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284章 小忙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已經知道，兩人的兒女已經得病死了，只剩下他們老兩口。
段正明如此，蕭月生也打開話匣子，說起了段譽的經歷，他在塞外，幫喬峰的忙，組建青峰幫。
小村後面，高山鬱郁蒼蒼，綠意盎然。
他看得出來，兩個老人生活貧困，便問兒女情形，兩個老人臉色黯然，搖頭嘆息。
蕭月生抱拳笑道：「失敬失敬，……這樣罷，我聘老丈做西席，教教的門下幾個弟子，如何？」
燈籠的光芒將四人籠罩當中，王語嫣明眸閃閃，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臉如芙蓉，美不可言。
……
此庄建在大山之下，約五六十戶人家，看起來頗是窮困，房屋破敗，村莊四周柳樹環繞，細細柳條在暮風中婆娑而動。
徐老丈頓時一挺身子，腰板筆直，撫頜下銀白鬍子，矜持微笑：「老夫算不得什麼讀書人，秀才罷了。」
中午或傍晚時分，則停下來，找一處地方歇息，吃些東西，松馳一下，一直趕路，雖然是坐在虎背上，累不著自己，心卻累。
蕭月生笑道：「它不喜歡與人呆在一塊兒，山中更自在。」
「聽外婆說，西夏的高手不少……」王語嫣提醒，想要叮囑他小心，甚至想阻止他
他說的是宋話，字正腔圓，從容不迫，看起來不是尋常的鄉下老農，反而像一個讀書人。
兩人第三天出發，騎著猛虎丹丹，沿著官道縱躍如飛，道上行人只見一道黃光，不見人影，不知是什麼東西。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大宋，文人的地位尊貴，遠勝歷朝歷代，他們也深以為豪。
蕭月生抱拳笑道：「老丈有禮了，在下與內子趕往靈州城，耽擱了宿頭，想借宿一夜。」
「今晚就去么？」王語嫣玉臉微變。
四人坐在小院當中，掌著一盞燈籠，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月亮已經上來，月光如水。
王語嫣抬頭打量眼前的小村莊。
若是在後世，小小一個鎮長，市長，都高高在上，說起來容易，做到卻極難，需要深厚的修養。
一百余里，若騎著猛虎，一個時辰而已。
蕭月生笑道：「老丈，你們想回大宋，也沒什麼難的，……這個忙，我幫了！」
憑著聰明才智，幫了不少的忙，對於他也是難得的歷練，與治國完全不同的經歷。
……
「唔，進來罷。」老者目光在王語嫣臉上停一下，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
蕭月生呵呵笑道：「就這麼定了，還望老丈屈就！……明天咱們就回去，還請老丈收拾一下。」
段正明沒有皇帝的架了，平和親切，讓蕭月生頗為欣賞，身為帝王之尊，即使只是一個小國，能做到也不容易。
兩人坐在虎背上，隨意的談天說地，有時候講武功，王語嫣腹中秘笈萬千，武學淵博當世少有。
他也是順手而為，恰好碰上了，派內弟子讀書識字不成，僅是簡單的能看明白，沒什麼學識。
到了小村莊外，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蕭月生笑道：「咱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
蕭月生也完全看過琅環玉閣，只是沒有看過還施水閣，而王語嫣卻看過，論及武學多寡，更勝一籌。
老人身形削瘦，中等身材，一副宋人打扮。
家家屋頂炊煙裊裊，周圍淡淡的薪柴燃燒氣息繚繞，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這……」徐老丈既心動，又覺不好意思。
如此趕路，自然不會太快，經過了數日，來到一處小的村莊，蕭月生算了一下，這裏隔著靈州城約有百里。
