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天地
「好好，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不錯，能殺掉六個海盜，看來你的確強大了。」老頭同樣笑著說著：「正巧，埃米森就在這裏，你就和他比賽吧，能打平就算你合格，並且不算錢，但是如果不勝，你就要付300銀雷克，知道吧！」
眼前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方信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他所雇傭的，就是貨物馬車。
弗里斯領——聖地。
「好好，哈哈！」方信知道他叫漢利，是鄰居一家的孩子，哈哈笑了笑，還沒有多說，然後就見他的母親喊了一聲：「漢利，還不回來幫我幹活！」
雖然說話客氣，但是真正比賽時，除了會長外，公會還有四個觀戰員都到場，他們會在通過文件上簽字，才能通過晉陞。
「這是一條船，本是沿海而行，但是我已經用法力，使它迷失了方向，落到我們手中，總共四十六個人，我已經全部抽取了他們的靈魂和記憶，絕對不允許他們回去報告情況。」
漢利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不得不回去，其實方信自記憶中，知道每次漢布林回來，會帶點小吃給他，所以才有這個表情。
四人簽文件，存檔，那老頭就簽字，然後就笑地說著：「你的銀牌子，必須工匠打造，必須等三天才行，你先回去吧！」
英布城規模比這裏大上二倍左右，自己六級戰士，在那裡也足夠找到工作了，而且，有些生活改變，也不會引人注意——雖然自己消化了漢布林記憶，但是本性卻是難改，說不定就會被熟人發覺了。
「抱歉，莫雷爾爵士，經過戰鬥，我覺得自己已經快突破五級了，如果成為六級戰士，我就擁有成為騎士的資格，我想保留這副盔甲，並且準備舉行一次旅行。」方信帶著遺憾的情色，回絕地說著。
「唉，是的，可憐的維爾船長，他的確是一個誠實的船長，我所見到的最好的船長！」莫雷爾爵士打量著那艘海盜船，估計了一下，又想了想以前對這人的印象，笑開了眼：「你也是一個一流的海員和戰士，我相信就算為了你，這個價格也是合適的，希望你能繼續為我家服務！」
行會主要是個經濟組織，在手工業行會，成員的經濟活動實行嚴格的控制和管理，因此想作哪一行，必須獲得公會的許可才行。
不過，受體能和身體的局限，這場戰鬥，還延續了一些時間，兩人劍來劍往，格鬥之聲不絕，五人都非常注意地看著。
二十年的修整，整座主神殿，以大理石建成，大理石柱上，已經雕滿了對女神和救世主的讚美。
「那你們這批貨呢？」莫雷爾爵士焦急的問。
船上扯起了三張主桅帆，一張大三角帆和一張後桅帆，但它駛得非常緩慢，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以致岸上那些迎接的人，本能地預感到不祥。
雖然它們多數受商人行會的控制，
「明白了，謹遵您的旨意。」巴尼爾大主教浮現出瞭然的笑意，說著，拍了拍手，就有著穿著白銀盔甲的聖騎士，自神殿後面，帶過來一個人，他們兩個，恭謹的對半透明的方信行禮，方信的目光看到了這個年輕人。
這個世界上，魔法師罕見，牧師更是基本上不會和那些傭兵在一起吃舔血的飯——神的僕人哪會作這事呢？
大陸上各國雖然都自己鑄幣，但有一套共通的鑄幣規則，因此各國錢幣除了幣面的圖案或肖像不同，面額、大小、重量、質料都必須按照規定。
「漢布林，你回來了？」才一進公會，就有人喊著。
戰士本身的訓練，就非常嚴格，通常必須有一年以上的軍事訓練的成年男子，才具備一級戰士的資格——大部分士兵都是此階。
方信細細地看著，沿途就看見了一些穿著綠色制服的人，他們裝備皮甲，棍棒和短劍，貨物馬車連忙讓開，他們可是城中的治安隊。
「親愛的漢布林，你能不能賣給我？我願意再出三千銀雷克！」他觀賞了片刻，就說著。
「因為那個光明神不需要一個統一的皇帝。」
到了一處小房子前，方信就下了車，才下車，就見得一個小孩興高采烈說著：「漢布林叔叔，你回來啦，海上好不好玩，我以後也要當個水手！」
他親切的拍拍方信的肩膀繼續說著：「那麼，就讓我們交割吧！」
「那麼雙方拔劍吧！等我手一放下，比試就正式開始。」瓦特沃會長示意雙方準備。
