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零八章 找回自己

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零八章 找回自己

「你去哪裡?」夏小容一下跑了上去擋在聶末的面前。
聶末把百目面具,奇門神燈,七世短刀,拿了出來。
「我是問你用什麼去換。」薛女士緊張的問道。
「如果你愛上了別人會怎麼樣。」薛女士又問道。
薛女士在外面已經看見了聶末的要做的事情,她緊張的站在那裡,卻沒有上去問他要做些什麼,因為她的心裏已經隱隱猜到,而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不想去勸止聶末。
夏小容看著聶末那有些無情的背影,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薛女士像是擔心聶末傷害夏小容一般,急忙上前拉住了她,道:「讓他走。」
如果按照齊笑雅的說法,那不應該叫失去,應該是還原,放出他真正的自己。他知道這樣做了后,那他與現在這房間里所有的人都將形同陌路。
房間里頓時靜若寒蟬,而且氣氛十分的壓抑。
「什麼意思?」
因為他打算在用一次百目面具,如果說他與此物的定下的契約讓他失去了原來的身體,那麼現在他將失去的是現在的本性。
他知道有個方法能救冷憐紫,至少能續命。
「沒有愛的人,還算是人嗎。」薛女士忍不住說道。
鬼月見聶末那有些獃滯的神情,微微一嘆然後向薛女士使了個眼色,道:「我們先出去吧,讓聶末守在這裏就行。」
聶末濃眉微皺,道:「記住我的話。」說著他直接朝門走去。
這時所有的人已經感到聶末很有問題,薛女士終於道:「他不是他了。」
月看向聶末身後的薛女士道:「剛才我們好像聽見你們的聲音,你們說了什麼。」
「那我就會死。」聶末笑道,說得輕描淡寫,「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愛上任何人。」
聶末又轉了身,然後拿起了刀來。
聶末坐在床邊,久久的注視著冷憐紫那像是睡著的容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已經泛白,天快亮了。
聶末看著夏小容,突然莫名的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繞過兩人繼續走去。
「你看了那麼久,知道我做的一切是為什麼,我當然不會傷害她。」聶末淡淡的說道。
「很快就沒事了。」聶末道,然後表情嚴肅道:「我走了。」
幾人見聶末這樣的舉動都是大驚失色。但沒有人去檢地上的東西。
「你去哪裡。」鬼月奇怪的說道。
聶末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東西,他再一次明白自己就算得到了它們又有何用。這樣一想,怒從心來,他憤怒的將奇門神燈一下摔在地上。
只是冷憐紫這完全沒有了動靜讓所有的人感到極度的憂慮,真怕她永遠也醒不過來。
「什麼他不是他了。」鬼月問道,看了聶末一眼。
聶末都準備好了,最後看了眼冷憐紫,然後俯身吻住她那紫紅色的雙唇,這如世紀般的一吻,增添了他心中更多的不舍和愛意。
他想真正的去體會,或者說去驗證一下那一直在他心中無法解開的謎團,就是那本是一體的真正含義。
現在的冷憐紫不但沒有回答他,而且在不一會後她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已經暈了過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薛女士問道。
薛女士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她好像看見了一個身影,知道是聶末,剛想叫他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冷憐紫的房間。
聶末不喜歡她們這一副副逼問他的摸樣,冷眼道:「真是不識抬舉。」
聶末沒有在說一個字,人已經走到了門前。
因為她不想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冷憐紫。
聶末半響無語,久久的看著冷憐紫。然後俯身問道。「憐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記住,如果要找我幫忙,得付出代價。」
「不行,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聶大哥怎麼變得怪裡怪氣的。」夏小容倔強道。
聶末看了她們一眼,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所有的東西又走了回去。
這時她們都看見了聶末走了出來,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看見聶末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好像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了一般。
聶末這隨便的一說,卻讓薛女士明白另一層含義。
聶末的話語神情,再一次讓所有的人震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還是幾個小時那個為冷憐紫神傷的男人。
聶末拿著包,然後走出了房間,客廳里的人都漸漸醒了,她們隱隱聽了薛女士和聶末的對話,但是都沒有聽清是怎麼回事。
「解咒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個換一個。而且要用你最珍惜的東西。」
