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88章 立幫
……
第二日清晨，喬峰與蕭月生練功時，低聲說，阿朱已經同意了，說是這個好主意。
一會兒過後，在喬峰的擔心中，蕭月生慢慢飄落，坐回蒲團上，衣衫貼到身上，頭髮貼伏下來。
一出了竹廬，方雪晴迫不及待的問：「喬大哥，怎麼樣？公子他到底怎麼樣了？！」
蕭月生腳下跟著猛虎丹丹，他漫不經心的揮動著枯枝，忽然笑道：「喬兄，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即使如喬峰，也覺得喘不過氣來。
「此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了！」喬峰搖搖頭。
蕭月生搖頭：「不然！……若能長生，為何不多活一些日子，享受生命之精彩？」
蕭月生道：「堵不如疏，最好的法子，莫過於將這些馬賊掌握在手上，制止他們為惡！」
方雪晴喜笑顏開，聽他們說蕭月生的好話，比聽稱讚自己更歡喜。
蕭月生笑道：「喬兄，你既能為丐幫之主，振興丐幫，再立一幫，想必不會比丐幫差！」
兩人乍一出屋，一道黃影撲上來，一下子撲到蕭月生身上，人立而起，雙掌搭在蕭月生肩膀上，正是猛虎丹丹。
若是容易，早就有人做到了，豈能會有如此的情形，馬賊多如牛毛，出了塞外，走不了多遠，便會遇到一撥。
他是背對著門，喬峰看不清蕭月生的表情，但見他身體的異狀，想必頗是痛苦，最是艱難。
如此一來，根本沒有什麼人再敢走了，除非雇了保鏢。
「不錯。」蕭月生笑著點頭，彎腰撿起一段兒枯枝，揮舞幾下，望著藍天，仰天長嘆：「武功練得再高，也鬥不過時光，到了六七十歲時，只能不甘的離世，有什麼用？」
「喬兄，你武功頗強，才幹具足，實是難得，若這般無所作為，委實是一大遺憾！」蕭月生笑道。
方雪晴忙道：「喬大哥，喬大嫂，咱們上山罷！」
喬峰笑問：「蕭兄弟，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威力著實了得！」
「哦——？」喬峰一挑濃眉，笑道：「說來聽聽！」
他只覺得美人情深，自己實在難以回報。
過了好一會兒，方雪晴百般哀求，猛虎丹丹才一偏頭，不再理會她，看了一眼喬峰，趴下頭，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寧清站在最前，身後是一些年輕弟子，俱是手按劍柄，虎視眈眈，滿心的警惕與戒備。
對於劍湖宮的一切，蕭月生懶得理會，他若想了解，元神之光一放，便可瞬間收回腦海中。
她本也這般判斷，但關心則亂，生怕自己弄錯了，喬大哥武功高強，見識廣博，也這般說，那就應該錯不了了。
「好！」喬峰點頭，於是隨著方雪晴往山上而去，一直來到竹廬外，繫上馬，進了柵欄。
喬峰接過，笑問：「這是什麼？」
喬峰嘆了口氣，無奈點點頭。
他深知練功之理，曉得這個時候，最是關鍵，稍有差池，前功盡棄，而且有走火入魔，性命之憂。
方雪晴有些羞澀，低下
……
蕭月生也不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揮動著枯枝，似是揮舞劍法。
……
半晌過後，喬峰嘆了口氣：「此事待我與阿朱商量一下。」
「哦——？」喬峰粗眉一挑，點點頭，瞥了一眼趙寧清幾人。
