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笑傲
第44章 圍攻
劍光如清泉流動，在月光的清輝下閃爍著清冷的寒光，人們一看，便知是一柄寶劍，不由起了覬覦之心。
宋屏山首當其衝，兩柄子母劍皆脫手落地，心中暗叫不妙，拚命催動內力，一恢復運轉便腳尖一點，欲要逃之夭夭，這是清風劍客許曉風千叮嚀萬囑咐之話。
「好——！」眾人轟然一應，紛紛一飲而盡，然後將碗往地上一摔，響起此起彼伏，然後，眾人出了狀元樓，直衝著王宅而去。
溫潤如玉的臉上，氤氳紫氣淡淡流轉，體內的紫丹亦緩緩運轉，宛如天上的明月一般。
他目光如電，掃了眾人一眼，道：「在下卻有一個提議，大伙兒看看是否可行。」
酒過半酣，宋屏山忽然站了起來，輕輕一躍，跳上桌子，拿著一大碗酒，臉上神采飛揚，高聲道：「諸位同道，今日宋某做東，在此宴請諸位，實是為了一件大事！」
許曉風拿起茶盞，想要輕呷一口，卻發覺已經見底，只好再次放下，輕嘆一聲：「我的武功被廢了，倒也並不覺得冤，栽在這般高手手裡，只能怪自己命運不濟！」
清風劍客許曉風的人緣極佳，朋友遍天下，蕭月生廢了他的武功，宛如捅了一個馬蜂窩一般。
蕭月生端坐于正屋的中央，燭光通明，他仍舊一襲青衫，雙眼微闔，掐著指訣，運轉天雷訣。
此時天上明月如輪，散發著淡淡清輝，雖然不如白天，卻也能看清人的臉廓。
宋屏山點點頭：「好，……在下也不藏著掖著，我想，與其被他逐一擊破，不如聚於一處，人多力量大，大伙兒一齊對付他！」
宋屏山只覺內力彷彿融化的雪一般，轉眼之間，化為虛無，體內空蕩蕩的，無一絲力氣，隨即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你呀你！」許曉風坐在椅子中，伸手指著他，無奈的搖頭，深深嘆了口氣，看向了遠處的花叢。
許曉風似乎如夢初醒，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如何厲害？……嘿嘿，他的劍法，我一招也接不住！」
許曉風擺擺手，道：「這個人，咱們惹不起，……不過，他總不能一直呆在洛陽城吧，他走了之後，找王元霸算帳，也算是出口惡氣！」
「辟邪劍譜？！」蕭月生目光溫潤，緩緩掠過眾人一張張興奮的臉龐，搖了搖頭，嘆道：「又是辟邪劍譜！」
「不錯，你自己練了辟邪劍譜，豈能獨吞？！」宋屏山大聲說道，目光鄙夷。
這些人一出現，原來的眾人心下暗自喝彩，暗忖有好戲看了，這些人皆是許曉風級數的高手，隨便一人皆是名滿天下的大高手。
宋屏山個子矮小乾枯，削瘦的臉龐，下頜尖尖，三綹山羊鬍鬚，乍看上去，像是一位鄉下來的小老頭，毫不起眼。
「諸位，辟邪劍譜必然在他身上，還等什麼，動手！」宋屏山大喝一聲，抽出腰間的子母雙劍，怒喝一聲，撲了上去。
憑著斷天掌法，辛元陵打遍豫北一帶無敵手，堪稱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過後，人們心中難免奇怪，他一個練掌法的，為何要去搶那辟邪劍譜，難不成，要中途改練劍法不成？
「他便是蕭一寒！」有人喝道。
「想要辟邪劍譜，便動手吧！」蕭月生淡淡說道，右手握上劍柄，將寒霜劍緩緩抽出。
眾人趁著酒興，洶洶而至，人多膽壯，他們來到王宅前，便有人上前敲門，「砰砰砰」的響聲在夜空中極為響亮，惹得洛陽城一片犬吠之聲。
不成想，如今卻要拿來藏身，避開仇敵，武林之中，哪會不跟人動手？一旦動手，往往便結了仇。
他與許曉風乃是世交，如今更是兒女親家，平日里脾氣相投，經常一起喝酒比劍，友情甚篤。
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走了過來，端著木盤，盤上是茶盞，進了小亭，將茶盞端給宋屏山。
有人高聲應和道：「有什麼事，宋兄快請說罷，我們知道了，也好暢開胸懷喝酒！」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揮劍上前的人們皆如電噬，身體一顫，動作頓止，宛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若是不能搶到辟邪劍譜，搶到這柄寶劍，也是不白走一遭了。
子母劍宋屏山一進得宅子，徑直來到了宅子的後院，頓覺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至，看到了坐在亭子里賞花的許曉風。
林震南與王老爺子住在對面的廂房，正睡得朦朧，耳邊忽然響起了蕭月生清朗的聲音：「總鏢頭，老爺子，下去躲一躲！」
「宋大俠有何好主意，快說說罷！」有人高聲叫道。
