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62章 受傷
刀白鳳臉色恢復笑意，不理會段譽，對蕭月生道：「蕭先生，這回定要多呆一陣子！……這般美人兒你竟收為侍女，真是暴殄天物！」
眾人皆露出笑意，覺得有趣。
喬峰笑容一止，與段譽同望向蕭月生，甚是關切，方雪晴與阿朱坐在一旁，也望了過來。
蕭月生點頭：「我需一些人蔘，當歸，黃苓等，需得年久一些，藥店的怕沒有。」
這間正廳氣勢不小，吊檐高挑，正前上額匾一方，三個大字：「寧心居」
另一個大漢也抱拳，卻是褚萬里。
方雪晴的廚藝精妙，即使尋常小菜，也能做得精緻美味，故他們不必去大酒樓里吃飯。
到了吃飯時候，若是在野外，就挖一些野菜，若是村鎮，便尋一戶人家，買其菜，自己做。
三人離開少室山，直奔大理而去。
蕭月生橫他們一眼：「你們呀——！……我如今功夫正處築基階段，需得打牢了基礎！」
「隨我來罷！」刀白鳳無可無不可，拉著方雪晴的小手，沿著鵝卵石小徑向前。
眾人皆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段譽摺扇一拍左手：「那咱們就去大理！……喬兄，虛竹兄弟，一起去罷，去小弟家裡坐坐。」
「蕭兄，我大理的內庫應
「正是。」蕭月生笑了笑，緩緩點頭。
但到了王府，卻僅是刀白鳳迎了出來。
段譽臉色一變，忙不迭問：「爹受傷了？！……重不重，要不要緊？」
他擺擺手，笑道：「你們甭多說了，……能不能成，總要試試，我已經摸到了點兒門徑。」
刀白鳳扭頭一瞧，方才見到蕭月生二人，慢慢放開手，笑道：「是蕭先生呀，你身後這位姑娘是哪位？」
「這才對嘛！」喬峰哈哈笑道，甚是快活。
「好一個美貌無雙的美人兒！」刀白鳳上前拉起她小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眼，橫一眼蕭月生：「蕭先生也真狠心，如此美人兒，也能狠下心來差使！」
她與蕭月生極熟，兩人曾談經論玄，沒有客套，被絕色無儔的方雪晴吸引，轉頭看了看段譽。
蕭月生回禮，笑了笑，沒有多說，轉進了東屋。
……
……
蕭月生見狀，知道是家醜不可外揚，雖可窺見她心中所想，卻沒有如此，笑道：「我去見一見王爺罷。」
「藥材，去藥店買一些便是！」
補一補身子，他們覺得這話聽著古怪，好像是女人生了孩子，需得補身子一般。
「娘，怎麼不見爹？」段譽忙岔開話題。
「我去拜見爹爹！」他扭頭便走，腳步匆匆。
段譽搖頭笑道：「蕭兄，你英明如此，竟也相信這虛無飄渺的傳說？哪有什麼長生不老？！」
虛竹愁眉苦臉的想了想，低聲勸道：「蕭兄，不如你修佛如何，憑蕭兄的智慧，定能達到彼岸。」
「真人，莫不是段王爺做了什麼錯事？」蕭月生笑道，以攻為守。
虛竹遲疑一下，搖搖頭：「小僧也不能去了，師父身子不太好，我不能離開。」
蕭月生搖頭苦笑了一聲：「你們呀……，好罷！我若再拒絕，倒顯得小里小氣了！」
……
仍舊是不騎馬，用輕功趕路，段譽的內力深厚，方雪晴也不俗，三人施展凌波微步，如一縷輕風，快逾奔馬。
段正淳苦笑道：「還算是命大罷！」
數日後的傍晚，三人到了大理城，徑直回到王府。
「唔，這倒是難辦……」喬峰緩緩點著頭，苦笑道：「若是先前，我可讓幫中弟子想想辦法，現在嘛，卻幫不上忙了…
他腳步一頓，轉了方向，扭身轉向右邊的小徑，鵝卵石鋪成，顏色各異的石子夾雜其中，鋪成一個個圖案，似是花朵。
