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五十八章 決賽（一、二）
「已經上線了。」
其實原因他心中知道，如果方信正式加入安藝靜社的話，靜社肯定會動用力量保駕護航，至少不能在這些方面吃虧，但是現在方信不過是一個顧問，因此就如此了。
這句話一說，頓時，所有觀眾都嘩然，不時有信息和電話打到了主持人那裡。
這個男人手持長劍，雖然穿著統一的劍士衣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蓬亂的長發下，就使人感覺到一種潦倒的意味，不過，舉劍之時，那眸光簡直是冷如刃光。
正在這時，對方突然之間爆發，直衝上前，瞬間之間向著方信刺來。
虛擬技術和營養倉的出現，實是鍛煉這些殺人術最好的方法——哪怕不可能作到完全的虛擬度。
方信略皺眉，按住劍柄，跨步而上。
「諸位，青藤杯新手區決賽的第一天比賽已經開始，現在還有十分鐘，讓我們再次回憶保持連勝的十六個選手！」錢華瑩大聲在光腦中報道著，節目按照原本準備好的，再插播著十六位選手的資料。
「各位觀眾，我想大家都應該注意到第六場戰鬥，讓我們先讀讀這個選手的名字，由於新聞法，我們無法說出真名，但是此人是經過考證的三階職業劍手。」
數據模擬，減去了血腥，但是把劍術要點一一說明。
然後，他才招手表示繼續，白光浮現，他的傷口頓時複員，方信恢復了平靜，等待著下一場的戰鬥。
「是的，就這四個字。」
這三階劍手，自然是老資格了，如果方信能戰勝他，自然可徹底證明是四階。
自己上次自己撤回來后，每天什麼也不想，只是勤奮的修鍊著。
真的現實戰鬥中，有著精純的內息和靈覺的幫助，自己應該殺了對方而不受這種傷勢，方信如此判斷地說著。
片刻之後，對面也閃過了一道白光，白光中開出一道門來，出現了一個劍手。
由於不必親自戰鬥，員工自然都是用光腦，或者最多用腦罩，卻沒有打開營養倉，姑且不說營養倉的消耗相對大，就是脫光了進出就很麻煩。
「青玉葫蘆101勝，連勝101，獲得積分11.8分，五分鐘后自動進入下一場比賽！」系統發出了通告。
「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他正在活動區調試。」
所有觀看的觀眾都不自覺閉住呼吸而看。
就在這一刺一拔之間，方信感覺到了那種淋漓盡致的感覺，那是生和死的間隔。
「各位觀眾，我們很榮幸看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我們的天才少年劍手，還是第一次在比賽中負傷，但是還是保持了連勝，現在青玉葫蘆的已經有110勝，積分已經高達17
「啊，我們的少年劍手喜歡白色，這點許多喜歡他的朋友可要記下來哦！」
兩處血光給予特寫。
錢華瑩眼睛瞪得大大，雙手在空中劃出誇張的手勢：「真是不可思議，一個才十六歲的天才三階劍手，我相信許多人和我一樣，都感到非常驚訝吧，讓張先生來分析一下剛才的戰鬥！」
對方在這一瞬間出劍，刺向了方信的咽喉。
一處大廈六樓，周華宇坐在了沙發上，等候著時間的到來。
「錢華瑩，你準備全盤跟蹤這個方信？會有很大風險！」一個男子趁著間隔，送上一杯冰果，然後說著：「只要他有一次失敗，那觀眾就會大跌，你不如追蹤那些成名的選手，他們的實力比較穩定。」
「而青玉葫蘆這一劍，卻在位移后命中對方的胸腹，按照錄象和數據分析，這一劍已經刺入內臟，可以說，已經決定了這位劍手最多五分鐘的生存時間。」
「就算如此，還是有進無退！」方信第一次徐徐的拔出劍來，然後邁步前行，腳一步步的踏在了廣場的地上。