「開門！開門！」一邊有人用力的敲門，一邊有人高聲叫道：「姓蕭的，快快出來送死！」
宋屏山發送請帖時，經過了慎重挑選，這些人皆武功極強，僅稍次於他，既能駕馭得了，又不至於不濟事。
「你倒想得開！」宋屏山替他打抱不平。
這卻是成了一個謎，無人解答，因為辛元陵從此銷聲匿跡，無人知曉他的所蹤。
「依我瞧來，確實很像！」許曉風想了想，點點頭，道：「據說，辟邪劍法快如鬼魅，詭奇難測，……他的劍委實極快。」
他雙手端碗至胸前，哈哈一聲大笑，道：「諸位，請滿飲此酒，咱們便出發！」
「叮叮叮叮……」再次不絕於耳，是長劍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發。
宋屏山不再說話，看著眾人在那裡三三兩兩的議論不休，心中成竹在胸，頗是心滿意足，不怕眾人不上鉤。
宋屏山用力一點頭，仰天放聲長笑，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好，既然諸位同意此法，為免消息走漏，咱們今晚便行動，將這個蕭一寒宰了，搶得辟邪劍譜！」
眾人之中不乏點頭者，他們皆是親身領教清風劍法。
圍觀的武林人士皆知曉，這定又是一個夜闖王宅，想要搶奪辟邪劍譜之人。
「好啊，沒想到，竟真的敢出來送死！」有人大叫。
許曉風知道他心直口快，並不介懷，
很快，斷天掌辛元陵的朋友將他接走，傳出了消息，武功被廢！
在一住普通的宅子中，宋屏山見到了好友許曉風。
驀然知道了好友許曉風武功被廢，他馬上動身，騎著快馬，星夜疾馳，匆匆趕了過來，一者是保護許曉風，武林中人，皆有仇敵，若是趁虛而入，許曉風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二者，他也想趁機替好友報仇雪恨。
許曉風穿著一身淡藍色單衫，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扇動，看上去，他神情平和，只是眉宇間籠罩著一絲陰霾，見到宋屏山，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吁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如今天氣炎熱，即使他內功深厚，也難抵天地之威，況且，他著急趕路，心如火焚，內外俱熱，口渴得要命。
眾人沉默了半晌，狀元樓一片安靜，與剛才的喧鬧截然相反。
「真的這般厲害？！」宋屏山似是不信，卻並非不信好友的話，卻是不信世間真的有這般厲害的劍法。
「對，宰了蕭一寒！」眾人紛紛喝道，他們皆喝得有了幾分酒意，被這般狂熱的氣氛所染，皆是熱血沸騰，恨不得拔刀子殺人。
五日過後，清晨，王宅前再次圍滿了人，這一次，卻是斷天掌辛元陵，他倒在牆角，身上沒有傷跡，卻昏迷不醒，面色蒼白，嘴角帶著血跡，與清風劍客許曉風的情形一模一樣。
看到他動手，眾人紛紛拋棄了心中的束縛，也各自舉劍刺來，或揮刀劈至。
正午時分，陽光炙熱，以天地為蒸籠，蒸烤著萬物。
蕭月生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一幅遊刃有餘的模樣。
人們紛紛轉身，頗是驚詫，看了看他，他們大多是識得蕭月生的模樣，畢竟三人每天早膳皆到狀元樓吃早膳。
過了半晌，喝了幾口茶，宋屏山開口問道：「許兄，你說，他的劍法會不會是辟邪劍法？！」
宋屏山看了一眼少年，轉頭瞧了瞧許曉風，眼中寒芒閃爍，宛如實質，殺氣凜然。
夜燈初上，狀元樓一片喧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蕭月生身形一閃，驀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彷彿憑空出現，他臉色沉肅，低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宋屏山雖然殺性極強，人長得乾枯瘦弱，卻為人豪爽，很快贏得了眾人的欽服，稱兄道弟，一片融洽。
他們尚未動彈，劍光如匹練，再次亮起，亮得眩目，他們雖不想閉眼，卻不由自主，眼睛自行眯了一下，只覺手腕一涼，隨即手上一陣酸麻，長劍或短刀紛紛墜落。
他乃是世家大豪，辟邪劍譜的消息早已知曉，卻沒有前來搶奪，因為他使的是子母劍，劍法殊異於常人，辟邪劍譜對旁人是至寶，對他而言，根本沒甚麼大用，不值得冒那個險。
宋屏山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一聲，然後一振精神，揚聲道：「清風劍的威
