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零九章 協議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零九章 協議

蕭紅琴沉默,片刻之後,苦澀地笑著:「說的也是,這是我看不透了。大英雄大俊傑,總是別有道路和情懷,不是我能斷言的。」
原來,五階晉陞六級,其實就是一個穩定的現實化和具現化的過程,這關鍵點,在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神格的問題,因此二人都準備去那些失落位面奪取神格。
方信略皺眉,他沒有感覺到什麼排斥力,當然也可能是他的能量總量才四階的原因,他感興趣的,就是這個本體入內的問題。
叮叮噹噹,連綿不絕,聽雨人,心中便生出不盡的情意。
方信自此,已經不假外求,也無需任何法門了,所以玉如意消失,就讓它消失好了,無論面對什麼,都無需擔心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
蕭家的音樂室,自然是高精全套專業設備,還有一位五階的音樂老師,來指點訓練,當然,對方信來說,指力、腕力、柔韌,都已經不在話下。
只是短暫的片刻,兩人都用了十數種密技,但是卻無法窺探其本源和秘密。
就聽見後面蕭冰說著:「你小心些。」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情在迷,不在清,愛在痴,不在純,你演得此曲,至情至愛,實已經是無情無愛,你當我不知?」蕭紅琴不再向他看來,說著:「如不是無情無愛,何能演化至情至愛,情愛,如是能操縱自如,還是真愛真情嗎?」
雖然沒有玉如意,但是功德已經可存在自己的鴻華塔中,按照自己預計,達到五階的功德,需要八千份。
九月二十八日,方信正和蕭冰在園中走走,蕭冰竟然懷孕了,雖然才一個月,讓方信都很高興,只是,此時正下著雨,雖說是九月二十八,實際上是地球陰曆來算,因此相當於西方歷十月底了。
「叮叮咚咚!」
什麼時候,音樂能承載物,就是六階。
什麼時候,音樂能承載心,就是五階。
一起流眼一起享受一起回憶
就算如此,二年也使三人面面相覷,這速度當然是很快了。
說著,方信又坐下,凝神,立意,調較絲弦。
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不是,在位面世界,閑閑聽到的,很有感慨呢!」方信說著:「世界之大,人才之多,幾多真性情之士。」
聽著歌看著劇
此琴,當然是修正過的七弦。
方信一呆,失笑地說著:「原來你說這個,這是大愛,也是你我必經之路,冰冰只要有我的私愛就可以了,何必問私愛之外,大愛又是什麼呢?」
就算只有二人也不孤單
方信微笑,回首,凝視,這其中種種,風高浪急,勝似閑庭信步,對人彈琴,旁若無人,唯唯低語。
曲聲開始叮噹,若水自流下,至清已經見功夫,偏偏之中,帶著那種執著和溫色,這種至清和至溫水乳交融,雖有節奏,但是聽者,只會有著自始至終寵愛和守護的感覺。
「沒事。」方信笑著回答,這時,深秋正是寒意重,方信穿著灰色風衣,雙手插在兜中,他的頂上,一座塔在虛空中浮現,絲絲白光垂了下來,將他籠罩在內。
音可載心,也可載物。
再說了片刻,蕭冰有些累了,方信和音樂老師就此而出。
「說到這個,你這次回來,我又覺得你起了變化。」蕭冰笑地說著。
「哦,什麼變化?」
「媽媽,你好。」方信說著,目光掃過了二人,果然,見到了兩人那種不經意無法掩飾的驚訝甚至震驚,他點頭示意:「羅瑟斯先生,貝卡迪爾女士,你們好。」
和你在的下午
眸對空室,幾多午陽,就這一安座,彷彿讓人覺得,除此間房間外,別無世界。
雨點打在路上,濺起了水花,整個庭院,已經蒙蒙一片。
再向下走了片刻,蕭紅琴下去折下花來,悠然說著:「蕭冰是我的女兒,我愛她,總希望她能找到真愛,現在,卻已經半憂半喜,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兩人心中震動,這種力量本質,已經不是四階的修為了。
