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笑傲
第235章 退敵
蘇英重長劍不出鞘，側身一橫，恰到好處的避過劍尖，笑道：「小丫頭，你的劍法都是我傳的，難不成，你還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蘇青青看著畫肪緩緩離去，漸漸消失不見，秀臉上的神情極為複雜，是喜非喜，似悲非悲。
江南蘇家，乃是武林世家，身為一家之主，若是武功不濟，怕是根本不能服眾。
趙小四自桅杆上慢慢滑下來，坐在甲板上，他面露苦笑，臉色蒼白，嘴角帶著一絲血漬，獃獃看著橫劍而立的蘇青青。
趙小四點頭受教，若有所思，想了想，道：「原來，江南雲是蕭先生的弟子呀，怪不得！」
「宋姐姐，我還差遠啦！」蘇青青搖頭，露出不滿意之色。
「趙小四，你劍法大有長進呀！」蘇青青繃著臉，長劍揮動，劍招凌厲，顯然比趙小四更勝一籌。
趙小四笑臉收起，臉色鄭重，嚴肅得彷彿換了一個人，他身為蘇家弟子，深知一字電劍的威力。
趙小四用力點頭：「咱們蘇家，劍法卓絕，高手無數，若是出世，哪有嵩山派的出頭之日？」
「放心放心！」江南雲笑道。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若是跟你九叔回去，你爹爹一定以為，你是敵不住你九叔，逼不得已，只會看輕你。」
不等蘇青青說話，她接著又道：「蘇妹妹，依你想來，你爹爹會善罷干休嗎？」
趙小四更加好奇，定定的望著他。
「江南雲的武功已得驚鴻一劍的三昧，劍法卓絕，至今未逢敵手，況且，即使打敗了江南雲，你還能打敗蕭一寒嗎？！」蘇英重漠然說道，眼中寒光閃爍。
蘇家子弟看得如痴如醉，沒想到蘇家劍法還能這般施展，如此精妙，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新的世界，宛如醍醐灌頂，倏然頓悟。
蘇青青搖頭苦笑，道：「好是好，但卻是不大現實，我豈能對付得了我爹爹？！」
江南雲嫣然巧笑，明眸一掃，秋水般的目光一掠而過，最終落到蘇青青身上：「蘇妹妹，我來晚啦？」
江南雲點頭：「那就好，下一次，派更厲害的人物過來，你仍得抗住，直到你爹爹親自出面，若是再將他打敗，到那時，看他還捨得將你嫁給那個范東方？！」
宋夢君一笑，抿嘴點頭。
自己身為青花幫的幫主，這位九叔毫不放在眼中，可能在蘇家人的眼中，小小的青花幫不足掛齒吧。
她身為蘇家的小公主，自小耳濡目染，對於家族有根深蒂固的忠誠，以維護家族為己任。
「小丫頭，這些小花招，我早就領教了，沒用的！」中年男子撫著頜下清須，微微笑道。
蘇英重陰沉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這是蘇家的家事，江幫主也要插一腳？」蘇英重斟字酌句，慢慢的問道，神色凝重。
他雖微笑，渾身上下卻充滿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與蕭月生頗有幾分相肖。
江南雲遲疑了一下，想了想
「不是……，聽說驚鴻一劍年紀不大，江南雲呢，看起來與他差不多，這……」趙小四嗑嗑巴巴的道。
「你想幫？」江南雲抬頭看向她。
「大哥，蘇妹妹也可憐得很，母親早亡，爹爹又不疼她，非要將她嫁給一個花花公子！」劉菁搖頭嘆道。
蘇青青長劍如電，瞬間擊中，撞進數朵劍花之中。
蘇青青想了想，臉上露出笑容，歡快起來，被江南雲所勾畫的前景所迷。
江南雲笑著搖頭，不再多說，究竟為何歸隱，她其實也並不明了，只是知道，若師父歸隱，自己也要跟隨，絕不會離開師父左右。
「讓你瞧瞧，什麼是一字電劍！」蘇青青緊抿著嘴，臉上冷若冰霜，不為所動。
故畫肪上的情形頗是熱鬧，卻並不激烈，那兩個被蘇青青放倒之人，已經被安放到旁邊，無甚大礙。
「……」蕭月生默然不語，只是端著白玉杯，輕輕晃動，打量著外面的夜景。
「歸隱？！」蘇青青與宋夢君同時驚叫，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趙小四他們沒有放鬆，緊繃著身子，緩緩站在船頭，待畫肪漸漸離開，他們方才鬆弛下來。