提起子母劍，武林中人甚少不知，因為他使的是雙劍，且雙劍不一般大小，一大一小，一子一母，劍法極為詭異，實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劍法絕學。
「宋兄弟，你終於來了！」許曉風抱了抱拳，苦笑了一聲。
「難道就這麼算了？」宋屏山重重一拍石桌，震得茶盞跳了幾下，恨恨的高叫。
許曉風搖搖頭：「他是我自小收養的孤兒，不必擔心。」
宋屏山沉聲說道：「不是宋某說喪氣話，憑咱們的武功，想要與練了辟邪劍法的蕭一寒單打獨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而會落得一個武功被廢的下場！」
宋屏山的目光緩緩平和，殺心止住，如今許曉風武功被廢，外面要找他算帳的可不在少數，若是被人知道這裏，怕是自己也難保得他的周全，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一招也接不住！」許曉風緩緩點頭，清癯的臉上一片沉凝，絲毫沒有慚愧之色。
他不時喝上一大口酒，削瘦的臉龐綻放紅光，目光如寒劍，顧盼之間，威風凜然，不可直視。
眾人紛紛開口，一片討伐之聲，彷彿蕭一寒十惡不赦，他們應該替天行道，為武林公義而戰。
蕭月生臉色一沉，宛如能夠滴出水來，他緩緩說道：「在下已下了決心，若有人覬覦辟邪劍譜，動手搶奪者，必廢其武功！」
這一天正午，他進了洛陽城。
眾人再次默然，以眾敵寡，說出去實算在不好聽，有違武林規矩，會被旁人看不起，故沒有人出聲應和，但暗下卻頗是心動不已。
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彼此互相壯膽，個個膽氣極豪，再加上酒氣上涌，只覺得老天爺最大，自己第二，豈會怕一個小小的蕭一寒？！
其餘諸人，皆是如此，毫無反抗之力，蕭月生看似悠然，一指一指點下去，偏偏他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然後紛紛倒地，昏迷不醒。
此人看上去，似乎是個沉默寡言之人，性格低調，其實卻人不可貌相，宋屏山的性格粗豪，宛如綠林好漢，且脾氣暴烈，殺人如麻形容之，最是貼切不過。
宋屏山雙劍呈十字，直撲蕭月生，寒光四射，人未到，一股寒氣已經撲面而至，單是這股殺氣，便能令很多人膽寒，未戰先怯。
「許兄！」宋屏山抱拳，大步流星走了過去，進了小亭，坐到許曉風對面，打量著他的臉色。
很快，洛陽城裡再次湧進一批武林人物，看他們雙眼精光四溢，步伐輕盈，卻氣度雄渾，便知是難得的高手。
「我說，老許，你武功廢了，膽子也變小了？！」宋屏山大是不滿的哼道。
湧進洛陽城內的武林人士，有頭有臉的皆被請了過來，三三兩兩的進了狀元樓。
許曉風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宋屏山雖然沉聲說話，卻清晰傳入眾人耳中，彷彿便在耳邊說話，這一手深厚的功力也令眾人折服。
宋屏山腳尖一挑，將桌上的一壇酒挑起，伸
見宋屏山看向自己，許曉風搖頭輕嘆：「這個蕭一寒，實在可畏可怖，非是咱們能夠敵得住！」
這一日，洛陽城裡的武林豪客忽然收到了一封請帖，請他們到洛陽城最大的酒樓狀元樓赴宴，宴請之人乃是子母劍宋屏山。
子母劍宋屏山便是其中之一。
……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籠罩向蕭月生，將他全部的退路皆已封死，似乎陷入了絕境。
「好啊，那就將咱們的武功都廢了吧！」宋屏山哈哈大笑。
半晌之後，宋屏山屈指彈了彈右手上的大碗，清脆入耳，宛如玉磬清鳴，眾人知道他有話說，慢慢安靜下來。
兩人下意識的醒來，捲起被子，然後榻面一陷，兩人掉了下去，下面是一處地窖，躲在下面，無人能夠發覺。
「各位兄弟，咱們一起上吧！」其中一人喝道，挺身而出，手中長劍化為一點寒芒，直刺蕭月生，封住他的退路。
「不行，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宋屏山咬著牙，兩隻手緊握，咯吧咯吧響個不停。
又有人開口附和：「對，就是！……那傢伙手段如此狠辣，不能容他再這般肆無忌憚了！」
「千萬別！」許曉風忙擺手。
忽然，他驀的睜開眼，紫電一閃，整個屋子彷彿乍然亮了一下，隨即斂去紫電，恢復了深邃。
這個子母劍的威名，也是無人不知，他們很多人只是聞名，卻未能見到，如今有此機會，自是不會推辭。
看到眾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但若是咱們聚於一處，先將劍譜自蕭一寒手上搶來，然後，大夥再各憑本事，想必容易得多！」
