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國戰終焉篇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絕望的結局和新世界
貞德現在最擔心的可是奧黛麗的安全，聽到葉損的說話，貞德現在恨不得馬上趕到奧黛麗的身邊保護她。
「死是很容易，但要活下去卻很難。」顧銘淡淡說道。
往內，銀色光線穿過了已經爆炸的地球，穿過了金星，水星，往那個赤紅色的太陽延伸過去。往外，銀色光線穿過了火星，土星，木星……一路延伸，不一會兒已經接近太陽系的邊沿。
渾身銀光環繞，背負二十一對羽翼。
「謝謝。」麗莉感激的說了一句，然後站在天一寒的面前，「恕我唐突，我想有一個請求，能讓我去到趙楠哥哥的身邊嗎？」
到時候，我就會死嗎？
「不行啊，自從知道龍晨前輩身死的噩耗后，嫦娥的狀態一直很差，如今還處於昏迷中都沒有醒過來。」賽羅斯蒂婭說道。
黑色大門徐徐關上，但還是有不少的銀色光線砸大門關上之前飛了出來，它們就好像擇人而噬的毒蛇一樣，快速收割戰艦內部的人的生命。
「那丫頭。」
「作為酬勞，就吻我一下吧。」
……
「不要失落，宋羽的犧牲沒有白費，因為那母子得救了。」愛芙妮婭在趙穎的耳邊低聲道。
不一會兒，又有數十個人被殺死，變成一個個黑色的十字架。
柳如菲的意志明顯已經被完全控制，不管石青青如何呼喚，柳如菲仿如未覺，因為此刻眼中，她已經沉醉在美好的未來當中。
「才不要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情願死。」趙穎狠狠道。
「趙楠哥哥，是我，我是麗莉。」
顧銘淡然的閉上眼睛，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身處於一間老舊的房子里，一位穿著舊式軍裝的老人正坐在一張飯桌前，指著那些剛做好的飯菜笑道，「小銘啊，你回來啦？快，過來吃飯，菜都涼了」
距離那名婦女最近的宋羽看得一陣大急，立刻顧不上自己已經不是玩家，赤手空拳的沖了上去。
「現在天界早已經名存實亡，你不必客氣。」愛芙妮婭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把跌倒在地上的趙穎扶起。
「麗莉，你……」石青青真的以為自己聽錯，拉住麗莉急急道：「不要去，他不會這麼好心的。」
「所有不合理的法則要消失，所有不公的法則要更改，在我萬象天國下，新生的多元宇宙將會獲得嶄新的未來。」
「原來如此。」顧銘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冷聲道：「現在的我們，居然是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活下來，真的感謝你啊，偉大的聖人。」
可是，宋羽依舊堅持衝過去，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那對母子撞飛，然後自己的腰部被那根銀色光線刺穿。
相比起廣闊的銀河系，深淵等低次元的世界被蠶食得更快，只是僅僅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深淵72層完全淪陷了。
很快地。
「趙楠，我女兒交給你了，你要給她幸福。」
如今這種情況，天一寒成為多元宇宙的局面似乎已經註定。
這個時候，從另一邊趕來的七德行分身在貞德的帶領下，也開始了反擊，很快把這些入侵到戰艦裏面的銀色光線全部幹掉。
輕撫著趙楠冰冷的身體，麗莉的表情卻出奇的表情，眼中雖然有淚，但卻沒有流下，她重新靠在趙楠的身上，然後安靜的伏下腦袋。
「是天一寒作為聖人的法則開始影響我們。」顧銘面無表情說道：「估計不用多久，我們也會跟他們一樣。」
昂首挺胸，麗莉神態不卑不亢。
……
「快關上門，不要讓那些銀色光線飛進來。」看見自己的兄弟被殺死，一直很冷靜的顧銘也看得青筋暴起，雙眼充血，若不是身體里的東皇鍾和輝夜石給了趙楠，顧銘失去了一身力量，此刻顧銘真的想自己衝上去。
「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有點慚愧啊丫頭，我都沒有完成給你許下的承諾，不單止你的，還有波雅的。」
此時，位於地球那邊的世界，顧銘他們站在古代戰艦裏面，獃獃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放眼望出去，整個太陽系已經變成了一片璀璨的銀色，甚至更遠的銀河系也是一樣有被逐漸吞噬的跡象。
