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50章 闖宮
「吃我一拳！」大漢腳下一蹬，再次朝蕭月生奔來，如一頭憤怒的公牛衝過來，雙眼瞪大，氣勢嚇人。
隨即，他們怒喝一聲，揮劍當頭劈下，把劍當成了長刀使，凌厲如電光閃爍，氣勢一往無前。
他胸前的劍彎了一個弧度，被蕭月生的劍尖抵著，貼到自己胸口，身子一個踉蹌，噔噔噔噔，後退四步。
他們沒想到，這個李松風平日里竟藏了拙，這套劍法施展時候，可沒有如此的威力。
這一招的威力，他最是清楚，快不可及，獨特的發勁兒方式，乃是他師門秘傳之技。
劍及劍鞘一起飛來，落入他左手，他拔劍出鞘，寒光一閃，劍尖倏的到了李松風胸口前。
李松風身子背對著他，聞言也不轉身，只是朝後擺了擺手：「不礙事，二郎你要不要緊？」
其餘四人似是一沉臉，只是在鐵盔裏面看不清，一圈打破了鐵甲，令他們心中凜然。
……
鐵甲鐵盔罩在身上像是一個鐵人，看著寒氣森森，冰冷無情，自然透出一股無形煞氣來，是經歷過沙陣過後，九死餘生，漠視生死的氣勢。
「哈哈，既如此，在下告辭！」蕭月生髮出一聲長笑，身形倏的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照壁前，再一閃，消失不見。
他身子魁梧，這一次飛得更高，落在地上，像一塊兒大石頭墜地，聲勢不小，地面似乎都晃了一下。
其餘四人紛紛刺出，毫不客氣，他們見慣了生死，殺一個人如捻死一隻螞蟻，輕而易舉，未放在心上。
這一聲怒喝，足以將周圍的鐵甲衛士引來，蕭月生微微一笑，渾不在意，身子如鬼魅般一飄，脫出圈外。
「你這話，我不敢苟同！」李松風搖頭，冷笑道：「你欺負人在先，又加折辱，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能不報！」
雖然不能探察到整個皇宮，但附近的護衛布置，在他腦海中一清二楚，不必像第一次時的緊張與小心翼翼，最外層的護衛根本不足道哉。
這一聲像是敲在眾人心上，他們齊齊一震，心中凜然。
十幾個人眨眼間都昏迷不醒。
這一世，他修為沒有那般高，心腸也沒有那般硬，做不到太上忘情，視世人如螻蟻。
輕飄飄一掌印在一個鐵甲衛士身後，他奪過了對方長劍，沖入陣中，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胸前已經閃現一團銀芒。
這邊動靜驚動了周圍，迅速有五隊人馬趕過來，共有三十餘人，將蕭月生圍住，紛紛下了馬，拔出劍來。
而清光一閃，便看清了他運功的路線，這一招算是徹底的暴露在他眼前，無所遁形，也直接被他記住，學會了。
蕭月生輕飄飄一掌，將最後一個鐵甲衛士擊飛，落在一丈外的地上，負手而立，悠然的打量一眼周圍。
蕭月生笑了笑，袖子再次一拂，大漢再次騰身而起，在空中手舞足蹈，終於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如今反覆，三次之後，這些人全軍覆滅，無一站著，都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憤怒而驚駭
「閣下可是蕭觀瀾？！」他一抱拳，冷冷道。
那人中掌，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重重摔到地上，鐵甲背心仍有一個清晰的掌印。
他忙大聲道：「李大哥，你怎麼樣？！」