「江姐姐，那我怎麼辦呀？」蘇青青秀氣的眉頭挑動，嬌嗔著問道。
她雖然稍感吃味，卻無可奈何，論及武功，自己差得很遠，而青花幫與清平幫相比，也是差了許多。
蕭月生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哼道：「這有何大驚小怪的？！」
見蕭月生點頭，他忙道：「自是曉得，驚鴻一劍蕭一寒，劍法絕頂，奇快無比，號稱天下間無人躲得過他一劍！」
「那你不幫她了？」蕭月生挑了挑眉頭，輕笑著問。
宋夢君也道：「就是就是！……若年紀大了，武功退步，歸隱山林，未嘗不是明智之選，但你師父年紀輕輕，怎麼像一個老翁一般？」
「江……南……雲？」蘇英重眉頭皺得更緊，沉吟著，若有所思。
蘇英重撫須想了片刻，似是在整理思緒，半晌過後，慢慢說道：「小四，你沒聽說過江南雲，但驚鴻一劍的大名，你應聽過吧？」
但江南雲甫一出現，九叔便臉色沉重，如臨大敵，說話之時，也鄭重而小心，顯然江南雲帶給他極大的壓力。
「又怎麼啦？」宋夢君笑問。
「叮叮」聲中，兩人長劍不停的交鳴，宋夢君他們幾個已停了下來，仔細觀看他們二人的比試。
「喀喇」桅杆直直折斷，緩緩倒了下去。
蘇英重臉色沉肅下來，眉峰皺起，心下感覺疑惑，蘇青青的劍法，突飛猛進，已是與從前截然不同，彷彿一夜之間有了奇遇一般。
蘇英重重重一哼，搖搖頭。
「江姐姐，你笑甚麼？！」蘇青青嬌嗔道。
她咬著下唇，想了半晌，搖頭道：「九叔，恕青青不孝，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不知
「嗯，那好，你先留下來，待將此事解決，再來觀雲島罷。」蕭月生點點頭。
江南雲對蘇英重嫣然一笑，笑眯眯的道：「按理來說，你與蘇妹妹是一家子，我不應該多管閑事，但蘇妹妹既然向我求救，我豈能袖手旁觀，……實在對不住啦！」
見蘇青青咬著下唇，滿臉的不以為然，江南雲笑道：「你九叔都來抓你，難不成，你要乖乖的跟他回去？！」
「江姐姐，你可來了！」她秀臉滿是欣喜，語氣卻帶著薄嗔。
九叔名叫蘇英重，乃蘇家當代家主蘇英方的嫡親九弟，兩人年紀相差近有二十歲。
「好罷，看劍！」蘇青青精緻的瓊鼻一皺，悲戚之色頓斂，長劍倏的刺出，奇快無比。
「宋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蘇青青幽幽的嘆息一聲，臉色沉鬱。
江南雲顧盼四望，目光定定望向蘇英重，淡淡笑道：「你不走，誰又敢逮你？」
江南雲慢慢點頭，低聲道：「這個消息，切莫外傳，我可不想讓師父責罵。」
江南雲一直靜靜的觀看，沒有插嘴，明眸瞧著蘇青青，不想干擾她的選擇。
「九叔……」蘇青青吶吶不語。
江南雲在一旁看得捂嘴一笑，搖了搖頭。
「九爺，難不成，這個江南雲惹不得？！」趙小四遲疑的問，臉上笑著，似是自己也不相信。
宋夢君點頭，不再說話，繼續欣賞著蘇家劍法。
對於嵩山派，趙小四極是看不對眼，認為左冷禪太過猖獗，視天下英雄如無物，他心中不服，總覺得是其僥倖。
她忽然若有所覺，鼻間傳來淡淡的幽香，泌人心脾，忙扭頭一看，江南雲一身素白羅衫，盈盈而立。
九叔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前，眸子精光湛湛，打量著兩人，表情溫和，和聲說道：「青青，沒想到，你劍法精進如斯！」
「師父……」江南雲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好端端的，歸隱做甚？！」蘇青青皺著眉頭，大是不解的問。
說罷，他一揮手，轉身便走。
宋夢君也看得仔細，江南蘇家，在一般武林人眼中，可能並不知曉，因為他們行事低調，近數十年來，似是淡出了武林。
「九叔……」蘇青青囁囁嚅嚅，神色不安。
「那……，咱們等等再走？」江南雲盯著他，小心的問。
在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九叔面前，她彷彿變成了一個精靈古怪的小姑娘。
「達者為師！」蕭月生淡淡說道：「華山派的勞德諾，比令狐沖大了許多，還是二師兄呢！」
「九叔！」蘇青青忙喚道，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似是懇求他不要再說下去。