眾人默然，雖然這話聽著不入耳，卻不可否認，這個蕭一寒的武功委實高深莫測，他們自忖強不過斷天掌辛元陵，去了也是白搭。
「這廝好毒的手段！」宋屏山恨恨跺了跺腳，罵道：「待老子去將他宰了，替你出口惡氣！」
「真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宋屏山仍是難以置信。
蕭月生臉色再沉，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前來尋死，可莫要怪我心狠了！」
宋屏山停了一停，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角，大聲說道：「據許兄所說，那個蕭一寒劍招奇快，他根本躲閃不及，像極了辟邪劍法！」
眾人被他豪邁的聲音一激，頓時血氣上涌，紛紛抽劍，如潮水般湧上，將蕭月生圍了起來。
這一次，人們更是凜然畏懼，如此高手，也被他廢了武功，自己更是不成。
這所宅子乃是許曉風暗中所買，用以藏身，原準備搶得辟邪劍譜以後藏在這裏，避開風頭，待人們熱情消減，再行離開。
「就是就是，宋兄請說！」人們紛紛附和。
說罷，身形不動，手中寒霜劍一揮，一道雪白的匹練升空，在胸前灑下一道劍光，宛如光幕一般護住了自己。
子母劍的威名，憑的是手中的子母雙劍硬殺出來的，可謂是鼎鼎大名的煞星，人們多是給他幾分面子。
「金刀無敵…
宋屏山站了出來，乾枯的身形一挺，頗有幾分淵停岳峙之氣度，他雙眼寒光大閃，大聲喝道：「姓蕭的，你廢人武功，手段太過毒辣，今天，若不交出辟邪劍譜，咱們便替武林除害！」
「看你臉色，好像沒有受傷罷？」宋屏山坐下來，拿過許曉風的茶盞，咕嘟咕嘟一番痛飲，將這盞茶一飲而盡。
「嗯——？！」宋屏山登時一睜小眼，瞪得溜圓，仔細的看著許曉風，半晌之後，他才開口：「一招也接不住？！」
過了半晌，有人喝了一聲：「奶奶的，不管了，宋大俠所言有理，不能便宜了蕭一寒那傢伙！」
粗重的眉毛挑了挑，蕭月生飄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寒霜劍，身形一晃，閃至門口，抬頭眺望一眼天上的明月，身形再次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但他眸子開闔之間，精光閃爍，宛如寒劍，令人心寒，他別在腰間的子母劍人命累累，整個人也殺氣逼人，宛如實質。
許曉風笑了笑，頗有幾分雲淡風輕的飄逸：「還好，他沒有下殺手，否則，你如今過來，也只能替我收屍了！」
轟的一響，人們頓時議論開來，對於辟邪劍法，人們如今越發渴望，尤其是蕭月生廢了清風劍客與斷天掌的武功之後，他們更是眼饞不已，嚮往不已。
宋屏山目光一轉，在眾人臉上掠過，心中有數，繼續說道：「如今的局面，咱們分散力量，辟邪劍譜根本就是奢望！」
「技不如人，徒呼奈何！」許曉風一攤手，無奈的一笑。
「看來，這個辟邪劍譜果然有些門道！」宋屏山抿了抿嘴。
這一劍刺得又狠又准，極見功力。
許曉風搖搖頭，苦笑道：「倒沒有別的傷，只是武功被廢了！」
人們心中凜然，暗嘆這個蕭一寒好毒辣的手段，又廢了一個人的武功，這個斷天掌的武功勝清風劍客許多。
「他若真敢下殺手，我真去宰了他！」宋屏山哼了一聲。
「……不知最終會被哪一個得到。」許曉風苦笑一聲，自己如今武功被廢，終生無望辟邪劍譜，想及此，心中恨意頓生，但一想到那閃電般的快劍，卻又不禁膽寒。
宋屏山等了他半晌，見他仍在看著遠處發獃，大是不耐煩，道：「老許，跟我說說，這個蕭一寒到底如何個厲害法？」
……
宋屏山點點頭，笑了笑，道：「我好友清風劍客武功被那個蕭一寒廢了，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了！」
聽他這個稱號，便能知曉，斷天掌，以掌法聞名於世，號稱不輸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知道知道！」眾人紛紛點頭。
但身形剛一動，卻再次一顫，蕭月生出現在他身後，食指點中他百會，然後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另一人身後，點上了他百會穴。
「在下便是蕭一寒，諸位有何指教？！」蕭月生微微皺了皺眉頭，聞到了他們的酒氣，他雖然好酒，卻最恨耍酒瘋之舉，太過丟酒喝之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