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三十六章 時間緊迫
「你說什麼。」莫語嵐一聽，驚訝道。
「恩。」聶末點點頭，又道：「我現在這樣，必須抓緊時間，所以我現在必須加快一件事情的進度。」
「這次你們有時間趕快去地道。帶上吳中醫的屍體，順便打電話給夏小容。還有讓關橫他們不要來了。」聶末一下吩咐好所有的事情后坐了下來。
莫語嵐一抹眼睛，急忙上前幫塔月青的忙。
兩人已經站在了吳中醫家的大門外。
聶末走進了院落，道：「看來你從你丈夫那裡也看出我的問題所在。」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約定。」聶末道。
聶末的表情明顯一下僵在那裡，彷彿不用說莫語嵐已經知道了答案，內心深處的痛苦又一次催動著她的淚泉，但是這次她沒有哭，也沒有繼續問，只是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想怎麼做，我會配合你。」
聶末那超好的耳力現在起到了關鍵的作用，特別是現在他看不見，他的耳力比以前似乎更好了。
「公主，我走後，希望在地下不會見到他，因為我不希望他真的死了，我希望你們能有團聚的一天。」吳中醫那蒼白的臉勉強牽動了一下。
莫語嵐看向外面的大門，又看看聶末那淡然的神情，道：「你覺得我那樣的母親會在乎我的生死嗎，即使她在乎，她相信你會真殺了我嗎。」
莫語嵐道：「等會關橫他們會來幫忙。」
「看來你已經打算告訴我。」聶末道。
「快，你愣著做什麼
「你放心。」聶末鄭重道。
「這就是關鍵，所以……」聶末停頓了一下，才道：「所以我才說要真的殺了你。也許你的死起不了我要的效果，但是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哎，你可能會白死。」
莫語嵐雖然和聶末有這樣的約定，她也是守承諾的人，但是聽見自己愛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裏實在是難受得緊，即使她知道了聶末為什麼要變成無情之人的原因。
「為什麼！」聶末心裏雖然清楚，但還問道。
塔月青終究還是哭出聲來，對於她而已，吳中醫早已成了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但是這個親卻是為自己而死，這樣的傷痛不言而喻。
「有些人有眼睛等於沒有眼睛，還不如我這樣，心裏看得更清楚。」聶末笑道。
「什麼！」莫語嵐一愣。
聶末淡然一笑，道：「很好，跟我說說都有哪些人。」
塔月青的聲音已經哽咽，她正欲說話的時候，吳中醫的表情已經永遠的變格，他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即使那微笑現在看來並不怎麼好看，但是他死得並不痛苦。
「那好，這兩天，我必須殺了你。因為我要見見你的生母，只有你的安全問題才可能引出她來。」
聶末道：「看來今天我是你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剁都行了。你可知道昨晚上官柔也來了。」
莫語嵐擔心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他畢竟什麼也看不見。
聶末點點頭，突然
「這次你帶的人好像不多。」
「是啊。」陸百天淡然一笑，走了進來。
莫語嵐敲了門，開門的是塔月青。
「今天晚上是月食之日，這種天象本不稀奇，但要想等這麼一天，也不是那麼容易，也許一輩子只能等到一次，所以我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而且是個重要的日子。只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奇觀。」陸百天笑道。
「今天我告訴你弟弟在哪裡，救了他，你就該履行承諾了。」
「那好。」塔月青應道，走了過去。
陸百天突然大笑出聲，道：「難道你也想複製昨晚那出，你昨晚根本沒有殺那幾個人，而我現在帶來的人我更不相信你真的會殺了他們。」
吳中醫突然急劇的咳嗽起來，許久之後才緩緩道：「我這裡有封信，裏面寫了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你看不見了，也許莫小姐能讀給你聽。」
「恩。」莫語嵐應了一聲，看見想站起身的聶末，「要不要我扶你。」
聶末沉聲道：「現在還是做正事。」
莫語嵐說完，進了廚房，打算做早餐。
而且某些關鍵的方向，還是需要莫語嵐提醒他。
陸百天直起了身體看了看四周，道：「我總是晚你一步，你的耳力在瞎了后更好了。對了你猜我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就來了。」
「恩。」莫語嵐
