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五十九章 決賽（三、四）
幾乎同時，兩人圍攻而上，方信劍光再轉，幾乎同時濺出三蓬鮮血，一個選手肩上中了一劍，頓時長劍脫下，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還有一人胸口中了一劍，似是非常驚訝，他看了看傷口，轟然而倒，而方信也中了一劍，鮮血滲出了胸膛，雖然不深，但是還是使他上衣一片紅。
方信沒有再退，他決意在此進行搏殺，長劍猛的拔出，過於快速的劍光，竟然化成了一片青光，只在電光石火之間，對面的人竟然避無可避，連反擊也沒有來得及，一個腦袋就此飛出，鮮血飛濺。
「你們的判斷怎麼樣？」
「差不多就是如此吧，其實全勝者還有十一人，分數都是差不多的，分不出多少高下來。」方信走到一角，自動取貨機上，取了二杯冰涼的飲料，遞給了她一杯：「名單都是先確定下來的，這時要改變也沒有理由，想必還不會有太多的強手，但是進入中盤賽，就完全不一樣了。」
雨中散步，唯有意境，不知不覺，走到了更加清幽的地區，四周都是小林，時有一角飛檐斜挑了出來，往往一轉身，就會發覺又有一些枝上，花開的正盛。
方信沉吟半晌，有些鬱悶，原來自己僅僅是自得意，會錯了意。
這是一個類似於地球20世紀下半葉的小鎮，戰鬥範圍就在裏面，而作為連勝者，自然要面對的，是十個與他一起的賽手，誓要打破方信的狂妄——區區後進，竟然自動要求混戰，這等於是一個挑戰所有，所有賽手都明白了，並且被激怒了。
春意已盡，夏日已臨，如是如此想，看的也就是這樣多，但是如是仔細回味，美不勝收的細節就顯露在眼前。
雨絲形成的煙藹，漸漸濃郁，幾如霧氣，由於城中早就禁獵，還有著鳥兒不時飛來飛去，抖著羽毛。
方信混身濕漉，獨自站立在一處閣樓上，眺視黑暗的遠方。
「你呢？」方信敏銳地問著。
竟然能結成陣列，只怕不是短時間能形成的吧，方信冷笑。
白光所到，方信恢復了原本休閑的狀態，脫離了場景，他回到了自己的半位面，看著雪片一樣的信箋，不由苦笑。
雖然是虛擬的世界，但是方信露出一絲冷笑，毫不猶豫的撲入了黑暗中，他有權先進入這個環境十分鐘。
方信和她穿過了那個綠色如茵的公共花園，就向著自己小區走去，隨行，有一種幽幽的香氣在飄動。
「新手決賽第三名嗎？你怎麼有信心？」
「大家聽著，一旦發覺對方，就要拚死攔截，不惜代價，我們獲得的積分進行平分，無論誰殺了他都一樣，如果我們十人，還讓他成功獲得勝利，那我們還談什麼劍手的
這座城市，正是帝國南方一顆明珠，但是絕對不是唯一。
十人組合，已殺兩人！
「那你認為作為位面戰士的標準呢？」他問著。
聽到背後追趕的聲音停止，方信也放緩了腳步，對方很是明白，匆忙的追擊只會帶來更多的傷亡，下次組織會更嚴密，或者說更加可怕——選手會不惜代價的拖延著他，使他陷入重圍，畢竟這是比賽而不是真實的殺戮，就算是真實的殺戮，為了某種東西，某個理想，某個人，這樣的情況也毫不稀罕。
這時，比賽時間到了。
毫無疑問，方信的負傷大大鼓勵起餘下人的戰鬥意志，三個完好的劍手都沉著臉，踏步而上，連那個肩膀受傷的人，也左手持劍上前，雖然不是習慣用手，但是在這時，增加一分力量都是好的。
「還要恭喜你連連大勝呢！」她隨口說著。
等三人搜索到了屋前時，突然之間，一個架子轟然倒塌，三人都是非常敏銳的人，立刻向後直退，而其它二組，都向這裏撲了過來。
鮮血飛濺，一個人頭飛出，兩人猛的轉身，發出了猛烈的動作，由於方信這個翻滾，要花一點時間來平衡，就是這一點時間，兩把利劍已經抓住了機會發出致命的攻擊。
方信終於明白了，原來蕭家要實行嫡女傳承製度，那姑爺的人選就不是選越優秀的越好了，這和外戚是一樣的道理。
