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71章 暗算
方雪晴腳邊，兩柄飛刀在地上閃閃放光，黝藍的光芒一閃而過。
蕭月生沉吟著，慢慢道：「我總覺得，這金文溝通天地，將天地人三才盡斂其中，但更深一層卻想不透。」
當然，也不凡有人僅是羡慕，並不因此而懷恨。
蕭月生驀然出現，眾女驚覺，紛紛轉頭望來。
「唔……」天山童姥皺眉想了想，點點頭：「不錯，聽著有些道理……」
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對世人也不那般憤恨了。
在眾人或羡慕，或憤恨的目光中，蕭月生神情自若，嘴角帶著淡淡笑容，與眾女說說笑笑。
方雪晴搖頭，抿嘴輕笑一下：「沒什麼，宵小之輩偷襲暗算！」
兩人說了一些閑話，天山童姥沒再提切磋武功，知道根本不是對手，自取其辱罷了，不如藏拙。
「叮叮……」兩聲脆響，金鐵交鳴。
蕭月生跟天山童姥說了一陣話，告別，驀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蕭府的後花園，此時，後花園已經開始熱鬧了。
鍾靈嘰嘰喳喳，一直說個不停，興奮難當。
「方姐姐，怎麼了？」鍾靈訝然望向她。
「這可是淬著劇毒呀，誰這麼惡毒呀？！」鍾靈低頭瞧一眼飛刀，嘟起小潤的櫻唇，恨恨嗔道。
方
「那好，要記得喲！」鍾靈頓時高興起來。
但在大街上的人們眼中，卻像是萬花叢中一點兒綠，綠葉襯紅花，完全可以忽略過去。
鍾靈扔下剪刀，躍身而起，掠過花叢落在小亭中，急急忙忙道：「大哥，方姐姐說，你要帶咱們一起逛街，是不是真的呀？」
王語嫣一襲雪白羅衫，一塵不染，正提著一桶水，拿著瓢輕輕澆水，動作輕柔小心，專心致志。
蕭月生呵呵笑道：「今天忽然覺得歉疚，到京師這麼久了，很少陪大夥逛街，怎麼，你不喜歡？！」
蕭月生無奈搖搖頭，苦笑不已，明明是她先說拜師，如今反而倒打一耙，不講道理嘛。
……
……
天山童姥朝那邊看一眼，露出一絲笑意：「她自小就喜歡這個，也有天份。」
更可恨的是，這些女子對蕭月生含情脈脈，似乎傾情於他。
說了一陣子說，蕭月生忽然傾聽一下，笑道：「玉梅姑娘資質出色，這一曲清風引已經入門了，著實不易！」
到了後來，蕭月生髮覺，自己九人已經被圍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身處人海，如一隻小舟在大海
自從蕭月生治好了她的殘疾，天山童姥的性格慢慢發生變化，比從前平和許多，不那麼暴躁易怒了。
但出自蕭月生的口，她不由的重視起來，打開木匣翻看了兩眼，搖搖頭：「晦澀難懂，書寫不便，這樣的文字很難流傳下來的。」
蕭月生笑著點頭：「待會兒上街就買！」
蕭月生與眾女離開了蕭府，沿著大道徑直往南，然後到了東西軸心大街，向右一折，再朝西走，朝繁華的城裡而去。
春娘與夏娘秋娘她們有的做女紅，有的寫字，有的畫畫，還有的彈琴，撫簫，撥弄琵琶。
方雪晴左手收回羅袖，蹙著黛眉，明眸清亮逼人，對面一人軟綿綿癱倒地上，人事不省。
……
兩人說話功夫，王語嫣與木婉清慢慢過來，進了小亭，春娘她們停下手上的活動，音樂停歇。
鍾靈與木婉清在另一邊，兩人各拿著一把長長的剪刀，動作細緻的修剪著花枝，兩人不時還爭論一番。
「真是的！」鍾靈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跟方姐姐打賭，……你害我輸了一隻玉釵！」
她不時跳到一個小攤前，拿起東西，比劃著，想要買，尤其在一些小飾品的攤前，更是走不動步子。