但在蕭月生眼中，他們招式凌亂，緩慢，根本構不成一點兒的威脅，搖了搖頭，身子一晃消失，出現在一人身後。
蕭月生搖頭微微嘆息：「你們上戰場殺敵還成，充當護衛，還真是差得遠呢！」
說罷，他腳一蹬，再次撲了過來，噔噔噔噔，每一步都鏗鏘有力，如重鎚擊鼓，氣勢猛烈，如對陣千軍萬馬。
蕭月生漫不經心的掃眾人一眼，知道他們不上來送死，輕輕一笑，身子輕飄飄躍起，如一片葉子被風卷著上升，掠過高高的牆頭，飄進了皇宮內部。
……
周圍牆上，樹上，屋檐下，一串串燈籠懸著，將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即使一隻蒼蠅飛進來也看得見。
「你……？」他如見鬼魅，怔怔瞪著蕭月生。
他放下來，直起身，慢慢轉過頭，瞪著蕭月生，雙眼炯炯，宛如兩隻牛燭，懾人心魄。
眾人卻搖頭，他拳頭雖硬，卻打不著人，嘛用沒有，像一頭大笨牛，碰到姓蕭的，唯有挨揍。
蕭月生皺了皺眉：「動手罷，何必多啰嗦？！」
蕭月生胸前再現一團銀芒，隨即一漲，化為一大團灼目的銀芒，爆裂開來，漫天劍雨灑落。
……
與其獻醜，不如藏拙，即使丟臉也是丟全體人的臉，不是自己一個人，總比出去挨揍強。
他右手一翻，依法炮製，又有數人飛出，如炮彈般射向其同伴。
銀芒驀的一漲，像是後世的原子彈爆炸，一團銀芒漲成數倍大，化為漫天的劍雨，揮灑下來。
他離開一品堂，徑直出了靈州城，靈州城上的守衛根本沒看到他的影子，飄然而過，在靈州城外的樹林中歇息半個時辰。
「啊！」鍾二郎失聲叫道，屁股著地，一個坐倒在地上，被摔了個屁股開花，狼狽不堪。
「叮」一聲脆響。
「算你厲害！」李松風冷冷一笑，長劍歸鞘，兩手微微顫抖，他極力壓抑，不讓旁人發覺。
那些被撞中的同伴，如被巨木擂中，龐大沛然內力湧來，身子飛起來，撞上牆壁，體內五臟六腑似乎翻轉，劇烈疼痛，黑暗頓時將其吞噬，昏迷過去。
蕭月生飄飄落地，他們也不廢話，拔劍出鞘，寒光閃動中，一齊刺來，無聲無息，迅如鬼魅。
「你竟殺了鍾二郎？！」一個中年漢子站出來，狠狠瞪著蕭月生，冷冷哼道，滿臉的怒氣，三兩步搶到先前漢子身邊。
「叮叮叮叮……」一邊串密集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
蕭月生懶洋洋的打量一眼周圍：「諸位，還有哪位想要賜教，在下接招便是了！」
魁梧大漢的武功，他們都領教過，他是個魯莽性子，性子渾樸，武功卻高強，一對鐵拳打遍一品堂上下，僅寥寥數人抵入住。
李松風劍光如電，轉眼之間，近
「上，斬為肉泥！」一人冷冷哼道，聲音自鐵盔中透出，透出一股沉悶的意味。
只是，他的眼神卻不老實，一會兒狠狠瞪著蕭月生，一會斜睨蕭月生，帶著挑釁之意。
他身子落地，便一動不動，直接摔昏了過去。
「在下李松風！」中年男子冷冷道，翻眼打量蕭月生，眼中冷電四射，哼道：「我與鍾二郎有些交情，……你仗著武功高強，如此欺負人，在下實在看不過眼！」
有的撞中同伴，有的被同伴閃過，撞上牆壁，聲音沉悶，結果一樣，皆昏迷不醒。
他雖然懶得與這個渾人一般計較，但如此挑釁自己，卻不容躲避，需得給一個教訓，免得登鼻子上臉。
遇到這些人，蕭月生再不容情，左手一翻，大涅槃掌施展，頓有數人身子一下飛出，如炮彈般射向周圍同伴。
蕭月生的劍光落在他們身上，有的反應快，擋在身前，有的反應慢一些，直接刺在鐵甲上。
