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三部 笑傲

第242章 道歉

第三部 笑傲

第242章 道歉

這個小球頗為古怪,約有龍眼大小,通體發紫,濃得如墨一般,乍看上去,幾乎以為是黑色。
「啪」的一聲,木盒忽然裂開,像是雞蛋被磕開一個裂縫,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木盒嚴絲合縫,找不到找開機會,她摸索了半天,竟然打不開,翻來覆去的看,卻毫無所得。
「雕蟲小技!」江南雲如是說道,羅袖一甩。
綠竹翁早在一旁看得心癢難耐,急得搓手不止,半晌之後,任盈盈終於絕望,將木盒遞給了他。
臨安城 綠竹巷中
即使他是蕭一寒的結義兄弟,若是神教成心對付他,潘吼早就命喪黃泉,故他並未將其放在眼中。
「我……」潘吼登時不願,向一個小女子低頭,儘管她身份尊貴,卻極不習慣。
「嗯——?」任盈盈寒光四射的長劍歸鞘,步履輕盈,裊裊來到小亭中。
「快去快回!」蕭月生站起身來,便是讓他立刻出發之意。
他露出一抹擔心之色,蕭一寒已然有了夫人,況且,看他平常低調,卻不聲不響中,身邊周圍皆是美貌女子,應是個風流人物,聖姑喜歡上這樣的人,實在不是什麼幸事。
潘吼搖頭不語,嘆息一聲,心中頗有幾分怨氣,這個兄弟,忒也不客氣,逼著自己登門道歉,長期身在高位,頤氣指使慣了,驀的被人指使,有些不習慣。
「這個應是用內力開啟。」見他好奇的望著木盒瞧個不停,任盈盈開口淡淡說道。
綠竹翁右掌按上木盒,輕輕吐出內息,注入盒中,但卻如石沉大海,聲息全無。
見他如此,潘吼漸漸收起了笑臉,知道兄弟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忙道:「任姑娘?嗯,好像前兩天,確實有一個任姑娘,脾氣極大,打了小五,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但教訓了她一通。」
任盈盈伸手,接過木盒,定定的打量,玉掌忽然拍出,輕輕擊中木盒,想要將其直接擊碎。
綠竹翁搖搖頭,蒼老的臉上露出慨嘆,頓了頓,道:「剛才蕭先生送來了一件禮物。」
「姑姑,我來打開罷。」他緩緩說道,雙手伸出。
「南雲,你陪潘師伯走一趟!」蕭月生揚聲說道。
「啊——?!」潘吼驚叫一聲,忙轉身四,見周圍沒有別人,方才放心下來,忙湊到蕭月生身邊,低聲道:「她竟然是魔教的聖女?!」
這個情形,他也知道,憑任盈盈的身份,若是被日月神教的人知曉了這個消息,早就將潘吼殺了。
「好像是紫檀珠吧?」任盈盈盯著看了半晌,拿到鼻前嗅了嗅,一股幽香直鑽入心底,渾身頓時一輕,似是濁氣盡消。
「大哥,你這一次可是闖下大禍了!」蕭月生沉聲說道。
潘吼點頭,隨即搖頭嘆道:「我本不與女人糾纏,但那天小五被打,由不得找回顏面。」
龍眼大小的紫珠靜靜停在那裡,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彷彿亘古存在,身上藏著偌大的秘密。
心中暗自嘆息一聲,情關難過,自古皆然,聖姑雖然睿智冷靜,畢竟是年輕女子,哪個少女不懷春,看起來,對這位蕭先生,卻已是情根暗種了。
「我姑姑說,無功不受祿,擔不得蕭先生如此大禮。」綠竹翁抱拳客氣的說道。
「潘大哥,走罷!」蕭月生擺擺手。
「他為何送我這個?」任盈盈入鬢的眉頭微蹙,低聲問道。
……
