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三十七章 掙扎一刻
陸百天聽見上官柔的話后，一時沒有理解，他本能的往前一動，錐心的痛苦頓時襲遍全身，他又倒下了，而且在也站不起來，之前他還能起身，那也只是最後的力氣。
「求你！」上官柔祈求道。
聶末的臉色一下蒼白，蒼白得實在是可怕，他雖然看不見，但是知道陸百天現在的動作，也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
「他已經死了，我知道方天師與他有合作，而你們又是一路人，所以你必定對這東西不陌生，而且也很想要。」聶末道。
陸百天冷冷的看著聶末，道：「你的意思是說用他們威脅你沒有意義了。」
但是冷憐紫突然大喊了一聲：「別殺他，聶大哥。」
「上次她那樣救了你們后，我用盡辦法救她，她雖然活下來，但是卻一直昏迷不行，這輩子可能都醒不了。」
所以陸百天也希望閉上眼睛的同時加大他耳朵的聽力，所以很快他動了，他的腰間彷彿抽出了一條細小蠶絲，蠶絲一下編織成了一張毫無縫隙的大網，要網住聶末那無盡的攻勢。
聶末說著，突然咳嗽了幾聲，頹然道：「你既然看見我的眼睛瞎了，必定猜到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說實話我還能活多久都是未知。也許我該帶著所有的東西到地下去，當然我那些朋友必定也是願意陪我的，我死了其實他們也不一定想活，特別是冷憐紫。」
「這樣又如何，我以前不願意接受，但現在我
「除了奇門神燈這些，你還有什麼。」
「別求她，小容。」陸百天的臉因為疼痛已經扭曲，但是他不會放棄男人那最後的自尊。
「別跟我提她，嘻嘻，你永遠也不可能見到她。我從未相信她真的來了，我只是憤怒別人不該在我面前提前她的名字，特別是你。」陸百天怒吼道。
「我現在都能殺了他，小柔你求他做什麼。」陸白天甚怒道。
戰鬥已經結束，陸百天敗了，他已經完全站不起身，他的身體早已不屬於他一般，如果覺得還是的話，那麼只有那無盡的痛苦正在撕咬著他的身體。
聶末的殺意像是才被激發，臉上那陰狠的笑意從未消失，冷笑道：「這樣的感覺真好。可惜上官柔沒有在，不然她會怎麼想。」
聶末說完，語鋒一轉笑道：「當然我就是例外了，我若是想抓上官柔，隨時都可以，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誰放過我們！」聶末一轉身，灰色的雙瞳好似噴火一般。
聶末笑道：「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信，你覺得我會信。」
聶末緊握著拳頭正在做著心裏的掙扎。
「聶大哥，放了他吧。」上官柔再次祈求道。
聶末的心裏已經湧現出一種激動和喜悅，但是他很快就壓制住了，因為他無法再一次承受感情的衝擊。在冷靜之後他知道這才是最好的機會，他要憑藉自己這
陸百天勉強站起了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和自信，他覺得今天可能就是自己的機會。
上官柔只是痛苦的搖搖頭，道：「你還能動嗎。」
「你為什麼總是用人威脅我，從不想真正的和我較量一下，你是怕我，還是怕自己。」
「你真慢，那天的氣勢去哪裡了。」聶末譏諷道。
聶末的話才說完，他已經主動出擊，那身形快得讓其餘的人完全看不清，但是陸百天卻能，兩人的身形轉眼間已經到了外面的院落。
「不用動手就能解決問題，這豈不是更好。」
「你將她關起來了。」
「不是人的人，在強壯也不是人。」陸百天冷言道。
聶末只是往後退了一退，拖動椅子的聲音刺耳且尖銳。
「不用我關，因為她已經無法行走。」
「他現在這樣對你構不成威脅了。」
「線索就在我這裏。」聶末道。
陸百天只是從容的笑了，那眼睛沒有看聶末，而是看向不遠處的上官柔，因為即使他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上官柔的出現讓兩個男人都是驚詫萬分，陸百天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不相信她還能醒過來，不相信她現在竟然就在自己十米外的地方。
「是嗎。也許我自己親自問問會更好。」陸百天譏笑道。
這強大的壓迫感沒有讓陸百天感到一點膽怯，他竟然閉上了眼睛，他也聽，其
陸百天臉色一變再變，道：「你的耳力真這麼好了。」
陸百天大怒，大手一揮，拳頭憤然而至。
聶末勉強定神，他知道那心底情感最後的防線在知道上官柔的處境后一下裂了，他只能死死的守住，不然他現在就會倒下。
陸百天一聽，已是十分驚訝，不作聲，心裏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聶末的拳頭本來離對方只有一米之遙，但他突然感到心臟又急速的跳動起來，彷彿要跳出了胸腔一般。