「還有一場，新手區決賽也要結束了吧，應該有一個月時間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個據點，我們在那裡有些身份。」蕭冰略顯紅暈，低著螓首說著。
但是就在這時，長劍「噗」的一聲，一人立刻翻滾跌地，喉嚨口咯咯作響，顯是被一劍切斷了喉嚨。
方信奔出，他的速度的確比兩人快速，穿過屍體，低身一拿，就又拿起了一柄劍來，長劍在手，對方又只有兩人，當下再也不用什麼花招，直接撲了上來。
蕭冰緩緩地補充：「最重要的是，最近幾場，我感覺你的劍術又有精進了，其實你自己不覺得，如果隔了一年的人來看你，就知道，這一年中，你變化如何大了。」
但是就在這時，「轟」的一聲，火焰噴出，而靠的最近的二個，身上都著了火，不過他們的痛苦是短暫的，隨之，一把劍猛的刺入了他們的喉嚨。
毫無疑問，蕭冰那種驚人的麗色，就非常明顯的顯示出來，事實上她在街上走著，與雨中散步，周圍經過的人，都感覺到那種深入骨髓的麗色，而在這一瞬間失神。
特別是當方信繼續以全勝之資連斬諸人之時，更是讓越來越多人的
方信聞著那淡淡的香氣，一時間既被她吸引，低下眉來看她，蕭冰抿嘴一笑，這一笑，又是露出兩個酒窩，真真是可愛，使人忍不住要愛惜她。
「衝上去！」已經準備好的六人，卻沒有在意傷亡，都立刻按照原本的計劃圍攻了上來。
「噗，噗！」一交戰後，兩人應聲而倒下，方信也多了一處傷口。
以後八個人眼睜睜著看著黑暗盡頭方信那不急不徐的動作，心中都泛起了怒火，再次簡單的開了一個小會，就確定了首腦，盾牌，殺著。
蕭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方信後退，不斷的格鬥著，各人的劍都出現了崩口。
花園的花不可輕摘，因此經過了花店時，方信就停了下來，店主是個三十左右的女性，態度很是溫和，方信也就在那裡取了一朵花，給蕭冰戴上，兩人相視而笑。
「真漂亮，如果我們未來有別墅，有草坪，有小小的花園就好了，啊，你也喜歡嗎？」
「說不上來，但是很明顯，漸漸充滿著，有英氣，有劍手的氣質，也有著我摸不透的東西，總之，很吸引人呢，在我看來，你是最英俊的！」
「還有，給我放火，反正這鎮子只是一個場景，怕什麼，燒了就是，我不相信他不出來。」立刻有人想出了主意，這個主意立刻獲得了支持。
方信突然之間靈光一閃，看了看蕭冰。
如果姑爺才能過高，並且背景太深，那可能喧賓奪主，威脅到蕭家的傳承了，當然，也不是很爛的人就可以，畢竟還有些場面。
方信笑笑，說著：「是的，還有一場，我準備就來個十一人大對決好，我的分數已經高達2788.9分，這場結束，就可達到3000了。」
三秒之後，系統聲響起：「恭喜青玉葫蘆，您是第三位獲得新手決賽勝利的選手，積分是3129分，總排名第二名！」
方信猛的撲出，不退反衝，機會轉瞬即逝，向前俯躍，長劍吐出，隨之迅速翻滾，兩道劍光直刺剛才所在地點。
但是方信再無所畏懼。他已經投入到這黑暗之中。
那是歷次方信戰鬥的場景。
蕭冰頷首：「這樣已經就可以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虛擬場景，暴雨在天空傾瀉而下。
一行人拿著火把繼續前進，數人監看四周，一人謹慎的拿起火把來點著靠近的房屋。
「阿信，別鬱悶，你要相信，我是愛你才選擇你的，還有，現在和以前不同了，現在有投影位面了。」蕭冰柔聲說著。
「我似乎不能參与了，有事，不過我會注意你的，族裡希望在這次就見到你的表現，時間
3000就是30萬，在這個時代，也差不多是一個白領一年的薪水了，當然，這對蕭家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但是代表的意義就不同了。
方信睜開眼來，問著：「阿冰，這次我去的，是什麼地方？」
