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代號血魔
第五十七章
「你想幹什麼！」李瑤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控制台。
「那邊那個人有問題。」艾諾立起身子。「那個滿臉疤痕的傢伙！」
「因為男人的那東西都太小，哈哈。」卡特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有一次去日本公幹，那個妞饑渴得要把我榨乾了，她的花樣真他媽多，太他媽多了。」
「我不會。」耳機里祝榮仍舊是沒有半點脾氣的說道。
「有水了！」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歡呼，乾渴的人群開始往那邊擠。王直聽到那邊傳來哭喊的聲音，混雜著高麗語和華夏語。
「好吧，我再等20秒。」王直忍不住笑了起來。
「抱歉，我忽然不想按照計劃行事了。」王直走進超市，幾個壯漢從他面前跑過，被他隨手推倒在地上。
「沒問題。」王直大笑了起來，臉上的傷疤扭動起來，看上去猙獰可怕。「做多少都沒問題。」
「有了！有了！說是小鑫問爸爸來福：為什麼我的名字裏面三個金呢？來福說：因為你命里缺金，所以取名叫鑫，比如有些人命里缺水，就取名叫淼。小鑫又問：那郭晶晶姐姐命里缺什麼呢？啊～～～～～！這是個黃色笑話！」王直聽到那邊傳來了李瑤堯驚恐的大叫聲，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好路，他要從我們眼皮底下跑掉了。」艾諾決定停止這無意義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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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李瑤堯的樣子一定像個快炸的番茄。
「他們會不會選擇入住其他賓館？」
「你說，現在有十幾組人在同時行動？」艾諾忽然叫了起來。「該死的，他們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一定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你能想象嗎？一年中我只有半個月的休假時間，難得可以領略一下異國風情，竟然還有人佔用我的私人時間！」艾諾·
「今天真他媽太帶勁了！」混混看上去剛剛喝了不少酒。「幫我也做幾個吧，乾死那些叛徒！」
「有人受傷嗎？」
他抓了幾條絲巾，然後走到烈酒貨架前。
「對。」神婆冷靜的回答。李瑤堯的咒罵聲驟然減小，像是跑到了很遠的地方。
「你看他的表情，他在大笑，他的神情和周邊的人一點也不相同。」艾諾繼續說道。「他在說話，但是旁邊的人並沒有反應，他也不是在打電話。該死的，他身上一定有微型通話裝置！」
「快點離開吧，這裏馬上就要發生暴力衝突，很可能會死人！」他用中文對他們說道。「快點跑，越快越好！」
「那就紅毛說一個。」他堅持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很想逗一逗這個易怒的小女生。
「華夏豬和百濟豬都是賊！」「他們都是共產主義恐怖分子！」「全部幹掉，全部幹掉！」
「我不管你，我現在太無聊了。如果你們不負責解悶，我就開始殺身邊的高麗棒子。」
「你別開玩笑了。」
「喂！你那是在做燃燒瓶嗎？」一個混混模樣的傢伙在不遠處問道。
「王直，你別太過分！」
「怎麼？」卡特放下了掌上電腦，他正試圖把自己發現的問題彙報到總部。艾諾和他在發現堵車以後決定做點什麼，於是他們用車載電腦彙集了整個上午所有跟蹤部門的行動軌跡，結果發現他們都被有意識的引誘到了遠離某個區域的位置，他們現在正好就在這個區域內。
「你這是無理取鬧！」
隊伍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王直已經知道這是準備進行演講，吸引更多的群眾參与遊行。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聽到神婆在小
領頭喊口號的人已經換了不下10次，王直很難理解他們為什麼能夠保持這樣高昂的情緒。就他本人來說，雖然一點也不累，但他已經厭煩得想把周圍的人都殺掉。
他看看四周，有許多看熱鬧的人，但參与遊行的群眾也已經有了近千人。幾隊防暴警察在不遠的地方待命，遠處有一條街上什麼人都沒有，應該就是李勝宇即將通過的大街。他已經能看到賓館的尖頂了。
「找不到啊，怎麼辦？」李瑤堯的聲音越發慌亂。
「的確是這樣。」卡特苦笑道。「對自己的政府示威、對中國示威、對霓虹示威、對百濟示威、甚至還對我們星條旗示威！你能想象嗎？這個國家的男人竟然這麼喜歡拿著橫幅在路上走，女人們的饑渴很可能是因為男人都去遊行了。」
「報告長官，示威者的行動升級，已經對一家華夏人開設的超市進行了搶劫。」
10秒鐘以後再做決定也行。
王直又向前邁進了幾步，他看到遠處的高麗警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問題，正在一邊用對講機通話一邊往這裏走來。
「你繼續彙報，我去查查看這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艾諾拿起手機照了一張相片，把它發送到情報中心。
「你很有講笑話的天賦。」王直說道，然後便聽到了各式各樣惡毒的咒罵。
警察停住了腳步，並且制止了身邊其他警察的前進，他們退回了手拿防暴盾的警察後面。
「時間又快到了。」王直催促道。
「那個老傢伙和他女兒太不識相了，讓我們打了一頓。」年輕人興奮的說。「這是他們該得的，誰讓他們總是幫著那些該死的百濟豬！」
「這是真的嗎？」艾諾懷疑的問道。
「你不明白，這不是補償的問題。」王直開始打開酒瓶。「而是我想
「應該不會。」神婆解釋道。這樣高級別官員的行程通常是在數天甚至是數月前便安排好，以便安保部門開展保衛和清理工作。臨時變動計劃帶來的危險性遠遠大於類似遊行示威這樣的問題，除非有可靠證據表明有刺殺、爆炸的危險，否則安保部門不會輕易更改行程。
