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國戰終焉篇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多元宇宙的淪陷
此時此刻，天一寒真正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這是聖人當中「我為法則，法則為我」的至高境界。
開什麼玩笑，那就是說如今身處地球那邊世界的麗莉他們都不可能逃得掉，不但這樣，估計其餘跟艾德拉斯大陸一樣的低次元世界也會跟著遭殃，諸如深淵，艾澤法克大陸，各個異界都不可避免。
「不會的，趙楠哥哥一定會回來。」麗莉還是如此回答，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大家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巨人的雙腳一落地，分別落在昔日的密西里里河的兩岸，分別踩著耳語森林的南部和人族國家的北部。
原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艾澤法克大陸，這裏同樣出現了漫天的銀色光線。在這個原本由M國玩家統治的世界，原本神系薄弱的世界，更加無法抵擋這些神秘銀色光線的攻擊。
那泥球是從小黑身上得來的，是小黑當初跨過真理之扉從冥界來到現實世界時候特意留下的「鑰匙」。
聲音雖小，但麗莉卻聽得一陣真切，麗莉沒有點破，而是反手握住石青青的手，堅定道：「那我就一起等吧。」
「快，打開通往深淵的真理之扉。」
儘管眼裡還有淚水，但經歷過那麼多場戰役的奧黛麗清楚，現在絕對不是傷心的時候。
奧黛麗正帶領著聯軍與蟲族交戰，就在這個時間，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銀色的霞光，毫無徵兆地，數以億計的銀色光線從天上，地下，海洋四方八面的冒出來。
「轟隆」
接著一道刺眼的銀光閃過，那巨人的體表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的四肢和臉孔在一陣蠕動中慢慢改變，最後居然變成了天一寒的樣子。
「完成了，我感覺到這個世界已經和我連成了一體，這種感覺真的很捧。」天一寒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的說著，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好像是說給身後不遠處的趙楠聽。
「可惡！」
「不，我要等趙楠哥哥回來。」麗莉一臉堅定的看著前方，眼裡連一絲動搖都沒有。
究竟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身高高達萬丈的巨人，它渾身銀光環繞，表面滿布黑色的真理文字，那些攻擊的趙楠的靈魂在那巨人出現的時候，變得更加的瘋狂。
「……」哈里奧托沉默了片刻，最終在一陣赤紅色的光芒中變成了幼女的人形，然後跟隨著顧銘等人去到了戰艦的監控室。
在那些銀色光線出現的時候，姚星比任何的人都清楚，這些銀色光線全部都是蘊含著真理法則的法則之線，而且不是一般的法則之線，只要稍有接觸，恐怕都會落得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除了深淵和艾澤法克大陸，數之不盡的銀色光線如可傳染的病毒一樣快速蔓延，它們如蝗蟲過境一樣入侵各個多元宇宙，位面，留下一個個黑色的十字架，生命，靈魂，統統被吞噬湮滅。
當黑色泥球被哈里奧托拋到空中后，它立刻分解成一根根黑色的線條，然後飛快的重組，然後變成了一扇黑色大門。
這些銀色光線猶如擇人而噬的利劍一樣，一出現便刺向戰場上的所有人，它們不分敵我，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要殺死。
「廢話少說，你們還想不想回去深淵？」哈里奧托冷哼一聲，然後主動把眼前的黑色大門打開。
糟了！
就這樣，深淵開始淪陷。
只見距離戰艦不遠處的虛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漩渦，漩渦裏面，還有數之不盡的銀色光線，這些光線一出現就好像在尋找獵物一樣，正往四方八面的延伸過去，眼看就要往這邊的戰艦靠近過來。
