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682章 驚聞
熊百平笑道：「呵呵，游二莊主放心，咱們掌門自有法子！」
熊百平哼道：「他們這些傢伙確實很煩人，累得諸們前輩們一路辛苦。」
「不過，這是我一個朋友從遼國邊境聽來的，千真萬確，再說，這樣的瞎話我也編不出來啊！」
這一日黃昏，他們來到一座小城，名叫蒲陽城，進了城，尋一家客棧，安頓好家眷，游驥邀請程一凡與熊百平一起，去外面的酒樓。
兩人回到了揚州城的蕭府，後花園的小亭中。
游驥道：「坦之快去換了衣服吧，回來再說。」
這一日，他們到達了無量山下，恰是中午時分，通往山上的路口有四個藍衫弟子守著，兩男兩女，男的英武，女的柔美，剛柔並濟，看著賞心悅目。
人們紛紛望過去，游坦之他們也轉頭望去，大笑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身材魁梧，坐在那裡像一座鐵塔。
程一凡說道：「游大俠，能帶走的就帶走罷，反正是一趟，免得過去了覺得不方便。」
游坦之轉頭望向程一凡與熊百平：「程大俠，熊大哥，看來是真的，蕭大俠真能做出這樣的事吧？」
熊百平往臉上一抹，哈哈大笑：「趙師兄，可是認不出咱們啦？！」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游驥笑道：「好啦，咱們就先厚著臉皮，去無量山，過一陣子再回來就是了。」
……
「就是我。」程一凡笑著點頭，轉身道：「這是游大莊主，游二莊主，還有少莊主，得春娘姑娘青眼，可是前途無量的！」
被游驥這般一提醒，他也覺得是個麻煩，轉頭望向程一凡：「程大哥，咱們去做什麼？」
游驥一揮手：「好了，既然這樣，咱們就趕緊收拾吧，早早去無量山！」
這藍衫青年身材修長，長臉龐，面如冠玉，氣質也彬彬有禮，溫潤如玉。
……
屋內光線柔和，何老爺子的臉龐若隱若現，透著莫名的滄桑。
游坦之恍然大悟，咬著牙，恨恨道：「只怨我武功低微！」
譚圓方大笑：「魯兄，武林之中，哪一位能稱得上真正的大俠？哈哈！」
游驥笑道：「我與他有兩面之緣，卻是認得的。」
程
「那倒也是……」譚圓方點點頭，笑道：「當初聽到這消息，我也挺驚訝，不能相信。」
「只有咱們去？」游駒問道。
「聽說，這一次，西夏的武林好手也跟著起鬨，說不定，掌門連他們也一起收拾了。」趙師兄笑道。
「掌門沒有說，不知真假。」熊百平搖頭。
忽然，程一凡豎手指于唇前，示意安靜，幾人閉嘴，側耳傾聽。
他剛才一聽到去無量山，腦海馬上浮起春娘姑娘的玉臉，頓時心中喜悅，情不自禁的讚歎。
「老虎架不住狼多！」熊百平笑眯眯的道：「游兄弟，你除非能如掌門一般，無所畏懼，否則，對於如今的局面，根本沒什麼法子。」
「好，咱們省得。」游驥點頭。
游驥低聲道：「當然，與無量劍派相比，差了幾層，不足為聞，但據說此人性格魯直，是位好漢！」
「掌門行事，總有深意的。」程一凡笑道。
游驥不解：「蕭大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好吧。」游駒點頭。
一會兒功夫，他轉回來，已經換上了深綠長衫，不等坐下就忙不迭的問：「大伯，究竟怎麼了？」
「唉……，如此說來，沒別的法子了？」游驥嘆道。
……
禿頂漢子忙擺擺手：「呵呵，誤會，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驚訝，這樣的事委實太驚人！」
程一凡忙一拉他，低聲道：「游大俠，咱們不能暴露身份的！」
看她黛眉輕蹙，透著擔憂，蕭月生笑道：「雪晴，你小瞧了弟子們，他們是你教出來的，還不知深淺？」
晨風習習，吹在臉上說不出的清涼與愜意，但對常人而言，這風便有些冷了，透著肅殺的味道。
旁人都心癢難耐，怔怔望著他，但看他面相兇惡，卻不敢隨意發問，轉向那中年禿頂漢子。
譚圓方大笑道：「此事在咱們宋境，倒沒怎麼傳出來，但在遼國，卻是沸沸揚揚，無人不知！」
「魯兄，我就這麼讓人信不過？！」譚圓方臉色一沉，皺起眉頭。
譚圓方笑道：「若是怕圍攻，也不會去遼國召開武林大會！」
熊百平與
