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九十一章 土地之爭
聶末起身走了進去，這卧室的地方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個陳舊的柜子，一些角落還放著些東西。
「您也是這三個村裡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了，您還記得當年三個村的老圖紙還在嗎。」聶末問道。
「你說的這個我知道，但是什麼角不角的我還真不清楚。」盧奶奶搖頭道。
「恩，從他倒地的形體看應該是。」
「對，但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吳警官道。
這時外面的雨還沒有停，聶末和吳警官很快到了後面，盧大嫂也跟了來。
「當年送你們地時候有人證吧。」聶末問道。
「別的事情？」盧奶奶詫異道。
「不用，我們吃過了。」聶末客氣道。
「那好，現在還下著雨，我今天就在這裏等著你們，我看你們就這樣站著能站多久。」吳警官道，索性往後退了幾步，站在屋檐下。
「姓齊你還站在這裏，是想請我到你家去吃飯。」聶末雙瞳一瞪，喝道。
「這倒沒有。即使是這樣這窗子也不可能有人進去吧。」吳警官道。
「聶末，你真願意幫我們。」盧大嫂喜道。
「盧大嫂，那姓齊的怎麼說你家佔了他家的地。」吳警官突然問道。
「恩，所以當年齊大爺就送這塊，這樣兩塊地就挨在一起，我們用起來也方便。可是現在那地一直荒著，我們這兩年都沒敢中。」盧大嫂道。
人群里開始議論起來，不少人都開始膽怯了。
這時盧大嫂道：「這塊包穀地後面那塊地就是齊家想
「不用了聶末，你也不能天天來我們這裏吧。」盧奶奶道。
「這事，我幫你們想想辦法。」聶末主動道。
「一起吃早飯吧。」盧大嫂笑道。
桌子上還放著吃的東西，應該是他們的早飯被之前那些人打擾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吃。
「當時這窗子是關上的。」聶末問道。
「那就變動好幾次了，從茅草房，氈房，瓦房，到現在一半佤房一般磚砌房，那時外面哪有這小院子，是爛路，那時的地都是我們慢慢的開懇出來的，房子的後面都是地，旁邊也是地，那時這周圍的地都算是我們家的，後來人越來越多，地就越來越少了。」
聶末又看了看四周，他家的條件確實不是很好。
「是啊，先進去。」盧奶奶杵著拐杖站了起來。
聶末走到窗子旁，這窗子不大，可能就是一平方米的大小，聶末從不同的角度看了看外面。
「我們雖然不是一個村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要是到了這裏，這還能不關我的事嗎。」聶末淡然一笑。
吳警官道：「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離開了。」
「從裏面插起的？」聶末又問。
盧奶奶感激的看著聶末，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呵呵，你爺爺有你這樣的孫子真是不錯，我記得他比我小六歲，小時候還得叫我聲大姐，現在啊我們都變成老人了。」盧奶奶笑了笑。
「應該在，如果還在的話應該是在
「是這樣的，那塊地是齊大叔的父親送給我們的，那是多年前了，他欠我們家的人情就送了塊地，可是齊大爺去世了，他的兒子就想要回來，當初什麼都不懂，而且說實話那時的地沒現在值錢，沒有寫什麼依據，現在我們是有理都不知道找誰說說去。」盧大嫂道。
聶末笑道：「你信不信，我晚上去你家做客。」
「這我知道，我是想問別的事情。」聶末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這幾天會來，我也知道你會來。」盧奶奶微微一嘆。「昨天你來的時候我就記得你是誰，我真不明白，你這樣好的孩子，為什麼這幾個村的人都這麼怕你。」
「那時這房子是什麼樣。」
聶末的話擲地有聲，這不大的雨彷彿一下停滯了一般，現場變得異常的寂靜，很快後面的人裏面有幾個人已經轉身離開，然後一個兩個，人越走越多，最後剩下的人就是齊大叔本家的六七個人站在那裡。
「我的名聲不太好。」聶末淡然道，然後走到盧奶奶和她家人的面前道：「以後有我在他們不會在來的。」
「大家進來做吧。」盧大嫂忽然說道。
「聶末，這不關你的事。」齊大叔道。
聶末和吳警官跟著走了進去，裏面有些暗，沒有開燈，現在的這天色也暗，聶末第一眼已經看見了那個不大的窗戶，他相信絕沒有人能爬進來。
「人多了，就不怕我了。」聶末語氣頓
「那就好。」聶末微微一笑，心想圖還在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村委會怎麼說。」吳警官道。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是想問我兒的事情，但是我能說的基本已經說完了。」盧奶奶道。