綠竹翁一直憤憤不平,對潘吼敵意極重。
「然後,潘大哥為手下找回場子,與任姑娘起了衝突?」蕭月生接著道,臉色陰沉。
她目光緊跟著蕭月生移動,見他半晌無語,開口問道:「師父,潘師伯不知道任姑娘的身份,所以,出手沒有什麼顧忌……」
綠竹翁猶豫一下,見她神態堅決,再者,這個盒子乃是觀雲山莊的小荷姑娘送來,必無差錯,想到此,收回雙手,由得她。
「是什麼?!」任盈盈眉頭皺起,僅是這個檀木,便價值不菲,香氣幽幽,卻不濃郁,煞是難得。
江南雲皺了皺眉頭,容不得別人批評自己的師父,淡淡說道:「師父行事,從來算無遺策。」
「大哥你不是不打女人的么?」蕭月生緩緩問道。
她穿著一身玄黑的勁裝,黑緞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與她手上的劍光相映成趣。
「如假包換。」蕭月生點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這枚紫檀珠,竟是寒月大師所贈,其珍貴可謂無價之寶,若是佛家弟子見了,定會雙眼放光,心中大羡。
「莫不成,這並非盒子?」任盈盈思索著說道,修長入鬢的雙眉微蹙,神情動人。
這上木盒僅有巴掌大小,顏色微褐,沒有什麼花紋,方方正正,看上去頗不起眼,任盈盈一眼認出,似是用檀木所制,淡淡的檀香繚繞,心神為之一清。
「還有這般玄妙的機關?」綠竹翁好奇的問。
「嘿,陪罪……」任盈盈嘴角一撇,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絕美的臉上,神情複雜莫名。
外面的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已快要升至當空,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大廳中,一片柔和溫暖。
「這般香氣,可不是尋常檀木珠發出的。」綠竹翁打量著紫檀珠,搖頭讚歎。
「闖什麼大禍?」潘吼不以為然的笑道,大碗湊到唇前,輕輕一送,喝了一大口青玉釀,頓時臉色一紅,似是一道紅氣閃過。
「師父英明。」江南雲點頭,住嘴不再說。
……
「這是……?」綠竹翁眼睛一眨不眨,緊盯紫珠,喃喃問道。
兩人相識已久,彼此知道各自的性情,知道事過則無,不會真正的往心裏去。
竹林之旁,小亭之前,有一塊兒平坦的空地,嗤嗤的輕嘯聲中,寒光閃爍,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舞劍。
潘吼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他可不是三歲小兒,仍把品格看得極重,若是換成自己,早就派人將自己收拾了。
「是任姑娘壓了下來,沒傳出去!」蕭月生哼道。
「快去快回,莫要惹什麼波折。」蕭月生殷殷吩咐,眼神淡漠,似是並不當成一件大事。
「查到了……」江南雲遲疑了一下,索性一口氣說出來:「是潘師伯。」
任盈盈的身份,江南雲知曉,日月神教,乃是如今天下第一大教,身為聖女,地位尊崇無加,被人這般冒犯,若是被日月神教的人知道,潘吼早就被人撕成了碎片兒。
江南雲重重點頭,慢慢說道:「潘師伯與任姑娘有了衝突,他手下的高手們齊出,任姑娘不敵……」
任盈盈點頭:「這涉及到陣法之學,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