蕭月生笑著點頭：「嗯，就住這兒了，晚上有我去一趟皇宮，你在這兒避一避
狗叫聲停歇，腳步聲響起，慢慢來到門后，拉開門，露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
徐夫人點點頭，笑道：「夫君，咱們是遇上貴人了，這付身子骨就埋在大宋罷。」
猛虎丹丹伐毛洗髓，修鍊內力，已然有是了輕功，再加上天賦異稟，奔跑之速，遠逾武林高手施展輕功。
夕陽之下，小村籠罩在霞光中，一片寧靜，偶爾傳來雞叫聲，狗叫聲，還有大笑聲，也有大哭聲。
它一天趕的路，足以抵得上王語嫣兩三天。
下了虎背，蕭月生擺擺手，猛虎嗚嗚輕叫兩聲，轉身便去了，化為一道黃光，消失在旁邊的山林之中。
……
他們見了宋人，大生親切之感，對蕭月生與王語嫣極熱情，便要宰了院里的老母雞待客，被蕭月生勸住了。
蕭月生拿出一枚玉佩，讓王語嫣戴到胸口，遇到危險，馬上捏碎，自己立刻會趕到，然後出了小村，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
蕭月生微笑，暗自搖頭，女人還真是奇怪，自己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武功，她可能不理會，但做了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令她感動。
聽到二人的口音，老人老兩口甚是高興，他們本是宋人，後來被擄到西夏境內安家落
說罷，轉身走在前頭，進了小村莊，惹來一片狗叫，狗叫聲此起彼伏，寧靜的小村頓時喧鬧起來。
雖然奔騰如飛，它的背上卻安穩如在平地，只是勁風拂面，蕭月生內力一開，形成一道無形氣牆。
蕭月生可化無相為有相，看得到自己的氣牆形狀，慢慢微調，最終形成一個流線形，彷彿後世的汽車，降低至最少的阻力，猛虎丹丹也少費一些力氣。
這時候，還看不出弊端，越到後來，隨著武功越強，才能體現出其限制，到了後期，很難提升武功了。
段正明聽得頜首不已，哈哈大笑。
……
蕭月生笑道：「老丈是讀書人罷？」
蕭月生笑了笑：「嗯，我明白的，……走，咱們找一家進去。」
「咱們今晚就住這裏？」她歪頭問，搖了搖頭。
文武雙全，像是兩條腿走路，不可或缺，通曉文化，對於其悟性的提升，心境的提升，舉足輕重。
王語嫣點頭，覺得有理，老虎乃是百獸之王，旁人見了總是避畏，也生敵意，不管老虎多麼可怕，面對敵意總不會舒服。
兩人又留了一日，段正淳拉他去皇宮見過大理皇帝段正明，談論武功與武林中的奇聞秩事。
王語嫣跟著高興起來，明眸閃閃望向蕭月生。
「好，
蕭月生在前，王語嫣在後，來到一戶人家前，在院內的狗叫聲中，蕭月生上前敲了敲低矮斑駁的木門。
她聽著蕭月生與兩個老人攀談，語氣親切，談笑風生，看著他真誠的臉龐，柔情滿懷。
老丈本姓徐，老實巴交，本本分分，一聽此話頓時瞪大眼睛，驚喜萬分，隨後搖頭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子也沒什麼用了，當不得公子如此。」
徐老丈看了看自己妻子，徐夫人反而比他年輕些，目光柔和，神情和藹，帶著看透一切的平和。
門兩旁是柴堆，一左一右恰好擋住了風。
他看著蒼老，眼神還清明，打量兩人一眼，聲音沙啞的問：「這位小哥，有什麼事？」
「它……？」王語嫣望向他。
如今兩人老了，想要落葉歸根，但手腳不靈便，身體蒼老，力不從心，只能夜裡夢回。
靠近小村時，村中所有人家已經在蕭月生腦海中映現，他便選好了一戶宋人打扮，便是這家，只有一對老人。
四人聊了很晚，燈油快要幹了，兩個老人畢竟人老了，精力不濟，便去睡下。
蕭月生笑道：「早晚得去，與其拖著，不如早早了斷，……不用擔心，那皇宮我也不是頭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