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奪船
「我們必須回到自己船上，明天再走。」方信說著：「不過，現在所有人，不要上岸，直接從水裡游到我們船上，我看見碼頭上有獵犬！」
牧師點了點頭，丟過來一袋東西，方信略皺眉，果然，特比上前，拿起袋子，然後，打開一看，又送給了方信，方信這時已經看見了，是幾顆珠寶，方信有些為難，因為他不懂珠寶的價值，但是心中冷笑一聲，如果敢於欺騙，自然不吝嗇殺戮，想到這裏，他就收了起來，當然，後面貪婪的眼神，都直盯著這袋。
穿過伯谷海峽，繼續向北，在長達十六天的航海日期中，抵達對面葉形大陸，但是，不是西刺城，而是附近的科林城，並且沒有直接去科林城，而是在離港口不遠處，只有五公里的一個小島上停留了。
他的命令立刻被執行了，帆升了上去，靠著一點風力，船就在向前滑行。
二條船四十個水手，單是操作船隻的話，在人數上，卻是正好，經過了一夜，特比已經清點出了貨物，具體的貨物，比如煙草、酒、蜜蠟等等，對這些，方信並沒有特別注意，他注意到了由於黃金羊號上，才進港，沒有補充就被佔領了，因此船上只找到了應該有的一半食物儲備量。
這時，正是下午時，而海面很是平靜。
作為走私和海盜的船長，辦事自然不能和商會一樣，一般來說，獲得的利潤，都是當場發下去的，不會有什麼欠著到年終發的道理。
「明白，大人，您放心好了。」哈達克自信滿滿地說著，他竟然立刻就順著陰影下了船，如果不是盯著他，竟然難以看出來。
方信對此也有考慮，雖然說，找幾個平時就半海盜半水手的人，就想證明他有罪基本上不可能——這樣的話，誰不能找不出這些低賤的人來污衊高貴者啊？
「沒有。」方信簡單地說著，其實這才是最好的方法，在許多人要想理由時，他直接一個沒有就乾脆利落了。
方信靜了一分鐘，就把已經放軟的這人放在地上，然後就坦然地向著前面走去，腳步聲也無所謂，但是才走到甲板上，就聽見對方「咦」了一聲，顯是聞到了血腥味，方信對此早有預料，一個疾撲，匕首一掃，半邊脖子又被切開，那人想喊，口中噴出鮮血，拚命想動，雖然製造出一些聲音，但是這聲音並不足以驚動人。
雖是查看，但是很明顯並沒有多少放在心上，才走了過來，正要打量，就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就被按住了口。
明顯聽見了到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片刻之後，已經到了半夜，喝著大醉的水手陸續從酒吧中搖擺的出來，各自進入自己的船上。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要把這船安全來回就可以了。」方信冷淡地說著：「還有，隊長，你還準備在我的船上呆多少時間呢？」
他自然去潛影教會聯繫，在那裡，他會獲得接應，以消化掉搶來的船隻和貨物。
「有沒有淡水？」
這一說，頓時，就有十數人響應，方信目光掃過，發覺就是二副傑瑞。
當大吃大喝完畢后，所有水手都上了船，唯留下了幾個人在沙灘上火堆上守夜。
「啊，閣下，您
片刻之後，船就出了港口，出了港口，自然就不再屬於港口所管轄了，島嶼相對比較大，方信繞了半圈，直接上前，徐徐而行，不久，又有一隻船上前，在海洋中匯聚成二條船隻——這時，許多水手才知道了這次行動。
「特比！」
「是的，如您所願，船和貨物都在裏面，不過，價格上？」
「大家聽見了，貨物是八千，拿到是四千二百，我拿一半，參与行動的，除了我之外，總共有十五人，拿三份，其他人等，總共有二十五人，拿一份，因此總共是七十份，每人拿三十金雷克，明天到了岸上，兌換了，就發下去，大家有什麼意見沒有？」方信掃過眾人，說著。
莫茨特驚疑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看海面，雖然有著月光，但是也沒有看見什麼，不過，他沒有反駁，上了船，開始把水手叫了起來。
不少貪婪的目光，遇到他的眼神，不由退了下去，但是片刻之後，就有人說著：「船長，不但貨物要分配，按照海上規矩，船也要分配才是。」
方信想了想，覺得這價格雖然有些低，但是並沒有差多少，當下說著：「十分榮幸，就按照這個價格來吧！」
「沒有關係，已經是海邊了，就是游也可以游過去。」哈達克跳了這個長舢舨，這長舢舨可以容一個人站在那裡掌舵和拉下帆索，船艙雖然小，但是也可容得下三個人在裏面睡覺，上面還放著一些食物：「閣下放心，我會在明天天亮前，就帶著人前來完成交易。」
