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四十七章 素手制羹
「這是佛所說，無常姑且不說，其中道理還是有的，方信能舉步從容，其實就是不甚深愛我，不曾眷戀我，而且，對我家的財力和勢力，也不曾動心，真正說白點，就是我家一切法度，如不貪求，又有何懼，如果無所求，我們對他的評價，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他怎麼會不從容，怎麼會不沉穩呢？」
這種陶然醺醺的溫馨感覺，非常自然，與其他人在一起，都沒有這種感覺，他上前，說著：「我來幫你吧！」
一呼一吸之間，方信就感覺到一絲絲的氣流入內，滲透到了身體之內，雖然稀少，但是不絕於縷，這才是真正的大周天，自此可奪天地造化。
「恩，也好，路上辛苦了，休息一下。」別墅中當然有房間，當下在兩樓，找個一個房間，房間中清潔，一塵不染，又有薄毯準備好，顯是早有預備。
至於家世，至少方信還是方家的遠支，而且蕭家一向是女性為主，所以這點勉強可行。
至於主體花園，滿目奼紫嫣紅，令人舒心怡神，而且富有層次感，使濃綠、碧綠、嫩綠，以及種種鮮花都有講究，這些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工夫。
「作大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氣度和根基，魚和熊掌不可皆得，哪有既能作大事，又對你恩愛痴迷的人呢？」老者這才回過神來，如此說著：「你處於家族之中，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皆得，你選中他，他正巧有這樣的素質，已經算運氣了。」
「上次聽說你喜歡這個人，我是有點反對的，小時候我似乎見過他一次，不過庸碌，但是這次看來，還真不錯。」賈老說著。
蕭父聽了，既好氣又好笑：「這算是私定終身？」
所求越少，志氣越高，如能不假外求，自然不受一切法，當然，方信能這樣，是因為他有玉如意，就算世人評價他是老鼠，又是何妨，他還是騰飛的巨龍。
這劍氣，本質上，和魔法師的「魔力結晶」，和修道者的「五氣而現」，或者雷法上的「雷府而現」，都是一個範圍的事情，都是由虛而實的轉變。
這男人二十余歲，濃眉大眼，高大英俊，他俯首對她說：「哎呀，正好，叔父叫我喊你去見他！」
帝國到現在，連四書五經都傳承下來，淑女課程當然也傳承下來，雖然由於時代不同，幾經變革演化，妻以夫為天這些東西的當然不存在了，不過內涵氣質，甚至生活的智慧和用心上，就還是保留下來，並且發揚光大。
「抱歉，孟總還是批文，請你稍等片刻。」沒有一會，秘書就出來，為她倒上了茶，低聲說著。
蕭冰家族，在地方上自然是政治勢力，多個議員從它而出，作為蕭冰的丈夫，以後至少是帝國議會議員的身份，就算無心仕途也是一樣。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還有什麼話說呢，畢竟你是我女兒，我不向你，向誰？」蕭父無可奈何地說著。
蕭父瞅她一眼，知道凡事說到喜歡，就不可理論了，當下苦笑地說：「那也總有點說到檯面上的好吧！」
方信的進步實在太讓人驚訝了，其實這就是凈化和玉如意的作用，一個
「方信，你下午有事沒有？」她詢問著：「我們晚上招待一些家裡的客人，如何？」
簡單中隱藏奢侈，這就是生活了。
「哦！」賈老說真不錯，這三個字的評語可難得，蕭冰頓時放下一大半心，露出一絲笑意來。
如果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看，片面第一騎士科爾塔德的實力，已經在四階頂端了，假以時日，也可跨入五階真正強者之列，至於伯爵，起碼是五階，方信由他們教導，又經過一年戰爭考驗，回來后又得了上等的身體，並且獲得了額外的元氣，如此劍道，才可跨入四階初段的層次，而內息和陰神，同時進入三階。
其實，蕭家實行嫡女傳承，產業股份都在家主手中，一直掌握著60%以上的控制權，現在已經有一半轉移到了蕭冰手中，論股權，論掌控的暗中實力，其實蕭冰已經超過她父親很多了。
蕭冰不語，她知道父親對她的選擇，有些怨氣，她還不至於對這個秘書發脾氣，當下就靜下心來，靜靜的喝茶。
之後，等他進了去，才驅車回到蕭氏大廈，走了進去，上了總裁電梯，在十八樓「叮」一聲停下，這時，進來的人，卻是一個男人。
