體抱了出來。
「沒有機會。」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麵包車上，問道：「我的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