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帝國與文明
第五百六十九章 1+1=2
「有了兩種思維邏輯，眾人就會分析，就會進行甄別，哪個更有道理，最後就能判斷出，朝廷不會做出損害大家利益的事，事態不就平息了嗎？那群學生不就鬧不出來了嗎？」
王揚點點頭：「你還別說，真的有用。」
「所以到了最後，最有本事打倒老師的學生，就會成為老師，而這批老師，絕對清一色的聰明，又有自己的『反動』經驗，會壓制那些想走他們老路的學生。」
如果當時王揚直接在百官面前拿出方案，他們文官在其他人眼中的能力，就不好說了。
百官卻沒理這茬，而是疑惑王揚為什麼要把此事提出來。
百官們認真傾聽，知道一系列的問題，經常最後都是推給王揚，自己確實沒表現出來，十分沮喪。
直到他們對那名李四十分推崇的『人才』大發牢騷，牢騷得侍衛耳根子都快起繭了。
「和以前建立選拔文官制度的時候一樣，那時候您是收回了當老師就能當官的權力，然後保護了在任文官的權益。文官們就為自己的權益據理力爭。」
王揚能考慮到他們，還把功勞給他們，讓他們揚眉吐氣一把，實在對他們沒得說。
看出大家的疑惑，王揚繼續道：「以前為什麼朝廷老是被攻擊，卻沒有還手之力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發動的是『民變』，他們的身份，是普通人，而攻擊的對象，是官員。」
「但有了老師們不一樣，當學生們冒出某種跡象的
「等他們成為了老師，他們就不會鬧了，因為身份不同了，立場不同了，現在他們是老師了，他們要捍衛身為老師的權益了。」
得意，只是一時的，王揚在意的，還是千秋萬世。
「實在不行，老師們會動用終極武器，開除！」
百官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王揚看得出來，所以他便轉向李四：「你說說你怎麼找出的吧。」
「那些情況，你們就要分析，就要像做數學題一樣推理，不要老是吃飽沒事幹，就說自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然後叫我來解決。」
正當百官們百思不得其解，絞盡腦汁，想王揚以前處理了什麼事的時候，李四站出來了。
王揚乾咳一聲：「這種人才，我要留在身邊磨練一下，做文官之事，以後再說。」
一眾文官聽了以後，無比羞愧，無地自容。
每個人都徹底明白，恍然大悟，王揚把每個細節，每個方面都考慮得完完整整，並且清晰的表達出來，把百官們心中的擔憂和疑惑通通消除並解答。
「如此一舉多得的事情，不幹，那就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必須拉出去油炸五分鐘。」
「李大人太聰明了！」
百官：「……」
守在門口的侍衛淚流滿面，心中暗道：「不是我點醒你的啊，是王揚教我這麼乾的啊！你這麼誇我，不是
這才道出真相，沒辦法，他實在不允許別人抱怨，而且抱怨的矛頭隱約指向王揚。
「這樣一來，天下太平，我們不管出什麼政策，民眾會有疑惑，老師們肯定搶先解答，提供思考方式，政策可以落實，民眾也能明白好處。」
守倉一想：「不對啊，以前老師們攻擊我們，我們有這麼多官員，怎麼說都沒用，現在多了一群老師，就有用了？」
「二，打倒一批老師。」
其他幾部雖然也有責任，但不是太大，可他們也清楚，以後若是再發生什麼事，最好自己就想出完美的解決方案，否則王揚一不高興，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用說我聰明。」
見百官態度還不錯，王揚也就不說了，這一點他一直都在強調。
「這次您是收回了留校就能當老師的權力，保護了現任老師們的權益。老師們自然也會為自己的權益據理力爭。」
「想辦法就像數學題一樣，不要一面對不同的情況，就雙手一攤，把事情推給我，這樣我要你們何用？」
百官訝然，看著李四，不明白李四怎麼能想到這一點，王揚做過的決定和方案何其多，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找出來呢？雖然李四一直很聰明，可也不能這麼聰明啊。
「其實是王揚暗中授意我來『點撥』的。」說完，他也不是太在意，貌似王揚沒說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可怎麼報答王揚啊