潘吼坐在他對面,一手拿著大碗,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意,為他們兄弟二人的重逢而興奮。
蕭月生繼續說道:「今天,等一會兒,你就去,登門拜訪任姑娘,說上幾句致歉之語。」
她掌勁柔和,僅傷其外表,不涉及內里,不傷外面掌內里,乃是綿掌的功夫,難度相差很大。
綠竹翁搖頭嘆氣,不再多說,喝了一盞茶,便告辭離開。
綠竹翁心思敏銳,隨即一想,這個蕭一寒,竟能得寒月大師親贈紫檀珠,可見不凡,聖姑的眼光果然不差。
「任姑娘吃飯時,長沙幫的一個幫眾見她貌美,出口調戲了幾句,被任姑娘打了兩巴掌……」江南雲娓娓道來,聲音圓潤柔媚,悅耳之氣,口氣公正,不夾雜一絲偏倚。
蕭月生親自接見綠竹翁,拿著木盒,沉吟著道:「這一枚紫檀珠,乃是寒月大師所贈,既然任姑娘不喜歡,我也不勉強。」
見潘吼耷拉下了腦袋,蕭月生仍不放過他,沉聲道:「若是魔教的人知道你打傷了他們的聖姑,你想,他們會如何做?!」
「咦,有香氣!」綠竹翁讚歎一聲,動了動鼻子,努力嗅取淡淡的香氣,盯向木盒中之物,卻是一個小球。
「啪」一聲清響,一道裂縫出現,露出裏面的紫檀珠。
綠竹翁閉嘴不言,看到了任盈盈的神情變化。
江南雲知道他無處撒氣,遷怒到自己身上,誰讓自己是他的弟子呢,只能忍了,嬌哼道:「師父放心罷!」
「算了,何必與他一般計較?!」任盈盈明眸一轉,瞥他一眼,略帶不滿的道。
「把它送回去罷!」任盈盈收回迷離的目光,將紫檀珠遞到綠竹翁跟前,淡淡吩咐。
「不弄清深淺,貿然行事?……大哥,你可是老江湖了!」蕭月生言語如刀,毫不客氣,也不怕潘吼生氣。
潘吼毫不猶豫的道:「他們定不會饒了我!……可是,為何……?」
「姑姑她並不想計較,反而壓著別人,不讓他們去找潘幫主。」綠竹翁緩緩說道。
劍光閃爍,顫動不已,宛如靈蛇吐信,帶著森森的寒意,她身法輕靈迅捷,一看即知非是凡品。
盈盈點頭,將木盒遞過去,轉身便走,轉眼間邁步進了屋子,消失不見。
「姑姑,蕭先生送這般貴重禮物,莫不是陪罪的?!」綠竹翁忽然一震,忙道。
「剛才,蕭月生派人過來,送上這個,說是給姑姑你的。」綠竹翁將手上的木盒遞上來。
日月神教被稱之魔教,並非無因,他們行事之狠辣,更勝自己一籌,是不死不休的瘋狂,令人心寒。
觀雲山莊 大廳
「……」綠竹翁搖頭,拿在耳邊,仔細傾聽,隨後放下,搖頭不已,實在找不出究竟來。
蕭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站起身,負手走兩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轉身坐下,嘆息道:「唉……,說說,究竟為了什麼事?」
俄爾,一道月白身影飄然而入,帶來一陣幽幽清香,泌人心脾,心血浮動不已。
綠竹翁端茶的手一停,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目光凝住,抬頭望向蕭月生,雙眼銳利,緊盯著他,緩緩說道:「這麼說……,蕭先生也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姑姑,姓潘的如此可惡,為何不懲戒一番?!」綠竹翁皺著眉頭,略帶不平的問道。
綠竹翁臉色稍霽,蕭月生如今的身份非比尋常,他金口一開,替潘吼道歉,實是面子不小。