方信一面觀看著，一面回憶著從靈魂中抽取的二十人的記憶——這點，他還不能辦到，但是巴尼爾大主教卻是其中的能手。
「漢布林，一個按照大陸計算，是五級的傭兵戰士，才十八歲，年輕，強壯，有潛力，並且還讀過一些書，喜歡去圖書館，精通貿易和航海——這些被他周圍的人知道，能最大程度利用，是這船上最優秀的身體。」
晉陞六級，其實已經是百中挑一的人，按照傳統，有權被冊封為騎士（當然實際上很少有這種事），但是如果身份清白，一去軍中，就當個三十人的隊長不成問題。
「太不幸了，莫雷爾爵士，我們在塔比卡海峽附近遇到了大霧，並且遇到了海盜，損失了許多人，特別是失去了我們勇敢的維爾船長。」漢布林回答地說著，這人，當然就是方信。
「貨沒有絲毫損失，非常安全，莫雷爾爵士，這方面您不用擔心，我們甚至繳獲了一批海盜的貨物和武器，但是可憐的維爾船長就死了。」
在這個世界，就算一般的中產階級，居住得擁擠不堪，也只有主人夫婦能有自己的卧室，其他人則只能擠在一起，而且只有主
「已經完成了，這次跑了一次，賺個八十銀雷克，來，我請你喝酒。」
按照記憶，賣掉這小樓，應該有600銀雷克，如果加上裏面的傢具，糧食儲備等等，可以賣出800銀雷克，加上這次有的3300銀雷克，以及以前存下的650銀雷克，在英布城，都可以購買一座商人區的小樓了——上次看見那個小樓，要價不過5000，殺殺價，應該足夠了。
方信洒然一笑，但是這種劍術，還在他的掌控下，主世界的黃金圈的理論和演化，其實已經登峰造極了，不可能再有什麼超越——除非是質量上。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方信進入了公會二層樓房，然後敲門。
再行一段路，就到了西部區，這裡是略有財富的平民區，相比于進出大量貨物，居住著大量普通工人，而且顯的骯髒港口區，這裏安定了許多了，但是不要說比起貴族區，就是比起那些有錢的商人和小貴族北區，就遜色了許多。
「這人哪裡來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去陌生的地方，過段時間，就算熟人發覺不同，也會認為是長進了。
會長的手揮下，這場比斗就開始了。
「哦，我是如此為維爾船長悲哀，他是多麼不幸的人啊，莫雷爾爵士，您只要出三千銀雷克，就可把船帶走，除了這副盔甲。」
船漸漸駛近了，它駛近了港口。
「那這個人？」
「為什麼不統一？」
這一級，實際上和方信主世界的階級，根本不是一回事，真要比較的話，主物質界的五階初期，就等於這個世界的十八級左右。
巴尼爾大主教，緩緩合攏了面前的《後土禱文》，結束了早禱，等待著祈禱的神職人員退了出去。
「事實上，我們也準備去看看新大陸，自從海中浮現在這個世界，我們就知道戰爭必會來臨，為了維護信仰，我們義無反顧，只是我們現在，才二十萬人口，不是大陸的對手。」等聖騎士退了出去，巴尼爾大主教說著：「所以我一開始，就藉助神的力量，隱瞞了自己的存在——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民和土地，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城市中，房屋其實非常狹小，方信的房子其實已經算好了，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個二層小樓，底層是客廳和儲藏室，樓上多為卧室，閣樓上還有些小空間放東西。
到了一處建築，方信喊了停，然後就到了戰士公會，這個世界，可沒有傳說中的魔法網路系統，因此，戰士會先在一地考取等級，而每到一地，基本上都要去當地戰士公會報道一次，以確認是不是具備文件上的實力，當然，第一次考核最是嚴格，以後不過是確認罷了。
至於六級以下的戰士，不計其數，誰有這個資源和空閑為
「是漢布林嗎？」隨著一聲蒼老的聲音，一個老者親自開了門，雖然看他的樣子，頭已經禿頂，鬍子也花白，但是方信不敢小看，規則束縛的減輕，導致的是許多特性的強化，別看他年老，說不定還可以保留一些戰鬥力量。
「同樣很榮幸見到你，巴尼爾大主教，你已經如此接近神。」方信回答地說著。
到了下面，就自然受到了一些戰士的恭喜，方信還記得自己雇傭的馬車在外面等候，因此說了一些話，在公會所屬的酒吧上點了五瓶酒，付了錢，就推辭著出去了。
