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684章 傳劍
游坦之怔了一怔，忙抬頭望向她，滿臉好奇。
春娘白他一眼，哼道：「你若能練會了這套劍法，天下都可去得！」
但心下里，他確實如此感覺，自己實在算不上聰明，與熊百平，程一凡相處下來，更有此感。
游坦之忙道：「我是湊巧，誤打誤撞，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當不得真的。」
「應該是這套劍法。」春娘道，嘆了口氣：「你的福緣倒厚，有機會修鍊這套劍法，好好練吧！」
……
這一次無量山之行，他既感激蕭月生，也覺得恥辱，覺得自己無能，不能保全家人，白練了這麼久的武功。
春娘笑眯眯的道：「坦之，練會了這套劍法，你就能與無量劍的弟子們一爭長短啦！」
他緩緩抽出腰間長劍，輕輕一豎，做了個起手勢，抬頭道：「春娘姑娘，我便獻醜了。」
「公子是為你好，但你既然性急，還是跟你說說罷，早練會了，你實力會突飛猛進，足以自保。」春娘道。
她斂神凝目，注視劍尖，數息之後，緩緩一劍刺出。
她一襲桃紅羅衫，身段兒婀娜，比先前更加誘人，小臉秀美嬌艷，紅唇如熟透的櫻桃一般。
春娘輕笑一聲，搖搖頭：「此話謬矣！」
王語嫣微笑不言，看了看
……
「掌門，段四爺的神情不大對。」那弟子相貌英俊，雙眼靈動，輕聲稟報道。
「是，是。」游坦之忙點頭，大是慚愧：「是我太心急了！」
游坦之點點頭，苦笑道：「可惜我資質尋常，苦苦思索，一式卻也沒能練成，不知練成了，何年何月。」
……
她一眼看出，游坦之已經摸到了這套劍法的門徑，只要堅持下去，終有一日是能領悟的，學會的。
「若是如此簡單，無量劍那麼多的弟子，豈能無人領悟？！」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就請姑娘教我！」
游坦之低下頭，有些慚愧：「我太笨了，一直練不好！」
游坦之忙道：「既是蕭大俠的吩咐，還是算了罷，免得姑娘受怪罪，我還是自己領悟罷！」
無論如何，這套劍法確實威力絕倫，無量劍的弟子們也沒能修鍊，自己卻學會了，實在佔了天大的便宜。
兩人之聰明，思維之周密，處事之老練，還有兩人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聽他們說，這實在算不上本事，無量劍的弟子皆如此。
自己與公子這般造就，若是這游坦之還不成器，那可就太不應該了，也是自己莫大的失敗。
這一
「行啦，你比劃一下我看看。」見他如此，春娘心中有氣，覺得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畏畏縮縮，不像真正男子漢大丈夫。
木婉清輕哼一聲，輕輕點頭。
春娘點頭，哼道：「讓我看看，廢話少說，開始罷！」
不過，她也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慢慢的培養，終能讓他成才，在武林中揚名立萬，引為無量劍派的援奧。
春娘輕輕一笑，手一招，游坦之腰間長劍頓時出鞘，飛入她的玉手。
春娘皺眉，盯著他哼道：「公子在石牌中的劍法，無量劍的弟子們都不能領悟，唯有你一個，你還覺得自己笨？！」
「是，我一定好好練，不辜負姑娘期望！」游坦之用力點頭。
游坦之緩緩一劍刺出，神情肅然，雙眼微眯，緊盯著劍尖，周身精氣神皆貫注這一劍中。
「這一套劍法，至簡至宏，乃是涉及到劍法的根本，若能領悟，天下劍法在你眼中明明白白，一覽無遺。」
緩緩刺出，終於刺到底，游坦之收劍，還劍歸鞘，滿臉通紅，抱拳道：「姑娘，我根本練不成，差得太遠！」
……