蕭冰卻久久不能自己,等擦乾了眼淚,「噗哧」的一笑說著:「真好聽,等你回來,我也會彈給你聽。」
才出了去,就見到蕭紅琴,音樂老師行個禮,就此退出,而這個年似三十,風姿動人的麗人,直望著走廊下陽光中的景緻。
蕭紅琴點頭,又搖頭說著:「你何必欺我?你也許可以瞞的過她的女兒家的感覺,但是卻隱瞞不過我的認知,你可知道,就是剛才一曲,就已經泄露出你的秘密。」
隨著三人說話,一切都在心神中逐漸清晰,方信種種心思交織一起,躊躇了片刻,就說著:「如果要成五階,大概還要二年時間,準備時間,要一年。」
兩人幾乎同時,都閃過了著渴望和貪婪,但是片刻之後,兩人都收斂了心神。
曾幾何時,自己已經走到這步了。
方信也自一笑,說著:「這又有何用,以前,我想著多多積分,但是,又何必考證呢?一個五階已經足夠,其它五階,不必多說。」
在數量上,這兩人的力量總量,都在自己數十倍以上,這是方信第一次清晰的洞察五階的一些秘密和濃度。
方信望著她側臉,優美起伏的女性曲線,晶瑩如玉的肌膚,深邃不測的眸子,稍加點頭,說著:「媽媽你好!」
現在,自己在主位面,日進一百一十五份功德,八千份功德,也不過是二個半月,但是自然不可以這樣快速說出。
空為性,道為身,生生不息,滅滅入空,唯生生滅滅,如此才形成塔,只是生滅不可見,所以這座塔上垂下的,卻是天地人功德之氣。
這時光真是太美
才穿過了一處庭院,就見得三種力量如燈塔一樣浮現在空中。
「有你這個承諾,我就放心了,你這次回去,幹什麼呢?」蕭紅琴似乎很了解那個片面的情況,方信對此毫不意外,他笑地說著:「也沒有什麼,就是準備純化一下,這裏四個月,那裡四年,也足夠了。」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當然,不過,我們雖然強大,但是對神來說,只是接近神的人,而且,我們是本體入內,一旦死亡可沒有辦法回去,所以,準備是必須的,方先生,你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晉陞五階,又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準備好呢?」貝卡迪爾笑吟吟地問著。
功到極處就是為道,德到極處就是為空。
「方先生真是太了不起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在教,不敢相信才短短几日,你就已經達到了二階以上的標準了,你的基本指法和高級指法,都已經完成了,這是最耗費時間和耐心的,一般來說,沒有五年是完成不了,以後如果有天分的話,那進步就快速了。」音樂老師是一個婦女,她羡慕地說著。
「親親我的寶貝,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是啊,所以才會第一次引起強烈位面排斥反應,如果是靈魂前往,就在容忍的範圍內了。」蕭紅琴說著:「當然,危險性也非常大,我們起碼在一個月內,力量發揮的程度會減少到三成左右,以後才會緩慢恢復,所以要準備一些東西。」
見方信略有些猶豫,蕭冰就說著:「沒事,你去吧,我才懷一個月呢,你們就急著,媽媽也是,竟然把我的工作都停了。」
第三遍時,一種那種愛,才真正熱情透過明亮的音符綻放開來,如大河而下,洶湧噴薄。
三人再聊了一些話,方信就自然告辭,才走了出去,後面那強大到干涉現世的氣息,讓他啞然失笑。
「給我說說音樂。」
方信緩步而上,推開了門,發覺大廳中,有三人正在喝茶。
可憐天下父母心,方信毫不猶豫,笑地說:「冰冰是我的妻,自然會給機會。」
本體入內,那就是不成功,就成仁了,他轉念一想,說著:「不會是開闢新位面,也是真身入內吧?」
「你就是方先生,聽說你才十七歲,正是了不起。」羅瑟斯從容說著:「我承認你有著讓我們等候的資格。」
她的神態表情,透出一種喜悅味兒,看得方信怦然心動,興緻盎然地說著:「那好,到時候我一定聆聽。」
蕭紅琴凝望著一朵花兒,先是不出聲,過了片刻,才柔聲說著:「真美麗啊!」