綠竹翁點頭,毫不猶豫的收起,放到木盒之中,這個木盒極是奇特,仍然找不到機關,但一合上,卻自然的緊閉,再也打不開。
「你潘師伯境況不佳,可能有人害他,你千萬小心。」蕭月生緩緩說道,語氣鄭重,緊盯著江南雲。
「喝下這一碗,如何?!」潘吼無奈的嘆道,仍在磨蹭,心中實在不願,但兄弟的話又不能拂逆。
他更怨自己,那一天竟沒有陪在任盈盈身邊,所以才會被人欺負,否則,即使不敵,一聲呼嘯,神教弟子現身,小小的長沙幫,須臾之間便可剷平。
「唉……,真是命苦,」潘吼放下大碗,慢慢站起來,嘆道:「好罷,陪一個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位於繁華的臨安城,但此處卻是安靜得很,彷彿與臨安城的大街是兩個世界,偶爾響起犬吠聲,帶來幾分生氣。
「嗯,可有結果了?」蕭月生點頭。
劍光驀的一斂,任盈盈停下來,倒持寒劍,轉身望他,道:「有什麼事么?」
「師父放心!」江南雲嫣然一笑,明眸清亮,似是西湖之水,顧盼之間,波光流轉,足以勾魂攝魄。
想到此,他不由打了個冷顫,暗怕不已。
「對,是紫檀珠!」綠竹翁也是見識廣博之人,只是剛才一時沒想到而已。
身為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的武功不俗,只是甚少在外人面前顯現,萬事自有人代勞,不必她親自動手,她彷彿也忘了會武功之事。
……
「南雲,你師父武功那般高,行事卻那般謹慎,真是不自在!」潘吼不以為然的對江南雲說道。
「人家寬宏大量,不想與你一般計較唄!」蕭月生哼道。
蕭月生再次站起,負手走來走去,久久不語。
江南雲搖頭,疑惑道:「確實古怪得很……」
這間宅子有數個小院,綠竹翁與任盈盈並未住在一間院子,而是選了另一間相鄰,以隨時聽得到任盈盈的吩咐。
此時,剛過了晌午,人們喝得酒足飯飽,紛紛出來遊玩,大堤上人來人往,極是熱鬧。
……
「你是不是與任姑娘起了衝突?!」蕭月生沉聲道,淡淡看著潘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嗯,」蕭月生漫不經心的一點頭,隨即又抬頭,眉頭皺起來,目光一緊:「……嗯——?!」
綠竹翁一怔,眼中目光閃動。
「任姑娘沒甚動靜。」江南雲搖頭,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木盒沒有什麼動靜,綠竹翁不死心,內力催動,更加剛猛浩蕩,但木盒彷彿無底洞,內力注入,毫無反應。
這位寒月大師,天下揚名,乃是人所其欽的高僧大德,不僅棋琴書畫,詩文醫術俱是精通,罕有人及,更是佛法精深,據說已修至不可思議的大神通。
任盈盈明眸如水,瞥他一眼,搖搖頭,道:「不必,我自己就行。」
江南雲腳下遲疑,臉色似是強忍著什麼,湊到他跟前,輕聲細語的道:「師父,你不是吩咐,讓我查一下誰傷了任姑娘嘛?」
「蕭某多謝了。」蕭月生抱拳正色說道。
月亮門被拉開,隨即傳來腳聲,綠竹翁自隔壁的小院中過來,動作緩慢,前來見任盈盈。
任盈盈知道綠竹翁是擔心盒子里有什麼古怪,怕萬一有暗器或毒藥,會傷到自己。
自從出了觀雲山莊的大門,宋長老如一團影子,緊跟在潘吼身後,免得有什麼暗算。
這般人物,尋常的凡夫俗子,想見一面而不可得。
她不想再聽到這件事,實在算不上什麼愉快的經歷,從小到大,她雖然無父無母,但身為日月神教的聖姑,東方不敗對她百依百順,寵愛之甚,更勝父母,日月神教弟子,對她又敬又畏,無敢拂逆,何曾受過什麼委屈?!