這些人，在武林高手眼中，算不得什麼，即使他們悍不畏死，只要不讓他們沾到自己便是了。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露出一絲微笑，一品堂果然不容小覷呢，這個李松風，僅是這招拔劍術，已足躋身高手之列。
蕭月生本想直接掠過，不驚動他們，但忽然改變了主意。
「嘿嘿，我的橫練功夫不是白練的！」鍾二郎嘿嘿得意的笑，斜睨了一眼蕭月生。
他聲音沉悶，在鐵盔里傳出，聲音有些古怪。
李松風的劍極凌厲，但蕭月生就像一片羽毛，隨著他的劍而飄蕩，無論如何的快，狠，他身子都會輕飄飄蕩開，渾不著力。
這一團銀芒，彷彿明月映在泉水中，輕輕晃動，銀光閃爍，說不出的清澄動人。
他們每發一聲低喝，便邁一步，這是他們研究出來的對敵之法，尤其是武林高手，更要如此。
蕭月生身子一盪，倏的橫移一丈，避過他們的圍攻，這些人與外面的人又不同。
李松風心頭一跳，忙沉聲喝道：「二郎，你閉上嘴，老實獃著！」
……
蕭月生搖搖頭，嘆了口氣，實在懶得與他動手，如大人打小孩子，有欺負人之嫌，懶洋洋拂了一下袖子。
他手上的火把跌出很遠，在地上滾了幾滾，熄滅了，火光一映中，他俯身朝下，鐵甲背後有一個手掌印。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我武功若不高，難免受那位鍾二郎的欺負，……武功高可以欺負人，武功低要被人欺負，學藝不精，怪得誰來？」
外面那些人，一看即知是經過沙場的磨練，百死餘生，他只是傷而不殺，只令他們不能再上殺場。
「噹噹噹噹當」宛如金鐵交鳴聲。
「殺——！」眾人齊喝一聲，平平推進一步，長劍斜向上舉著，不緊不慢，一步之後，停住不動。
眾鐵甲衛士目光森森，臉罩在鐵盔中，看不出神情，通過冷冷閃爍的目光卻可看出他們心中憤怒。
「砰砰砰
一個時辰過後，他自樹林中飄落，疾馳向西夏皇宮。
燈籠之下，劍光透出寒意，將周圍映得森森。
他人雖屆中年，卻神采不凡，想必年輕時是個美男子，迷倒不少的少女少婦，到了中年仍不減風采。
雖是敵人，但憫其活著不易，沒輕易下毒手，只令其變成廢人，多消耗糧食，算是一種削弱。
「還要再來嗎？」蕭月生負手而立，笑吟吟的問。
他也曉得，自己一出現，段延慶絕不會再現身，只是放了岳老三一馬，還不想殺他罷了。
「不錯，在下蕭觀瀾。」蕭月生緩緩點頭，笑了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有何賜教？」
蕭月生身子如一片羽毛，而李松風的劍凌厲迅捷，狠辣刁鑽，周圍人看了，莫不感覺到森森寒氣。
此時，他們將自己換成蕭月生，假想如今抵擋李松風的劍招，如何躲閃，卻發覺竟避不過，躲不過。
大漢搖搖晃晃爬起來，用力甩甩頭，站穩身子，目光聚焦于蕭月生，大喝一聲：「老子偏不信邪，定要打你一拳！」
這令李松風更加惱怒，出劍越來越快，到了後來，但見場中寒光閃爍，劍光綽綽，無處不在，森森寒氣降低了周圍的溫度，眾人身體泛涼。
蕭月生笑了起來，長劍歸鞘，點點頭：「果然是好劍法，多謝賜教了，還要再比么？」
一般的高手，看到這些武士，便會心生畏懼之念，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鐵甲武士，一看即知不要命，最是頭疼。
這一招他極為熟悉，一看即知，便是自己的拔劍式，乃引以為豪的劍招，死在這一招之下者，沒有二十，也有十幾個人。
「砰」大漢身子飛起，在空中劃過一丈多遠，重重摔到地上，聲音沉悶，傳出很遠。