蘇英重冷哼，鐵青著臉，卻終是不忍，停了下來。
江南雲想了想，道：「我且去跟師父說說，看看他能不能改變主意，先幫你一把再說。」
蘇英重出生，其母因為年紀太大而生產，難產死去，自小便是由大嫂收養，便是蘇青青的母親，而蘇青青出生后，母親也身子太弱而逝世，父親繁忙，蘇英重一直照顧她。
趙小四並非他的本名，只是因為排行第四，蘇青青平時一直如此戲稱他。
蘇英重沉默不語，臉上神情變幻，晴暗不定。
「好！……好！」蘇英重臉色難看至極，陰沉得像要下雨一般，死死盯著蘇青青，冷哼道：「你翅膀硬了，就不把咱們蘇家當回事了！」
「小姐的武功，我才佩服得緊！」趙小四笑眯眯的道，手上卻毫不含糊，一劍快似一劍，暗中憋著一股勁兒，自小到大，從未勝過蘇青青，實在有損他男人的尊嚴。
蘇英重臉上的烏雲似是散去一些，撫須沉吟，片刻之後，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
「正是如此，且不說他如今的武功，已是很高，少有人敵，單論其年紀，若是到我這般年紀，那天下豈能再有敵手？！」蘇英重緩緩說道，臉沉如水。
「你這般想法，卻是要不得，要知天下武林，卧虎藏龍，嵩山派能夠如此威風，難道沒有隱藏的高手？！」蘇英重搖著頭說道。
趙小四他們緩緩後退，次序井然，手按劍柄，蓄勢待發，似是戒備江南雲與宋夢君的突然發難。
江南雲嫣然一笑，擺擺手，宋夢君耳邊傳來她圓潤糯軟的聲音：「宋姐姐，且看看再說罷。」
他只想到蕭一寒武功高極，不能與他動手，卻沒有想得更多，所以自己不如九爺！
「宋姐姐莫要笑我！」蘇青青嬌聲膩道。
「那你跟蕭先生多說說好話。」蘇青青無奈的點頭。
「真是胡鬧。」蕭月生輕飄飄的斥了一句，搖搖頭。
江南雲用力點頭：「蘇妹妹不幸，我怎能放手不管？！」
他又嬉皮笑臉，恬著臉道：「九爺，那這個江南雲，又是何等人物，很厲害么？」
但隨著劍招的展開，蘇青青劍勢滔滔，綿綿不絕，氣勢越發的酣暢，劍法越發凌厲，到了後來，每一劍都帶著嗤嗤嘯聲。
「這一位，想必是蘇妹妹的九叔罷？」她盈盈笑問。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蘇家就天下無敵了？！」蘇英重瞥他一眼，冷冷問道。
「若是你抵住了你九叔，卻大是不同，若是心中的那一關實在過不去，可以回去，也可不回去。」
蘇青青臉龐如雪，神情冰冷，明眸冷冽如冰，寒芒迸射，氣勢比手上的長劍更銳利幾分。
「九叔，你要對我出手么？」蘇青青明眸黯淡，露出悲蹙之色。
宋夢君搖頭，眼前仍閃現著那道劍光，嘆道：「江南蘇家，果然名不虛傳！」
「師——父——！」江南雲聽出師父是故意裝傻，嬌嗔著剜他一眼，輕哼道：「咱們將蘇妹妹也帶一起走罷。」
「九叔！」蘇青青明眸瞪
「江妹妹……」她低聲喚了一聲。
這般情形，端是罕見，古怪得很，他心中暗自高興之餘，卻不得不拔劍出鞘，空手已然接不住。
……
對於家族中的長老，蘇英重極為尊敬，也極信任，雖然他們進取不足，但論及目光及老辣，絕非小一輩可相較。
「啊——？！」趙小四驚訝的睜大眼睛。
「是——啊——！」趙小四點頭不迭，如小雞吃米，道：「蕭先生的劍法，高明之極，確實不宜與之為敵。」
身為武林世家，雖然近些年來銷聲匿跡，但畢竟根底雄厚，消息極是靈通，江南雲如今大名傳武林，他自是聽聞。
趙小四忙點頭：「還是九爺想得遠，想得深！」
此時的蘇青青，英姿颯颯，銳氣逼人，不復開始時的嬌弱不堪，彷彿換了一個人。
「一字電劍，我記著你先前還使不出來，……好，好！看來，這些日子，武功卻沒放下！」九叔臉上滿是嘉許。
「你若再不來，我可被逮走啦！」蘇青青嬌嗔道。
「九爺，為何不動手？」趙小四湊到蘇英重跟前，小聲問道。
宋夢君長劍一揮，劃出一道光幕，逼開眾人，腳下一閃，退到蘇青青身邊，淡淡道：「蘇妹妹，好劍法！」
「不打了！」蘇青青忽然嬌笑一聲，長劍疾刺，然後趁蘇英重閃避之機，倏的退後，到了江南雲身邊。
宋夢君見狀冷哼一聲，劍柄動了動，惹得他們渾身一緊，綳似弓弦，她卻鬆了下來，似是無意為之。
窗戶是敞開著的，外面的風景呈現在窗口，彷彿一幅活著圖畫。
「九爺……」趙小四被他掃了一眼，如被一柄劍刺中，卻仍舊硬著頭皮，小聲問道。