聶末的拳頭沒有打在陸百天身上，而是打在了地上，他已經單膝跪地不能動彈半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那說點有用的，我手裡有另一件你會感興趣的東西。」
聶末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知道現在對方的樣子必定很難看，「因為她願意跟我走，你懂我意思嗎。」
聶末的身體已然躍起，彷彿高速的彈跳，移動，漫天霎時多了更多身體更多的拳頭。
聶末的決心已經下了，他已經打算動手，上官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那沒用的東西。」陸百天怒道，他說的當然是莫老闆。
陸百天只出了這一拳，卻沒有繼續動，他雙眼一眯，道：「我回去定將莫紫凝的屍體挫骨揚灰。」
他確實做到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是他很快已經聽不清聶末的動作，那凌厲的拳頭一下兩下的擊打在他的身上，骨頭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劇
因為這時大門已經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來的人竟然是鬼月，她的後面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上官柔，她坐在輪椅上，確實走不了路，但是她現在的神情可不像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只是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那曾經擁有的美麗容顏。
「對，懦夫總是這樣說的。」聶末笑道。
聶末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陸百天彷彿看見了機會，他已經打算現在就出手，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可能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
聶末一聽見這話，突然像是承受不了一般，瞬間感到了一種強大的痛苦，嘴角竟然溢出血來，陸百天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還以為是自己傷了對方。
陸百天彷彿這時才注意到聶末的動作。
「哈哈。」陸百天大笑起來，笑罷道：「多謝你提醒，我現在要換的東西豈不是又多了一樣，聶末我也是守承諾的人，外面你的朋友有幾個你心裏清楚，我要你所有的東西，還有塔月青，其餘的人都會放了，包括你。」
「昨日開著警車來的人是夏小容，這你可能知道了，是她告訴我的。」聶末說得甚是從容。
「你什麼意思？」陸百天警覺道。
「行啊，我有莫語嵐就行了，她們長得那麼像，活人當然比死人好。」聶末佯裝瀟洒的這一句，就像是一根刺一下扎進了他的心窩裡。他知道自己越來越封印不住情感，他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聶末的眼睛
「我記得以前總是有人說，我沒有刀不算什麼，但今天即使我看不見也沒有刀而且是面對這樣的你，我想讓你看看我的身體到底強壯到什麼地步。」
「什麼意思。」
聶末突然冷靜了許多，之前急速跳動的心臟也漸漸平息，他知道那最後的情感防線是不是能守住，就是看現在。
聶末一下笑了，突然站了起來道：「其實我一直逗你玩呢。」
他必須不顧上官柔的懇求，現在就殺了面前陸百天。
陸百天帶來的人沒有一個動的，現在誰還敢上前，沒有人，他們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彷彿不是人的人聶末。
所以今天即使他只憑耳朵都不打算讓陸百天活著離開，這是難得的機會。
「我和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聽聽外面的聲音，大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你卻騙我說抓了他們，你這人真是沒什麼意思。其實一開始你這樣說，我心裏就已經有了底，但是為了保萬一，我還是配合一下你，在聽聽。」聶末竟然打趣起來。
「當然，眼睛看不見，總要有些補償嘛。上次莫老闆抓了夏小容后她們可不是笨蛋，特別是昨日夏小容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后，必定有了防範，他們也不算是弱質女流，你雖然厲害也不能想抓就抓。」
「多了去了，我總是比你幸運。」聶末微微一笑，道：「九命天師符的下冊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