……
一邊喝著茶，一邊閑聊，說著一路上的見聞，還有一些武林秩事，興高采烈，言談甚歡。
趙師兄搖頭：「掌門還沒回來，是春娘姑娘在山上主持。」
隨後，他們趕路更快，想早早到無量山。
幾個女子笑著阻止，議論紛紛，嘖嘖讚歎。
游坦之邁步進來，褐色短衣，臉色紅潤，神采奕奕，雙眼開闔間精芒隱隱，內力已然登堂入室。
「公子，現在不妙。」方雪晴輕聲道，黛眉輕蹙：「遼人怕已開始集中於一點兒法子了。」
見到幾人過來，兩個藍衫青年過來，笑著抱拳：「幾位英雄，不知來自何處？」
熊百平搖頭：「這一次助拳的諸位大俠，都要去的。」
有人揚聲笑問：「譚兄，哪一位蕭大俠啊？」
「這不好吧？」游驥遲疑道。
「竟有此事？！」中年禿頂漢子瞪大雙眼。
見他們臉色肅重，游坦之一怔，忙問：「大伯，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聽到譚圓方說蕭大俠，猜測十有八九是關於蕭月生的，所以關注。
「咦，是熊師弟！」那藍衫青年驚訝，隨即笑道：「熊師弟的易容術不愧是一等，還真沒認出來！」
蕭月生拿起茶盞，輕啜一口，眼神閃爍，感慨萬千。
蕭月生苦笑一聲，闖蕩武林的，對這句話都深有體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確實如此。
「好啦，咱們這幾手功夫，還差得遠，掌門是不會同意的！」程一凡擺擺手，搖頭笑道。
聚賢庄
「正是！」譚圓方點頭，拿起大碗，咕嘟咕嘟，直接喝下一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大笑道：「真是痛快，當浮一大白！」
「誰說不是呢！」譚圓方用力點頭，笑道：「蕭大俠是要到遼國召開武林大會，而不是在咱們大宋。」
幾人在中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了，游驥與程一凡各點了幾道菜，催著小二快快上來，然後喝茶等著。
程一凡微笑，讓人如沐春風：「游大莊主，這是掌門的吩咐，必須執行。」
程一凡於是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勸了兩句。
寒暄了兩句，熊百平忙問：「趙
……
一個粗豪的笑聲在酒樓里回蕩，壓過了所有的聲音：「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蕭大俠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蕭月生搖搖頭，微笑道：「給他們傳訊，讓他們明白形勢，早做準備！」
游駒有些不情願，說道：「這可是麻煩得很，怕是得兩天才成。」
「想必是蕭觀瀾蕭大俠嘍？」那中年禿頂漢子笑道。
「就沖這般豪氣，我姓譚的就心服口服！」譚圓方笑道。
「蕭大俠就不怕被人圍攻？」禿頂漢子皺眉，擔心的道。
趙師兄笑眯眯的道：「這回掌門發了火，定能解決了他們。」
熊百平與程一凡對視一眼，皺眉搖了搖頭，他們竟沒有收到這個消息，也不知真假。
「蕭大俠何必如此著急，喝完這茶盞不遲！」何老爺子忙道。
「可是……」游驥轉向游駒，對視一眼，苦笑道：「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都要去無量山，豈不是太麻煩了？」
程一凡微笑道：「掌門收到消息，遼國的武林高手改變了行事，他們以多打少，一下子聚上百人，攻打一處，形成人數優勢，防不勝防，……唯今之計，暫去無量山避一避最好。」
他笑問道：「不知何事，讓譚兄興緻如此高漲？」
「是不是再派一些弟子？」方雪晴輕聲問。
眾人聽聞這消息，低聲議論，嗡嗡作響。
游驥想了想，忽然一拍巴掌：「想起來了，見過，是譚家鐵腿，譚圓方，也是一號人物。」
……
「嗯，據說是真的。」趙師兄點頭，笑了笑：「掌門是嫌他們煩人，想要一次解決。」
他們收拾了三大車，然後他們就先啟程了，讓幾個家丁跟著，免得迷了路，游氏雙雄護送家眷們走，還有游坦之熊百平，程一凡，他們騎馬，家眷是馬車，速度極快。