「不要啊混蛋！」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不到趙楠的氣息，眼前只有天一寒的氣息。」賽羅斯蒂婭搖了搖頭，雖然是這樣說，但她心裏已經泛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趙楠想阻止，但無奈現在的身體已經無動彈，最終眼睜睜的看著天一寒進入到那個巨人的身上。
好險。
……
奧黛麗暗罵一聲，立刻把身上的風系鬥氣運轉到劍上，鋥一聲，手中長劍被青色的鬥氣包裹。
「奧黛麗，小心啊！」
「蒂婭姐姐，你意思是……老哥已經被天一寒殺死了嗎？」趙穎艱難的說道。
「奧黛麗！」
「……」趙楠沉默不語，如今他已經做不了什麼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天一寒在這裏瘋言瘋語。
很快地。
那些被銀色光線洞穿身體的士兵，他們身體彷彿被墨水滲透一樣，很快就被染成了黑色，然後嘭一聲，他們的身體被黑色的火炎覆蓋，在眾人的面前，最終變成一個個黑色的十字架。
「來吧，讓我成為多元宇宙世界的主宰吧。」
「麗莉，我們還是走吧。」石青青走到麗莉的身邊幽幽道。
石青青呆住了，接著俏臉一紅，小聲爭辯道：「那有，我只是當他是同伴，很珍惜的同伴，不能失去的同伴……」
位於距離月亮背面的古代戰艦上，顧銘還在等待哈里奧托的答覆，外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石青青顧不上自己還粗喘的呼吸，捂住胸口道：「剛才我們在戰艦的監控室裏面，發現距離戰艦約莫五百公里的地方，出現了一股神秘的銀色光線，這，這些光線，看上去好像是法則之線。」
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泥球，然後往空中一拋。
「你應該知道，趙楠很可能已經死了。」顧銘淡淡說道。
大門就這樣懸浮在眾人的面前，散發出令人生畏的氣息。
入侵各個次元的宇宙？
銀色光線成功躲開了，但卻無情插入了那個人的身體里。
「快，哈里奧托，把門關上！」顧銘意識到什麼，頓時沖哈里奧託大喊。
距離艾德拉斯大陸最近的一個位面深淵。
原本繁華鼎盛的人族國家，好幾個面積不少的城市，在這一腳落下后，如積木倒塌一般頃刻瓦解化作粉末。
天一寒嘴裏發出讚歎的聲音，這種精神和靈魂上的升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愉悅，比吸食了高純度的毒品還要興奮百萬倍，千萬倍，天一寒簡直高興壞了。
顧銘一言不發的看著那些越來越接近的銀色光線，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來到哈里奧托的面前。
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奧黛麗突然意識到有危險，連忙往一邊躲過，只見天空一道銀色光線突然激射過來，正好從奧黛麗的面前擦身而過。
「嗯。」
從萬象天國大門飛出來的黑色影子越來越多，黑暗之雲擴散，席捲整個艾德拉斯大陸的世界。
「快，把真理之扉打開。」顧銘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直接沖哈里奧托喝道。
「彼得！」凄厲的叫聲從喉嚨里發出，奧黛麗無法相信一直跟自己並肩作戰的好朋友就這樣別殺死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麗莉，趙穎，因為這話對於她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顧銘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帶頭往大門的方向走過去。
「走吧！」
賽羅斯蒂婭立刻明白了顧銘的意思，把纏繞在哈里奧託身上的藤蔓收回來。
做好一切準備后，那名士兵手持衝鋒槍，然後在腰間繫上一條鋼索，開始往真理之扉的面前靠近。