「很好！」方信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方信的靈，自神像前浮現，純白色透明形態，散發出白光，與巴尼爾大主教的眸子對看——二十年不見，巴尼爾大主教眸子帶著金色，強大的威嚴和黑暗自這片金色浮現。
打量著房屋，方信打定主意，這個小樓，是危房，必須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必須賣掉或者丟掉，當然，太多變化會引人注意，那就搬遷到附近的英布城中去。
「是我，向你問候，瓦特沃會長！」方信笑嘻嘻說著：「這次我來，是來申請六級戰士考核的。」
「真是讓人嫉妒啊，我二十六歲，才四級，而你才十八歲，就成為六級戰士，既然如此，那你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比德爾說著：「你要成為公會的銀牌子了。」
製革行會、製鞋行會、屠宰者行會、刀匠行會、手套匠行會、馬鞍匠行會、馬刺業行會、成衣商行會、木匠行會、鐵匠行會等等，不可盡數，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會。
方信過去一看，笑地說著：「比德爾，是你，怎麼，完成任務了？」
埃米森有些懊惱和不忿，他覺得自己是偶然失誤，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哼了一聲，就自離開——他會受到公會的免費治療，而且還是昂貴的神術治療，並且還會獲得一筆薪水。
由於諸國林立，小規模戰爭層出不窮，因此戰士公會是公開的組織。
布西城雖然不算大商港，但是也少有名氣，街道很是繁榮，各種各樣的商店琳琅滿目，還有大批的流動小商販，兜售著他們的商品——大部分是日常貨物。
有了鬥氣，人就超越體能極限，身穿重甲行走自如，而不是和地球上一樣，騎士如果跌下馬來，會被沉重的盔甲壓的爬不起來。
到了門外，又命雇傭的馬車前往自己的居點，漸漸地，到了潮濕泥濘的小巷中，這其實非常正常，除了主街道，誰有青石鋪路呢？
戰士晉級，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和要晉到的等級的戰士對抗，比如說，方信現在晉六級，就和六級戰士對抗，或者是和二個五級戰士對抗。
由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同樣，本來主物質界五階才具備干涉現世的力量，在這裏束縛大
按照這個世界的等級，方信大概是十五級左右的戰士，當然，僅僅是理論上的，因為怕這個世界發覺，所以方信這次，不帶任何聖力和法力，甚至不能修鍊華夏傳統意義上內息，因此這個身體要達到這個等級，還早的多了——按照常規鍛煉的話，起碼必須五年以上，才可能產生質的突破。
雷克是基本貨物單位，重五克，方信這次總獲得三千三百六十銀雷克，折算成金雷克三百三十枚，又有六十銀雷克，總重量也差不多等於二公斤了。
「至於這副盔甲，天啊，這是一副完好的騎士盔甲，一點不錯，我毫不會確認！」爵士這才注意到了這副盔甲，驚訝地喊著：「而且還是羅伊德王國產出的標準騎士盔甲——這些海盜那裡打劫得來的？」
讓車夫幫著，把盔甲木箱搬到了家中。
「不，爵士，他是海盜連砍了十刀死的，死時痛苦極了。」才說著，就又有一個海員過來，他連忙對著爵士說些什麼——在船上，他就是爵士的親信了。
雖然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同樣攻擊極為精準，簡單，有效，很少有花招，這種劍術，是標準的殺人術，與方信所說的越門劍術，有著異途回歸的味道。
埃米森抽出了長劍，方信也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拔出長劍。
「我想看看那片大陸！」
但是戰鬥，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理論和意識來掌控，那就會失誤，或多或少而已，因此，片刻之後，埃米森露出一處失誤，方信立刻抓住，「噗」的一聲，對方肩膀上就掛了彩，雖然不重，但是也負了傷。