游驥道：「把主要的收拾一下，不必全都搬走，早晚還得回來的！」
游坦之點頭，不再說話。
「唉……！」游坦之左拳重重一擊右掌心。
「嗯，並不奇怪。」兩人點頭。
「什麼，咱們去無量山？」游驥驚愕的瞪著熊百平，慢慢轉向程
「照我說呀，蕭大俠也太心軟，這些傢伙，殺了乾淨，否則，沒完沒了，總是禍根！」游駒哼道。
熊百平忙問道：「在路上聽到一個消息，是掌門要在遼國召開武林大會，是不是真的？」
「……但願如此罷！」方雪晴悠悠嘆息一聲，無奈搖了搖頭，公子的決定，自己根本改變不了，只能祈禱他們爭一口氣了。
程一凡嘆了口氣：「讓諸位大俠背井離鄉，暫居無量山，委實無奈，咱們雖然有幾手功夫，但還不是天下無敵，若一下來個幾百人，咱們可抵擋不住，……掌門一人，分身乏術，也顧不過來！」
說罷，他一拱手，身形一晃，彷彿融進了空氣中，消失無蹤。
游驥失笑，伸手指著他笑道：「你這傢伙，咱們一大家子都去，豈不是太過麻煩蕭大俠了？」
程一凡苦笑一聲：「暫時別無選擇，……這些遼人，真是自尋死路，掌門本不想大開殺戒，他們卻一直逼迫！」
大廳里熱鬧喧嘩，嗡嗡的響，各種香氣揉雜在一起，聞得垂涎欲滴，胃口大開，恨不得吃光每一道菜。
「大哥，真要去嗎？」游驥遲疑。
中年禿頂漢子大笑：「哈哈，若是真的，那蕭大俠可謂豪氣！」
「去無量山？」游坦之一怔，隨即大喜，忙道：「好啊好啊！」
「自愧不如！」禿頂漢子搖頭。
程一凡低聲道：「不急，他會說的。」
他放下茶盞，笑道：「何老爺子，我要去別處，勸大夥去無量山暫住，就不久留了，告辭！」
「我也想跟蕭大俠一塊兒去！」游坦之沉聲道。
無量劍的弟子就如她的弟子，對他們極愛護，卻也嚴格，比起蕭月生更嚴格幾分，生怕他們有什麼折損。
「那是自然！」熊百平笑道。
「他們還年輕，我怕做不好。」方雪晴輕聲道。
熊百平哼道：「咱們也想一塊去，殺他個痛痛快快，出口惡氣。」
藍衫青年打量幾眼，遲疑道：「是……程師兄？！」
他出現在方雪晴跟前，對幾個小孩子笑了笑，攬起方雪晴柳腰，驀的消失，他們驚叫：「方姐姐被搶走啦！」
游驥望
她上前，素手執壺，把白玉杯斟了八分，沒有斟滿，恰到好處，動作說不出的曼妙優雅，賞心悅目。
兩人答應了，這一路上他們用了易容術，都換上了褐色衣衫，個個相貌平常，混在人群中不惹人注目。
五人上了一家觀風樓，想找靠窗的座位，卻已經坐滿了，這裏的生意極好，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蕭月生輕輕點頭，放下白玉杯，溫聲道：「嗯，聽說他們有海東青傳訊，想必已經知道了消息。」
游坦之應了一聲，疑惑的打量一眼眾人，轉身往側門而去，去換衣裳，如今天氣涼，他仍穿著單衣。
游坦之撓了撓頭，臉紅了。
游駒笑道：「那麼多人，光是吃飯，也能把蕭大俠吃窮了！」
游驥道：「坦之，你跟程少俠，熊少俠他們一起出去吧，我們倆去處理，明天就出發！」
「趙師弟。」程一凡走過來，微笑道。
蕭月生搖頭：「到了無量山，咱們有的是時間喝茶，不急在這一刻，老爺子，告辭了！」
他只覺自己無能，不能保全家人，下定決心，要拚命的練功，絕不能有一絲的懈怠，成為蕭大俠一樣的無敵高手。
游驥正張嘴欲叫，馬上閉上嘴，一拍額頭：「差點兒忘了，虧得程少俠提醒！」
「幸會幸會！」四人跟游驥三人見禮。
游驥點點頭：「既然蕭大俠有令，咱們自要遵從！」
「……是！」方雪晴遲疑了一下。
「蕭大俠傳來命令，讓咱們去無量山。」游驥說道。
熊百平呵呵笑道：「游大莊主，你就放心罷，咱們無量山地方大得很，能容得下的！」
禿頂漢子搖頭笑道：「呵呵，沒想到，沒想到哇，蕭大俠竟來這一招，可謂是驚世駭俗！」
蕭月生笑道：「我看他們能做好，是你瞎操心。」
「……好吧！」游坦之用力點頭。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山上走，很快到了半山腰，眼前是一片連綿的樓閣，風格各有不同，有的寬大，有的精緻。
「你沒聽說？」譚圓方笑問，搖搖頭：「蕭大俠給遼國武林發了英雄帖，遍請高手，要挑戰遼國整個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