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70章 不解
兩人寫得也是一模一樣，大小相同，彷彿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方雪晴湊近了他，明眸灼灼，一起打量上面的字。
她盯著蕭月生消失的位置，搖了搖頭，本以為自己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大成，跟蕭觀瀾有了一戰之力。
天山童姥仍在小亭里，眼前忽然一閃，蕭月生出現。
藍玉梅忙搖頭：「沒，沒有，師父。」
蕭月生笑了笑：「嗯，雪晴，……我要好好想一想，這裏面蘊著古怪！」
「公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呀？！」方雪晴白了他一眼。
「旁邊的玉筋篆寫得很清楚。」蕭月生點點頭。
「正是！」蕭月生笑著點頭。
蕭月生點頭：「好一個固字！」
蕭月生想了一會兒，茶已經涼了，他忽然醒過來。
蕭月生低頭打量，隨即搖了搖頭。
藍玉梅輕輕點頭：「堪堪學會了，……不過，想要精熟，還要很長的時間來磨練。」
他過目不忘，輕輕翻動，小心翼翼，很快將兩卷竹簡看完，長長舒了一口氣，渾身放鬆下來。
他話音剛落，身形一閃，驀的消失不見了，彷彿從沒有出現過。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一指桌上木匣：「瞧我淘來了什麼好寶貝！」
天山童姥皺著眉頭，盯著蕭月生
一根竹簡寫五十來個字，寫得極小，密密麻麻，彷彿螞蟻腿。
木匣中的竹簡共寫了兩千余字，一行是古拙的字元，看著似是文字，又像是圖畫，正是金文。
蕭月生一閃之後，出現在了蕭府的後花園。
他慢慢合上了木匣，若有所思。
……
「什麼寶貝？」方雪晴湊到近前，明眸溜轉，仔細打量幾眼，目光溜了幾圈后落回蕭月生：「公子從童姥那裡弄來的？」
她先發制人，嬌聲道：「公子，茶都涼了！」
她嚇了一跳，若不是這彈錯的一個音，她怕是一直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慢慢的會失去反抗的能力。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木匣，輕輕拿起竹簡，嘆道：「沒想到，這上古的文字竟能一睹真容！」
蕭月生坐到小亭中，沒有驚動眾女，木盒放到石桌上。
但這首曲子，她已經記住了，卻彈不出來，聲調忽高忽低，變化並不劇烈，聽著似乎容易彈，偏偏彈起來極難。
方雪晴歪頭想了想，黛眉輕蹙，忽然一拍手，笑眯眯道：「莫不是那個字元來歷？」
整個人彷彿
「好啊——！」方雪晴大喜過望。
蕭月生也伸手到茶盞中，醮了茶水，隨手寫一個「固」字。
若是蕭觀瀾親自彈這一曲，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乖乖的任由宰割，委實可怕！
與竹簡上的「固」字一模一樣，只是放大了一些。
「是關於武功嗎？」方雪晴問，伸出蔥白似的水嫩食指，伸進面前茶盞中，醺了茶水在石桌上輕划，轉眼間形成一個字，正是那個「固」字。
「我是瞎猜的……」方雪晴一怔，嘻嘻笑道，忙又道：「公子，真的尋到那個字的來歷了？！」
「觀瀾你看得倒是快！」天山童姥接過木匣，打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笑道：「可看懂了？」
蕭月生起身，把木匣小心的收好，笑道：「我先把這些還回去，這些可是童姥的珍愛之物。」