事實上，他猜想的沒有錯，黃金羊號的神奇失蹤，五十個精銳戰士無聲無息的被殲滅，這日後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就在黃昏時，看見了黃金羊號，進了港口。
「船長？」
「是，大人，你的戰術真是巧妙。」哈達克停留下來，讚美地說著，不管怎麼樣，他雖然是牧師，但是也是二十歲不滿的少年。
並且看見了長期呆在船上，而急於大吃大喝的水手，方信頓時明白，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畢竟哪個水手不喝酒？到半夜回來，肯定會呼呼大睡。
再過幾分鐘，風終於把霧氣吹散了，方信一揮手，就帶著人爬上了黃金羊號，這時，哈達克都已經跟了上來了，見到這情況，眸子激動的發亮。
片刻之後，遠處起了一團火，這火不大，但是的確引起了夜巡隊的注意，那隊人立刻向著那面跑了過去，顯是去看怎麼回事。
而哈達克回到自己房間中，卻由於著興奮，久久沒有睡著，折騰了一會，他起身，點了一支小蠟燭，拿出一捲紙來，開始記錄著此事。
「很榮幸見到您，牧師。」
作為潛影之神派遣來的牧師，他比方信還清楚著黃金羊號上的實力，那裡面有著一個七級戰士，二個六級戰士，三十二個五級戰士，十六個四級戰士，這種實力，已經足夠和城中一個三個主要盜賊工會相比了。
再過了片刻，下面的聲音消失了，片刻之後，莫茨特上來了，他滿身是血，一手握著還在滴血的短刀，方信清點了一下
「各位，回到船上，我自然會為各位治療，保證表面沒有任何問題。」哈達克作為潛影之神的牧師，自然懂得怎麼樣掩飾。
「島上有湖，應該有些淡水吧！」莫茨特回答地說著。
「上，把裏面的人，全部補上一刀。」方信命令地說著：「打開船艙門時，先不要進去，散了氣再進。」
「那好，我們今天打獵，然後在沙灘上舉行燒烤。」方信說著。
除非有合法人員或者大人物的指證，以及強有力的物證——但是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他們也獲得一小份，自然就心安了，而且，拿到一份，法律上就是同夥。
牧師點頭，他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點上了火把，然後一半人，就各拿著一份已經準備好的單子，去裏面清點著貨物，這牧師自己，在船邊巡看著這黃金羊號，還有一半人，仍舊在沙灘上，沉默不言。
半小時后，裏面的人出來了，為首的人向著牧師點了點頭。
「叫所有人起身，預備，我們的客人來了。」方信冰涼地說著。
方信端坐在那裡，似是冥想，而特比和二個士兵也留在他的周圍，現在船上都知道，這十人是他的心腹了，也知道了這十人的實力——雖然說十人，但是基本上和三十人的水手相當！
十七個人停留在沙灘上，而哈達克和這個牧師前來，方信帶著莫茨特和特比，迎接了上去。
「哈達克，你能靠著小帆船去城中嗎？」方信詢問地說著。
「這你不用管，如果你不想參与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如果想參与的話，帶幾個核心的手下過來。」方信冰涼地說著。
等船靠了岸，方信等人冷眼旁觀，並沒有立刻過來。
靠到了島嶼上，島嶼幾乎被火一樣的太陽染成了血紅色，島嶼大概只有二十平方公里，山中林木茂盛，景色秀麗。
頓時，特比毫不遲疑的應聲而上，方信也拔出了長劍，直撲了上去，兩伙人頓時相互殺了起來，才一交戰，就完全顯出了不同，二方人數只是差不多，但是特比這群，平均等級高上一級半，而且，他是軍隊作風，組成三人一組。
就算在港口上，夜中還是有人值班，這是老成船隊的規矩，但是方信如一隻貓一樣潛伏，迅速爬上了黃金羊號，果然，看見了兩個人，正打著哈欠，在甲板上偶然走來走去。
船艙里傳來了清晰的悶哼聲，以及刀撕開皮肉的聲音，偶然有著喊聲，雖然沉悶著，但是也傳達出來，哈達克一驚，看了看，見方信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立刻心生敬佩。
「閣下，這裏我們來過。」莫茨特說著。
整個船上沒有燈火，方信召集的人都一聲不哼，團團坐在甲板上，外面根本看不到船上有著人。
「是！」十幾人都低聲應著。
牧師把這一切看在眼中，沒有說什麼，直接命人上船，然後開了出去，他們要在天亮前，處理好這船和這貨——交易因此完成。
警衛隊長皺眉，他掃看四周，發覺海員差不多都在，偶然幾個上下進出著，並無異常，但是長期警衛的敏銳直覺，覺得這船上
立刻下令召集來自島嶼上的十個士兵，他們都是五級戰士，特比甚至是六級戰士，這批實力已經足夠用事了，而且無條件忠誠于方信——哈達克也早早著等待著。