「哦——？」喬峰笑了起來，道：「蕭兄弟不死心，真要修道了？」
猛虎喉嚨里嗚嗚的響，緊盯著喬峰，琥珀般的雙眼冰冷無情，隨時會撲上來咬他一般。
又是三日過後。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哪裡稱什麼神功，……喬兄何時來了？」
方雪晴與阿朱已經下山，卻買一些日常用品，兩人在一起聊得極為投契，又有喬峰在，方雪晴能放下心來。
「方姑娘，蕭兄弟呢？」喬峰打量一眼，不見蕭月生，覺得奇怪，照理來說，他應該過來迎自己的。
「再立一幫？」喬峰愕然，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陷入思索中。
聽完了這些，喬峰搖頭笑了笑：「鬼迷心竅，貪心所致，蕭兄弟的氣度宏大，佩服佩服！」
說話間，她腳下輕飄飄出了柵欄，向山下而去，轉眼功夫，來到了劍湖宮之前。
一會兒過後，喬峰看得明白，卻見所有的紫氣都朝著蕭月生而去，迅速的鑽進他身體里，宛如飛蛾投火，有進無出。
喬峰與阿朱住了下來，喬峰頂替方雪晴，在蕭月生的竹廬邊上護法，免得有人驚擾。
阿朱輕笑一聲，不再多說，四人重回了山巔的竹廬。
站了片刻，他正想往外走，忽然發覺有異，但見紫氣開始變淡了，像是清晨出了太陽，霧氣變淡。
「喬兄？」蕭月生訝然，挑了挑眉毛，臉上紫氣頓時斂起，隱入皮膚中，眼神變得柔和。
像公子這般武功，殺人如捻螞蟻，不費吹灰之力，殺起比起饒人，更加的難，他能做到寬恕，實在難能可貴。
……
喬峰與阿朱各牽著一匹馬，站在劍湖宮外，正在低聲說話，而劍湖宮門前，則站著一排人。
……
「無量劍東宗與西宗合二為一，公子任總掌門，下設一個副掌門，就是趙前輩了！」方雪晴笑道。
蕭月生一見，便明白是方雪晴的手藝，伸手一招，砂鍋頓時浮起來，落到旁邊地上。
阿朱點頭頜首，抿嘴輕笑：「蕭先生，你終於出關了，可把方妹妹嚇壞了！」
喬峰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話何意？！……我現在過厭了打打殺殺，想安靜的過日子了！」
方雪晴瞥一眼趙寧清幾人，低聲道：「公子正在閉關練功，到了緊要關頭，不敢打擾。」
喬峰笑了笑：「無妨，他顯然正在修鍊某一神功，正在緊要關頭，確實打擾不得！」
喬峰搖搖頭，不以為然：「大丈夫生有何歡，死有何懼，當生則生，當死則死，只要痛快淋漓的活一回，不枉走上一遭就足矣，……何必太過貪心，長生
蕭月生這一句話，宛如一道霹靂打在他頭上，擊中他心口。
蕭月生點點頭，對阿朱一笑：「嫂夫人，近來可好？」
蕭月生白了他一眼，若是旁人，自己無論如何不會給，而喬峰偏偏不情不願，真是惹人不忿。
但這個時候，誰也幫不了他，唯能靠他自己。
他一動不動，唯恐發出聲音，驚擾了他。
尋常的女子，絕沒有這般的氣度與胸懷。
喬峰凝立片刻，雙眼如電，在他身上打轉，目光似乎要穿透紫障，看清他的真容。
喬峰笑著點頭：「自當如此，不見著蕭兄弟，豈能這般離開？！」
但見蕭月生身體忽然浮了起來，懸浮在空中，離地兩米高，一動不動，頭髮飄蕩，衣衫獵獵。
「公子他已經四天四夜沒有喝水吃飯了！」方雪晴擔憂的道，雙手捏拳，攥得緊緊。
「恭賀蕭兄弟神功有成！」喬峰心頭鬆一口氣，迫人的氣質倏的消失不見，渾身輕鬆。
猛虎丹丹無奈，落下地來，嗚嗚了兩聲，似是說話。