評論還是相當到位的，方信覺得滿足，這就是經驗，事實上，一個真正的劍手成長，是非常運氣的事情，比如今天，如果在現實中，自己很可能就受到影響，負上一輩子也難以愈合的傷口。
那裡是他今年的工作之一，打破一些人的連勝，當然，自己最多打到決賽選拔賽，總決賽自己就不能參与了，而且就算參与，也未必能進入吧。
這一劍，無疑是致命的，等拔了出來，這人就轟然倒地，鮮血淌在廣場上。
「周總，抽盤了！」員工又是報告。
但是在虛擬比賽中，這經驗就可吸取，並且為下一步成長奠定基礎。
「錄象中，兩人一開始就開始出劍和移位，這決定了最後的結果。」
這時，方信卻沒有理會，他已經走入了比賽賽場的入口，那同樣是一個甬道，一扇門放出一些亮光，方信直接推開門來。
而幾乎同時，一個男人正靜靜坐在椅子上，雖然營養倉上亮起紅點，上面正在倒計時，但是他還是點上一支香煙，讓自己隱藏在霧氣中。
對方似乎非常謹慎，呼吸也變得緩慢，他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耐心緩緩而上，似是要等待良機。
這段錄象給予反覆重放。
方信猛的驚覺，自己正和一個真正的劍手對看，但是仔細分辨，對方的眼神著有執著，有劍意，還有著一絲憤怒。
這過程只是兩秒
錢華瑩頭也不回，說著：「我相信他能成功。」
新聞鏡頭播放著，幸虧換衣服只是一種數據模擬，不可能讓人看見裸體的，因此鏡頭中的方信，猶豫了一下，換上了白色的劍手服。
戰鬥非常快速，這才是真正的比劍，像地球上比劍術那的確是花招。
「好，多謝我們的貴賓張先生，第二場就要開始了，讓我們繼續跟蹤！」錢華瑩說著，這時果然，倒計時已經開始，白光開始浮現，第二場開始進行了。
「這種殺人術，是越門的特色嗎？」
周華宇拿過來看看，將雙手合在一起：「繼續觀察和記錄，以本社的名義，你發條信息，問問方信對這次比賽的看法。」
但是，自上次從位面回來，他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這次失敗更是雪上加霜，當久違了的酒意沉入身體內，他的眸子閃過了悲哀和迷茫。
方信冷笑，肌肉調整，神經反應調整，甚至營養倉的肉體都在自動運轉內息。
由這幾場戰鬥，就可看出方信和一般劍手的巨大差距，這五個選手都算是身經百戰了，但是每場戰鬥的花費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分鐘，方信連戰五場，已經是連連勝利。
而在這時，許多關注的人，都舒了一口氣，對此進行思考著。
「這個男人也就罷了，長期的職業劍手生涯可以磨練出來，而青玉葫蘆這個少年，在這樣的戰鬥中還能保護自己並且反擊，這種戰鬥意識實在太驚人了，不得不說，他具備天才劍手的一切天賦。」
「雖然比賽時有偶然性，但是我還可以負責任的說，青玉葫蘆表現出的劍術，至少已經是三階劍手的程度。」
「這種情況，劍術上有專門術語來描述，而且只能說這位劍手心理素質極好，而且非常危險！」張先生點評地說著。
「是的，周總，要不要干涉一下？」行業中的花膩誰都知道，這抽盤分組如果沒有問題才叫奇怪。
方信側之，高速的劍鋒破開空氣，直自脖子附近穿過，雖然沒有刺著，但是皮膚上還是帶起一絲血痕，這是高速劍刺帶來的殺人之力。
「是，周總！」信息立刻發了過去，大家都等待著，因為大家知道，方信並不會立刻就回信息，不過看來這次，還是很幸運的，過了二分鐘，方信已經回答。
下面四場根本沒有懸念，都是瞬間殺死，甚至比前幾場還快，方信似乎被刺激到了，下手更是快狠准。
方信不退反進，同樣發起猛烈的攻擊，「噗」和「