沒想到，他在蕭月生跟前，竟一招也遞不過，毫無還手之力，若是換了自己上去，怕也是這般。
蕭月生打量他一眼，身材削瘦，長方臉龐，白皙如玉，眉毛伸到鬢角處，丹鳳雙眼，挺直鼻樑，卻是一個俊逸不凡中年男子。
「老子跟你拼了！」大漢怒喝一聲，身子一下止住，恢復正常，腳一蹬，和身撲上，右手成拳搗其胸口。
這些人，是軍人中的典範，是精銳之士，以一擋十，極是寶貴，如今卻用來護衛皇帝。
四人見同伴倒在地上，卻不去相助，反而接著動手，再次將他圍在當中，長劍揮動，不能用刺，便用砍用削用劈，當成長刀使用，招式凌厲，慘烈，有一股捨我其誰，有死無生的架式。
此時，又有一圈人，約有四五十個，騎在馬上，身子筆直，遠遠看著，也不上來圍堵他，只是冷冷盯著他瞧個不停。
……
周圍牆上掛著燈籠，已經很亮，加上他們的火把，更是纖毫畢現，看得一清二楚。
皇宮外面，武士們高舉火把，熊熊火光照耀下，個個騎著高頭大馬，鐵盔鐵甲。
一半是因為溫度，一半是因為見到了李松風的劍法。
但這些人卻不同，但見他們臉色陰沉
李松風看鍾二郎一眼，見他摸著屁股站起來，一臉的悻悻之色，知道沒有大礙，轉身惱怒瞪一眼蕭月生。
一掌之下，他雖沒甚花力氣，但已經傷了他們體內的經絡，令他們身子孱弱，不再有什麼力氣，打仗更不成。
「什麼人？」一聲怒喝聲，一隊五個人的巡邏護衛靠近蕭月生，坐在馬上，拿了兩支火把，火光熊熊，將周圍照得越發的明亮，共中一個拔劍出鞘，直指著蕭月生。
蕭月生轉過身來，臉上已經矇著一塊兒黑巾，將臉遮住，唯留一雙清澈澄靜的眸子，淡淡看著他們。
蕭月生輕輕一笑，如此陣法，對別人而言有用，對自己卻無效果，他身形一晃，倏的消失無蹤，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蕭月生不再理會，裝作沒看到，轉過頭去，卻朝鐘二郎一拂袖子，搖了搖頭。
蕭月生卻笑了起來，看到李松風的劍法已經施展完，已完全烙印於他腦海中，這一趟也沒算白來，故爾微笑。
……
乍一落地，身邊已經有十幾個圍住，身穿鐵甲，卻沒有戴鐵盔，個個目光冷冽，神色肅然。
場中諸人齊齊舒一口氣，臉上皆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神色，還好這一次這個蕭觀瀾沒開殺戒，否則，自己這一些人怕難以倖免！
「好劍法，試試我這一招！」蕭月生一聲長笑，伸手一招，遠處倏的飛來一柄劍。
既然鍾二郎沒死，他怒氣也消了，只是余恨仍在，有心折辱一下蕭月生，替鍾二郎找回場子。
蕭月生沒有殺他們，但他們醒來，卻再也沒辦法做重活，會變得虛弱不堪，無法再打仗了。
他閃在一個鐵甲衛士身後，輕飄飄按出一掌。
「殺——！」低喝聲中，又一步邁出，再次停住。
本以為穿著鐵甲，足以護衛周身，沒想到這個刺客武功高強，竟能打透鐵甲，自然要小心。
蕭月生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殺——！」一聲低喝，又邁一步，聲音沉悶，步伐堅定，從容，凜然，彷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會邁出。
他輕飄飄一退，如荷花在水面上一盪，倏的盪開，毫無徵兆，倏的盪到一丈外，避開劍尖。
……
蕭月生皺了皺眉毛，對於老子這個自稱極不爽。
劍光所至，又有數人飛了起來，跌到一丈外，無法動彈。
李松風臉色微變，大吃一驚，右手持劍，左手按著劍尖，橫劍于胸前，擋在心口位置。
