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笑傲
第244章 麻煩
「自是那位江幫主！」老者撫髯一笑。
「那是青花幫的幫主宋夢君！」嘴角有痣的青年聲音低沉，似怕旁人聽到，帶著叱喝的語氣：「那可是個女羅剎！」
「小夥子倒也頗有些見識，那一位正是驚鴻一劍蕭一寒！」老者撫髯一笑。
「哈哈，蕭先生，快裏面請！」矮胖的中年人抱拳躬身，熱情萬分，矮腿飛快，來到蕭月生跟前。
江南雲心中暗惱，怨他瞧不起人，臉上卻笑靨如花，嬌聲道：「這些賊子如此狡猾，真說不準呢！」
這些女人身邊，僅有一個男人，已是惹得眾人眼饞心恨，而且，這個男人貌不驚人，實在平庸得很，更惹得旁人心中不忿，恨不得將此人趕走，取而代之。
「可惜什麼？！」青春痘問道。
眾人一起離開，場中留下那些人，被點了穴道，臨走之際，江南雲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如此，沒有解開他們的穴道，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罰站。
人們跟在他們身後，盡情欣賞著眾女的美貌，不可自拔，不知不覺間，已是長長的一眾人。
「那咱們還是退開為妙！」青春痘忙道，身子往後退。
「好呀，求之不得！」江南雲猛的點頭。
走在繁華喧鬧的街上，眾女容光逼人，神采飛揚，說不出的動人，惹人注目。
小香的一掌探出去，乾淨利落的抓到大漢衣領處，毫無阻礙，彷彿大漢乖乖的等她去抓一般。
江南雲無奈苦笑，想了想，道：「這些人中，一定有些圖謀不軌者，蘇妹妹覺得如此處置？」
蕭月生搖頭：「我僅是識得酒樓的掌柜的罷了。」
江南雲走在前頭帶路，她對臨安城的各個店鋪極是了解，似是俱在指掌之間。
「快住嘴！」同伴急忙喝止，狠狠瞪著他，低聲叱道：「你不要命啦？！」
「呵呵，不會是驚鴻一劍蕭一寒罷？」姓李的青年呵呵笑道。
遠遠看去，江南雲與宋夢君兩人彷彿兩道光，在人群中倏然來去，本來擁護的人群，她們二人卻如游魚無異。
她的聲音彷彿帶著莫名的魔力，小香聞聽之下，心中一定，氣勢頓時充足，狠狠回瞪了那男子一眼。
小香見眾人如此，俏臉一沉，如罩一層寒霜，嬌叱道：「你們若是再放肆，莫怪我們不客氣！」
「呵呵，小姑娘，不客氣，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呀？」一個聲音響起，笑嘻嘻的，似是調笑一般。
「幸會幸會，在下朱四，武林中的無名小卒罷了，不值一提。」朱四公子神情感慨，笑道：「在下一直以為，江幫主武功如此之高，年紀也應該大得多。」
半晌過後，人群已經漸漸遠去，兩人慢慢回過神來，彼此對視一眼，搖頭嘆氣。
這個青年公子端著銀杯，慢慢靠過來，站在蕭月生身前，抱拳一禮，道：「在下朱四，不知幾位姑娘芳名，可否賜告？」
姓李的青年搖頭，嘆息道：「唉……，算了，人這麼多，根本靠不了前，況且，那兩位女煞星都在，還是躲開為妙！」
「好險！好險！」青春痘拍著胸口，滿臉慶幸。
小香露的這一手功夫，頓時鎮了眾人一下，但色迷人眼，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況且，這麼多人，情緒互相影響，他們變得更加狂烈，恨不得撲到江南雲她們身邊。
並非她沒想到，而是因為從未幾女一起在街上出現，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姿容絕頂，對男人而言是一種難以
由劉菁她們點了幾個佳肴，她們接著竊竊私語，翻看上午買來的東西，甚是歡快。
朱掌柜走在前頭帶路，將幾人引到二樓，在窗口前的桌子旁落座，可以打開窗，欣賞外面大街上的風景。
說罷，身形一晃，出現在正音和尚身前，探手出爪，萁張如鋒，煞氣凜凜。
「阿彌陀佛……」正香和尚頓時雙掌合什，高宣一聲佛號。
蕭月生橫她一眼，哼道：「你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么？！」