陰神三階，靈放大光明，是可擔任陰神位。
畢竟是蕭家，香米顆顆晶瑩飽滿，飄散出特有的香氣，而二菜一羹也極是鮮美，吃的方信讚不絕口，頓時對蕭冰另眼相看。
說到這個，蕭冰倒有些苦笑，說著：「這點反而是我最不滿意的地方。」
直到要下車的時候，賈老才說著：「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
蕭冰眸中，閃過一點異色，去洗了碗，然後就洗手出來。
「十六歲，三階內息和陰神，算不算？」
不過，這對蕭冰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家族的人看見了，相必說的話就不很多了，至少在修為上，完全配得上她了，帝國諸世家中，十六歲有這成就者，也寥寥無幾。
在下面的客廳中，這時側房中轉出來一個人來，蕭冰略低頭：「賈老，太麻煩你了，您還沒有用餐，我立刻在清平居給你傳宴。」
蕭冰眼中都透出笑來，稍推了推，把這些帶到小桌几上，中餐開始了。
這的確不愧是世家和貴族的內涵，一覽而過，方信收回了視線，轉過注意蕭冰。
「父親大人要見我啊！」蕭冰略皺眉，暗暗退後半步，她不喜歡他如此靠近，雖然他是他的表哥。
房間擺著一束雪白的花，清香暗流，正是天使號角。
「這丫頭！」蕭父笑著，看著她離開，過了片刻，眼神轉深。
「爸爸啊，感情歸感情，事情歸事情，如果連人生中感情也要作籌碼，這人也活得太累太假了吧！」說到這裏，蕭冰收斂了笑容：「蕭家經過了五百多年，才得以紮下大根基，使歷代家主，不出賣自己感情就可生存，這點我早已經明白。」
過了一會，才又叫她進去，她的父親正端坐著，望著自己的女兒，本想晾晾她
更加不要說慢慢開發肌肉和神經組織這個浩大的工程了，但是對於資質好的人來說，本身就是地球上奔騰4和奔騰2的區別，能很短時間就可完成這點，這就是所謂的武學奇才。
和司機稍談過，又打電話確認了的確是蕭冰派來的，所以上了車。
「黑牙，別吵了，這可是自己人哦！」別墅中出來一個少女，她喝了一聲，然後拍了拍跑過來的方信，然後才露出微笑：「方信，歡迎你。」
「至於委屈不委屈，我自己不覺得委屈，就可以了，何必講什麼道理？」蕭冰說到這裏，眼神朦朧：「我也僅僅是跟著自己心意，如是真的委屈，也是我自己找的。」
「好了，我們一起吃吧，就二菜一羹哦！」蕭冰回過來說著，在此時，她全身都發出晶瑩的亮光來，笑意嫣然，露出二個酒窩，方信受到了迷惑，情不自禁的上前，又吻了她的酒窩一次。
蕭冰心一松，知道父親這關過了，當下笑地說：「表哥嘛，我也不會虧待他，七家子國那裡還有一塊地皮，要建個休閑莊園，就由表哥來主持，如何？」
「蕭冰，我來了。」方信上前，只是瞬間之後，佳人就意識到他想作什麼了，有點紅暈，但是還是讓他在左右吻了一下臉，雖然這並不符合禮儀。
方信原本不過是中下資質，要想修鍊到四階，沒有二十年純化水磨工夫別想了，但是現在二次洗經易髓，他現在資質一下子跳到了優秀的程度。
許久，方信才長吁一口氣，慢慢睜開了雙眼，下午的陽光下，膚肌散發出淡淡的光輝，幾乎可肉眼可見，心中非常滿意。
二十九日上午6點，就有一個大房車來接方信。
當然，要完全成就四階，還需要數年滴水穿石的水磨工夫，這是任何天才都不可跨越的步驟。
蕭冰抬起頭來，嫣然一笑，如果帝國以前，肯定不需要他進來幫忙，但是她知道，當大家都作同樣的事情，哪怕是幫幫手，也會分享快樂和默契，想一輩子作朋友作夫妻，就要從點滴培養起來，當下也不推辭：「好啊，來，幫我一起作肉羹。」
這個別墅的區域包括近百畝吧，按照一定的章法，種著常綠灌木和喬木，花籬畔種了一圈愛離葉，柵欄上還種著藤蔓，它們爬在上面，不時隨著風而拂動。
看著這些，聞著漸漸而產生的魚香，方信真有一些家的感覺，似乎忘卻了前世的一切的人與事，空氣也特別清新起來，連廚房中產生的聲響，也特別清脆悅耳。
但是，世上有自己的道，堅定自我，堅定而行，能自滿自足，不假外求，幾人能夠？
午餐很是香甜，吃過之後，方信再要洗碗，這次，蕭冰卻不要了，看見她神態堅決，方信也就欠欠身，說著：「那就麻煩你了。」
當然，平時可沒有多少人能享受她的親手調製。
蕭信停止了思考，見到方信來到了陽台上，陽台上擱著兩張木椅，有一張小桌，桌上放著各色鮮果，和數樣
「這無所謂，蕭家這代的姑爺，我當然要看的明白，不算麻煩，不算麻煩。」這人是一個老者，語氣平淡。