「好吧好吧！」鍾靈嬌哼一聲，撇撇小嘴：「妻子如衣服，兄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道：「咱們下山迎接四弟去！」
「我安慰你做甚？！」春娘哼道，白了他一眼。
春娘笑了：「你知道就好！」
他剛回來，還沒能坐熱椅子，弟子進來傳報：「段四爺來了。」
「如何？」春娘笑道，搖搖頭：「我僅是猜測，不知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這樣一劍。」
隨即，她又舒一口氣，道：「你以為，公子蘊于這石碑中的劍法，是這般簡單的？」
游坦之低下頭，不好意思。
「嗤——！」如裂衣帛之聲，陪伴著輕微的爆炸聲，彷彿空氣被擠爆了，氣勢驚人。
游坦之不敢再磨蹭，緩緩收劍，精氣神皆斂了起來，眼中的精芒一絲不見，但手上的劍卻慢慢發亮。
春娘一口氣說了這些，瞪著他哼道：「你說，如此劍法，你以為短短几日，就能練成？！」
她又道：「本來，公子是不准我跟你說的，讓你自己領悟，才能最大的激發你的潛力，不過，看你的樣子，怕是沒耐心，只能跟你說了。」
春娘輕輕頜首，微笑道：「坦之，最近劍法練得如何了？」
蕭月生搖頭失笑，不理她的怪話。
游坦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我太笨了。」
「正是！正是！」游坦之忙點頭。
這一劍雖然緩慢，卻給人無所規避，難以遁形之感，游坦之渾身瀰漫起束手就縛的慾望，身體一下變得僵硬，不會動作了。
他實在沒聽明白，什麼佛家頓悟，什麼返心歸元，雲里霧裡，實在聽不懂，但強記下來，回去后好好思索。
她雖沒有奢望游坦之像公子一般，能成為頂天立地的奇男子，但起碼也得自強自立，有英雄氣概才是。
「呼……」春娘輕吁一口氣，輕輕一拋，長劍落入他鞘內。
「……是。」游坦之點頭，臉上卻滿是疑惑。
「這……這……」游坦之大是吃驚，忙道：「姑娘不是安慰我吧？」
「好吧，你好好跟你說一說。」春娘搖頭嘆了口氣。
春娘微笑道：「依我看，你已經摸著一點兒皮毛了，大有進步，委實難得！」
可惜，他讓春娘有些失望，他身上但見猶豫遲疑，沒有果決英勇，沒有自信十足，更沒有英雄氣概。
游坦之先前見到兩人過目不忘，驚異非常，但聽得二人之言，則變成了自慚形穢，自己差得太遠了！
春娘斜睨他一眼：「哼
蕭月生瞪一眼鍾靈：「少廢話，咱們快去！」
鍾靈嬌笑道：「大哥，段大哥來啦，還用迎什麼呀，讓他自己上來就得了！」
游坦之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
春娘一說這話，游坦之一怔后，忙點點頭。
「春娘姑娘！」他上前一禮，恭聲問候。
不過，現在他只是摸到門徑而已，還沒有入門，想要入門，需得足夠的耐心，還有靜下心，慢慢的摸索，直到邁進去。
如今，既然有機會提升實力，自然不能錯過，他對實力的渴望已到了一種極致，恨不得一下子成為絕世高手，殺進遼國。
對於春娘會這套劍法，他並不覺得驚奇，畢竟這套劍法傳自蕭大俠，而春娘與蕭大俠關係親近，能看到這套劍法，實在平常。
見他一幅迷惑的表情，春娘搖搖頭，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呀你，一直跟我見外！」
但這一劍刺出，卻顫顫巍巍，綿軟無力，像是小孩子兒戲，沒有一點兒力量，旁人見了，難免失笑。
春娘笑道：「你呀，還是性急，這套劍法入門最難，與世間尋常的劍法迥然不同，需得返心歸元，只要入了門，再練下面，則水到渠成，宛如佛門頓悟一般，一朝得悟，一切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