雖然這是虛擬倉，但是也是方信第一次受傷，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時間還有多少？」
「大家看一看，在第一次交鋒中，這個叫追尋的男人，在一個呼吸之間，連出五劍，這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體神經的極限，這不是比劍，而是靠著千錘百鍊的劍術本能，結果是兩方面都負了輕傷。」
在鏡頭下，特寫出對方的眼神。
就從這步子和動作，方信立刻一驚，他看出了對方的強大實力。
接到電話時，方敬田正在工作，這時連忙讓秘書退下，打開了光腦。
對方立在那裡，垂首凝視著自己的劍，雖然空間沒有死角和陰影，但是給人的感覺，這個男人卻似籠罩著一重陰影。
「但是動作卻瀟洒好看，很有小說中那種高手的氣度。」錢華瑩不由這樣說著，鏡頭特寫的是方信白衣上沒有灑到一點鮮血，眸子平靜，劍尖向下，讓鮮血滴下，不至於下場揮動時飛濺出來。
「……剛才我們說到了這裏，第二次攻擊，大家可以看看兩人的出劍速度和把握，以及一開始就制定的戰術——事實上，在這樣高速度的交鋒下，身體臨時反應能作到的並不多，幾乎所有在出劍時都已經註定了，你看，他們都幾乎不用是瞄準和確定，而是憑著本能就可以完成──劍就是便是他們身體的延伸。」
「各位觀眾，讓我們把鏡頭直接對著我們的英俊少年，看起來，我們的天才少年劍手還很沉著，現在已經準備完畢，恩，在猶豫穿什麼衣服好呢！」錢華瑩這時候帶著一臉笑容出現在報道中：「到底是白色，還是藍色，或者是紅色，這是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張先生，您是職業劍手，您對此有何評價？」錢華瑩播放出第一場勝利的鏡頭之後，又請著一個佳賓來指點。
「周總，方信的青玉葫蘆，已經上線了。」一個監督的員工說著。
這時，倒計時到了十五分鐘，他把煙一放，脫掉衣服，然後就進入到了營養倉之中。
方信舉手制止了勝利后產生的治療，他開始申請著每場有的二十分鐘的休息，他解開了衣服，對方在他左手上一劍，已經切開了他的肌肉和神經，但是同樣，方信也傷著對方的要害，反手一劍不過是補劍，不給對方留下一點生機。
看來，三萬六千人的比賽還是太多，方信從門口進去，看見的還是一個廣場，不是完全虛擬化的隨機背景。
比賽錄象被放慢，眼花繚亂的動作就清晰了許多。
「新聞媒體方面，有什麼動靜？」
方信肩膀上一片血花，而對方也胸口染上一片紅，兩人只退
劍光頓時劃破空氣，對方剎那躍起閃避，而方信毫不猶疑躍進跟進追擊。
「張先生，您的意思是，青玉葫蘆已經是三階劍手？」
她這樣一說，的確許多人就把方信的檔案上加上「喜歡白色」的條款，當然，這僅僅是一些喜歡他的人，目前還不包括正式情報檔案。
錄象放滿，張先生開始點評，一一指出節奏和步伐產生的關係：「大家看，這一劍刺入肩膀，已經切斷了手神經和肌肉主幹，就算沒有再出劍，這手也廢了，也已經獲得勝利，但是青玉葫蘆毫不猶豫刺入，這是肋骨縫隙，刺入正巧刺入心房，所以中者無救，這是真正的殺人術。」
「理由？」
「務求全勝？就這四個字？」
代號追尋的男人，在一個呼吸之間，連出五劍，這五劍都是他修鍊十年的成就，化為不需思索的反射動作，能自動尋找對方縫隙而發起進攻。
張先生今天特地穿上了劍手服，左襟別著一枚徽章，這是三階劍手的標誌。
方信神色凝重，再仔細端詳自己傷口，並沒有切斷虛擬的百分之三十的痛覺。
就在這時，正在瀏覽的孟遷遷露出了笑容，她打電話給方敬田：「老田，去看比賽，你兒子的確連勝中呢，現在媒體還在評論呢！」
