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笑傲
第71章 相競
「哼哼，哪個少女不懷春，遇到這樣的完美男人，縱使這個女子再精明，也難逃情網。」蕭月生哼了兩聲，斜瞥了她兩眼，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綠竹翁長嘆一聲：「武林中人，對於秘笈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的，況且，又有蕭一寒布下的陣法，……很多人並非想要辟邪劍譜，只是想來見識一下陣法之學。」
蕭月生神情微動，眉頭動了動，斜眼瞥向小荷：「華山派？」
「人心難測，我豈能盡知？！」蕭月生擺擺手，一邊洗著手，一邊道：「慢慢瞧著便是。」
門「吱」一聲被拉開，蕭月生當門而立，抱拳微微一笑，道：「岳掌門大駕光臨，在下未能遠迎，失禮了！」
「蕭先生已經收了一位弟子，卻是一位女弟子。」令狐沖點頭，對岳靈珊笑了笑，道：「而且，這位女弟子，可是美麗非凡，不遜於小師妹你喲！」
綠竹翁點點頭，接著說道：「對了，我已經查過江南雲的底細，……她出身平常，自幼父母俱亡，流落街頭，一直裝成男孩，靠小偷小摸過活，……前一陣子因為與東園幫衝突，被蕭夫人救回，隨後被蕭先生收為了弟子。」
小荷忙道：「岳掌門帶了兩個人呢。」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抱拳向寧中則與令狐沖見禮，然後一轉身，伸手肅請。
岳靈珊則在打量著江南雲，她見到劉菁時，心中不但未有嫉妒，反而湧起了親切之感，實覺得劉菁溫柔可親，宛如自己的姐姐一般。
在她看來，蕭先生的武功比爹爹更要高明，他授的劍法，自然也是絕學，練著只有好處。
「我可是師父的弟子，豈能怕他們？！」江南雲一挺高聳傲人的酥胸，嬌聲哼道。
翹著嘴巴半晌，她的氣很快消了，嬌哼道：「師父，還沒說岳掌門他們到底來做什麼的呢！」
江南雲修習清心訣以來，五官敏銳，對於岳靈珊目光中的不善能夠感應得到，只是裝作不知，默然不語，頗顯嫻靜。
半晌之後，再次出現在林平之面前時，已是另一番模樣，身上衣衫已換，秀臉變得更加秀麗，鬢上簪著一朵珠花，容光煥發，顯然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蕭月生沒有再加挽留，送他們到門口，劉菁挽著岳靈珊的小手，溫柔笑道：「咱們便在隔壁，得空便過來玩耍吧。」
「師父，你說岳掌門他們過來，真的只是攜林少鏢頭失望林總鏢頭？」江南雲歪頭問蕭月生，明眸波光流轉，清澈而深邃，令人忍不住迷失其中。
任盈盈柔荑輕揮，「嗡」的一聲，琴弦驀然出聲，她哼了一句：「一本辟邪劍譜，就這般誘人？！」
蕭月生負手而立，點點頭：「大有進境，再進一步，劍出無聲，便算是登堂入室了。」
林平之只覺眼前一亮，她的秀臉彷彿散發著光芒一般，光彩奪目，讓人難以自制。
江南雲將挽著的袖子放下，掩住了白藕似的雪臂，她明眸流轉，
……
「真的？！」岳靈珊頓時興緻大起，騰的起身。
林平之恭聲應是，看了一眼江南雲，道：「蕭鏢頭，不如讓江姐姐演練一下，讓小子開開眼？」
琴聲戛然而止，雪白的雙手按在琴上，任盈盈沒有轉身，只是靜靜問道：「當真？！」
江南雲卻是心智超人，加之清心訣的修為更深，雖是初學不久，棋藝卻是突飛猛進，實是這方面的天才，惜乎她生不逢時，否則，成為國手，也非不可能。
江南雲低頭不言，誘人的櫻唇翹起，心中甚是惱怒，為何師父將自己與尋常女子相比。
「蕭夫人很美嗎，大師兄？！」岳靈珊坐在長凳上，歪頭問令狐沖，聲音慵懶。
在棋盤之上，江南雲絲毫沒有尊師重道之念，殺招凌厲，步步緊逼，環環相扣，這等天份，劉菁望塵莫及。
大廳之內，劉菁正坐在椅子中，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羅衫，雪白的瓜子臉皎潔無瑕，宛如白玉。
「少鏢頭，獻醜不如藏拙，小女子武功低微，待練好了武功，再展示一二吧。」江南雲嫣然一笑，百媚橫生，眼波流轉，瞥了林平之一眼，笑著說道。
蕭月生放下茶盞，微微笑道：「這是靈山白芽，能合岳掌門的口味，再好不過。」