蕭月生轉頭瞧他一眼，笑了笑，道：「這般大事，自應該與嫂夫人商量一二。」
「可是……」喬峰眉頭緊皺，臉色變幻，卻顯然有些心動。
喬峰仍舊皺眉，一言不發，陷入沉思中。
縱使自己武功高，但強中更有強中手，阿朱仍難免擔心，他心中不忍如此做，雖然心動，卻沒有馬上答應。
「喬大哥，喬大嫂！」方雪晴歡喜叫道。
喬峰搖頭失笑：「你這話若被阿朱聽了，她可不願意了。」
在方雪晴的示意下，喬峰躡手躡腳，慢慢挑簾進去，來到蕭月生身邊，便見他周身瀰漫著紫氣。
他們雖然不履武林，但對北喬峰的大名卻熟得很，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並非虛言。
「……好罷，我試試看。」喬峰無奈，苦笑一聲。
喬峰的心動了，眼神中閃爍著精芒。
蕭月生道：「這是我剛煉製的丹藥，名謂洗髓丹，有脫胎換骨，伐毛洗髓之效，你服過之後便知！」
喬峰搖搖頭，笑道：「我看他氣勢森然，內力澎湃，生機旺盛得很，不要緊的！」
他看著粗獷，但身為丐幫這般超大幫派的幫主，心思自然細膩，看出了方雪晴與趙寧清幾人的古怪。
喬峰擺擺手，笑道：「原來是無量劍副掌門，失敬失敬！」
阿朱抿嘴輕笑，露出讚歎之色：「方妹妹，蕭先生的信心也是極足的，竟敢收留他們。」
蕭月生負手而行，神情悠閑，笑了笑：「是道家的一種功夫，並非什麼武功。」
……
「咦？這是老虎？」喬峰訝然，轉頭望方雪晴。
這裡是廚房，卻收拾得極乾淨，一塵不染，素雅幽靜，不輸于蕭月生的練功室。
又對趙寧清道：「副掌門，這位是喬大哥，北喬峰，南慕容，裏面的北喬峰，就是喬大哥！」
喬峰一身粗布衣衫，氣度粗獷豪邁，阿朱荊釵布裙，難掩天生麗質，兩人
猛虎丹丹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睡了過去，它守護在竹廬外，比方雪晴更加小心。
方雪晴遲疑一下，輕輕點頭：「嗯，他們只是公子強行收服的，一直不服氣呢！」
「呵呵，丹丹，近來可好？」蕭月生按著它的虎頭，不讓它的大舌頭舔到自己的臉，笑呵呵的道。
鍋台上有一個小紅泥爐，爐上正煮著一個小砂鍋，白氣蒸騰，汩汩作響，香氣四溢。
喬峰笑道：「我已經來了三天，你可是七天七夜沒有喝水進食了！……走，飯已經做好了！」
這天清晨，太陽初升，喬峰正坐在一塊兒石頭上打坐。
蕭月生見狀，也不再多勸，又說起了閑話。
「來，喬大哥，我給你介紹！」方雪晴恍然大悟般，忙一指趙寧清，笑道：「這是咱們無量劍的副掌門，姓趙，號寧清。」
「那喬大哥，你們等幾日好不好，等公子出關？」方雪晴懇求道，明眸緊盯著喬峰與阿朱。
平淡的日子過得久了，心便有些發癢，靜極思動，想起了從前在丐幫的日子，心中難免惆悵。
「照我說呀，公子爺心太軟！」方雪晴輕哼一聲，卻透著自豪之意，覺得這是他性子仁慈。
蕭月生自懷裡掏出一隻瓷瓶，拋給了他。
他們剛走到劍湖宮前，方雪晴與阿朱便出現，身法奇快，轉眼的功夫，從遠處來到近前。
……
他能明白，阿朱這是寧肯自己擔驚受怕，也不願讓自己受拘束，想讓自己痛快一些。
「方妹妹，你可更漂亮了！」阿朱抿嘴輕笑，巧笑嫣然。
他慷慨豪邁，但下手卻毫不手軟，一旦認為該殺，定要出手殺了，不會如蕭月生這般隱忍，留下後手。
他心中一驚，身形一射，直接掠過柵欄，落到竹廬前，挑開門帘往裡望去，卻覺一股勁力撲面而來。
喬峰沉吟一下，輕輕點頭。