「有是有，不過那幾個有威望的老人都去世了，那時年紀小的，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沒人敢站出來。」盧大嫂道。
聶末看著盧奶奶，心裏忽然感到了一種溫暖，道：「也只有您才看得明白。」
聶末看著這一家老小，現在家裡沒有主心骨這日子看樣子是不好過，盧奶奶有好幾個兒子，但是現在發生這樣事情的時候卻沒有人站出來，這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悲涼。
「當時他死的時候是不是面對窗子的。」
吳警官也表示吃過了，那兩個半大的孩子像是有些等不急一般，可能真有些餓了，等著他們的母親發話。
「都是普通的農村，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盧奶奶道。
「我還想在看看，盧大叔……」聶末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真不願意當著這全家老小的面在提這事。
吳警官有些驚訝的看著聶末，道：「他們竟然這樣怕你。」
「那這三個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聶末繼續問道。
齊大叔，道：「好，我們走，聶末你最好少管閑事。」
「裏面。我們住的房間。」盧大嫂主動道。
聶末相信即使是盧賞元沒有死的時候，這樣的情況應該也有過，而現在當家的不在了，那麼情況當然會更複雜。
「他家的地離你家的這麼近。」聶末道。
「我警告你們，誰敢動一下手，我的權利就可以行使了。」吳警官冷然道。
「恩，我十七歲嫁過來，有七十來年了。」
聶末站在窗下看了看房間里的情景，窗口到地面的距離是一米多。聶末梢彎身就能從窗子看清裏面的一切。
「您住這裏應該很久了吧。」
「沒有，你家盧賞元在的時候，就是他占的，現在敢說沒有。」齊大叔碎了一聲，道。
「沒有的事。我們怎麼會佔人家的地，特別是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想占也沒這個本事吧。」盧大嫂道。
「吳警官，我們可沒有打人，我們只是站在這裏不走，站在這裏都不行嗎。」齊大叔冷笑道。
「我想到外面看看。」聶末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聶末慢慢的從人群里走了進去，手一下放在了齊大叔的肩膀上，齊大叔正想發狠話，轉身一看見那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時，頓時一下愣在那裡。
聶末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們的嗓門比我大。」
「這我知道，所以得想想辦法。」聶末笑道。
齊大叔一聽，恨得牙痒痒，雖然恨但是又很無奈，只得帶著人離開了。
盧警官其實最怕出這種村裡的矛盾，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樣。
「
「哦，確實有了許多的變化，您的年紀比我爺爺大點，他還記得小時候，我曾祖父當民兵的時候說這三個村形成一個三角形，而現在喬鳳家的那位置，就是我們村的村口那裡是其中的一個角，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吳警官說著上去開了窗，聶末從窗戶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包穀林。
聶末第一眼睛就看見了對面的一個窗戶，問道：「這窗戶外面的人能進來嗎。」
「這一兩年，他家長來鬧，特別是這半個月來了三四次了。」盧大嫂無奈道。
聶末一直站在人群里，他一看，這人裏面還有幾個是他們村的，其實這樣的場面在農村是很常見了，村子里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人都很團結，只是這樣的時候多數是對外村人，但是有種情況下這樣的時候也很多，就是強者欺負弱者的時候，而現在盧家就是那個弱者。
這時吳警官道：「不能，有窗條。」
「你，你別以為我們怕你。」齊大叔勉強提高了些音量。
聶末一出現，所有人好像變得鴉雀無聲，特別是那幾個之前聲音很大的青年更是不敢說上半句話。
齊大叔那侄子恐怕是最怕聶末的，雖然不是一個村的，但是從小到大早已對聶末怕到入骨，若不是他大伯站在這裏，他可能是第一個就想走的人。
齊大叔等人沒有在說什麼話，這時從外面竟然又來了許多的人，一時之間這院子早已不夠站，現在人數一下達到了三四十人。
「還能怎麼說，調停了幾次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