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19章 動手
方雪晴心中一緊，忙道：「公子，這裡有高手做鎮，可得小心，萬一不成，咱們就趕緊走！」
她懷疑是蕭月生做的，但這位蕭先生看來不會武功，想派人去察一察，蕭月生卻已沒了蹤影，無從察起。
挑中了她們，自然是因為她們有一顆美好的心靈，形成了美好的氣質，令人心醉。
蕭月生打量一眼，卻知道其中的門道，這裏與後世的會所相似，進入的門檻極高，非富即貴，沒有一定實力，進不來這裏。
三樓僅是六間屋子，個個布置得雅緻，裏面寬敞。
張大娘忙擺小手：「哎喲，快快起來，不用多禮！……難得你有這麼個好歸宿，大娘我都替你高興呢！」
說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張大娘身邊，探手抓去。
春娘輕輕點頭，嬌柔說道：「大娘正在三樓，……蕭先生要找大娘么？」
蕭月生微微含笑，雙手如裝了機括，忽然又長一截兒，又像是長劍暴漲出劍芒，迅雷不及掩耳。
這些跳舞的女子，個個美貌，身材極好，酥胸飽滿挺拔，此時半遮半露，比完全脫光更有誘惑力。
她們個個聰慧，更勝男子，卻只能在男人面前表演。
方雪晴嘆道：「自小如此，……雨荷姐姐很美，我不如她。」
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找上門來，她心下冷笑，臉上卻越發的熱情，彷彿老朋友一般。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再買一個，我可就傾家蕩產啦！」
春娘引他們來到第一間屋子，輕輕推門，側身肅請，待蕭月生二人進了屋，她拉上門，悄悄退下，回到一樓。
蕭月生沒有動，聽了片刻，笑道：「此人的琴藝雖不如你
乍一進門，忽然兩人橫在身前，伸手攔住二人，上下打量。
……
於是，那大豪帶他來醉紅樓，一者是為了交好，一者是為了炫耀，蕭月生當場看中了方雪晴，花了巨額銀子買下了。
張大娘露出一絲慚愧神色，輕輕點頭道：「小女子實在慚愧，……好罷，十萬兩！」
……
「這定是雨荷姐姐。」方雪晴嘆道。
這位張大娘，看著三十余，卻已經四十多歲，這是蕭月生自方雪晴口中得知。
方雪晴看著這座參天而起的高樓，此時，琮琮的琴聲飄來，幽幽靜靜，令人心神寧和，如聽梵唱。
「如何失明的？」蕭月生問。
「快快坐下說話。」張大娘忙請二人坐下，咯咯笑道：「蕭先生，是不是喜歡雪晴，又想再買一個回去？」
蕭月生笑了笑，方雪晴的容貌已是絕美，堪比王語嫣，江南不愧靈秀之地，一下出現兩個這般美女，國色天香名符其實，還能有更美的姑娘？
少婦春娘這才轉頭，一看蕭月生，慌忙襝衽行禮：「哎喲，蕭先生大駕光臨，小女子失禮了！」
蕭月生上一次能夠進入，卻是與當地一位大豪做生意，要建那座小亭子，買了不少的玉石。
……
「多謝大娘了。」方雪晴微笑。
蕭月生笑了起來：「好嘛，先前買雪晴用五萬兩，這一下要十萬，呵呵……」
方雪晴閉上嘴，心中仍自緊張，小手抓著他衣袖。
門口沒有龜公，沒有迎賓，只是這麼敞著，似乎很少有人進去。
「喲，蕭先生，這從何說起？」張大娘放下茶盞，明眸微睜，訝然的瞧著蕭月生。
蕭月
一個牌子自袖中落到掌心，蕭月生一翻掌，在二人眼前亮一下。
蕭月生與方雪晴乍一進門，一個少婦自榻上起身，體態輕盈如一朵白雲飄過來，未語先笑：「咯咯，蕭先生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呀，小女子未能遠迎，失禮失禮！」
這應是她的一番謙詞，不過此女想必也是美麗過人。
蕭月生笑著點頭，擺擺手：「知道啦，你年紀不大都開始啰嗦啦！」
蕭月生也覺這些舞蹈誘人，一舉一動，都能勾起人的原始慾望，每一個眼神都銷魂。
蕭月生一伸手，拉起她小手，慢慢往裡走。
方雪晴玉臉酡紅如醉，低下頭，輕聲道：「二樓與三樓的姐妹們都不賣身的。」
方雪晴一看，便知這是醉紅樓的鎮柱歌舞，名謂「大唐盛世舞」，歸復唐朝的著裝，羽衣霓裳，飽滿的乳球露出一半兒來，一抹雪白驚心動魄，令人銷魂。
她容貌嬌柔，似是弱柳一般，惹人憐惜，看到方雪晴，櫻桃小口張開，吃驚的望著她：「雪晴，是你么？！」
她遲疑一下，欲言又止。
方雪晴點頭，輕輕嘆息一聲：「雨荷姐姐跟我一樣，但她的命苦，雙眼失明，看不見東西。」
「嘿！」張大娘冷笑一聲，窈窕身子一扭，如游魚一般，猛的后滑，快如閃電。
方雪晴微微含笑，襝衽行禮：「見過大娘！」
少婦訝然道：「你怎麼又回來啦，不是已經從良了么？」
他們似是沒有見過帶著女人過來的，這裡是青樓，縱使再高檔，本質難改，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蕭月生笑著點點頭
蕭月生雙眼眯起，瞥一眼方雪晴，見她神色黯然，笑道：「唉……，我本不想動手的。」