「唉……，容我想想罷！」喬峰苦笑，搖搖頭，他心下明白，阿朱喜歡如今平淡的日子，不想讓自己再打打殺殺。
「唉……，阿朱她可能看我鬱郁吧……」喬峰也知他心中所想，搖頭嘆息一聲，頗有自責。
喬峰笑道：「她跟阿朱下山買東西，因為多了我們兩張嘴，吃的東西不夠！」
說罷，她將事情的經過說出，原原本本，不添不減。
「喬兄，這樣如何？」蕭月生沉吟一下，笑道：「你重起爐灶，再成立一幫。」
蕭月生加了一把火：「不必在中原，就在塞外，如何？」
蕭月生搖頭苦笑，不再多說。
「好，多謝蕭兄弟了！」喬峰點頭，爽朗笑道。
「是呀，是公子的寵物呢。」方雪晴忙點頭，轉向猛虎，低聲道：「丹丹，這是公子的朋友，讓他進去看一看，好不好？」
她與蕭月生投機，很多事情都打聽得清楚，記得曾聽蕭月生說過，他在無量劍中孤單單，只有一個護法，
心下替蕭月生高興，站在這裏，幾乎站不住，可見此神功的威力之強，他從不妄自菲薄，論及自己的武功，當世罕有人敵。
他雙腿一定，使了一個千金墜，穩穩站定，微眯著眼睛往裡望，卻見滿屋子的紫氣。
「喬大哥，你們可有什麼事情找公子？」方雪晴想了起來，忙問。
只是，在他眼中，這些人宛如小孩子一般，雖然調皮搗蛋，卻弄不出什麼太大的危險。
砂鍋里煮的是肉粥，味道絕美，即使喬峰吃過飯了，聞著香氣，也垂涎欲滴，恨不得吃上些。
「方姑娘，這幾位是……？」他一指趙寧清幾人，笑呵呵問。
一人一虎玩鬧片刻，終於來到旁邊一竹廬中。
方雪晴頓時滿臉通紅，嬌艷不可方物，忙扭過頭：「阿朱姐姐，你胡說什麼呀？！」
「好一頭猛虎！」喬峰讚歎的喝了一聲。
紫氣迅速撲涌，一會兒功夫，所有的紫氣皆消失不見，蕭月生身子無風自動，衣衫鼓盪，頭髮飄飄而起，飛揚如凌風而行。
方雪晴一聽喬峰，頓時一躍而起，滿臉興奮。
他笑了笑，邁步往外走：「還真有些餓了，雪晴哪裡去了？」
「原來是喬大俠，得罪了！」趙寧清上前兩步稽首為禮，神色帶著幾分恭敬。
恰好，蕭月生的肚子咕嘟一響，打起鳴來，以示飢餓。
阿朱點點頭，抿嘴笑道：「方妹妹，恕我多嘴，劍湖宮下的那些人，是不是與你有隙？」
蕭月生不等喬峰說話，一擺手，道：「為了這丹藥，我厚著臉皮跟段兄弟討了些藥材，又親自採摘了一些，才配齊了葯，煉成了這爐。」
這一會兒，忽然跑出一個副掌門，心下疑惑。
喬峰笑了起來：「好得很，這確是一件好事，便是我不立幫，此事也值得一做！」
蕭月生點頭，嘆了口氣：「這些人做得太過火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這一次咱們就做罷！」
蕭月生笑道：「在塞外立幫，你既能自由自在，閑時與喬大嫂放馬牧羊，無聊時去幫中，避開中原武林的恩恩怨怨，豈不是美事一樁？」
喬大哥來了，他武功高強，定會知曉公子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想到此，她忙道：「走走，快去迎接，莫要怠慢！」
紫氣濃郁，像是一層紫障，將他的身子包裹住，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真面容。
兩人沿著山上小路，慢慢往下走，是走向劍湖宮的方向。
紫氣彷彿擠滿了屋子，再也盛不下，像是瓶子里的水滿了要往外溢出，整個屋子紫氣瀰漫，什麼都看不清楚。
蕭月生又道：「其實，這些馬賊，殺完了一批，還會再來一批，如野草一般，殺也殺不凈！」