「彼得！？」奧黛麗杏眼圓睜，有點不敢相信眼前救了自己的那個人，他正沖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好像在說，「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關鍵時刻，剛才聲音的主人猛地衝過來，奧黛麗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推了一下，人就往一邊倒去。
……
它在太巨大了，單單是兩隻腳掌，就毀滅了一大片的土地，那些生長在耳語森林的翠輝聖樹，這種在普通人眼中參天巨物般存在的東西，如今卻成了巨人腳下的一株小草，輕易
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阻止他，那巨人彷彿感應到天一寒的精神變化，完全從萬象天國的門扉中走出來。
「是的長官。」那名士兵敬禮道。
他好不容易才佔領了冥界，好不容易才掌握了一定的真理法則，好不容易才帶領蟲族打下了3/4的深淵，眼看就要成功，這銀色光線的出現卻擾亂了他的計劃。
天一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小提琴的奏樂，雙手高舉，看著自己眼前的巨人，眼神里，看似平靜卻包含著瘋狂。
「就當我瘋了吧。」天一寒臉帶微笑，好像接受褒獎一般，他振臂一呼，四周圍的法則海洋再次震動。
不過深淵的淪陷並非唯一，因為相同一幕，幾乎在別的小千世界里出現。
此人正是如今蟲族的支配者——「蟲帝」姚星。
以這隻真理魔眼為中心，一根根黑線蔓延，最後在天一寒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道神秘詭異的花紋。
因為實在不清楚深淵那邊的情況，所以作為探路的第一個人，顧銘必須把細節交待清楚。
哈里奧托把手放在門上，然後用力往內推，隨著一陣刺耳的響聲響起，沉重的大門徐徐被推開了，露出裏面一片漆黑的空間。
「不，你會有興趣的，因為我會以這個世界做跳板，進一步入侵原來地球所屬的世界的，還有各個次元的宇宙……」
這個混蛋……
麗莉怔了一下，回頭看著石青青，眼睛微微睜大，半響，麗莉那燦若星辰的美眸中出現了一絲笑意。
「顧銘，你要在這時候走嗎？」石青青頓時明白了顧銘的意思，走過來道：「我們就這樣回去深淵沒問題嗎？難道就這樣讓趙楠留在這裏孤軍作戰？」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
「正因為如此，趙楠為了保護我們戰鬥在現在，我們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他獨自離開。」柳如菲走過來說。
看見銀色光線毫無阻礙的刺向自己，奧黛麗頓時呆住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就好像臨死之前，時間被壓縮一樣，各種記憶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不好了，大家不好了。」
艾德拉斯大陸的上空，那參天巨人的頭上，出現了一個由法則海洋凝聚出來的巨大光陣，這光陣可是由八萬六千個中型光陣組成，而每個中型光陣，又由十二萬六千九百個小型光陣組成。
趙穎雖然一開始不想離開，但看到自己的父母，趙穎最終還是妥協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的留在這裏等趙楠，但父母已經年邁，趙穎不可能放任父母不管，因為她清楚知道，假若自己哥哥沒辦法活著回來，那麼如果連自己都不肯離開的話，那父母一定也不會離開。
在萬象天國的門扉之後，卻傳來深沉的迴響，就像是沉睡了千萬年的靈魂從墓穴之中蘇生，深呼吸，捲起整個世界空洞的迴響，睜開眼睛，以靈魂之火綻放光芒。
如果眼前出現了天一寒的法則之線，那麼趙楠呢？是不是代表趙楠已經死了，若不是這樣，天一寒的法則之線怎會到處示弱。
稍有實力的人雖然可以躲避這些銀色光線，但也緊緊是躲避而已，只要時間一場，或者體內的魔力或者鬥氣消耗完畢，最終還是會被銀色光線給殺死。
「噗」「噗」的響聲不斷，但凡是被銀色光線刺中的，不管是聯軍的士兵，還是猙獰的蟲族，身體都會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
位於深淵的其他地方，龍淵之域，西魔界，東魔界，暗靈之淵，這些地方都遭受到銀色光線的攻擊。
她倒想直接扔下顧銘等人不管，但心性高傲的她卻不允許自己言而無信，所以儘管有點瞥屈，但哈里奧托倒是遵守承諾繼續維持真理之扉的打開。