「那好，那好，有何吩咐，儘管支使小的門，不必客氣。」朱掌柜的點頭，轉身下去。
「咱們再去看看？」青春痘也有些心動。
「什麼，她就是宋夢君？！」青春痘驚詫，脫口問道。
站在人群後面，遠遠看著周圍的眾人仍在不停的往前擠，兩人幸災樂禍。
天下間的男人，見到美色，都有據為己有，只有自己配得上這個美人兒的心思。
江南雲目光陡然一亮，宛如發出兩道寒芒，直刺朱四公子，語氣卻發的輕淡：「我便是江南雲。」
眾人只覺一陣幽香襲來，頓時色魂授于，渾不知身在何處，心神一片朦朧，隨即身體一麻，動彈不得。
蕭月生暗自搖頭，凝耳傾聽，右側傾後有兩個人，皆是青年，神采奕奕，眼神逼人，帶出一絲絲煞氣。
「好，開始！」江南雲嬌喝一聲，身形驀的一閃，倏然出現在人們之前。
「這可是一朵帶毒刺的玫瑰，哪個男人能降得住？！」姓李的青年男子搖搖頭，一幅敬而遠之的模樣。
「師父，如何？……就將他們放掉算了。」江南雲轉身望向蕭月生，笑吟吟的問。
兩人直接在桌椅前的空地上，兩人對峙了半晌。
這顯然是逐客，若是一般人物，早就忍不住，轉身離開了。
小香鼓著香腮，恨恨的瞪他們。
「殺雞焉用牛刀，不必勞煩蘇妹妹啦！」江南雲笑道，掃了眾人一眼，輕哼：「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青春痘卻一絲笑意沒有，直勾勾的望著他，然後緩緩轉向老者，露出懇切之色。
那男子身形落地時，身上的穴道已是解開，一來一去，倏然無形，他自己都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咦，怎麼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眼熟呢？！」蘇青青忽然叫道，臉色驚訝。
位高權重之下，為人打起門帘的舉動，人們幾乎從未看到，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宋姐姐，你們做什麼呀？」蘇青青好奇的上前問，略帶一分不滿，明眸緊盯著兩女。
「不成，你這柄牛刀都用啦！」蘇青青不依不饒，嬌哼道。
這般境況，周圍眾人皆是大同小異，只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淡淡幽香飄入鼻中，如同進入最美的夢境之中，難以自拔。
對於年輕人而言，彗星般崛起的驚鴻一劍，可謂是他們崇拜的人物，光芒萬丈，一睹為榮。
他微微一笑，看來江南雲的名聲遠揚，雖然不是什麼善名，卻也足以震懾群雄了。
小香秀美動人，叉腰大聲說話的神情，更顯可愛，聲音又圓潤清脆，似乎玉珠滾玉盤，悅耳之極，男人們看得心癢不已，紛紛鬨笑，有一絲調笑的意味。
雲騰酒樓乃是臨安城最大的酒樓之一，身為掌柜，家財萬貫，可謂是鎮得一方的大富豪。
「你們還不散開
其餘諸女也在打量這幾個字，嘖嘖讚歎。
「這個宋夢君，美貌如花，殺人如麻，據說，僅比江南雲稍差一籌，都是女殺星！」嘴角有痣的青年搖頭感嘆，一幅心有餘悸的神情。
「嘻嘻，這是師父所書！」江南雲笑了出來。
「這……」朱四一怔，沒想到這麼多。
但他也是有身份的高手，被這般羞辱，顏面蕩然無存，從此之後，有何臉面再立足於武林？！
「你究竟有沒有事情？！」江南雲神色冷淡，不為其擾，淡淡問道。
坐下之後，蕭月生擺擺手，笑道：「朱掌柜的，你去忙吧，不必招呼我們。」
「對對，小點兒聲。」青春痘也恍然，知道自己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蕭月生陪在眾女身邊，耳邊是她們議論與笑鬧的美妙聲音，遠處兩人的說話，仍舊一絲不漏的傳入。
「可惜！可惜！」姓李的青年搖頭，臉上滿是遺憾，抬頭望遠方，似乎想看到些什麼。
「嗯，是有人暗中挑動！」江南雲有些恍然，哼道：「不知是什麼人，手段委實卑鄙得很！」
江南雲諸女對於眾人的圍觀早已習慣，不以為意，徑自做自己的事，權當做他們不存在。
蕭月生伴在她們身邊，彷彿是群花中的一叢綠葉，襯托著她們的美麗與風情。