「至於要求,如果我到了五階,以後在那個位面上,也有一塊地盤,神格你優先挑選,其它我們相互不干涉,如何?」方信說著。
有著自己塔,功德也好,吸取日月精華也好,都已經沒有區別了。
「說不上來,但是感覺就有。」蕭冰用秋水雙眸掃了他一眼,抿嘴笑著,就在這時,方信的碗上光腦就「嘟」的一聲,給予提醒。
說著,又笑的嘆地說:「你現在真是一道明,萬法通,你的音樂和古文上,也都可以考五階了。」
一遍又一遍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但是這不是老子的天地玄黃玲瓏塔,而是鴻華塔。
「方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對你來說,達到五階和六階,不過是時間問題。」音樂女師最先醒悟過來,開口說著。
當然方信,也是震動,這兩人,基本上都是黑暗本原而生,但是略有差別,一種力量,充滿了所謂的邪惡,一種力量,更如黑夜一樣濃郁。
十月秋寒,房間中,甚至用古法,點燃著小小的爐火,溫暖如春,而房間中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傳來空音,這更似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
方信隨手調音,雖是即興片段,但是無一不是美麗的樂譜,充滿寵愛和陶醉的情意,就此幾聲,已經溫柔的挖掘出三人心中,至深處的感情。
方信才一進門,羅瑟斯和貝卡迪爾就感覺到了。
「那我們就是四人協議了?」蕭紅琴笑地說著。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搖藍搖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被裡多溫暖,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手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幸福的祝願,一切溫暖全都屬於你。」
當然,這也有一個主位面排斥的問題,兩人都隱隱受到了主位面的排斥,越是強大,越是如此,而蕭紅琴這個感覺就非常弱,但是也存在。
「葡萄原汁酒吧,我喜歡這個味道。」方信說著,他自己倒上一杯,飲了一口,這味道甜中帶微酸,然後就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手一按光腦,就有一首歌流到了整個大廳。
雨水淋漓而下,穿過走廊,園中很安靜,雖然在白天,但是由於烏雲的緣故,所以已經開了燈光,照亮了走廊。
俯仰之間,已為陳跡,不可不盡性盡情來享受,方信細細聽著音樂,喝著葡萄酒,喜悅就讓人醺醺然。
「抱歉,我雖然知道了點,但是還是請你們簡單地說一下吧,這樣我更清楚一點。」方信說著。
「是的,你晉陞五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我們願意等待。」貝卡迪爾也就說著。
二種思感,性質略有不同,但是都是冷冰冰的涌過,如黑暗一樣浸過了人的身心,但是卻感覺不到他的心何在,能量核心又在何處。
一邊走著,一邊打開著光腦,剛才發覺有許多信息存在那裡,所以一條條的看過,大部分是無有意義的,包括劍道比賽的邀請函之類,小部分是有價值的,包括以前朋友甚至父母的信箋。
方信心中湧起莫以名之的感覺,雖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無數的深意。
「不準備搞什麼事情,那個位面上,還沒有到轉折的時候,雖然盡心一搏,還是有機會成事的,但是這又何必?皇帝身體的事情,雖然嚴格控制,但是也是有些傳聞,如果皇帝駕崩,新帝不滿七歲,再加上西南糜爛,天災人禍,那大勢就傾倒而下,然而,也不是數十年的事情,起碼再過五十年,才是崩解之時,到那時再說吧!」方信淡然說著。
「當然,其實不需要多少時間的。」方信又致歉地說著:「這次回來,是偶然,我大概還要在那個位面呆上四年左右再回來,現實中大概四個月。」