聶末一下皺眉,他現在不喜歡別人總是追問一個本來很簡單的問題,已經不打算在多說,只是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聶末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一出這房子,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和一種相對的放鬆,然後看著身後的房門,突然道:「雖然我對你們沒有以前那樣的感情,但是我還是會幫你們的。」
「救了她,我就不在欠你們。」
「恩。」聶末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聶末突然又一嘆,道:「謝謝你,冷憐紫,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找回自己。」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已經定格,薛女士看見聶末站了起來,看見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百目面具,看見他將其戴上,看見他久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然後她們想到了昨晚薛女士的那些話,心裏已經漸漸明白,只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而且無法理解短短的時間里他有這樣的大的變化。
奇門神燈就像是一個有形無實的普通物體,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成了擺設一般。
「冷小姐怎麼樣了。」莫語嵐問道。
「我的愛。」聶末說完。舔了一下手臂上那細小的傷口。然後把所有的東西放在包里,有種要離開的感覺。
「你變了,你還是你嗎。」
薛女士黯然道:「沒什麼。」
「你這是怎麼了,聶大哥說什麼胡話。」夏小容不解道。
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冷憐紫那秀美的長發,喃喃道:「如果我變了,是不是就有能力救你。只是那時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在一起,你不會喜歡那時的我,而我會忘記對你的感情。」
現在聶末的臉色顯得較為平靜,他想了一晚上,心裏漸漸的開始下了某個決定。
鬼月這樣說,薛女士帶頭首先走了出去,夏小容和莫語嵐這才離開。
「不!不會的,她的時間應該還有的。」聶末不相信的直搖頭。
看著冷憐紫如此痛苦的摸樣,而他雖然有奇門神燈在手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幾乎撕碎了他的心。
「你為什麼要救憐紫,你說的不在欠我們是什麼意思,既然你現在變得無情無義,我真的想不明白。」薛女士追問道。
鬼月也走了過去,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最後她看見他突然轉身,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幾乎讓薛女士感到了窒息,他那雙眼睛,那微微楊起的嘴唇,那如死神一般的微笑,又一次讓她感到了絕望的恐懼。
「聶大哥,你這是幹什麼,要出去嗎。」夏小容伸了一下懶腰笑道。
薛女士看著他,一時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既然擁有原來的記憶,而且知道曾經大家都是有如此好的關係,怎麼能完全捨棄呢。
「不,你只是忘記了,你既然還記得救憐紫,難道你忘了我們經歷的一切,忘記你對她的承諾。」薛女士竟然變得不在畏懼。
「喂,等等。」莫語嵐忙道。「你答應救我弟弟的。」
薛女士雖然知道聶末之前那樣的做法可能是為了救冷憐紫,但看見這一刻,她還是在驚恐中沖了進去。「別傷害她。」
她們都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看看現在如此陌生的聶末,都久未說話。
「奇門神燈。」聶末一下記起它來,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它拿來,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能力用它解除這樣的咒語。這和解毒可不同。
「我也不知道,我聽薛女士說過她身上這奇怪的詛咒,彷彿是她宿命一般,因為她的生母,到她祖輩都沒有人能逃過。」鬼月無奈道。
這也許算是比較好的,畢竟她不用受這樣的痛苦。
聶末一下看向鬼月道:「你說她還能堅持多久。」
聶末收拾東西的身體一下止住,那剎那間,他突然一動,一下就掐住了薛女士的脖子,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薛女士那驚恐的神色,笑道:「愛分很多種,我不是試驗品,我是人,我也有感情,你懂嗎。」
「她很快就沒事了。」
聶末說完,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奇門神燈,然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他才發現薛女士等人都在沙發上睡著了,沒有人回房間休息。
聶末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然後刀只是輕輕的劃過,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冷憐紫的雙唇上。
「確實是這樣,但我們當時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時間,只是基於一個月早已過,但那時憐紫沒什麼事,這點你也清楚,但從我們看見她手上的圖案到現在也是兩個多月了,看來時間可能已經快到了。」薛女士哽咽道。
聶末一下放開了對方,淡然道:「當然記得。」
「別這樣,聶大哥!」夏小容悵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