看見老人熟悉的慈祥笑容，顧銘報以
奧黛麗回頭一看，分明是她已經死去的父親普利西頓，普利西頓微笑著走過來，把奧黛麗的手交到趙楠手裡。
「謝謝，我沒事了。」趙穎眼裡恢復了光彩，立刻站了起來。
「兩位姐姐，能等一下嗎？」麗莉神色平靜道。
顧銘的嘲諷，天一寒哪裡聽不出來，只是如今成聖他，根本不會為此事動怒，就好像面對腳下一隻張牙舞爪的螻蟻，你會因此而動怒嗎？
貞德成功進入天界並塑造了神格，收穫了數以億計的信徒。
「為什麼真理之扉裏面會出現銀色光線？」雖然沒有任何的依據，但顧銘現在第一個要詢問的人，還是負責把門打開的哈里奧托。
「各位還活著的地球人，晚上好。」天一寒的嘴巴微微裂開，露出一個看上去還挺友善的表情。
「這是趙楠的女人嗎？不錯，作為聖人的女人，你夠資格了。」天一寒居然露出了欣賞之色，然後真的劃出一個灰濛濛的入口，「進去吧，趙楠在哪裡等你。」
「啊，救命！」
此時，位於這萬千海洋的中心處，由天一寒化成的巨人正聳立在哪裡，它身上的法則之力已經到達了飽和的狀態，銀色的光芒比太陽更加耀眼。
還是沒能夠拯救這個世界，呵呵，我果然不是做什麼救世主的料。龍晨前輩啊，看來你當初所託非人了，還有顧銘，你給我的聖人遺迹和東皇鍾算是浪費了。石青青，柳如菲，賽羅斯蒂婭，還有貞德妹妹，不好意思啊，我果然立flag太多了，下輩子再兌現承諾吧，啊不對，說不定沒有下輩子。
天一寒雖然已經停止了對自己的攻擊，但不代表自己的靈魂不會損耗，趙楠靈魂上的損傷太嚴重了，就算天一寒扔下他不管，趙楠感覺自己也撐不了多久，原本還是正常膚色的右半邊臉，如今已經有大半面積變成黑色，估計不用等多久，整塊臉都會變成黑色。
「笨蛋，不是讓顧銘那傢伙帶你們走的嗎？為什麼還會來到這裏？」趙楠在心裏同樣回應麗莉，不過終歸還是沒說出責怪的說話。
只是其代價就是，大家會失去作為個人的意識，然後成為一個整體意志，按照天一寒的理念一直沉醉在永恆的夢境中去。
「眾生慈悲，這種近乎對萬物包容的真理其實是一種悲哀，當人的自主意識陷入一種被強迫統一的意志裏面，他再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作為整體的存在，在這種存在裏面，我們或許不會有悲傷，痛苦，但作為人的個頭卻會因此被抹除。」顧銘說道。
「好一個痴情的女子。」天一寒還發出一絲的感嘆，然後高居臨下的看著所有人，見他們滿眼是敵意，天一寒卻是淡然一笑，「放心吧，我已經是聖人，本著眾生慈悲的原則，我可以饒你們不死，饒恕你們當初阻止我的罪行。並且作為同出地球的同胞，本聖人希望你們可以親眼看著我登上聖人的巔峰，修改宇宙的法則，建立新世界……」
趙楠的嘴裏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心裏卻不停的吶喊著，如果可以的話，趙楠真的很想回到她們的身邊。
顧銘瞳孔一縮，但沒有反駁葉損的言論，畢竟葉損的話並沒有任何不妥，也是唯一可以解釋銀色光線為什麼會從真理之扉穿過來的原因
「不，恐怕你沒有猜錯。」顧銘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他臉色有點沉重，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趙穎有點獃獃的看著那些跪下來的人，甚至發現連自己的父母都跪了下來，這是她無法理解。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趙父趙母看到自己的兒子復活了，還給娶了一個乖巧的媳婦，兩老每天過著弄孫為樂的日子好不快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巨大人影忽然徐徐的轉過身來。當他的臉面向眾人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那是天一寒臉，只是眾人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精神卻一陣恍惚。
趙楠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還真笨，輪迴轉世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有沒有還難說，自己的靈魂差不多有97％
「這樣都算？」
趙穎兩眼也陷入了茫然，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家人一起吃飯的場景，嚴肅老爸，溺愛自己老媽，平常老欺負她，但又經常給她買小禮物哄她高興的老哥。