船員立刻按命令行動起來，有的在主帆的索子那裡準備，有的在三角帆的索子那裡準備，有的控制轉帆索和卷帆索，還有的，就開始拉著沉錨，當沉錨起來之後，方信又喊著：「注意，升主帆，后帆和三角帆！」
「恩，火要放起來，但是又不必太大，明白嗎？」方信吩咐地說著，太小了無人注意，太大了全碼頭醒來也不好，只要能吸引那一隊夜巡隊就可以了。
這時，天上漂浮著雲，黑暗籠罩了下來，隨著黑暗的，還有著港口特有的潮濕空氣，方信打了個哈欠，說著：「哈達克，你也睡去吧！」
而近二十人，已經趕了過來，見他示意，就躲到一處角落，船上，月光下，如是仔細查看，才可看見這團煙霧，雖然有些微風，但是濃郁不散。
但是一夜之間全部被消滅，連半點反抗也沒有，簡單而有效的工具和戰術，就達成了這個效果，這讓哈達克大開眼界，心靈都為之大開，他興奮的一一記錄下，忘記了時間流逝，直到蠟燭熄滅，他才不舍的放下了筆。
夜幕不斷加深，直到下半夜時，方信突然之間醒了過來，他起身凝視著遠方。
而方信，卻在融和著魔法的知識，這些知識其實就是力量的運用，方信卻能把它們變成了自動化的力量，就好比玉如意的一樣，儲存在那裡，只要有足夠的能源，想發哪個就發哪個——這自然與眾不同。
「是，船長，我這就帶人來。」莫茨特也想明白了，自己有什麼，出事也是船長擔著呢，而且，靠了港口，只有這十人沒有上岸，因此不被港口記錄著——方信一開始就準備用這個奇兵了。
方信心中一片寧靜，他向上看著，漆黑的夜空上，月亮和星辰，灑下淡淡的清輝。
船艙中，偶有一些聲音和模糊的喊聲，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只有方信冷淡地看著，並不為之所動，任憑聲音傳遞而出，但是這時，微微濤聲，諸船並沒有任何動靜。
「遵命。」十人駕駛一船，有點勉強，但是也足夠了。
轉眼就是第二天。
清晨，黃金羊號的失蹤，才被港口的警衛隊發覺。
船越來越近，這才發覺，是一大一小二個長舢舨的人，帶上了近二十個人，而哈達克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累了一天，又大吃大喝之後，不睡才怪。
時間迅速流過，夜幕降臨了，遠處城市的燈塔也亮了起來，在沙灘上，烤羊肉已經是香氣撲鼻，水手們都取來了島嶼上的淡水，並且煮著喝，然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甚至連麵包也打開了一箱。
十分鐘后，所有水手都已經醒來，穿好了衣服，帶上了長刀，並且這時，月光下，水上二個黑點就已經出現了。
「我也是如此，見到您很高興，閣下。」這個牧師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時間比較急迫，請讓我們進入正題吧，我們必須在天亮前處理好貨物和船。」
「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了片刻，哈
警衛隊長再掃看了幾眼，他雖然有著感覺，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基本上對方海員都已經在位，打量上去，也沒有見到明顯的傷員，而對方，卻是騎士身份，他遲疑了會，只得說著：「當然，閣下，您可以起航了。」
哈達克後來的一個人，明顯是一個神職人員，同樣是一身黑袍，戴著黑帽，雖然在月光下，但是還是可以看見他身上衣服上的金邊——這是正式的潛影之神的牧師。
「立刻開船，出港，在港外三十公里，島嶼那邊等我，並且把船弄乾凈！」
方信好整餘暇的在甲板上找到了座位，坐了下來，看著這些人進去，哈達克也想進去，卻被他拉住，說著：「我們不必進去了。」
方信也不敢呆下去，直接跳下了黃金羊號，遠遠避開三十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久，夜已過半，海上微風輕拂，但是這風已經低到了最低的程度，只使港內水面泛一圈圈波紋。
方信想了想，就在後面船尾上「啪」的一聲，果然，前面甲板中，兩人就望了過來，但是又看不見什麼，一人就咕嘟了一句，沿著船邊向後面走來。
牧師滿意地笑了，說著：「閣下，這船，價值一萬二千，全船貨物，價值八千，總共二萬，我出一萬二千金雷克，怎麼樣？」
在場的人，都是精於游水的，當下一個個撲入水中，只幾分鐘，就游到了自己船上，到了船上，所有染血的衣服，全部燒掉，所有傷口，先用聖水止血消毒，再以神術來愈合表皮。