不過，現在方信也就不理他，點心的事情，明天吧！
在戰士公會中，也是拿著銀牌子，以後自然可接更高層次的委託，獲得更高的待遇了，最特殊的是，以後就有完整的行動和完成任務的公會記錄——這記錄可以成為資歷，具備官方文件的效力。
數日後，新曆一七一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布西城瞭望塔上的瞭望員發出了信號，一條三桅帆船，後來還有一條不大不小的船，進入了港口之中，它本應該在半個月前就回來，但是現在能回來，就已經是大喜事了。
每次都是新開始啊，想明白了，方信覺得渾身輕鬆，他到儲備室，從木桶中倒了一大杯麥酒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這片大陸上，海船還是相當盛行的，大陸分佈上百個王國和公國，光明佔領大片領地，而異教還是存在，失敗的神被稱為惡魔，在黑暗中潛伏，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船上這個年輕人，看見了來人，就鞠躬，他立在那裡，雖然身材瘦長，年齡也只有十八歲左右，但是自有一種鎮定和堅毅的感覺——這種氣質是只有從小就經過大風大浪，艱難險阻的人才具有的。
進入了神殿，那
「您的前來，必有著女神的旨意，請問，作為神的僕人，我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巴尼爾大主教略顯恭謹的低下頭，說著。
「好，是漢布林贏了，恭喜你，已經成為了六級戰士！」瓦特沃會長連忙喝止了比賽，這種比賽，可大部分是真劍真刀，出現死傷都不稀罕，但是公會當然會盡量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一個身上還帶著海水汽息的年輕人，強悍而青春的身體。
「哦，是掉在海里了嗎？」聽見貨物沒有絲毫問題，這爵士就舒了一口氣，他掩飾著自己的心情，帶著點悲傷地問著。
爵士露出遺憾又高興的神色，他上前擁抱，非常高興地說著：「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快突破六級戰士，可惜的是我家沒有騎士名額，不然的話，我肯定冊封你為我家的騎士，不過，年輕人想要追求前途，還是非常正常的，雖然我以後可能少一個優秀的大副和戰士！」
在空地上，這個埃米森大概三十歲左右，帶著一絲傲氣，他已經晉陞六級三年，身經多戰，實戰經驗豐富。
方信凝神，看到了對方的劍，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光線。
「哦，我親愛的漢布林，我已經知道，是你斬殺了六個海盜，最後還繳獲了一條海盜船，拯救了我的貨物。」過了一會兒，爵士滿臉是笑地說著：「我知道你和維爾船長的交情非常好，但是我們都是凡人，誰都免不了命運的作弄，這樣吧，我會多給你一百銀雷克，並且還會買下你繳獲的這船和貨物。」
船才靠上，就看見了一個中年人趕了過來，直接跳上船：「哎呀，是你，漢布林，發生了什麼事情？」
既然是港口，自然以碼頭為中心，每天有無數貨物來來往往，牛車和馬車，就是最重要的運輸工具，數十人的記憶中，就有這種貨物馬車的價格。
「算了，還是我來請吧，這次我大概突破了，考核一下六級戰士，如果成了，就請你喝酒！」方信以漢布林的口吻說著。
「歡迎您，偉大的救世主，不朽的聖靈，我在您的身上，看見了無盡的神眷。」巴尼爾大主教用著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著。
所以，戰士公會，就是所謂的冒險者公會，至於盜賊公會，就有許多種，這以後再說。
忙碌著搬著貨物上去，清點貨物，又交割單子，沒有多少時間，方信就獲得了沉重的一袋金幣，他雇了一輛車子，帶著盔甲，向著記憶中的房子前去。
這艘船雖然有些受損，但是主體完好，至少價值九千銀雷克，更加不要說還有一些值錢的貨物了。
其實，買一輛貨物馬車，固然是一筆錢，價值高達300銀雷克，但是，也有不少人能開支而買來，問題是，這受著城中貨物運輸公會的控制——城中各行各業，都有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