「你們說，之後我們會怎麼樣？」趙穎茫然問道。
「如果是這樣，我們活著有什麼意思。」貞德沉聲。
「噗」「噗」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些巨人的背後忽然開裂，然後一張張銀色的羽翼從裏面孵化出來。
他救過她，她委身於他，但他又化身成漆黑的魔王殺死了她最尊敬的父親。奧黛麗幻想過各種跟趙楠重逢的場面，但等到真正見面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樣面對。
一名平民婦女摟著自己的孩子，眼睜睜看著一根銀色光線激射過來，下意識發出尖叫的同時，把自己的孩子抱緊在懷中，讓自己的身體擋住。
「這就是命運嗎？」
「等等啊顧銘，我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葉損走上來拉住顧銘，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銀色光線恐怕是從深淵那邊延伸過來的，也就是說，深淵那邊也出事了，情況說不定比這邊還糟糕……」
意識開始消失了嗎？
「趙楠哥哥，謝謝你。」
「這個混蛋出現在這裏，那老哥他……」趙穎的腦袋嗡一聲炸開，有點接受不了的開始搖搖欲墜，若不是旁邊的愛芙妮婭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她，趙穎可能會再一次跌倒。
……
奇怪，我的耳朵不是已經失去聽力了嗎？為什麼還會聽到聲音。
「……好呀。」
賽羅斯蒂婭看見自己回到了艾德拉斯大陸，重新登上精靈女王的寶座，帶領精靈一族重建家園。
「趙楠。」
趙楠唯一可以活動的右眼微微張開一絲的縫隙，映入眼前的，是一張臉帶梨花的笑臉，她的嘴唇雖然沒動，但聲音卻直接落入趙楠的腦海里。
「這是因果律的關係，當初沒有你們，我或許反而無法達到現在的高度，所以在我的眼中，你們不但不是罪人，反而是有功。」
趙穎輕顫了一下，目光轉到不遠處的趙父趙母哪裡，兩老剛才得知趙楠的死訊，已經陷入到悲傷中。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淪陷，顧銘臉上那種古井無波的表情漸漸出現了變化，儘管性格冷漠，但人非草木誰屬無情？顧銘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直到所有人都淪陷的時候，他也會感到寂寞，絕望。
「是神，一定是神來打救我們。」一名中央軍部的戰士，居然也可以喃喃自語起來。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來修改這宇宙的法則，建立新的世界吧。」
賽羅斯蒂婭和貞德同時出手，五色的神雷和銀色滿月分別在天一寒的臉上炸響，可是等爆炸的光芒散開后，天一寒卻是毫髮無損，那張由銀色光線組成的臉，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
麗莉？真的是麗莉？
趙楠已經閉上了唯一能夠活動的右眼，他現在實在不想看到四周圍的世界逐漸走向毀滅，這是他能夠可以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
「青青姐，我已經決定了，請不要阻止我。」麗莉微微一笑，然後鬆開抓住石青青的手，接著神色堅定的走到了天一寒的面前。
「為什麼要這樣說？」顧銘冷冷道。
「對不起。」趙穎澀聲道。
「就是想謝謝你，沒為什麼。」
「自然魔法，元素之雷！」
「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奧黛麗抬頭看著趙楠，聲音顫抖不已，正欲開口，身後卻傳來一把熟悉而慈祥的聲音。
「傻丫頭。」趙楠輕嘆一聲，身體雖然失去了知覺，但這一刻，趙楠從來沒發覺自己跟麗莉的距離是如此的近，她身上的香氣，呼吸的氣息，還有那雙手的溫度，都一一進入趙楠的心房裡。
這銀色病毒的蔓延還在繼續，就好像星火燎原一樣，銀色的法則之線開始擴大它的版圖，它就好像貪婪的饕餮一般，拚命蠶食著，如氣球一般不挺膨脹。
愛芙妮雅輕嘆一聲，摟著趙穎沒有說話。
二十一對羽
整個深淵，所有地方都出現了銀色光線，這些光線從不同的地方里冒出來，生活在深淵里的人，除了少數強者外，大部分人不管躲到哪裡都是一樣，最後的結果，都是被銀色光線洞穿身體，然後變成一座座代表死亡的黑色十字架。