這間屋子很安靜，也沒有護衛把守，只有兩人坐在廳中，見到刀白鳳進來，起身抱拳行禮。
三個字豎寫，圓潤柔和，秀麗端雅，隱隱透幾分風骨。
蕭月生笑道：「我不是練功，正修道呢。」
蕭月生笑著搖頭：「這可使不得，這些東西太過珍貴，我無功不受實祿，哪能要你伯父的東西？」
喬峰笑道：「好罷，蕭兄弟試試也好，即使不能長生不死，延年益壽總也好的。」
「不對不對！」段譽忙擺手，笑道：「蕭兄，你太見外啦！……朋友貴在知心，這些身外物何必在意？！」
蕭月生行事乾脆利落，話一出口，便跟喬三槐夫婦告別，帶著方雪晴，與段譽一起去離開。
見母親笑容古怪，段譽忙道：「娘，你可不要誤會，這位是方雪晴方姑娘，是蕭兄的侍女！」
刀白鳳漫不經心的擺擺玉手，淡淡道：「傷得不重，不要緊的。」
蕭月生抱了抱拳，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王爺果然無恙，可把段兄弟嚇了一跳！」
刀白鳳裊裊而行，儀態婀娜，跨上台階進
蕭月生問起了究竟。
「娘！娘！還有別人呢！」段譽耳朵大疼，忙不迭求饒。
她一身玉色道袍，玉臉皎皎無瑕，手執拂塵，臉若冰霜，乍看上去如觀音大士。
「好！」喬峰也是洒脫之人，虛竹卻露出不舍神色，依依看著兩人，默然不語。
刀白鳳臉色一沉，輕哼道：「他受傷了，正躺著養傷呢！」
四人情誼越來越深，以兄弟相稱，乍然離開，虛竹心中實在難受。
她自大廳中飄飄而出，得了稟報，急急迎出來，見到段譽，玉臉頓時破冰，右手一伸，捏住了段譽的耳朵：「你這個小壞蛋，還知道回家！」
「虛竹兄弟想到哪裡去啦！」蕭月生笑著擺擺手：「我想煉一爐丹，補一補身子。」
方雪晴包袱內是一個小鍋，專門用以做飯，還有一些調料，一切皆備，若是被人見到，定是啞然失笑。
「小婢見過段夫人！」方雪晴抿嘴微笑，溫柔大方。
「君侯，褚兄弟，譽兒可進去了？」刀白鳳擺擺手，輕聲問。
沿著小徑走十幾米，穿過一個月亮門，來到一間院子，花草繞匝，竹林佔著西邊，簌簌作響，宛如天籟。
段正淳坐在榻上，見得蕭月生進來，抱拳行禮，臉帶苦笑。
蕭月生摸摸鼻樑，苦笑一聲，
……
蕭月生看眾人如此，搖頭失笑。
蕭月生嘗笑言，方雪晴是一鍋行天下，衣食無憂。
刀白鳳玉臉閃過惱怒，隨即隱去，哼道：「不說他啦，受了點兒小傷，療養一陣子便無妨，正好讓他老實一會兒！」
喬峰也笑著點頭：「就是，蕭兄，我還沒聽過哪個人長生不死呢！」
「唉……，好罷！」段譽遺憾的點頭，對蕭月生道：「蕭兄，咱們要馬上就走嗎？」
「越早越好。」蕭月生點頭，對喬峰與虛竹道：「喬兄，虛竹兄弟，過一陣子咱們再相聚！」
虛竹跟著笑幾聲，問：「蕭兄，不知你要藥材做什麼？……可是受了傷？」
段譽合上摺扇，輕輕拍打左手，笑眯眯道：「修道？蕭兄莫不是要做道士，做一神仙，長生不老？」
喬峰搖頭，苦笑道：「我就不去了，要先回塞外看看。」
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點點頭：「公子爺已經在裏面了，……見過蕭先生！」
眾人紛紛露出驚奇神色，喬峰笑道：「蕭兄弟，你練的是什麼功夫，這般了得了，還只是築基階段？」
喬峰讚歎著拍一拍段譽肩膀，大笑：「呵呵，段兄弟說得不錯，咱們幾兄弟貴在交心，何必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