「我們去看看。」顧銘保持著冷靜的語氣說道，同時又對哈里奧托說：「你也跟來吧，龍族之王。」
「進入門的後邊，是一個叫深淵的異世界，你們去到哪裡，
巨人雙手舉高撐天，緣故盤旋在高空中的法則海洋突然被攪動，在巨人力量的牽引下，無數的法則洪流居然開始按照一定規律來蠕動。
天一寒的嘴裏發出激昂的聲音，他雙臂高舉過頭，然後天上的光陣以他為中心開始運作。
這些光陣，每一個代表一個宇宙法則，包括了萬物的生老病死，它們各自組合起來又各自發揮作用，共同組合成這個世界的「真理」。
「發生什麼事了？」麗莉好奇問。
「什麼啊？」哈里奧托根本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而且她對顧銘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早就不耐煩了，所以根本不管顧銘的叫喚，依舊自顧自張的站在哪裡，任由真理之扉保持打開的狀態。
與此同時，位於戰場的另一面，一位被億萬蟲族包圍的皇者，正神情凝重的看著那天上突然降臨下來的銀色光線。
奧黛麗剛剛這樣想，但卻親眼看見這些銀色光線根本不分敵我的攻擊，許多的蟲族同樣被這些神秘的銀色光線洞穿，然後落雨一般掉落下去。
「不，我哥不會死的。」趙穎大聲道。
顧銘開始讓李建國組織大家按順序的進入真理之扉，雖然不清楚普通人進入真理之扉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如今緊要關頭，顧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個瘋子……」
就那麼一點的時間，大量的銀色光線，毫無徵兆的從那扇打開的真理之扉裏面飛出來，它們就好像一道道的利劍一樣，把站在最前面的中央軍部士兵給洞穿。
……
天一寒回頭看了趙楠一眼，笑道：「趙楠，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聖人的偉大之處，在我的永恆至理領域面前，這個低次元世界的法則正逐漸被影響，很快，只要很快，我就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真神，雖然離我原本追求的完美聖人還有一點差距，不過沒關係，因為我突然有一個想法，一個很捧的想法，你想知道嗎？」
在李建國等中央軍部的軍官組織下，眾人在真理之扉的面前排起了長長隊伍，哈里奧托雖然很想第一個進入真理之扉回去深淵，但因為需要維持住真理之扉打開的關係，所以只能站在一旁乾瞪眼。
……
大部分的平民，魔物都無法抵抗這些銀色光線，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洞穿身體，然後變成黑色的十字架，如一座座死者的墓地一樣聳立在地上。
「鬥氣斬！」
石青青和柳如菲跑了進來，她們氣喘喘的叫著，一副焦急不已的蒼白表情，讓人明白一定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了。
哈里奧托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顧銘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不過哈里奧托卻出奇的沒有開口反駁。
下一刻。
奧黛麗單手一揮，一個召喚的魔法陣出現，隨著一聲龍鳴響起，一條通體如水晶一般的鑽石巨龍從裏面飛了出來。
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現實世界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趙楠他們被打敗了？」看著越來越多的銀色光線，姚星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原來一開始，連趙楠自己也打定了輸數。
「噗！」
「這，這就成功了？」一邊的秩序女神愛芙妮婭有點驚訝的張大嘴巴，沒想到當年冥王和神王花費了那麼多心血才可以打開的真理之扉，如今卻被哈里奧托隨意的打開了，這差距簡直讓人崩潰。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相信在各人的心裏，都有著同樣不好的預感在上升。