拳頭未到，拳風已至，剛猛凌厲，有泰山壓頂之勢，又快又狠，一下到了蕭月生的胸口。
……
「是刺客，殺！」領頭的鐵甲衛士一見，怒喝一聲，劍尖朝前一送，刺向蕭月生胸口。
「嘿嘿，我就知道，你沒這膽子！」鍾二郎得意的大笑。
被人打上門來了，挑了場子，卻不敢應戰，傳出去，一品堂的威風足以掃地了，但這個蕭觀瀾委實可怕，與其動手，自取其辱罷了。
「砰！」一聲巨響，大漢在空中劃過
他彎腰扶那男子，探了探鼻息，臉色一松，只是昏了過去，閉過氣了，並無大礙。
他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姓蕭的，你可敢與我對上一拳？！」
「砰」一聲悶響，如擊中了敗革，那鐵甲衛士身子一下飛起來，在空中凌空劃出一丈遠，重重落到地上。
劍光一亮，劍尖已經到了蕭月生的心口前，又快又狠，刁鑽而莫測，出劍之快罕得一見。
「好，痛快！在下倒要領教高招！」李松風輕喝一聲，身子倏的一下到了蕭月生身前，寒光一亮，閃映在蕭月生眼中。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暗自搖頭，沒有說話，跟這樣的渾人，說不清楚，最好還是不理會。
可若是這些人回到沙場，那可是不容小覷，比幾個武林高手的作用大得多，他們可以訓練更多人，幫助更多人。
此時，鍾二郎已經醒來，甩甩頭，咕嚕一下翻身，站了起來，轉頭四顧，看到蕭月生與李松風對峙。
蕭月生髮出一聲輕笑，右掌一削，登時撞上劍尖，身子旋轉一周，右掌劃了一個圓圈。
但見一道道身子飛起來，但凡劍光落上身體，他們不管有無抵擋，皆是身子飛起來，遠遠跌出一丈外，落在地上無法動彈。
說罷，把長劍一拋，劍光一閃，倏的一下插進地下，僅留了一個劍柄在外面，他轉頭便走。
五柄長劍的劍尖落到地上，發出脆響，蕭月生安危無恙，他們神情震驚，打量一眼自己劍尖。
場中諸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眼神躲開他的目光，免得讓他誤會，心中暗惱，覺得窩囊。
大漢搖搖晃晃站起來，滿身的黃塵，吃力的站穩，甩甩頭，將滿天星星驅除，然後以准目光，死死瞪著蕭月生：「老子偏要打，偏要打！……有種的你殺了老子！」
幾步功夫，他衝到蕭月生跟前，一拳搗出，拳勢更加凌厲，比方才一拳更勝，如流星墜地。
這些高手看別人動手時，不自覺的，會將自己代入共中，做為假想敵，這一招來了，自己會如何躲，如何攻，感同身受，極是有益。
他想看看這套劍法，想必不俗，腦海中清晰呈現李松風的每一個動作，剛才的拔劍式已經看清。
蕭月生忽然笑了起來，有了殺意，不能助大宋軍隊強，卻可削弱對手的軍隊，這些精銳之士不應該再回沙場。
到了皇宮外，忽然站在高高的宮牆下，停下來，不再動彈，腦海中清晰反映周圍情形，每一處最精微之處，纖毫可見。
說來話長，其實卻快，蕭月生身法如電，僅是眨眼功夫，五者其三已經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鍾二郎笑聲戛然而止，變成訕訕笑容，摸了摸後腦勺，有些莫名其妙，卻依言閉嘴，不再多說一句。
他們迅速躍下馬來，紛紛拔出劍來，一齊指著他，形成一個圓，將了圍在當中，劍尖也圍成一個圓，齊齊指著他。
蕭月生心中倒佩服他的韌性，沒想著殺他，袖子再次一拂，漫不經心，似乎驅除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