……
蘇青青默然不語，緊抿著紅唇，明眸滿是倔強之色，長劍揮動，一劍一劍刺出，越來越凌厲。
「嗤——」一聲厲嘯，一抹寒電閃現，蘇青青身隨劍走，奇快無倫，彷彿閃電一道，驀然出現在天空。
「嗯。」蕭月生答應一聲，仍有些心不在焉。
「正是小女子。」江南雲微微點頭，笑道：「蘇妹妹在這兒玩得極愉快，望九叔莫要打擾才是！」
說罷，她倏然收劍，橫于胸前，眼瞼耷拉，明眸微微眯著，僅露兩道細細光線，若有若無的照著趙小四。
被江南雲目光掃過，蘇家子弟只覺一道清泉自眼中注入，渾身上下頓時一清，心神為之一醉。
他並非不知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實在不適宜，正是九爺怒火熊熊之時。
宋夢君冷清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她心下明白，周圍這些人，個個都非庸手，聯手之下，實能夠擒下自己，只是故意留情罷了。
蘇英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轉頭狠狠瞪了縮頭縮腦的小香一眼，又望向蘇青青：「青青，你要讓咱們蘇家顏面盡失么？！」
……
「驚鴻一劍？！」趙小四驚訝的問。
蘇英重笑著搖頭，也不再多說，劍不出鞘，僅是
「要不，去求求我師父，讓他指點你幾招？」江南雲巧笑嫣然，隨即一拍巴掌：「哎呀！……不成！」
「蘇妹妹，不要胡思亂想啦，你做得好。」宋夢君溫聲安慰道。
「小女子江南雲，是蘇妹妹的好朋友！」江南雲抿嘴微笑道。
故兩人的關係，最是親密。
江南雲輕聲問道：「師父，咱們要不要幫蘇妹妹？」
「怎麼啦？」蘇青青忙問，對於江南雲提議，她頗是心動。
江南雲嫣然輕笑，搖著頭，道：「你呀，想得太多啦！」
寒煙閣內，涼爽如初秋，與外面火熱鬱悶的天氣截然不同，彷彿兩個天地。
蘇英重看了蘇青青半晌，又轉頭看了一眼江南雲，對蘇青青哼道：「如今，你有強援在手，我也不丟人現眼了！」
江南雲的威風，他聞名已久，心狠手辣，武功絕頂，至今尚無敵手，蘇家諸長老在評論此女時，用了「深不可測」四個字。
趙小四腳下用力一蹬，疾退中長劍揮動，形成數朵劍花，在胸前綻放，銀白燦燦。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江南雲便將此事說出。
身旁眾人，早已避開兩人，雖說老爺下了令，但她畢竟是自家的小姐，是蘇家的小公主，萬千寵愛集於一身，若傷了她，即使老爺不會追究，蘇家其它的人，也不會饒了自己。
她一邊觀看，一邊暗自點頭，名不虛傳。
對於驚鴻一劍的大名，他如雷貫耳，聽聞他僅是一個年輕人，更是多了幾分敬佩，已變成了崇拜。
一陣晚風掠過夜晚的湖面，自窗口吹入，屋內低垂的幔帳輕輕飄動，眾人臉上一片清涼。
但他心中實在搔癢難耐，不問出來，彷彿幾隻貓在撓個不停，只能硬著頭皮，慢慢問道。
「何等人物？！」蘇英重冷笑一聲。
「江南雲，便是驚鴻一劍的入室弟子！」蕭月生淡淡說道。
蘇青青毫不猶豫的搖頭：「爹爹脾氣更倔，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斷不會放過我的！」
他們不敢碰蘇青青，便都圍攻宋夢君，卻並不下死手，想要讓她耗儘力氣，最終停下手，她是小姐的朋友，若傷了她，小姐定不會饒了自己。
「九爺，我年少無知，若有不對之處，還請九爺指點！」趙小四嘿嘿笑道，嬉皮笑臉。
但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黛眉皺了起來。
「……」江南雲一怔，卻與自己原來所想不同，想了想，遲疑道：「師……師父，咱們一起走，不成嗎？」
兩人一齊點頭。
趙小四點頭，若有所悟。
宋夢君在一旁看得嘆氣，雖然身為好友，但她性子好強，也常拿江南雲鞭策自己。
但在老一輩武林人中，對於蘇家，卻是如雷貫耳，蘇家劍奇快無倫，威力絕頂，一字電劍，更是罕有人敵。
「叮」一道清鳴，趙小四如遭雷噬，倒退的身形加速，退得更快，忽的一下撞到了畫肪的桅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