「姑姑,真的要送回去嗎?」綠竹翁緊盯著木盒,遲疑的問。
綠竹翁的臉色越來越鄭重,半晌之後,用力搖晃,一絲聲音也沒發出,似乎裏面是實心的一般。
見任盈盈正在練功,他腳步一頓,想要退回去。
蕭月生眉頭一直緊鎖,沉吟不語,半晌之後,問道:「依你看,任姑娘為何如此?」
「這又是為何?」潘吼疑惑的問,臉上神情已變,想到要承受來自魔教的追殺,實是死路一條,即使有著結義兄弟,卻遠水解不了近渴,說不定,他來到這兒時,自己已成了冰冷的屍首。
寒月大師,乃禪宗一代高僧,宇內聞名,對武林群雄而言,可能所知不多,因為他並非武林中人。
「師父?」江南雲一身月白羅衫,飄然來到了蕭月生跟前,恭聲問道。
「日、月、神、教、聖、姑!」蕭月生緩緩說道,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臉色沉凝。
「我來。」任盈盈信手抄過木盒,輕按其上,慢慢注入內力。
「長沙幫……」蕭月生無奈搖了搖頭,瞪了江南雲一眼,哼道:「馭下不言,可為之戒,你的清平幫,莫要如此,免得不知不覺間惹下天大的麻煩!」
綠竹翁想了想,道:「莫不是,蕭先生知曉了姓潘做得好事?!」
「姑姑,真是古怪,蕭先生不至於送這麼一個無用的東西啊!」綠竹翁疑惑道。
三人出了觀雲山莊,縱身上馬,驅馬而行,疾向城門的方向。
綠竹翁搖頭,他也不知,好奇的很。
即使身為蕭一寒的結義兄弟,他仍是無足輕重,不值一提,但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傷了聖姑,實在罪不可赦!
微褐的木盒在陽光下絲毫沒有光亮,彷彿將陽光吸納進去,透不出來,觀看此盒,深沉厚重之感頓時瀰漫心頭。
江南雲神情淡定,似是萬事不縈於懷,明眸如水,站在那裡,說不出的優雅動人。
綠竹翁老眼瞪大,露出驚詫之極的神情,他一直以來,沉穩而從容,很少露出這般誇張的模樣,這次實在太過驚訝。
「小心!」江南雲忽然一晃身形,擋在潘吼身前,轉身去瞧,一道銀梭似是帶著殺氣,突破了人們眼界,轉眼即到了跟前。
「怎麼啦?」蕭月生見她玉臉滿是古怪,皺眉淡淡問道。
「我已經回去好好罰他啦!」潘吼呵呵笑道,放下大碗,擺擺手:「他這個傢伙,沒有別的毛病,就是好色,嘴花花!」
「略知一二。」蕭月生點頭,對他咄咄的目光不以為意,搖頭嘆息一聲:「唉,我大哥做得有些過了,在下替他致歉了,……望任姑娘大人大量,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好罷!」最終潘吼只能無奈的妥協。
「嗯,」蕭月生擺擺手,揉著自己的眉頭,似是要把緊攢一起的眉峰揉開,聲音放緩:「……事後任姑娘沒報復?」
銀梭被無形的真氣盪開,潘吼探手將失去勁道,飄然下墜的銀梭抄在手上。
「小五為何挨打!?」蕭月生沉哼,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大哥,幫紀鬆散,終究難成氣候!」
這一次,潘吼竟然令手下人動手,打傷了自己,她心中憤怒,直衝腦海,卻終究沒有動手,反而讓綠竹翁不得喧揚,壓下了此事。
「兄弟,那女人究竟是什麼大人物?」潘吼忙問,蕭月生都覺得此人不簡單,那想必厲害得很。
他們進了城,直接奔著綠竹巷而來。
任盈盈想了想,點頭,探手取下紫檀珠,放在鼻前,沉浸在幽幽香氣中,心情一片安寧喜樂。
綠竹翁興奮的研究,出了小亭,拿到陽光下,將它舉到眼前,映著陽光,尋找蛛絲馬跡。
任盈盈也覺得神奇,這個木盒,顯然能夠識別出自己的內力,而別人的內力,卻無法開啟。
蕭月生將木盒隨意的放到桌上,端起茶盞,輕呷一口,慢慢說道:「任姑娘受傷,在下心中慚愧,只能略表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