巨人化的天一寒徐徐伸出一隻手，抓向頭頂上的天道玉蝶，然後把它塞入到額頭上的位置，最後變化成一隻依附在他身上的真理魔眼。
葉損正死死的盯著那些銀色光線，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立刻沖顧銘等人揮手，「來，來這裏。」
看見士兵突然倒下，所有人都呆住
位於光陣的中心，天一寒用他的永恆至理領域萬象天國開始修改這些「真理」，然後讓這些「真理」逐步落入他的控制當中。
隨著這些光陣的構成，數以億計的銀色光線從光陣中飛出來，然後沒入艾德拉斯大陸的各個地方。
「伊麗莎白，給我消滅這些可惡的銀色光線。」奧黛麗騎上鑽石巨龍的背上，死死的盯著那漫天的銀色光線。
但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那銀色光線彷彿沒有任何的實質，奧黛麗發出的鬥氣刃居然從中間穿過，絲毫沒有阻止到銀色光線的前進。
「以這個世界為跳板，去入侵別的世界真理，修改千萬個位面的法則，然後塑造完美的聖人之身。」
背後一片虛空，趙楠的永恆至理領域早已經在無數靈魂的圍攻下消失不見了，他身上除了1/4個腦袋沒有被靈魂的攻擊變成黑色外，全身上下都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並且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切。」雖然被人呼喝很不爽，但哈里奧托撇了撇嘴后，還是走到一邊開始進行「開門」前的準備。
那些從光陣里冒出來的銀線，開始瘋狂的蠕動，它們穿透了艾德拉斯大陸的時空障壁，如天一寒的手腳一般，伸入別的位面。
銀色光線的攻擊，可是直接作用於靈魂，失去靈魂的聯軍士兵和蟲族，立刻從空中墜下，一落到地上，屍體迅速燃燒起來，然後在地上幻化成一個個黑色的十字架。
「就算沒死，估計也差不多了。」顧銘依舊神色平靜道：「至少現在是處於下風，不然趙楠不可能任由天一寒的法則之線延伸到這裏傷害大家的……」
小提琴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尖銳，天一寒仍然沉醉在這激揚的樂韻當中，他可以感覺到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不管是有生命的，沒有生命的，都在他的琴弦上跳動，他就好像一位偉大的音樂家，指揮家，只要十指輕彈，世界即灰飛煙滅。
「吱呀！」
聽到這話，趙楠頓時大嚇一跳，如今只能用唯一還有知覺的右眼，死死的盯著瘋狂中的天一寒，這傢伙已經徹底瘋了，他已經沉醉在聖人力量爆發給他帶來的愉悅當中，一發不可收拾。
……
不過怎麼都沒所謂了，因為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一環。
「的確是法則之線不錯，我可以感覺到法則的波動。」麗莉見到那些銀色光線后，一眼就識別出來，眼裡露出駭然的表情。
位於地球所在的宇宙時空，原本空無一物的漆黑太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銀色的漩渦，下一刻，一根，兩根，三根……
聽見顧銘的聲音，士兵立刻一鼓作氣邁起第二步，然而，就在那個士兵即將進入大門的時候，他的身體卻驀地一震，然後往後倒下。
對於顧銘這種小心謹慎的行為，哈里奧托卻是嗤之耳鼻，「是擔心本王在真理之扉上面做手腳嗎？笨蛋！」
當天一寒的眼睛睜開同時，如兩顆太陽懸挂在半空一樣，以上位者的氣勢注視著整個世界。然後，他嘴巴裂開，露出一個滿足笑容。
「只是擔心深淵那邊會有突髮狀況，所以以防萬一罷了，畢竟深淵聯軍和蟲族大軍還在交戰，萬一門的對面是戰場，那就不好辦。」顧銘淡淡說道。
只要是光陣覆蓋的範圍，全部都沒有遺漏。當這些光線進入到艾德拉斯大陸的時候，天一寒突然掐動法決，原本靜止不動懸挂在半空中的天道玉蝶慢慢的移動起來，最終來到了光陣的正中央。
法則海洋在天一寒的控制下，很快按照一種神秘的規律運行，一根根的法則之線有序的按照天一寒的意志逐一排布起來。
噗噗的響聲不斷。
避過這攻擊的奧黛麗心裏剛暗鬆口氣，卻駭然發現那銀色光線好像擁有鎖定敵人的能力一樣，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它居然突然拐了個彎，然後甩轉頭往回刺過來。