一對，兩對，三對，當最後一對羽翼展開的時候，那些巨人的背後已經展開了二十一對羽翼，這些羽翼上，刻滿了一個個由真理文字組成的圓環法理。
話音一落，天一寒再度化成萬千根銀色光線，他真的放過了所有人，從古代戰艦的身上繞過，然後往太空的深處蔓延過去。
大家往她們所看的方向望過去，頓時大驚失色，原來就在大家這邊混亂不已的時候，外邊那些銀色光線已經蔓延到這裏了。
「他？」天一寒眼裡閃過一絲遺憾，「他本來可以跟我一起站到這個高度之上，可惜他選擇放棄了，不過沒有他，我也不可能成聖，這也是一種因果依存的關係。所以我同樣是懷著感激的心對他進行教誨，可惜他冥頑不靈，最終走上不歸路……」
「而我，就是未來的真理，宇宙的新意志。」
「謝謝。」愛芙妮婭感激的對貞德說道。
「好快，麗莉就來陪你。」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所措的時候，石青青和麗莉同時傳來一陣驚呼，她們齊齊的往後退，滿臉驚恐的看著外面。
就在剛才，天一寒感應到趙楠的氣息消失了，不單單是法則波動和生命氣息的消失，就連最後一絲一若有若無的靈魂感應都消失了，也就是說，從剛才那一刻開始，趙楠真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黑暗中，麗莉輕輕的靠在趙楠的身上，然後把雙唇覆蓋在趙楠的嘴唇上，此刻，趙楠的身體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如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一般。
不過就算這樣，剛才混亂造成的死亡人數也足足有一百多人，不過如此多人的死亡，卻沒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的一滴血跡，因為凡是被銀色光線擊中的人，全部都變成了一座座冰冷的黑色十字架。
整個戰場看上去有種另類的詭異和恐怖。
大家聞言，頓時一陣絕望，現在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嗎？
一年後，柳如菲在產房生下一個白胖的小子，趙楠則靠在她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
這種情緒很快就在人群中蔓延，絕大部分人都跪了下來，沖那銀色的巨人身影頂禮膜拜，猶如迎接神跡一樣。
「連精神都會被影響嗎？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賽羅斯蒂婭苦笑道。
「那究竟是什麼？是神跡嗎？」戰艦裏面，有些意志較為薄弱的人居然半跪了下來，他們衝著天一寒的身影露出虔誠的神色。
「放心吧，趙楠現在還好。」天一寒開口了，並且帶來一個還算好的消息，但是，他的下一句，卻把大家打入絕望，「至少是活著啊，就是離死不遠。」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雖然拼著毅力試圖去擺脫天一寒的永恆至理領域的控制，但最終還是徒勞。
想到這裏，趙楠卻出奇的十分平靜，視線落在自己胸口上掛著波茨妮雅命匣的項鏈上，趙楠才黯然神傷。
眼見銀色光線就要從愛芙妮婭的嬌軀上穿過，貞德及時沖了過來，她手持長劍猛地一揮，「天界劍技，新月！」
凡是被二十一對羽翼覆蓋過的地方，舊的法則被去除，新的法則建立。
麗莉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在眾人阻止的聲音中跳入了那個灰濛濛的入口。
趙楠身穿筆直的結婚禮服，在眾人祝福下向穿著潔白婚紗的柳如菲求婚，柳如菲噙著淚水激動的點頭答應。
「現在怎麼辦才好？真理之扉不能通過，眼下外邊又有那種詭異的銀色光線包圍，這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死局啊。」葉損苦笑道。
「小心。」
趙穎怔了怔，抬頭看向那母子的方向，雖然被猛推了一下，但二人除了摔破了一點皮外，倒是沒什麼的大礙。
「這是……」
趙穎跑到一半跌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宋羽的身體變成黑色，然後燃燒起來變成一座冰冷的黑色十字架
「估計會成為天一寒口中新世界的第一批子民吧？那傢伙不是說了嗎？他不會殺我們的。」葉損輕嘆一聲道。
幾乎在天一寒說完這話的同時，兩把嬌喝聲前後響起。
「天一寒？」看見那張臉的時候，所有人不約而同大叫起來。