怎麼這次王揚還說他們呢？
「一，成為老師，繼續鬧。」
「而是要活學活用，學會的東西，你們就要用，辦法就那麼幾個，你們把不同情況，代入到辦法中，就能求出最終答案。」
李四有點尷尬，雖然是他想出來的，但都是經過別人提醒的。
「他們想守住老師的飯碗，然後進取官場，這時候他們在學生時期想好的怎麼鬧，就會通通拋棄，最後呢，還成為了防範教材，免得自己被打倒。」
王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聰明嗎？不見得，只不過是想得更深，推理得更細緻。
「就像數學題，那些數字，可以變來變去，但是公式，卻是不變的，只要有公式，不管那些數字怎麼變，都能計算出來。」
因為他要架空皇帝的權力，建立一個現代的國家機器，如果什麼事都推給皇帝一人，不就等於把權力又推回來了嗎？
搞來搞去，最後又變成中央集權，他不想，所以必須培養百官們的能力。
很清晰，很簡單，很透徹。
李四道：「上一次您叫我制定獎勵制度時，我就發現了學校的排名次，和獎勵制度很像，所以用了一樣的辦法，於是我就琢磨，是不是一個辦法，可以拿來用在很多地方。」
「學生們幾次鬧不成功，矛盾就對準了老師，這時候他們就有兩種選擇。」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緩緩的在本子上寫道。
「我就不再多說你們了，我也只能做到教給你們這種想問
謙虛，一定是在謙虛！
王揚點了點頭：「不錯。」
「非要我來干，不等於說你們能力不行？何況功勞也爭不到，我怎麼信任你們？」
上次的事，百官已經知道，此時細細一想，還真是，兩方面有許多相同之處，不禁對李四佩服不已。
細細一想，想明白王揚是不想打擊他們，更加覺得羞愧，同時不乏對王揚的感激與感動。
文官們挺鬱悶的，王揚的說法讓他們不是很能接受，因為上次實踐，他們拿出了完美的獎勵方案，保底加抽成。
這一句話，算是這次臨時朝會的結語，王揚揮揮手，宣布退朝。
「無論選擇哪種，他們會發現，他們方法都是一樣的，想快速成為老師，就得打倒一批老師，打倒了一批老師，就出現了空額，他們就想上去。」
李四有點鬱悶，這麼好的人才怎麼能不當官呢，有點不開心。
如此精細的磁碟分析和全盤殺毒，甚至都不需要百官們自己去思考，就弄明白了，剩下要做的，就是完善細節，然後放手去做。
百官不解，面面相覷。
「二來，能有這種智慧的老師，腦子是靈活的，是聰明的，教學方式可能比較多方案，教學質量可以提高，加速開啟普通人的智慧。」
說到這裏，百官們要是還不明白，就可以去跳河了。
以前不行，王揚不怪他們，畢竟萬事開頭難，現在頭已經開了這麼久，再推就說
看出百官的疑惑，王揚面色一肅，語重心長的對百官表示：「我之所以這樣提出來，是要讓你們明白，情況會變，但是辦法，卻是永恆的。」
「我本來就這麼聰明。」
退朝了的百官，很是感嘆，都體會到了王揚恨鐵不成鋼的心情，讓他們又鬱悶，又羞愧。
所以他立刻寫道：「能找出這個辦法，和我處理過的某件事上的某個方案，有相同之處的傢伙，記個小功。」
首當其衝的，就是文官集團，因為數次事件，實際需要負責的部門，便是禮部的文官們。
百官們紛紛讚歎：「您太聰明了。」
「不能！所以只要學生們敢鬧事，他們一定是站在朝廷這邊，說我們的好話，同時幫我們轉移了矛盾。」
「首先，他們就把官員當成了不法對象，你們再怎麼爭辯，人家也不會聽。」
文官們感動著，回去把計劃拿了出來：「把獎勵再扣一點，多留點給國庫……」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激動的站出來：「我要推薦一個人，就是您的侍衛，他太有才了，每次都把我點醒，思維轉換之快，連我都比不上，若是能做文官，一定是國家的棟樑！」
恩？百官愣了，不明白王揚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說這麼一句話，而且還準備記個小功，什麼情況？
「就像1+1=2，我給你們一拳，按照情緒的公式，我就是1，給就是+，你們一拳也是1，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你們會憤怒，按照感官的公式，得出的答案就是你們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