……
「你這般冒冒失失上門，成何體統？！」令狐沖苦笑不得，拉她坐下，道：「待蕭夫人回府了，你再過去，恰好都能瞧得見。」
任盈盈站起身來，自窗口向外望去，臻首微仰，似是觀天而出神……
林平之雖然生於富貴之家，卻生活單純，一直是打獵習武，並未見到太多的美女，對於女色抵抗極弱，不由迷失，露出陶醉之色。
「哦，蕭先生的弟子？！」岳靈珊頓時一震，明眸一亮，直起腰，嬌聲問道。
她跑到了大廳前，在焦急的等待中，林平之終於從林震南的屋子裡走了出來，眼睛發紅，似是哭過一般。
「咱倆一起過去吧？」岳靈珊討好的笑道。
兩人正殺得難分難解，小荷又跑過來，說是林少鏢頭與岳姑娘登門求見，夫人請他們過去呢。
蕭月生與江南雲走進來時，她正與林平之岳靈珊說著話，只是她性子羞澀，頗是被動，多是回答岳靈珊的好奇嬌問。
「這個……，」令狐沖一怔，忙道：「待會兒林師弟會過去，你再跟著一起吧。」
「那蕭夫人何時回府呀？」岳靈珊歪頭問。
明媚的陽光下，蕭府大門前，岳不群輕袖緩帶，手執一柄摺扇，輕輕扇動，宛如白面書生，身後是寧中則與令狐沖，三人俱是神情安逸，不急不躁，並未因為讓他們等在門外而生怒氣。
人們的目光頓時被江南雲吸住了，那蒙面女子雖有風情，身形曼妙，畢竟是矇著臉，江南雲則是玉臉絕美，風情萬種，更為誘人。
岳靈珊一直跟在林平之身後，早已知曉他另練別的劍
……
岳不群面色不變，心中卻是驚訝，沒想到蕭月生的弟子竟如此高明，一進一退，自己只覺眼前一花，待看清了，卻已經退了回去，僅是這等身法，華山派便遠遠不如。
她顧盼之間，風情萬種，說話聲音柔美悅耳，聞之舒適可親。
令狐沖站了起來，表情有些無奈，做勢便要跪倒在地。
任盈盈默然，沉吟了半晌，搖頭道：「但願他們眼睛放亮一些……，唉——！……還是竹翁你去告誡一番罷。」
他對於江南雲，也頗有幾分敵意，自己呆在蕭鏢頭身邊那麼久，一直執禮極恭，卻沒有被其收錄為弟子，竟收了一位這般怯生生的女子，心中實在不甘。
端起茶盞，揭開盞茶，撇了撇茶葉，輕抿了一口，岳不群眼睛微眯，長長嘆息一聲：「好茶——！」
「什麼？」她不由問道。
說罷，起身飄然出了小亭，沿著湖上的迥廊緩緩踱步，江南雲急忙趕上，施展玉虛步，宛如凌波微步，曼妙無比。
綠竹巷
蕭月生擺擺手：「知道了。」
江南雲暗中白了師父一眼，絕美的臉上卻是一幅不好意思之色。
他俊臉一紅，苦笑一聲，訕訕的望向蕭月生，見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更覺狼狽，忙告辭離開。
岳靈珊想了想，點頭同意，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
蕭月生搖搖頭，捧起土泥，封上一個酒罈，然後在旁邊的木盆中洗了洗手，道：「不喜歡，倒算不上……，但這些掌門人，個個都是勾心鬥角的高手，看著太累，還是敬謝不敏。」
「師母……」江南雲挽住劉菁的胳膊，搖了搖。
岳不群頓時有些尷尬，但他養氣的功夫極佳，一笑而過，宛如未發生一般，呵呵笑道：「蕭先生竟已收徒開山，岳某卻是不知，初次相見，未備什麼禮物，下次再補上罷。」
任盈盈默然不語，清幽的屋子裡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好了好了，你師父不會生氣的。」劉菁忙嬌笑道，見江南雲仍是不依，只好道：「好好，即便是他生氣，我也會勸勸的。」
第二日，劉菁仍早早出去忙碌，東園幫的人太多，舉行一場喪事，頗是麻煩。
岳靈珊答應一聲，轉身之際，衝著江南雲嬌哼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王宅。
說著話，眼睛卻仍盯著棋盤，已是浸入其中，這讓他樂在其中，如此對手，可是很多年沒有遇到了。
綠竹翁的語氣中不泛羡慕，實是因為這個江南雲運氣太好，鯉魚躍龍門，可謂是幸運之極。
江南雲輕輕一跺腳，頗是氣惱，師父定是在耍人玩兒，而且，看他的神情，定是知曉，卻偏偏不告訴自己！
見丈夫進來，她大舒了口氣，忙迎過來。
江南雲忙望向師父，明眸如水，輕聲道：「師父，……還是出去迎迎罷。」
「你是學自你師母，如
蕭月生則正在調製，放一些佐料，不時舀一勺嘗嘗口味。