原本那個交戰的戰場上，蟲族和深淵聯軍都差不多死清光了，原本應該堆滿屍體的戰場，如今卻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如森林樹木般聳立的黑色十字架群，它們看上去如一個個墓碑一樣，充斥著冰冷而死寂的色調。
「愛芙妮婭大人您言重了。」貞德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若按照神祗的階位，擁有神格的愛芙妮婭可是比他們這些小神高級得多，愛芙妮婭如此客氣，讓貞德有點受寵若驚。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我很快就會成為多重宇宙的主宰，除了原屬於我的這個中千世界的宇宙外，下面相關的多個小千世界，包括深淵，艾澤法克大陸，艾德拉斯大陸，都會歸於我的永恆至理領域，相信不久之後，我還會榮登大千世界，而你們，說不定就是新世界的第一批居民，你們應該感到榮幸。」天一寒有點興奮道。
「趙楠哥哥。」
就在奧黛麗茫然不已的似乎，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卻圈住了她的身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外界那個銀色的世界發生了新的變化，它們的中心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巨大人影。
宋羽的腦袋裡瞬間閃過這個想法，看著四周圍的時間變慢，看著大家往這邊衝上來，看著那對母子劫後餘生的感激眼神，宋羽無悔的閉上了眼睛。
在天一寒的永恆至理領域萬象天國的作用下，不管是地球所在太陽系，還是異世界的深淵等，如今皆被一股龐大得難以想象的銀色海洋覆蓋著。
「趙楠哥哥，丫頭來找你了。」麗莉一邊哭一邊說道。
「不要去啊，那是法則之線，不能碰的。」賽羅斯蒂婭見狀喊道。
驀地，原本緊閉雙眼的天一寒突然張開了眼睛，看著某一個方向，定了定出神，發出悠悠的一聲概嘆，「終於隕落了嗎，我的宿敵。」
「天界劍技，滿月！」
「完了，真的完了……」石青青的眼中儘是悲然，如今這種局勢，恐怕已經沒有人可以改變了。
石青青也是一副緊張的表情，緊緊抓住麗莉的手，死死盯著天一寒等待他的答案。
「嗯？」
一道由新月形的劍氣激射而出，恰好把銀色光線給打飛，貞德因為得到趙楠共享的真理法則，所以攻擊力也蘊含真理的力量，因此成功擊退銀色光線。
「我們快讓嫦娥姐姐控制戰艦離開這裏。」趙穎說道。
「不管趙楠哥哥你去哪裡，麗莉都不會放開你。」麗莉雙手把趙楠的脖子反摟著，然後把自己的臉靠近過來。
「深淵那邊出事了？」貞德反應極大，連忙跑過來問：「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深淵按道理和這邊沒有聯繫，為什麼會被牽連？」
愛芙妮雅扶住了趙穎香肩，柔聲道，「我想趙楠也不希望你說這種話。」
砰！
……
「我們會被他的法則之力感化嗎？」聽到這話，趙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自己父母的時候，趙穎發現他們已經處於一種近乎痴獃的狀態。
麗莉的語氣看上去平靜，但內心卻是煎熬不已，心怕天一寒下一句就會說，是的，趙楠已經被我殺死了。
轟隆一聲巨響。
「才不，趙楠哥哥你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而且，我和媽媽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
一陣胡思亂想，趙楠開始覺得迷迷糊糊起來。
「算，當然算。」
「可惜啊，我原本還以為你可以給我一點驚喜的……」彷彿自言自語一樣，天一寒看著趙楠氣息消失的方向呢喃說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眼下的情況已經證明，趙楠當初預計的最壞結果還是出現了。不但趙楠自己已經戰敗，連帶各個多元宇宙已經開始出現了被入侵的跡象，也就是說，天一寒已經開始控制宇宙的法則。
……
……
石青青的夢境里，她和趙楠成了同一間公司的同事，還有認識了柳細語，張衡，劉浩，龍傲天等一眾的好朋友，這裏
「趙楠哥哥。」
自己落得如斯田地，能夠有一個女人對自己不離不棄，趙楠還可以說什麼？
還是沒能夠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對不起，波雅。