「明白了，長官。」
「我臉上的偽裝不用力搓不會掉是嗎？」他不著邊際的問道。
他小心的在人群之中穿行著，尾隨在王直身後不遠的地方。
「你別亂來！我已經在找了。」李瑤堯慌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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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進入首爾市區，但是為了避開人群，也許要再過半個小時才能到賓館。」
「老兄，你大可不必擔心，等到任務結束，我會親自保證你能夠好好享受你的假期。」他的同伴是CIA高麗聯絡處的特工卡特，他同時也是高麗國家情報研究院的高級教官。同一份工作，拿兩份薪水，這或許是他一直呆在東亞不回國的原因。「聽我說，這裏的女人表面上看起來都很正經，但其實大腿都張得很開。只要你讓她們看到你的大屌，噢，我保證她們會像母狗一樣撲上來。」
「你是故意的，這個該死的混蛋！！」李瑤堯的聲音分貝大得驚人，她一定把話筒塞到了嗓子里。
艾諾搖了搖頭。「夥計，別賣關子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卡特擺了擺手，嚴肅的說，「這是我們白人的優勢，你知道嗎？我們都有一隻大屌。」
「車隊到什麼地方了？」
「的確。他想迷惑我們，在來回兜著圈子。」
如果她真的不說笑話，是不是真的發一下瘋？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砸了它！」「幹掉中國間諜！」「搶東西去！」
一個外國人在一群高麗人中顯得
天氣悶熱，但是從中午開始他們已經在街上走了將近三個小時，所有人都又累又渴，盼望著負責後勤的那些傢伙快點送些水過來。
「這個地方我們似乎來過。」艾諾忽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對！」王直獰笑著用高麗語說道。「那些該死的警察，拿著我們上的稅卻去幫助百濟豬！他們都是高麗國家的叛徒！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不會的，我的徒弟們做的很好，足有三輛車跟著他，相信我，在首爾他是絕對逃不了的。」
王直感到怒火中燒，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淤積在心底的煩躁和怒火讓他瞬間做出了決定。
他快步走向老人和女子，他們嚇得驚叫了起來。
「等一等，我們不是正要向總部彙報嗎？」卡特叫道。
王直走在他們中間。
「我們快回總部去。」
「你不要衝動，我們可以事後給他們補償！」祝榮的語氣罕有的焦急。
「的確是這樣，相信我。」卡特大笑著回答。「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八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些女人了，她們喜歡白種男人，尤其喜歡美國人。她們長期欲求不滿，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不該這麼逗她的，她是真的生氣了。」神婆小聲的說。
王直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他推開身邊的人，從人群中硬擠過去。超市的玻璃已經被全部打碎了，亂鬨哄的人群在裏面興奮的拿著東西。一個老人靠著牆痛苦的呻吟著，他身邊有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婦女正在痛哭，臉上滿是血污。
「左邊這個棒子長得真難看，你們覺得呢？我想第一個殺他。」
一個頭扎高麗國旗的年輕人抱著十幾瓶飲料從人群中穿過，王直拉住了他。
「為什
「老是沒有水，所以我們就自己想辦法了。」年輕人咧著嘴笑道。「旁邊有個華夏人開的超市，你看我拿了這麼多！」
汽車在公路上快速掉頭，但轉過幾個街口以後，他們發現自己陷入了人海之中，再也動彈不了。
「我覺得應該還有10秒鐘。」王直平靜的說。
「華夏人的店……」通話的對象似乎正在考慮著什麼，「不用管他了，百濟來的貴賓馬上就要到達賓館，不要去刺激示威者，維持陣線穩定。」
「隨便講一個吧。」神婆悠哉悠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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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試圖從人群里擠過去，這時忽然有人叫道：「對面還有一個華夏人開的店！」
他快速檢查了自己的武器，拉開了車門。
混亂的叫聲開始在人群中蔓延。
「我記得這些通話都在錄音是嗎？」
「講個笑話來聽聽。」他忽然用中文說道，身邊的高麗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耳機里也一直沒有什麼聲音，這更讓他感到煩躁。
「你瘋了么？」耳機里果然傳來了李瑤堯的怒吼，「我們這些通話都在錄音，以後是要留檔的！」
「發生了什麼？」他用高麗話問道。
「你可以上網查一個念給我聽，但是要快，我覺得我還可以忍受30秒。」
「這也是這個國家的特色？」艾諾問道。
艾諾又搖了搖頭，問道：「你給了她多少錢？」
「是啊。」李瑤堯疑惑的回答，她馬上又說道。「你可別亂來，目標馬上就進入賓館區域了。」
「第二個殺誰呢？神婆你有什麼好意見？那邊那個拿旗子的矬子？」
「看上去店主和僱工受了輕傷，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這又不是我的責任，我又不知道她會找個黃色笑話念給我聽。」王直無所謂的回答。
「是啊！」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附和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