在一間房子中，那個男人也從營養倉中出來了，他正在喝酒，作為劍手，他本應該戒絕所有會令人上癮的事物──包括酒。
五分鐘后，全國36000名選手就抽盤分組完畢，立刻，每個人十場戰鬥的順序就出來了。
就在這時，方信已經是第六場了。
「周總，信息傳來了，務求全勝。」
方信也猛的刺劍，劍意之後，產生關節筋腱斷烈的聲音，兩人錯開，對方搖擺了一下，方信再不留手，反手就是一劍，長劍直刺背後，從前面透出，鮮血飛濺。
但是不但可以獲得正常的獎勵，還可以獲得一百萬特殊獎金，相信今年的生活來源就有了，也可以交費加入帝國探險隊了。
方信感覺到了異樣的迫力，他經過五戰，本來已經消耗了許多精神，但是在此時，他的精神振奮起來，集中起來，他的視線看上了對方的手。
「明白！」這個男人說著，他的號「追尋」，發出亮光，表示已經等待完畢。
「追尋號，你現在上線了嗎？」
這時，方信也在觀看，聽見這裏時，他卻沒有笑意，他注意聽著下面更關鍵的東西，以查知自己的體會。
「如果在現實中，我們可以知道，青玉葫蘆這隻左手，就算傷好，也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
眼前白光浮現，一人沉穩的從門口跨了過來，上前。
「周總，這是名單。」很快，方信第一天的十場比賽名單就出來了。
「繼續觀看。」周華宇目光在光腦上瀏覽著。
方信側身上前，抓住了進攻的機會，劍光一閃，對方的肩膀上就驟然噴出一股血箭，對方痛哼了一聲，手中劍一抖，而在這時，方信卻當真是毫不遲疑，劍光吞吐，對方又中了一劍，第二劍是胸口側邊刺入！
「不，只能說是這個劍手提煉而形成的個人特色，從歷場比賽上，我們可以看見，青玉葫蘆是一個極其擅於搏殺的劍手，若沒有針對的訓練，就算是同階劍手也會吃虧，一旦出手，那就定會令對方致命或者致殘。」
「已經有十一家媒體要求採訪和跟蹤方信了。」員工拿出一疊文件：「還有二十三家公司和組織，與我們聯繫，要求獲得廣告或者指點。」
周華宇眸子深深，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問著：「要全國抽盤分組了吧？」
而在這時。
「嘿，果然！」周華宇看過了，笑了，名單上有一個就是三階劍手，也是組織方自己委託組建的隊伍，專門打擊那些連勝者。
「青玉葫蘆受這一劍，本來對方是針對心臟，但是卻刺入了肩膀，大家看吧，雖然沒有命中理想目標，但是劍在刺入一瞬間就自動轉動，這幅度不大，幾乎是一抖之間，但是破壞肌肉和神經組織，並且造成血流不止的傷口。」
她已經把自己本年度的單位信用全部調上了，如果失敗的話，以後就很難有自主的資源了，但是如果成功，翻二番都算少了。
「青玉葫蘆無疑是一個真正的職業劍手，能迅速抓住人體節奏的弱點，並且給予致命的一擊，大家可以看看慢動作，他是如何出劍和抓住戰機的。」
「名單出來了，第一場，是69勝21敗的藍色花貓，他的積分是48.8分，啊，而我們的少年已經有1625.1分，相差懸殊啊，對青玉葫蘆來說，贏了，也不過賺到11.8分，但是輸了的話，藍色花貓就可以一次性賺到325分！」
出劍，兩人在瞬間交鋒。
「感覺！」錢華瑩直接說著，這時，已經連接到了方信的準備區。
「不必了，反正遲早要對上，就讓我看看他的本事，也可以決定我們下一步的投資力度。」周華宇說著。
「分盤已經結束，我們安排你去了第一百六十一組，今天第六場，你會遇到青玉葫蘆，希望你能打破他的連勝記錄。」對方傳來了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