此時
「要更多，我還要更多……」
門后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傳說通往深淵的異界通道。
「我已經等待不及了，來吧，讓我創造新的宇宙秩序。」
「進去。」
另一邊。
「為什麼突然會出現這麼多的法則之線？」趙穎訥訥道。
「麗莉……」石青青獃獃的看著麗莉，最後突然抓起她的一隻手，笑道：「如果要等，那就讓我陪你。」
連傷感和道別都來不及，那銀色光線在洞穿彼得身體的一瞬間，彼得的身體瞬間就變成了黑色，靈魂消亡后，彼得的身體從半空中墜落，然後變成一個黑色的十字架插在地上。
姚星心裏充滿了不甘，但這無法改變他的蟲族大軍即將被消滅的結局，那些銀色光線擁有恐怖的法則之力，蟲族大軍歲多，但一接觸這些銀色光線，就迅速被殺死，連靈魂都沒有留下。
石青青嬌軀一顫，低頭道：「你就沒有往壞處想嗎？萬一趙楠……」後面的話，石青青說不下去，因為她擔心如果說出來，眼眶裡的淚水就會忍不住缺堤而出。
「各位，現在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宣布。」賽羅斯蒂婭突然苦笑道：「從這些法則之線上的法則波動來看，它們好像是屬於那叫天一寒的男人的。」
「太美妙了！」
遠處正指揮著大家迎戰蟲族的奧黛麗，看見這突于其來的漫天銀色光線，不禁呆住了。
「青青姐果然喜歡趙楠哥哥。」
數十名士兵被這些突于其來的銀色光線給洞穿身體，然後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跌倒在地上，落得和那個探路士兵一樣的下場。
那個監控室，自然是戰艦中央的那個宮殿，這裏的地板，天花和牆壁都是透明狀態，可以清晰的看到戰艦外邊的景象。
大地，天空，海洋……
「這是什麼東西？是蟲族的大範圍魔法嗎？」
眾人跑過去，然後隔著透明的宮殿牆壁仔細觀察那些靠近過來的銀色光線。
作為真理裏面，能夠具象化成人形，並獲得自主意識，小黑可以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由它身上分解出來的黑泥，也具有獨特的作用，這種作用，就是連通深淵和現實世界的橋樑作用。
無數根的銀色光線從漩渦里冒出來，天一寒的「惡手」終於延伸到這裏了。
奧黛麗對著直刺過來的銀色光線揮出一劍，青色的鬥氣刃刮開空氣的障壁，帶著刺耳的聲響迎上。
不過巨人靠著這兩腿支撐，成功轟立於艾德拉斯大陸的天地之間，它的身軀直插蒼穹，就算在極北的獸人帝國領地，哪裡也可以看見它宏偉的身影。
發生什麼事？
「沒興趣。」
此時，不用召集，所有人都集合在這裏了，他們通過哪些透明牆壁，看到了外邊一個驚人的景象。
石青青無奈的看了趙穎一眼，然後又看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麗莉，不過，麗莉根本沒有往這邊看過一眼，而是站在透明的牆壁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銀色光線。
隨著顧銘的一聲令下，那名負責探路的士兵慢慢的往門邊靠近，很快地，他的第一隻腳已經踏入門的裏面。
「如果說，帶著你們離開是趙楠的意思，你們還會反對嗎？」顧銘轉過身，面向憤怒的趙穎她們，淡淡說：「趙楠一早就想到自己可能不是天一寒的對手，因為一旦沒有阻止天一寒成聖，那麼這個世上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所以趙楠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希望我可以帶著你們離開，至少，趙楠希望你繼續活下去。」
不到片刻，這個世界的情況比深淵還糟糕。
天一寒又看著趙楠，「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死你，我要你親眼的看著，你的決定是錯的，你做法是錯的，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如何成為完美的聖人，我要你明白，『命運』一直都按照著『命運』的軌跡轉動，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