見到二人進來，甚少有人看，只是盯著中間的舞女們，個個露出垂涎欲滴之饞像。
「春娘。」方雪晴襝衽一禮，溫柔輕笑：「是我。」
琴曲悠揚，舞蹈曼妙，蕭月生卻與方雪晴輕聲說話：「雪晴，那春娘負責一樓罷？」
蕭月生點頭，拉著方雪晴找一個小几坐下來，欣賞著曼妙誘人的歌舞。
「原來如此！」蕭月生恍然點頭，搖頭輕笑：「醉紅樓，背景不小呀，真是厲害！」
人過三十，相由心生，容貌便反應出一個人的心，若是狠毒之人，氣質便帶了出來，令人不舒服，而溫柔之人，則氣質醇美。
蕭月生搖頭笑道：「大娘何必明知故問？！……唉，用這種手段，蕭某實在不恥，不過，誰讓我喜歡雪晴呢，只能忍了，大娘就直接說多少銀子罷！」
蕭月生點頭，拉起方雪晴，上了樓，一直來到三樓。
蕭月生笑吟吟的問：「我若是不付錢呢？」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層，裏面大廳寬敞，當中正有一幫女子表演歌舞，四周擺著矮几，一些人圍坐，一邊喝酒一邊欣賞。
……
蕭月生笑了笑：「大娘客氣啦，可不敢有勞！」
蕭月生眉毛一挑，笑道：「也是才女？」
這裏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凡響，琴棋書畫，必精一門，或有的數門皆精，如方雪晴。
方雪晴吸了口氣，鼓足勇氣直視蕭月生：「公子，能不能把雨荷姐姐也救出來？」
……
「嗯，春娘夏娘秋娘冬娘，四人負責招呼客人，一樓有一
他元神強大，自然不會輕易動心，足以控制自己，況且，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乃是觀法，他稍一做白骨觀，自然心澄意靜。
他稍微一想，便省然，這四個人出身與方雪晴她們相同，只不過年紀稍大，沒有退出，成了領班罷了。
蕭月生擺擺手，笑了笑：「春娘不必多禮，張大娘可在？」
蕭月生拉著方雪晴的小手，輕飄飄的往裡走，絲竹之聲隱隱傳出來，幾道聲音夾雜在一起，絲毫不覺雜亂，仍舊悅耳異常。
「我陪公子來瞧瞧。」方雪晴看一眼蕭月生。
說到錢，張大娘臉色微變，細細眉毛輕輕蹙起，馬上又分開，賣方雪晴的銀子盡數被盜，沒有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令她鬱悶不已。
方雪晴輕聲道：「她們都是好人。」
他們兩個容貌粗獷，看著相肖，似是雙胞胎，雙眼精芒四射，炯炯照著蕭月生二人。
她卻並不著慌，方雪晴身上中毒，他若喜歡上了小妮子，早晚要回來討解藥，那時候，再好好整治一番。
蕭月生笑道：「雪晴，有什麼話就說，又不是外人！」
她瓜子臉，櫻桃小口，鳳眼秀眸，看著絕美。
方雪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管用了，已經來到這裏，公子看樣子要大鬧一場。
春娘輕柔微笑，令人心情愉悅，輕聲說道：「好的，請公子稍坐一會兒，我馬上去通稟大娘。」
張大娘笑了笑，神情篤定：「這一次是買命，上一次是買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是不是，蕭先生？」
方雪晴忙點頭：「是呀，醉紅樓不僅有官家背景，還有很多武林高手，
旁邊一個少婦起身，盈盈過來，宛如一陣春風吹過來，帶來淡淡幽香，令人心中一盪。
燈籠柔和的光芒中，兩個大漢身材魁梧，雄壯，宛如兩尊鐵塔豎著，封住進去的路。
蕭月生放下茶盞，微笑道：「我此次的來意，大娘想必曉得，不必繞彎子了，直接說多少錢罷！」
蕭月生笑著搖頭：「你又啰嗦了，放心罷！」
方雪晴輕聲道：「公子，醉紅樓大多數人是賣藝不賣身的。」
看旁邊這些人，仍不乏眼神清明的，顯然都久經風流陣仗，不會輕易的泛起波瀾。
「那隻能怨雪晴命苦，小女子也無奈得很！」張大娘幽幽嘆息一聲，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
蕭月生點頭，沒有驚訝，後世皆是如此，所謂的領班，這個時代的人並不比後世笨，反而更加精明幾分。
他們多是大腹便便的胖子，身材削瘦的寥寥無幾，身邊皆伴有一個清秀的丫環，溫柔的侍伺他們喝酒吃菜，任由他們的大手在身上動作。
兩人眼神極好，抱拳行禮，退後一步讓開地方。
除了兩排紅燈籠，周圍再沒有人，冷冷清清，觀其氣氛，絲毫不像是揚州最頂級的青樓。
方雪晴偷瞥一眼他，見公子眼神清明，絲毫不動心，大覺佩服，公子如此年輕，血氣方剛，最易動慾望，卻能如此，實是罕見。
「哦——？！」蕭月生訝然挑眉。
蕭月生點頭：「嗯，要找大娘聊聊天，你去安排一下罷。」
春娘輕輕下來，搖曳多姿，來到蕭月生跟前，低聲道：「蕭先生，大娘請你上去呢。」
她明眸眼中滿是懇求，急切的盯著他。
方雪晴再次踏入醉紅樓，心中複雜莫名，明眸中波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