她雖是一個纖弱的女子，此時卻正在搬著一個足有半身高的大酒罈子，蕭月生安之若素，若是外人瞧見，定要罵他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知道小林子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便軟語嬌求，嬌聲笑道：「我也想拜見蕭夫人啊。」
綠竹翁緩緩走了進來，跪坐在她身後，輕聲道：「聖姑，已經打聽清楚了，嵩山派的陸柏與費彬確實死於蕭一寒之手。」
她瞥了蕭月生一眼，柔媚一笑，卻沒有說話，但萬種風情卻已令他們耀眼生花，不敢直視。
林平之趕忙起身，上前拜見，瞧了蕭月生一眼，只覺他比起以往，雖顯得溫和一些，卻氣勢更勝，不怒自威。
幾人進了大廳，小荷手腳麻利，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走了進來，端茶送盞，悄然退下。
蕭月生點頭，放下手上的活，拍拍手，道：「小荷，先將這些收拾了，放回寧華軒。」
江南雲沖她一頜首，露出一抹微笑，算是謝過她的誇獎。
「這等好茶，岳某生受了。」岳不群撫須而笑，望了令狐沖一眼，道：「這一次貿然登門，卻是過來拜謝蕭先生的救命大恩。」
「哼！」岳靈珊不滿的嬌哼一聲，暗中扭了一下林平之的腰，登時將他擰醒。
對於這位蕭夫人，林平之也是好奇的很，瞧了師姐一眼，想了想，點頭道：「嗯，好吧。」
對於師父的老奸巨滑，已是深有體會，往往不經意的一手，乍看之下有些莫名其妙，卻五六步之後，便變成了殺劫，這等棋力，實在令人沮喪，好在她經過迷魂陣的煉心，心志已是堅如磐石。
岳不群看了江南雲一眼，目光一閃，神色卻絲毫不變，心下卻驚異於此女的容貌與風情，笑道：「這位便是蕭夫人罷？」
蕭月生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請他們坐下述話。
竹屋之中，任盈盈坐在琴幾前的竹凳上，信手撫琴，只是身子靠向窗口，看不清楚，能見到她纖細雪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慢慢捻弄，優雅自如。
丫環小荷怯生生的望著他，秀美的小臉輕點：「是華山派的岳掌門帶著人來的。」
令狐沖伸的一把拉住她，笑問：「小師妹，你這是要做甚？」
剛上酒樓，蕭月生的身形不由一頓，目光瞥向了不遠處的桌子，那裡，有一位女子黑紗罩面，身上穿著素淡的羅衫，僅是靜靜坐著，卻已吸引住了樓上人們的目光。
蕭月生瞥了江南雲一眼，擺手道：「寧女俠千萬莫要誇她，免得心中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先封盤，待客人走後，咱們接著來。」蕭月生清咳了一聲，將江南雲驚醒。
「師父……」江南雲輕喚一聲，將蕭月生喚醒，他搖頭一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江南雲這才眉開眼笑。
江南雲挽著袖子
蕭月生任由她替自己拭汗，動作不停，瞥了江南雲一眼，道：「若是這般想，你可太小瞧這位岳掌門了！」
……
見林平之打量自己，岳靈珊一轉身子，嬌聲笑道：「我這身衣衫合不合身？」
「棺材店的老董是教中弟子，他親眼所見，陸柏與費彬死在東園幫院內，……喪事是蕭夫人親手操持的。」綠竹翁恭聲說道。
他本要施展力氣，卻臂上一空，江南雲已經退了回去，玉虛步精微奧妙，在她一進一退之間可顯一般。
王宅 後花園
說了幾句，便說到了劍法上來，蕭月生便讓林平之到後花園，演練一下劍法。
江南雲不由赧然，羞澀的笑了笑：「師父取笑了。」
半晌過後，任盈盈輕吁一口氣，淡淡道：「知道了……，竹翁你先下去吧，對了，讓老董不要多嘴……。」
他便坐在岳靈珊身邊，聞聽小師妹問話，搖頭一笑：「這次過去，沒見到蕭夫人，不過，蕭先生的弟子，卻極是美麗的。」
「……算了，任他們去罷。」任盈盈似是心灰意冷。
蕭月生忙擺擺手，搖頭笑道：「內子有事外出，……這是劣徒，江南雲，讓岳先生見笑了。」
岳靈珊登時嬌呼一聲，歡快不已，一溜小跑沒了影子。
後花園中，林平之持劍凝立，隨即嗤嗤嗤刺出三劍，劍光一閃即逝，劍已歸鞘。