「這金文其餘也沒什麼用，寫起來又麻煩，早就被淘汰了！」天山童姥合上木匣，搖搖頭。
蕭月生只是搖頭，默然不語，眉頭蹙了起來。
「嗯，……莫要太放肆了，他看著笑眯眯的，卻是個笑面虎，殺人不眨眼的，一旦惹怒了，比我還要殘暴！」
「公子……」杏
「學會了就好。」天山童姥露出笑容，道：「觀瀾的絕藝，不容小覷，威力定有保證的。」
蕭月生仔細打量她，笑道：「沒看出來，雪晴你可去大街上擺攤了，給人算卦，鐵口直斷啊！」
「錚……」一聲突兀的琴聲驚醒了她。
蕭月生搖搖頭，沉吟道：「這金文藏有玄妙，可惜，一直無法堪破，得好好試一試。」
「師父……」藍玉梅推琴而起，見她模樣陰沉，輕喚了一聲。
僅是這麼一個字，竟把一個木匣化腐朽為神奇，完全密閉住了靈氣的散逸，威力獨具。
若是尋常的曲子，憑玉梅的天份，只要看一遍曲子，或是聽一遍，便能彈奏出來，相差極微。
……
「……是。」藍玉梅輕輕點頭，卻暗自撇嘴，心中不忿。
另一行則是玉筋篆，亦是古拙無比，蕭月生卻識得。
「公子，可是我寫得不對？」方雪晴問。
顯然，寫字之人本身便是個雕刻高手，或是武林高手，否則，斷難將這麼小的字寫得清晰無誤。
「不錯！」蕭月生眉開眼笑。
……
「公子，原來這是個固字！」方雪晴興高采烈的笑道。
天山童姥轉
正是晌午，後花園里一片靜謐，所有人都去午憩，小亭里擺著瓜果，她們顯然剛離開不久。
蕭月生嗅著幽香，心中升出幾抹柔情來，搖頭笑了笑：「本不想擾你午憩的。」
方雪晴歪頭打量一眼蕭月生，見他如此，知道在想重要的事，也不打擾，輕輕起身，很快端了兩盞茶過來。
「是，師父。」藍玉梅神情一肅，忙用力點頭。
又怔怔想了一會兒，他忽然直起身子，吁了一口氣，道：「先不想了，這件事告一段落，咱們下午出去逛街！」
兩人眼神好，換了平常人，需得藉助放大鏡才能看清，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放大鏡，如何看清卻是個麻煩。
對這神乎其神的功夫，天山童姥見得多了，也不為怪，問道：「觀瀾你可是看完了？」
他想到了縹緲峰小亭中的石頭，清涼舒服，有靜心之妙效，若是冬天，只要鋪上厚厚的墊子即可。
下次去，定要厚著臉跟童姥討要一些石頭，把小亭換成那樣的石頭。
天山童姥目光如電，輕輕一掃，淡淡道：「他可是欺負你了？」
「不錯，完璧歸趙！多謝童姥了！」蕭月生笑道，呈上木匣。
她雖然不知蕭月生對這個字為何
她甫一出現，小亭中的空氣頓時不同，彷彿明亮了幾分，空氣中飄蕩著淡淡幽香，升出幾分旖旎氣息。
……
「唉……」天山童姥嘆了口氣。
方雪晴左臂支著臻首，定定打量他，明眸如水，盈盈泛波，見他醒來，忙不迭的收回目光，玉臉卻已經緋紅如醉，嬌艷動人。
「什麼古怪？」方雪晴忙問。
漸漸的，她完全沉浸於琴聲中，心中一片寧靜，漸漸生出喜樂。
說罷，身形一閃，又回到了天山縹緲峰。
天山童姥的琴藝也不差，只是平日里很少擺弄，但樂理卻是懂的，聽著藍玉梅斷斷續續的彈奏，知道這曲子極難。
「去吧，好好練習。」天山童姥擺擺手，藍玉梅頜首，重新回到矮几前坐下，開始撥弄琴弦。
如今看來，太小瞧蕭觀瀾了，他不必出手，僅是來這麼一首曲子，自己便沒有反抗之力！
她打了一個激凌，忽然醒過神來，忙催動內力，腦袋漸漸的清明起來，原來，恍然一夢醒來。
她聽了一會兒，也覺出其妙來，心中寧靜平和，身子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做，腦袋也一片寧靜，什麼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