天山童姥搖頭，哼道：「你想得倒美！……你無量劍據說高手如雲，英傑無數，還來挖我的牆角？！」
從他們的目光中，蕭月生頗有幾分快感，暗笑自己也擺脫不了虛榮之心。
王語嫣諸女，無一不美，而且是那種難得一見，令人失魂落魄的美，人們只怨自己的眼睛不夠使，看了這個不能看那個。
如此相貌，比起大多數人都不如，竟然奪得了這些天仙般女人的心，他們心如刀割，忿恨不已，一腔怨氣都朝著蕭月生涌過去。
她一個買，王語嫣她們也跟著湊熱鬧，一塊兒買，很快，她們個個都買了幾件，玉釵，銀釵，步搖，手鐲，項鏈……
走在大街上，蕭月生神情自若，一邊是王語嫣，方雪晴，一邊是鍾靈與木婉清，春娘她們則在兩邊，將蕭月生夾在當中。
而身為她們身邊唯一的男人，蕭月生被他們所痛恨，彷彿褻瀆了這些仙女們，應該滅除了，不該存在。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童姥若捨得這個徒弟，我就收了這個弟子！」
蕭月生呵呵笑道：「童姥已經幫我了大忙！」
但王語嫣她們太美，而蕭月生相貌太平常，反差太強烈，讓周圍的人們心情激蕩，難以自
爭論得僵持不下，就會把王語嫣拉過來，評一評理，看看哪一個有道理。
琴聲悠悠，平和流暢，但極易忽略過去，唯有仔細的聽，用心聽，才會發覺琴聲的存在，頗是奇妙。
蕭月生點頭：「嗯，是真的！」
……
「哦——？」天山童姥一怔，看了看木匣，這話若是旁人說，她定不屑一顧，懶得理會。
她們合奏的曲子悠揚悅耳，令人的心不由的沉靜。
「那再好不過！」天山童姥急忙介面，順著竿往上爬，笑了笑：「索性她拜你為師得了！……比起練功，她更喜歡彈琴。」
蕭月生看一眼方雪晴，方雪晴正抿嘴微笑，嘴角上翹，甚是得意，他搖頭笑了笑：「一隻玉釵而已，我陪你一隻！」
天山童姥強抑喜悅，看來，蕭觀瀾是動了愛才之意，若能得傳幾首曲子，玉梅當可統率群雄，根本不怕別人的圍攻。
「真的呀？！」鍾靈嘟了一下小嘴，恨恨一跺腳：「大哥，你平日里忙得很，今天怎麼有功夫陪咱們逛街啦？！」
諸女若沒有那麼美，或是蕭月生沒有那麼平常，人們也不會如此的激動，仇恨，只是付之一笑，鮮花插在牛糞上而已，雖然不舒服，也很快過去。
「我幫不上什麼忙，只有這一部
他們望向蕭月生的目光是狠毒的，若是目光可以殺人，蕭月生已經死了千百次，死得不能再死了。
慢慢的，道路開始擁擠起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很多是跟在蕭月生他們身後，不舍離開，痴痴盯著王語嫣諸女。
不過，他深知一條真理：千萬不要與女人講道理。
蕭月生道：「我一直在研究，想找到金文的奧秘，還沒什麼進展。」
蕭月生不以為異，並沒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不拜師也成，找機會我再傳她幾首曲子，對音律這般穎悟者少之又少，難得！」
王語嫣，木婉清，鍾靈，方雪晴，春娘，夏娘，秋娘，冬娘，共有八女，圍著蕭月生，彷彿群星拱月。
「她若喜歡，我再傳她幾首曲子。」蕭月生笑道。
若他是英俊過人，令人自慚形穢，眾人心理還能平衡一些，可他相貌平平，毫無出奇之處，放到人群里，很難注意到。
方雪晴明眸清亮，緩緩掃過周圍，不屑的一笑，又冷又傲，冷艷氣質迫人而來，不可阻擋。
蕭月生笑了笑，搖頭道：「我總覺得，這金文絕非如此簡單！」
藍玉梅一直專註于彈琴，對蕭月生與天山童姥的話聽而不聞，琴聲越發的柔和，流暢，漸漸的找到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