朱四公子一怔，似是有些意外，摸了摸鼻子，笑道：「在下唐突佳人了，莫怪莫怪！」
「你能不能揪出來？」蕭月生斜睨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好像不信她能做到。
「賤名不足聞，朱公子的好意，只能心領了。」江南雲未等他再開口，馬上拒絕，斬釘截鐵。
「就在這裏罷。」來到一間大酒樓時，蕭月生指了指，停步不動。
「這些無辜之人，她不能殺罷？」青春痘不信的道。
小香與他的目光一觸，感覺如被毒蛇盯住，心中極不舒服，不由看了一眼江南雲。
「江幫主？！」滿臉青春痘的青年忙問，睜大眼睛，咽了咽唾沫，嗓子有些發乾：「莫不是清平幫的江幫主？！」
另有一些人，卻是將不忿發泄出來，嘴上不乾不淨，還偏偏湊過來，想佔一佔便宜。
好在，人們並未落井下石，況且，人太多，擠在一起，一時之間想要讓出一塊兒地方，大有難度，故他被拋起后，被人們接住。
說罷，她腳下一點，飄飄來到最靠近的一個男人身前，探手一抓，將此人拋起，落到了後面的人群中。
「蕭……蕭先生？！」青春痘結巴得更厲害，似有戰戰兢兢之態，彷彿不堪重負。
劉菁、江南雲、小荷，蘇青青與宋夢君也在，加上蘇青青的丫環小香，諸女各個姿色過人，走在一起，彷彿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惹得行人們頻頻注目。
眾女回頭看蕭月生，蕭月生微微點頭：「獻醜了，這兩個字確實是我所寫。」
「老衲……正有此意。」正香和尚緩緩說道，對江南雲道：「久聞江幫主的武功，老衲一直想請教，今天終於碰到了機會！」
蕭月生也覺心煩，皺眉看了看身後如狼一般的男人們，暗自冷哼，點點頭：「嗯，莫要傷人性命。」
因為，他是中了暗算，在小香抓到他之前，身體驀的一麻，內功盡散，渾身無法動彈一下，只能任由小香抓住，拋到人群中。
「哦，怪不得呢！」蘇
「他們也算無辜？！」姓李的青年哼道：「一旦惹怒了宋夢君，她哪會管你無辜不無辜？！」
江南雲眉頭一皺，輕喝道：「得罪了！」
「怎麼啦？」青春痘有些疑惑，自己的這個同伴一向膽壯，天不怕地不怕，很少見到他這般受驚的臉色。
「喏，正在與蕭先生說話的，便是江幫主！」老者撫髯的手一指，呵呵笑道。
這個男人身形高大，魁梧結實，一看即知不是善類，況且，他能夠擠到最前面，也說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剛才，我與宋姐姐比試，看誰點中的人多。」江南雲抿嘴笑道，小手搭上蘇青青的肩膀。
眾人皆是一臉興奮，終於有美女上前搭話，若在平常，怕也不會這般肆無忌憚，但此時人多，膽子壯了不少，說話也放得開，盡情的調笑起來，心中說不出的暢美。
小香得她授意，精神一振，膽氣立壯，嬌哼道：「你們如此放肆，我可動手啦！」
「若是無事，還是先吃飯罷。」江南雲語氣淡漠，似是毫不關心一般。
「到二樓罷。」蕭月生掃了眾人一眼，他們望向江南雲諸女的目光赤裸裸露出貪婪，想要據為己有，心中反感，懶得跟他們呆在一起。
「找死，看到那個穿藍衣衫的女人了么？！」一個嘴角有顆痣的青年拉住同伴，他的同伴正往諸女身邊湊，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疙疙瘩瘩，看上去頗為嚇人。
他心中憤恨，難以言表，站在人群中，冷冷看著小香，目光中滿是怨毒。
「無他，只是初次見到這般貌美之人，一時之間驚為天人，情不自禁的過來了。」朱四公子微微一笑，神態洒脫。
江南雲盯著這個和尚的腦袋，冷著的臉忽然一動，笑了笑：「這位大師，不知法號如何？」
這一句話，平平淡淡，卻帶著凜凜的煞氣，江南雲心領神會，盈盈一笑：「遵命！」
兩人身形同時離開人群，回到蕭月生身前，相視一笑，江南雲抿嘴笑道：「江姐姐，承讓啦！」
「噓——！」嘴角有痣的青年急忙豎指于唇前，焦急的制止，狠狠瞪他一眼，低聲喝道：「小點兒聲！」
他舉止之間，文質彬彬，偏偏身上帶著幾個薄薄的刀片，發怒時，又聲勢驚人。
青春痘好奇的問：「難不成，李兄見過宋夢君殺人，……若不然，怎能嚇成這樣？」