說著，他就回到自己房間，片刻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說完，他緩慢的轉身，上了岸，方信就對船員喊到：「全體注意，準備起錨！」
「很好！」方信冰涼地說著，突的命令：「殺，把傑瑞這些人全部殺了。」
「哦，島上情況怎麼樣？」方信詢問地說著。
由於只有三人負了輕傷，因此表面愈合就完成了，每人發了半瓶酒，喝了，然後就自回到自己房間中睡覺。
回過頭來，方信命令召集著水手，這時，火堆上火光，照的許多人光暗不定。
但是，這種情況，引起了莫茨特的警惕，他和一些老水手，都覺察到了不對。
莫茨特遲疑了一下，終於說著：「船長，我聽你的。」
片刻之後，又有五個人摸了上來。
這不過是五分鐘左右，稍一遲疑就已經分出了勝負，看的莫茨特是一臉冷汗。
「有參与的拿二份，沒有參与的拿一份！」方信立刻宣布地說著。
「莫茨特啊，你現在也知道了吧，現在就要動手了，目標就是黃金羊號。」方信看也不看他，說著。
不過，破浪號上，本來就有四十人的儲備糧和水，所以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方信就命人把兩條船上的淡水和食物統一管理，而目的地，也偏遠了原本航線，以免發覺了黃金羊號，神奇失蹤后，有海警來巡查——海警的範圍自然不遠，航行一天後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方信的力量，能使魔法被他消化，這時應靈眼看了上去，就見得船艙中數十個生命亮點，
「莫茨特，你是大副，你怎麼說？」方信冷笑地問著，頓時，氣氛就已經緊張了起來。
「啊，是！」所有人頓時明白過來，如果從碼頭上走，說不定就有鮮血滴著一路，而且也會被獵犬發覺，現在游過去，什麼都沒有了。
當下，港口派遣警衛隊，一家家上前詢問，當然，暗中也是清點著人數，其中今天早晨準備離開的船，受到了重點的觀察——畢竟誰也不是傻瓜！
「可是港口上？」莫茨特壓低了聲音說著，看這些情況，他也知道為什麼選擇這時進攻了：「如果被警衛隊看見的話……」
「船長？」一人摸了過來，低聲說著。
「不是已經說好了嘛，市價六成？」
「是的，不過確定一下更好，您可以上去看看船和貨物了——現在它屬於您！」方信簡單地說著。
莫茨特似乎有些熟悉這個小島，說著：「島上有些野羊，可以打獵，沒有毒蛇或者其它野獸，很安全。」
「聽您的吩咐，大人！」他低沉地說著。
更加不要說六級戰士，又掌握著神秘力量的方信了，莫茨特看了看方信，他現在對他很有一些尊敬了：「不愧是老船長的侄子，竟然走到了這步，不過，還沒有最後勝利，最後勝利必須等到了把貨和船清出去，讓大家都分到的時候。」
方信，卻是向碼頭上望了過去，就見得黃金羊號，靜靜的開船，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片刻后，出了港口，而那邊失火地，火也被撲滅了，隱隱聽見了上面的咒罵聲音，不過，黑沉沉的港水聲中，這群巡夜隊，竟然沒有發覺一條船已經消失在港口中了。
莫茨特沉默了片刻，見得水手都陸續進了船上，沒有幾分鐘，就隱隱只聽見打呼的聲音了。
片刻之後，傑瑞這批人就連聲慘叫，在沙灘上血肉橫飛，見勢不好投降者，也一一斬殺。
「船長萬歲！」頓時，這些水手都歡呼了起來。
方信甚至下達了命令，把一箱酒打開，每人獲得三分之一瓶，雖然方信知道這箱酒立刻可以獲得一倍的利潤，但是他畢竟不是專門為了錢的人，而且這點酒，也不至於使這些已經習慣於酒精的人醉了。
「閣下，您在夜中，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警衛隊長上了船，見得水手忙碌著，而大副正在動作敏捷地打著手勢，不時發號施令，作著準備起航的準備。
片刻之後，扶著他的方信，把他放到了甲板上，然後，他取出三個瓶子，冷靜的敲碎，放到了船艙、船間縫隙中，一股煙霧，頓時就漂了出來。
莫茨特並沒有反對，他帶上了幾個人，進去打獵了，大概半小時后，就打到了二隻野羊，於是就興高采烈的回來了，當下，從船上拿下各種各樣的工具，立好架子，對野羊進行剝皮，清洗，去內臟，忙碌的準備著。
方信立刻起身，他敏捷的跳下了船，也隱藏在陰暗之中，直接向著黃金羊號前進。
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方信冷靜的發布命令，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