聶末才走進屋裡，就已經聽見吳中醫那孱弱的呼吸聲，莫語嵐看見現在的吳中醫時也是驚了一下，他已經和昨天看見的樣子相差甚遠，現在完全是一個垂死的老人摸樣。
「別怕，我說過它早晚會好的。」聶末笑道。
莫語嵐走上去接過那封信，吳中醫又道：「我做了個箭弩送給莫小姐你防身。」
但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她突然明白他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壓制那封印的情感，因為他多次救她，本就是情感一次次顯露的表現。
「你說吧，我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莫語嵐道。
莫語嵐彷彿也被這樣的傷感侵襲，眼角已經有些濕潤。
莫語嵐接過吳中醫手上那小小的東西，甚是感激，吳中醫只是微微一笑道：「用的時候小心些。」
「可是現在它已經變成了灰色，看上去比昨天嚴重。」莫語嵐擔心道。
「你今天真能救他嗎。」莫語嵐道，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懷疑，但是現在的聶末她實在是沒有那個信心。
「別以為我會信你。」陸百天冷然道。
莫語嵐看著聶末，心裏突然明白了他說的時間問題，她一開始只是以為他的眼睛看不見，從而影響他的能力，而且身體里還有毒素。
「我答應你。」聶末默然點頭。
「好了。」陸百天已經有些不耐煩，道：「今天和昨天不同，我準備很充分，我知道在這裏必定會遇上你，所以你的幾個朋友我也帶來
莫語嵐點點頭拿著東西又回到聶末的身旁。
「不用，我的耳朵比普通人好，有聲音我就能走。」聶末說著首先朝前面走去，他突然之間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現在看不見莫語嵐的表情，他的心裏總是湧現剛才她的那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她。
「這點我相信，其實他就算看不見也不是很影響他的能力，因為關鍵的問題不是這個。」塔月青說著，看了眼莫語嵐，「關鍵的是他壓制的東西已經開始慢慢的湧現，而現在只是表徵。」
「對，但我希望你答應我，等我下葬了后才看裏面的內容，我生前對那人的承諾也算是兌現了，這一切的一切越早結束越好。」
「你很驚訝。」聶末笑道。
聶末走到了對面的椅子坐下，這樣的位置彷彿能『看見』院中一切，「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聶末索性起身，道：「語嵐關橫他們來了沒有，現在就走。」
聶末突然道：「語嵐，你願意為我犧牲嗎。」
聶末看著她的背影，心底彷彿有一種萌動，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不吃了，現在就去吳中醫那裡。叫上關橫他們，需要他們幫忙。」
「對，你的時間緊了，我的時間也緊了，昨夜我想了一晚上，本是打算讓你幫我的，打算告訴你一切，我以為以你現在的能力並不難做到，但是現在我若是讓你幫我，我也
「你沒看出來。」
吳中醫看見聶末的眼睛時，黯然的搖搖頭，沒有問，只是有些費力的說道：「聶末，即使你變成這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完成你的承諾。」
「哦，你已經發現了。」
現在莫語嵐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個問題，她雖然知道不該問，但是她真的想知道答案，於是她開了口，「如果換做是我姐姐，你也會用這樣的方法嗎。」
聶末雖然看不見，但若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原來他看不見，走起路來表面看上去還很正常，只是他們的速度明顯比起以前慢了不少。
莫語嵐道「應該快了。」
當塔月青一看見聶末那雙眼睛的時候就驚呆了，她沒有想到這一切會發生得如此快，這讓她一下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雖然她的丈夫一開始出問題的不是眼睛，但是她知道聶末的時間已經不多。
「一眼就看出的東西，也不能稱之為發現。」陸百天走近了聶末，然後微微彎身，笑道：「你這眼睛怎麼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這樣。不過現在這樣看上去比以前更好看了。」
「對，是不多，我很慶幸沒有浪費人力，今天我不需要帶太多的人。」
當聶末聽見他們進了側面的屋子后，才稍稍鬆口氣，因為陸百天帶著的人才到大門口。
「恩。」塔月青點點頭，然後道：「先進屋吧，吳中醫已經在等你們了。」
「我已經很久沒看電視了，沒有想到今天還是這樣的日子。」聶末故作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