唯有大漢心中明白，卻有苦說不出，心中之憋悶，恨不能吐出一口熱血來。
但到了後來，太陽升得越來越高，陽光明媚，照在身上，生出懶洋洋的倦意，而身後眾人議論紛紛，形成莫大的噪音，令她心煩。
門帘拉開，喧鬧聲頓時涌過來。
「老納正音。」和尚一撫光潔的腦袋，緩緩說道。
於是眾女跟著他，進了這間大酒樓，高高懸挂的布上，兩個字龍飛鳳舞，端的是不凡。
青春痘雖然好奇，但見同伴不想多說，但不再追問，低聲道：「沒想到，宋夢君果然這般美！」
老者鶴髮童顏，紅光滿面，看上去比年輕人還有結實，掃了一眼被人群包圍的眾女，點頭笑道：「呵呵，宋幫主，老頭子自然識得，我還識得江幫主。」
蘇青青頓時氣消，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好主意呢，怎麼不叫我一起？！」
「放肆！」一聲斷喝響起，卻是一個身形枯瘦的和尚，約有五六十歲，臉上無肉，顴骨頂人，極精
他說完話，見兩個年輕人獃獃而立，面面相覷，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大覺無趣，便提著畫眉，悠悠離開。
「雲騰，嗯，這兩個字寫得不差呀！」江南雲打量了一眼，笑吟吟的道。
但這位朱四公子卻並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江南雲，待江南雲有些不耐煩，他笑道：「這位，莫不是清平幫的江幫主罷？」
「嗯，還是江妹妹你技高一籌！」宋夢君清冷的玉臉露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
「請——」「請——」
「她……她也在？」滿臉青春痘的青年結結巴巴的問。
江南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圓潤柔和：「小香，不必怕。」
她清心訣有成，已至過目不忘之境，加之有意的了解周圍的一草一木，故對於臨安城的了解，即使在城中生活數十年的人，也遠遠不如她這般細緻全面。
廳內之人紛紛住嘴，喧鬧平復，目光熱切，定定看著蕭月生幾人，不知他們是何方貴人，竟能令朱掌柜的親自射門簾。
蕭月生微皺眉頭，看了江南雲一眼，哼道：「你要做甚？！」
但周圍的眾人卻都知道，這絕不可能，定是小香的手法太過精妙，而自己看不出來。
「托蕭先生的福，生意大好！」朱掌柜的笑得合不擾嘴，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拉起門帘，請蕭月生幾人進入。
「師父，這一次，要狠狠殺一下他們的威風！」江南雲聲音糯軟如蜜，笑靨如花：「……這幫人如此放肆，豈能輕饒？！」
江南雲對小香微不可察的點頭，細膩如雪瓷的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笑意。
一邊說著，兩人施展功力，雙掌撐，身體撞，拼盡全力的往外擠，在他們周圍的人一片跌跌撞撞，被二人擠了出去，二人終於突破重圍，能夠喘息。
如今他洒脫自如，彷彿將心靈的束縛脫掉，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絲毫不會顧忌旁人的目光。
「唉……，可惜，沒能近前一睹驚鴻一劍的風采！」姓李的青年搖頭嘆氣，鬱鬱不樂。
在小香眼中，這些人的笑容說不出的醜陋，令她心煩而又厭惡，不由轉頭不看，嬌哼道：「若是你們再不走，我便趕你們走！」
忽然之間，一個青年公子慢慢走了過來，腳步沉穩踏實，有龍鑲虎步之態，鷹揚野視。
「蕭先生，不知是到三樓的雅居，還是二樓的雅座？」朱掌柜的低聲問道，殷勤無比。
她這個樣子，眾人看在眼中，卻是覺得她說話沒有底氣，似乎並不敢這般做，說說而已。
被抓起來時，他臉上猶帶著幾分冷誚的笑意，似乎是笑小香不自量力，說大話而已。
一轉眼的功夫，周圍眾人盡皆定住，似是一尊尊雕像立在那裡，只能眨動眼睛。
江南雲面容忽冷，哼道：「出家之人，六根不凈，想要成佛，無異登天。」
「師父，將這些趕走，如何？」她轉向蕭月生，笑盈盈的問，但語氣淡泊，似有殺氣。