「都說美人鄉是英雄冢，果然不假！」蕭月生搖頭笑道。
兩人轉身，見到方雪晴撲過來，露出笑容，尤其見她如此歡喜，心裏的歡喜也更勝幾分。
喬峰還沒進去，猛虎丹丹呼的站起來，嗚嗚的聲音在喉嚨里響起，如悶雷
蕭月生又道：「若是喬兄真想做，我便與你一起，掃蕩一遍塞外馬賊，端了他們的老窩！」
蕭月生餓壞了，尤其見著肉粥，越發覺得飢餓，等不及慢慢涼，直接用掌力降溫，一小鍋肉粥，吃了一半兒，剩下的給了喬峰。
「你與大嫂一人一顆，若是有未來的小侄子小侄女，也服下一粒，效果更佳，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蕭月生笑道。
「放心罷，喬兄，憑你的武功，什麼也不怕的！」蕭月生笑眯眯的道，心中也佩服阿朱的氣度。
喬峰搖頭，笑了笑，知機的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兩人頗不投機，各有想法，卻說服不了對方。
片刻過後，他擺擺手，與方雪晴一塊兒退出去。
蕭月生忙搖頭，笑道：「我又不傻，豈能在嫂夫人跟前這般說？！……喬兄，你難道沒這般感覺，提不起精神來？」
兩人吃完飯，抹了抹嘴，慢慢出了竹廬，一邊走路消食，一邊閑聊，清風徐徐，薄霧裊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欣賞著美景，實是一種享受，蕭月生舒服的嘆了口氣。
……
趙寧清他們幾人知趣，沒有跟上來，雖然久仰喬峰大名，但看出他跟蕭月生交情極好，自然意興闌珊。
阿朱抿嘴笑問：「方妹妹，我好像不記得無量劍東宗有副掌門呀？」
蕭月生臉帶微笑，臉上紫氣隱隱，目光宛如實質，帶著迫人的威嚴，像是一座山壓下來。
喬峰正在打坐調息之際，忽然覺得一陣心悸，忙睜開眼睛，轉頭望去，卻見竹廬內如有大風，門帘飄飄蕩蕩。
「公子，你出關啦？！」方雪晴大喜過望。
喬峰笑著搖頭：「沒什麼事，咱們要回關外，順便過來瞧一瞧，與蕭兄弟告個別。」
「但願如此！」方雪晴輕嘆一口氣，也鬆了一口氣。
他緩緩一動，慢慢站起來，轉過頭。
「原來如此，可喜可賀！」阿朱輕輕點頭。
趙寧清臉色微變，北喬峰南慕容，並稱武林兩大年輕高手，又身為丐幫之幫主，位高權重，武功更是絕頂！
「好！」喬峰撫掌讚歎。
方雪晴長吁了口氣，暗自瞪它一眼，為了勸它，嘴皮子都快磨破皮了，真是氣人！
喬峰見狀，知道他便要大功告成，心中緊張。
蕭月生的身影也看不清，喬峰鬆了口氣，看來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功力越來越深，怕是要大成了。
「蕭兄弟，怎麼樣？」喬峰忙問，緊盯著他的臉。
她也知道，如今的丹丹，可是聰明得緊，自己的話雖不能完全聽明白，卻能聽懂大半，而且，本領大得很，自己根本打不疼它了。
蕭月生頗是驚訝，沒想到阿朱這麼快就答應了。
霧氣越來越淡，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
喬峰臉色一肅，沉聲道：「這幫馬賊，劫掠成性，個個殺人如麻，毫無人性，天地不容！」
蕭月生笑了笑，道：「憑喬兄你的才幹，你的武功，自然遊刃有餘，引惡為善，實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