葉損也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回到了現實世界三年前，在巨龍online剛開始封測的時候，把霍寧兄妹等封測玩家救了出來，並把關於巨龍online的資料匿名發給了國安局。於是，葉損也因此破壞了命運的計劃。後來，葉損和霍寧不再是敵人，他們還成了好朋友，更重要的是，葉損挽救了當年的悲劇。霍寧的妹妹霍玲，一個美麗而善良的女孩，再見到她的時候，葉損流下了喜悅的流水。
哈里奧托現在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事了，第一時間控制真理之扉關閉。
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種被煉化成黑色十字架的情景，不是和那些生命值歸0的巨龍online玩家一樣嗎？
就在賽羅斯蒂婭和貞德想繼續出手攻擊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人走出來攔在她們的面前。
「吼」
還有麗莉……對不起。
麗莉？呵呵，真的要死了，居然出現幻聽。
「宋羽，怎麼這樣的……」
原來這就是死亡？
又一個同伴離開自己的身邊了，趙穎感覺自己快要崩潰，這個時候，愛芙妮婭立刻趕到了她的身邊。
趙穎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石青青，柳如菲她們好像看到了趙楠，顧銘好像看到了死去的老爺爺，賽羅斯蒂婭看到了自己精靈一族的未來，貞德看到了遙遠的奧黛麗，所有人望過去的方向一樣，但卻看到不同的東西。
只見那銀色的光線已經蔓延到古代戰艦的身上，但它們意外的沒有攻擊的意思，而是穿過了層層的甲板，無視戰艦上的防禦陣法，慢慢的聚集在眾人視線面前。
「為什麼這樣說？」
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嗎？
不過愛芙妮婭雖然是神祗，可惜始終沒有掌握到真理法則，所以展開的金色光盾根本未有抵擋那銀色光線分毫。
漸漸地，所有被銀色海洋包裹的世界下，一個個銀色的巨人從裏面站起來，它們表面的銀文閃爍，散發出讓人窒息的威壓。
「為什麼要這樣做？」石青青跌坐在地上，目光獃滯的看著入口消失的地方，她知道麗莉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最後死的時候，能夠死在趙楠的身邊。
「可不要看著本王，本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哈里奧托頓時不爽道。
這巨人同時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然後同時展開背後的二十一對翅膀。這翅膀的覆蓋面積極大，覆蓋著每一個被銀色海洋包裹的世界。
麗莉看見天一寒的時候可沒有想那麼多，她居然走上前主動問道：「趙楠哥哥他人在哪裡？你……把他殺了嗎？」
「如菲姐姐？」石青青這個時候駭然發現，身邊柳如菲不知何時已經一臉痴獃，似乎陷入某種幻象當中不能自拔。
賽羅斯蒂婭和貞德互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停住了動作。
「趙楠，你回來了嗎？」奧黛麗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複雜之極。
此外，處於深淵裏面，奧黛麗也是一臉茫然，天上的銀色光線已經沒有再攻擊她，因為經過一輪的洗禮，如今還活著的所有人都會被天一寒的永恆至理領域所接受，不管是那個宇宙世界，只要現在還活著的人，都會成為萬象天國的第一批子民。
淚水滴落在趙楠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我回來了，爺爺。」
不一會兒，這些銀色光線慢慢的蠕動起來，飛快的組成一張臉，一張大家都不會感到陌生的臉孔。
愛芙妮婭變成了天使的形態擋在趙穎的面前，同時揮動法杖劃出一個金色光盾，把面前激射過來的另外一根銀色光線擋住。
「那趙楠呢？」
「趙楠哥哥，麗莉好快就來陪你。」
黑暗中，剩下依偎的兩人在哪裡私私細語。
「的確是沒什麼意思，但我們現在除了死亡外，貌似就只有這個結局。」顧銘說道。
「這隻是我的猜測，但實際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葉損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