說罷，腰肢一扭，來到宋夢君身邊，低聲竊竊，宋夢君不時點頭，明眸如水，朝蕭月生這邊掃來掃去。
江南雲轉頭望去，那個和尚喝完之後，緩緩起身，步履沉穩，站到朱四身後，重重一哼：「在下公子好言相商，女施主卻如此相待，委實有失禮儀！」
二人大急，忙喝道：「讓一讓！讓一讓！」
「朱掌柜的，生意可是興隆？」蕭月生抱拳，呵呵
……
幾人正說話之間，大廳的門帘一動，自裏面鑽出一個中年男子，矮矮胖胖，圓圓的臉上，紅光滿面，微眯著眼睛，未語先笑，令人大生親切之感。
小香惱怒不已，感覺到了他們幾乎想吞了自己一般的火辣目光，怒哼一聲，轉頭望向江南雲。
「怎麼，老和尚你想動手出頭？！」江南雲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她想了想，道：「這些人都是傻瓜而已，不必理會，咱們走罷！」
他們二人已經停下，但周圍卻滿是不停的往前擠的男人們，看著他們，姓李的青年冷笑一聲：「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惹急了宋夢君，小命都得丟！」
人們哄然而笑，更覺這個小姑娘秀美嬌人，惹人憐愛，恨不得摟在懷中細心呵護。
「嗯，走罷，去酒樓歇歇腳。」蕭月生點頭，不置可否。
「這位朱公子，不知有何貴幹？！」江南雲黛眉一蹙，卻並未生氣，只是淡淡問道。
她轉身對宋夢君她們竊竊私語，似是說什麼高興這事，不時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得身後的男人們心癢難耐，若不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難保做出什麼出格之舉。
世間並非所有人都精明過人，有些人見到蕭月生一人獨伴這幾個絕頂的美人，雖然心中不忿，卻不敢造次。
臨安城繁華依舊，讓人目不暇接，一條街一條街的遊逛，一天下來，也逛不完。
臉上的表情一幅陶醉之色，大街上周圍的人男人們見了，恨不得一拳打下去，讓他醒過來。
「兩位小哥怎麼不去進去？」一個身穿葛衣的老者笑眯眯的問道，手上拿著一個鳥籠中，籠中的畫眉清鳴不已，極是機靈可愛。
江南雲施展的是蘭花拂穴指，宋夢君使的也是獨門指法，名叫幻夢指，縹緲如夢，不可捉摸，制人于不知不覺中。
兩人本是前擠，此時周圍的人不停的前擠，將二人挾裹當中，想退卻退不出去。
「好！」江南雲撫掌讚歎一聲，笑道：「蘇妹妹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心胸不凡！」
「哦，看到了，是一個冷美人！」滿臉青春痘的青年轉頭一看，點點頭，嘻嘻笑道：「這樣的美人兒，更有味道！」
江南雲一擺手，有些無禮的道：「好了，還是請公子回去忙罷！」
天氣明媚，白雪消融，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蕭月生一眾人離開觀雲山莊，到臨安城內逛街。
「對呀對呀，不客氣，會怎麼不客氣呀？……說來聽聽！」眾人紛紛附和，一時之間，喧鬧不已，令整個街上的人側目而視。
「江姐姐！」蘇青青忙道，愧不敢當。
三個女人一台戲，即使美貌驚人，也難除女人的特性，說起話來，鶯鶯燕燕，或圓潤綿軟，或清脆如玉，或柔和如春風，她們聲音各有特點，皆悅耳動聽。
「沒有，沒有！」那位李兄急忙搖頭，一幅欲蓋彌彰的模樣。
如此的美妙嗓音，加之她們刻意將聲音柔和下來，蕭月生伴在左右，並不覺得聒噪，反而如聞天籟，陶醉不已。
小香首先行動，轉身向後，叉著腰，明眸圓睜，大聲嬌喝道：「喂，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莫要跟著我們！」
「老丈難道不識得宋夢君？！」姓李的青年抱了抱拳，呵呵笑道，遙指身穿天藍羅衫的宋夢君。
「這是蕭先生的酒樓？」宋夢君心思電轉，低聲問道。
眾女仔細一看，也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