幾日後,方信在彈琴,蕭冰含笑而看。
就此一曲,已經不枉自己等候。
方信開口清唱,指尖在七條琴弦上按、捺、撥,雖然房間中,只有三人一胎,但是他清唱徐徐,稍暗的下午陽光,淺淺的印在他的身上,音隨心走,隨心所欲而不越規。
方信對此而悟,淡然一笑,站起來,又俯下身,對著蕭冰的臉只是一吻,說著:「我來為你彈一下,就叫親親我的寶貝!」
兩個女人都在這一瞬間,閉住了呼吸——白色制服剪裁合身,眸子幽黑而深邃,手指挑撥,神態專註,那種高貴沉凝的氣質,就整個浮現。
身心操縱如一,自是進步神速,只有短短几日,就已經能把練習曲彈的再無錯誤,關鍵是和標準曲,一模一樣。
方信毫不辯解,洒然一笑,說著:「我自己還沒有想明白,你可說來。」
「也好,就由我來說吧!」貝卡迪爾說著。
見方信無語,蕭紅琴回過瞧來,淡淡地說著:「方君,除了你的道路外,究竟還有沒有別的事物令你真正動心和牽挂?」
「噢,我明白。」蕭冰略有些憂鬱,不說話了。
「媽媽是應該的,懷孕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作什麼事呢?」方信說著,然後就起身,吻了她一下,笑了笑,再離開。
「這個當然,而且,我會把我的財產五分之一轉給你。」
有選擇性的回了一些,就回到了蕭冰那裡,發覺她已經進入了一個房間進行午休,方信上前,摸了摸,她就醒了:「啊,你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比較渴睡,你這就談完了?沒有多少時間啊!」
心中浮現出無限的感慨,有些事情,就算再強力量,也難以挽回,所以,世情如風啊!
方信一怔,坦然說著:「我愛她,也愛她的孩子。」
方信低聲說著,握著她的手,蕭冰聽了,細細體會,良久,才嘆地說:「好詩,不會是你自己寫的罷?」
「恩,我明白了。」方信點頭表示明白(附,上文夏語冰應該修改,她最多是五階音樂),他身心合一,心到意到,掌握指法自然不成問題,而節奏和組合,也同樣不成問題,但是要在完美的音樂中,增加感情因素,讓音樂既表現心情,又隨心所欲不破壞節奏,這種微妙之學,就不是現在所能成就的,而必須長期的揣摩和領悟。
琴音而絕,宛然隔世。
「要喝什麼?」蕭紅琴卻沒有這種表情,問著。
可是能量卻是真實存在,宛然憑空而生,這雖然對五階的存在來說,這力量還不是太強,但是已經如此純粹,任憑萬般滲透,卻半點也不得進入。
二種黑暗,一種明光。
清唱連聲,雖然三次都是一樣的音樂,一樣的節奏,一樣的歌詞,但是每次都不一樣,自第二遍時,同樣是琴溪而下,卻聽見了水石相衝,隱隱有天地之間唯我獨行的感覺,湧現出不堪回首的世情,但是就算這樣,恩寵依舊。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爸爸的手臂永遠保護你,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媽媽都給你。」
「話是如此說,多考了也無所謂,你在那個片面寫的五論儒,已經有人送了上來了,評價很高,你憑此可得五階古文,以後,你總還要留在這裏,繼承我家議員的身份吧,多給蕭冰留些時間,讓她跟上你,好不?」說到最後二個字時,蕭紅琴,已經有些懇求了:「她是愛你的,自然希望和你在一起,這次,有了孩子,我就要她放棄工作,專心修鍊了,你就多給她機會吧,只要再有十年就可以。」
大道已通,何況小技,方信笑笑。
短短一瞬間,二女一時心神皆醉,不由自主的沉入音樂之中。
「一階是指法,二階還是指法,不過是高級指法,三階是節奏,能掌控節奏就是三階,四階是組合,把前面綜合起來,能流暢的彈出完美的音樂就是此階,五階是心聲,把握曲中的感情或者心意就是,六階是音化,一曲化具現,再上面,就不知道了。」
雨帶著寒氣,落到了庭院屋檐上。
蕭紅琴默默點頭,她已經發現,這個少年,已經成長到和她一樣的高度,有些地方甚至有過之,再也不能隨意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