明媚的陽光下，她身著一件淡粉色的羅衫，秀麗的臉龐被陽光照得紅撲撲的，更顯嬌艷，只是神情卻有些鬱郁，提不起精神來，正無精打採的撥弄著一根草梗。
他繼續說道：「自古以來，美人計威力無雙，但美男計，卻是更勝一籌，只是甚少施展罷了，……這樣的暗箭，你能躲得過嗎？！」
寧中則性子直爽，開口微笑道：「江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蕭月生斜睨了她一眼，哼道：「你這般想，倒也不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倒不怕，若是對準你，你能抵得住嗎？」
過了半晌，待林平之練過一番劍法之後，岳靈珊湊過去，笑嘻嘻的說道：「小林子，你去不去蕭先生那裡呀？」
蕭月生一擺手，江南雲極是伶俐，身形一閃，出現在令狐沖跟前，雙手托住他兩臂，架住他身形，令其無法下拜。
江南雲羞澀，淡淡紅雲飄上臉頰，明艷不可方物。
綠竹翁眉頭微皺，猶豫了一番，道：「教中弟子多是桀驁不馴，難免與蕭先生衝突起來……」
江南雲也是殺得紅眼，小荷有來稟報時，她一直緊盯著棋子，充耳不聞。
「江……南……雲……」任盈盈低低沉吟了一番，朝後面揮揮手，綠竹翁悄然退下。
「是少鏢頭與岳姑娘過來了。」蕭月生笑道，臉上笑得頗是暢快，道：「南雲，你棋藝大進，有青出於藍之勢了。」
林平之忙點點頭，抬頭打量天色，已經不早，便帶著岳靈
綠竹翁點頭，剛要退下，忽然停住，道：「聖姑，教中子弟也蠢蠢欲動，不少人已經來了洛陽城。」
岳靈珊看到了，裝作沒看到，免得傷他自尊，與他相處這麼些日子以來，早已摸透了林平之的脾氣，武功不高，脾氣不小。
幽幽綠竹中，簌簌輕響，幾間小屋錯落有致，琴聲琮琮，清平和樂，令人聞之心靜氣平。
江南雲秀臉一紅，明眸波光流轉，在蕭月生身上轉了一轉，抿嘴低聲道：「自然抵得住。」
林平之已經心平氣和，點點頭，他今天穿著一件錦衫，面若冠玉，玉樹臨風，氣度已頗是沉穩。
令狐沖本也是做個樣子，就等著蕭月生阻攔，只是沒想到竟是一個曼妙無比的女子，淡淡幽香撲鼻，他登時一愣，愣神之間，被江南雲抬起雙臂，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
「不猜而知，定是為了辟邪劍譜無疑！」江南雲彎腰放下大酒罈子，手臂輕抹了抹額頭的香汗，動作優雅，又伸出另一隻小手，在蕭月生額頭上抹了抹。
幾人言談甚歡，交談中得知，他們是帶著林平之回來探望林震南及王元霸，便在隔壁的王宅落腳。
「咯咯，師父是怕他們暗算你？」江南雲嬌笑一聲，心中開懷，還以為師父無所不能，無所畏懼呢。
蕭月生做不屑狀，瞥了他一眼，繼續開始下一個酒罈，一邊嘗著口味，一邊淡淡說道：「若是有一個青年男子，玉樹臨風，英俊逼人，兼之武功高強，溫柔知禮，前來接近你，你能抵得住嗎？」
又說了幾句，他們便告別。
江南雲極是敏銳，明眸一轉，低聲道：「好像師父對這位君子劍不太喜歡呢？！」
「去瞧瞧呀，看看是否真如大師兄所說的那般美貌！」岳靈珊白了他一眼，嬌脆的說道。
身子一直起，令狐沖頓時醒來，不由的有幾分羞慚，被一個女子制止，沒有反抗之力，實在有些丟華山派的臉面。
蕭月生不管不顧，帶著江南雲去謫仙樓上喝酒。
令狐沖則身著一件青衫，正輕拭著長劍，陽光之下，劍光森冷。
蕭月生師徒二人已經忙完了釀酒，在小亭中對奕，劉菁雖然棋藝不淺，但與蕭月生相比，實在相差甚多，沒甚樂趣。
兩人正在後花園湖中的小亭上，繼續忙著釀酒，今天要將這些全都弄出來。
但見到江南雲隨在蕭月生之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卻生出一股反感來，覺得極不順眼。
「岳掌門莫要慣壞了她。」蕭月生擺了擺手，再次伸手，示意進屋說話。
「南雲，你呀……」蕭月生橫了江南雲一眼，轉身漫步而行，轉眼之間，似緩實疾，轉眼之間，已是消失在她們眼前。
說罷，帶著江南雲，穿過大廳，來到了正門。
他斜了江南雲一眼，淡淡問道：「你說呢？」
岳不群抱拳回禮，微微笑道：「岳某未能打聲招呼，便貿然登門，蕭先生莫要見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