達到了這個高度，還在成長，這就使有心人格外注意了，這代表著未來的高度，代表著潛力和根基。
方信一聽，不禁好笑，何時，蕭冰也如此說著，他摸著她的手，她的手肌膚生涼，溫言說著：「在我看來，你也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事實上也是如此。」
以火對火，他們不是要放火嗎？方信就在房屋中也首先灑上汽油。
朦朧中，他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眼前這種場景是如此的熟悉，似乎自己已經經過了一樣，而自己真的在此進行拼殺。
兩人拉著走，走出了這片地，濕氣似乎幹了，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陽光，走出了之後，就看見了一座閣樓，有幾個遊客觀賞，這是立了六百年的古建築，在城中，這樣的建築有許多。
閃電落下，在瞬間照亮了方信的臉，這種氣氛使方信想起了當日在黑暗霧雨中的戰鬥。
「我也喜歡！」
方信笑了：「怎麼如何變化大？」
許久之前，自己曾和一個女子，也這樣散步，但是要找到一個安靜又美麗的地點不容易，在公園中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當時她也在笑……
「你們已經輸了，我的速度比你們快，你們無法制止我獲得地上的長劍。」方信說著，不意外的看見了兩人扭曲的表情。
眾人都是點頭，雖然說大家都只是二階劍手，但是也是花費十年時間辛苦修鍊而成，如果方信一人就打敗了自己十人，那的確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沉重打擊。
路邊，綠化處，有多種花在小雨中開放，方信和蕭冰，又一次在同一個傘下下度步，兩人看起來都十分悠閑。
除了上次參与帝國比賽，由於成績不佳的比賽錄象被刪除（帝國當時一百多萬劍手錄象簡直太多了，系統會刪除那些不需要的以騰出空間），其它的，全部收集而來。
「可惡的小子，不要太囂張！」兩人沖了上來，特別是那個受傷的人，鮮血淋漓，還是第一個撲上來。
甚至包括方信洗澡時的錄象，那是一副相當完美無瑕的身軀，身體肌肉和神經的功能，都達到最好的狀態，並且還有發展的餘地。
對面一人痛苦的大喊一聲，腹部就多出了一個往外狂冒著鮮血的深洞。
方信挑起一角眉毛，等待著下面的話。
隨機挑選而出的虛擬場景，竟然是這個雷雨之夜，這倒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場景。
就在這時，方信
蕭冰頷首：「就是如此，我們回去吧，族中也如此考慮，你獲得好名次，絕對會讓我們獲得更多的認可，下午你還比劍，明天我們就去研究所。」
方信心念一動：「原來如此，那我就去學點東西，到時間就回來？」
方信也本是意志堅韌之人，不過一點鬱悶也免不了的，當下說著：「我當然相信你，而且，現在不同以前，投影位面的存在，拉開了爭奪的序幕，現在各族各家各組織，人才越多越好，我相信我會有用武之地。」
蕭冰輕輕嘆口氣：「其實我家，對這個要求真的不高，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打算和你在一起的。」
兩人佔了一角，這時雨差不多停止了，方信就把傘放到了一處，這以後會有衛生清潔來除了，或者其它路人取用。
又有微雨灑落了。
「噗！」幾乎是同時，方信再次翻滾，避開要害，長劍直接丟出，貫穿入近距離的那個選手的身體，劍尖從他後面透出，帶出一股鮮血。
「在劍術上，我認為已超出了合格標準許多，一法精，萬法通，其它武術修鍊，只要加以專業訓練，在很短時間內就可達成三階，而從成績上看智商和記憶力也很符合理想，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系統化的位面戰士課程訓練！」專家一絲不苟的回答說著。