怎麼樣生活，怎麼樣品位，怎麼樣和諧，怎麼樣增進夫妻情趣和感情，以蕭冰的身份地位，蕭家的特殊情況，她對此還是專門花費時間學習，至於親手上廚，調製菜羹，不過是其中一項。
眼前的佳人，身穿著家常的衣裙，長發簡單的挽上去，形成一個馬尾，臉上沒有多少化妝，不過方信現在感覺到，她的雙唇點亮了一些，讓她更顯的清麗純凈。
雖然蕭家可算是深似海，但是歷代家主怎能不掌控大局，如是決心已下，那由得人左右，給些禮貌，參考一些意見，不過是給些面子，讓些場面。
方信學的越門劍術，到未必是帝國最絕頂的劍術，但是其實無所謂，都可通向五階，唯一可惜的是，方信並不想走劍氣的路子，那他在劍道上的成就，也就局限於四階了。
路只能選擇一條，四階以後，五階以上，唯有「純然」，如此才能打開大門，沒有誰能同時走兩條路。
「但是，他有什麼好，我調查了一下，非常普通的人啊，除了小時候，你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年比較特殊點。」作為父親的他，有些大惑不解：「你不會就因為這個，而選擇他吧，青梅竹馬？」
帝國可沒有計劃生育的過程，因此也沒有那種性別人口差異太大，而導致女孩持此而驕，事實上，以帝國的眼光來看，原本方信世界那一個個穿著精緻，相貌好看，又露肩露背的女兒家，恐怕早就沒有了興緻了。
「爸，其它的，我們家還沒有嗎？錢和權，要多少借于外力的呢？我們不是幾十年的家族，要靠婚姻，我們是上千年的家族，自有根基。」蕭冰拉長了聲音：「爸，我是你女兒，你怎麼可以不向著我呢！」
這是去腥提香的調料吧，方信如此想著。
「女生向外，現在就緊張了，不過，他目前的修為，已經相當不錯，內息和陰神，都有可觀之處，離你不過一階之差，不過你從小獲得的條件，可不是他所能比喻，再看他素質，真是了得，離冰肌玉骨成大羅只有一線之隔，我看帝國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資質，奇怪，方家怎麼會讓這樣的苗子埋沒？就算是遠支，還是方家的人啊！」賈老搖頭不解，感喟地說著：「就算是你，現在和他也不過相當，而你是從小用密法密葯，才化出這身冰肌玉骨來，只是許多方面的事情，他還不懂，但是這無所謂，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小技，關鍵是一點都沒有自卑，很是沉穩從容的樣子，這氣度不錯。」
按鍵，繼續上行，直到二十四層。
蕭冰知道父親指的是方信，點頭說著：「爸爸，我已經選擇他了。」
進步之快，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等他醒來，正好車速已經慢了下來，一覺醒來，精神抖擻，沒有半點車中睡眠導致的不適，這不但是因為車子性能好，更在於自身的進化和適應。
帝國一千萬陰神存在者，所以對信仰，
「進來吧，差不多中午了，我作點菜！」蕭冰這時，也把看他的視線收了回來，心中震驚不已，只是差不多半年沒有見，他全身籠罩的強大氣息和光輝是隱瞞不了人的，已經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意思了。
兩人世界，不需要太多食物，蕭冰取的，也不是什麼稀罕材料，無非就是一尾金色鯉魚，她熟練著，將魚褪鱗，開肚，去內臟，動作一點也不笨拙。
「哦！」蕭父動容，他現在也不過是三階內息和陰神，花費了數十年，才知裏面的艱難，當然，他知道女兒不說假話，而蕭家世代傳承，特別重視這方面，當下他沉默了一下，說著：「現在不是以前了，也不是修為上有成就，就可以了。」
相反，原本世界的歐洲和日本世家，都還有著淑女的課程，也許其中有點變態，但是氣質內涵這種東西的確保留下來（當然，下層變態的女人也很多）。
蕭冰露出一絲笑意，回答地說著：「我知道！」
老者頓時明白其中奧秘，渾身一震。
「喂，笑什麼，回答我。」
只是，作事不忙著奪權，有些事情，不必這樣急。
這別墅和方信的別墅可完全不同，建築結構上先姑且不說，至少在方信淺薄的有關知識上看，外表還沒有太大的差異，但是環境和花園的差別就非常大了。
方信欣然上前，洗手，幫著作肉羹，肉很是普通，但是調料和湯可不簡單，稍微幫著忙，加入特製的鍋，沒有多少時間，一種香味就滲了出來。
「只能算部分吧，其實小時候，我就許他為妻了。」