方信立在那裡，感受著被聖光包容的整個世界，以及滲透在其中的那種安然氣氛。
頓時，網路上爆發出歡呼聲，觀看方信的人都覺得非常過癮，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彩表演。
蕭冰今日穿著，是羅紗製成的古裙，用了許多料子，但是十分貼身顯出仕女的美麗，好不漂亮，她把手交給了方信，兩人並肩而走。
李凌揮手示意專家退出去，然後卻站了起來：「很不錯的年輕人，可惜的是歸了蕭家了，不過無所謂，以後總會遇到。」
方信翻滾之後，反手就是一劍，「鋃」的一聲，格開了劍，身體順勢起來，向前沖，但是背後衣服破開，一道血痕出現。
想明白了這點，方信倒有些苦笑，自己雖然也算方家，論血統還可以，但是畢竟是遠支，不會威脅到蕭家，也許從這點上看，自己以前無能，也算合了意，當然，自己有成就，也不錯，反正對大家族來說，一個人無論怎麼樣傑出，都難以造成真正威脅。
一處屋子，方信靜等片刻，果然，前面已經來了三個人影，而在後面，又有三人，三人一組，分成三組，一人中心冊應，形成網路型搜索。
而親友的賀喜信，也閃著光輝，出現在了方信的空間之中。
笑完，方信眼神
「已經是四階初階的實力了，而且他的潛力還有非常強發展的餘地，預計二十歲前，可達到四階劍術的頂點。」
方信也緩步而行，卻同樣無比和諧，不被他身邊的麗人所掩蓋風采。
「也是一個帝國，一個歷史上不曾記得的帝國，不過，那裡照樣有著人，有著文化，有著鬥爭，有著往事，我們會用能量儀為你鎖定一塊區域，挑選十五歲到二十歲的身體，然後自動尋找著合適的體質，第一次消耗真是很大啊！」
現在十人，已經八死一傷一存，方信雖然狼狽，但是還是翻身而起，雖然手無長劍，還是冷淡地望著兩人。
「各位觀眾，你們看見了精彩的一場比賽，我們的天才少年劍手方信，終於獲得了200場連場，成為了保持連勝的四位選手之一，讓我們為他歡呼吧，帝國又出現了一個天才！」而在場外，主持人已經煽情地說著。
方信明白了，隨著進度的推進，族中日程也在加快，當下問著：「那具體怎麼考驗？」
方信喝著果汁，打量著新雨之後的林地，露水在草葉花瓣上流動，濕漉漉的空氣帶來了享受，他不由喃喃說：「真漂亮！」
方信一呆，細細想來，他從沒有這樣想過，總以為蕭家的姑爺自然要求多多，但是沉下心來一想，就覺得不對。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必故意作些事情來，真的，方信，你是聰明人，只是一時沒有這樣想而已，這隻是走個程序，並不是一定要考驗什麼的，相反，別為了成績而冒險，我們在那個位面，許多事情是無法控制的，安全第一。」蕭冰想了想，決定提點一下。
然而，方信再次撲上，其速度令對方愕然，不過三人都幾乎同時向他發起進攻，其中一人反劍斬向方信左頸。
以後數天，成功和榮耀集中在方信身上。
坐在陳設豪華，但是木製的房間中，李凌拿著一杯酒，卻目不轉睛地看著投影屏幕。
跨位面干涉，哪怕是干涉一點點，自然消耗天文數字一樣的能量，就連蕭家，也不得不嘆苦幾分。
謹慎的進屋，還真找到了現實中已經不用的汽油，這個虛擬場景很是強大啊，倒在了房子上，然後就點上了火，頓時，熊熊火焰，升了出來，照的周圍亮亮的，但是黑暗處反而更黑。
女子如是有閱歷，深培養，日後一舉一動，都如詩如畫，而男人，也是如此，內養大德大行，自然流露在外，如是還能節制磨練，那才真正叫魅力驚人，談話舉動之間動人心魄，可惜的是，這種不是一日一時之功，而是養性涵命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