蕭父不由得吁出一口氣：「老實說，我不覺得他配得上你，你成熟懂事，早早就掌權作事，這幾年成績大家都看在眼中，本身修為又高，有什麼道理非他不嫁？聽說今天還為他親手作菜羹，不覺得委屈嗎？比如說，羅家，還有李家的那個，都不錯啊！」
最讓人驚訝的是，還有一個小湖，碧綠清澈，如無瑕翡翠，四周就是樹林了，還有幾隻飛鳥在上面休息，宛如一幅水墨畫，總體就顯示出幽然靜謐的氣質。
而當劍者，不但身和心都合一，對一切技巧瞭然于胸，並且對黃金圈的攻守，都有深刻了解之後，就真正可能進入四階。
但是方信和一年前相比，實力已經擴大十倍左右，相信就算比起蕭冰，也不過是略差一分，這種進步，已經可以滿足任何人的苛求——別忘記了，方信現在才十六歲！
而在這時，方信正鍊氣鞏固，事實上，此次無論是洗髓，還是增益元氣，都其實算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只有當徹底消化，身體調整完畢，才算圓滿，因此方信在房間中，就按照大周天吐納法循環。
不但是肉香，還有著一種獨特清香，只要聞到，就感覺清心凝神，裏面還加著針耳菌之類珍貴的營養豐富的物品。
這是一個白銀時代走向黃金時代，黃金時代走向不朽時代的偉大盛世開端，方信默然，回想起原本自己世界
她神色淡然，目光中卻有著一種難描難說的惆悵，她低聲說著：「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也好，下午我沒有事，你有事，儘管去作，給我一個房間，我也去休息一下。」方信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說著。
但是四階之後，就是真正的突破，據說，修鍊到那時，不但肉體和思想合一，甚至肉體和靈魂都開始出現「純化」，也就是身體和靈魂結合后，提純而出，具有所謂的「劍氣」！
車子進入了別墅，才進去，就有一條小狗嗚嗚低聲著，這狗看不出什麼名牌，不過以方信的見識，也不懂狗的血統就是了，但是這狗，被打理的很好，毛很順很滑，當方信下了車后，小狗一下子汪汪的叫著，咧嘴露牙，從咽喉中發出低沉的嗚嚕嚕聲。
當下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出來，方信送她到樓下，就搖手結束，然後就上門。
蕭冰點了點頭，上車，車子才向外駛去，先送他去清平居，一路上她和賈老沒有再發言。
「如果他愛我，重視我，那會如此從容？」蕭冰低聲說完，這才抬起頭來，卻是一呆，完全不明白老者何以震撼，這應該是最簡單的道理了。
蕭父還想說什麼，突然想起當年她母親的事情，頓時心一軟，怔怔凝視她一會兒，說著：「常言兒女不知父母心，算了，那你怎麼樣對待你表哥？」
但是科技高能量武器，照樣可以毀滅，其它的不說，就說一個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土地神這一級別的神，其實方信現在就可擔任了。
「蕭總您好，孟總在裏面，我通知一下。」就有秘書上前說著，雖然是父女，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有些規矩。
在戰鬥學中，認為原理之一就是黃金圈的攻守，以及尺寸的把握，因此一開始，就必須學習人體的運動極限，給予強化，並且能控制，當一個人能對自己每一絲力量，每一個動作，都熟了於心時，就是三階。
門開了，走廊中一片靜靜，只有來往的員工，蕭冰看見總裁辦公室，就上前。
「謝謝你，爸爸！」說著，蕭冰上前，親了爸爸一口，然後就轉身離開。
蕭冰露出一些笑意說著：「也算是吧，我只是覺得，他是我喜歡的，僅僅如此。」
又輔以一種冰葉酒，只倒了半杯，就映出純正金黃的色澤，微冰的滋味，口感極是清爽美味，入口之後，更是香氣清冽，增加著味覺的敏銳度，顯是蕭家開胃之用。
為人就要自得其樂，尋找生活中的快樂，能使自己高興的，只有自己，所以時時不可虧待自己，這點她早就明悟。
蕭冰一聽，笑了。
第三隻菜，卻是最簡單的炒青菜，算是素菜。
「那您老的意見呢？」蕭冰有些緊張。
車內自然豪華，還有小冰櫃，卧鋪可躺著睡覺，方信也隨意躺上，自己仔細讀讀四階原理論，四階，已經算是人類劍術的巔峰。
神態從容自在。
她微笑了一下，自己跑去廚房，不慌不忙做中餐。先是用香米所制的小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