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分金
一萬零三百金雷克的金票，又要交給潛影教會三千金雷克，算起來，方信作了這票，所獲得的利益，結果有65%落到了潛影教會的手中，方信想了想，很是鬱悶，冒著大量的風險，又要回去孝敬一下爵士，起碼要花一千金雷克，落到手上的，只有六千，這算什麼事？就換了一個潛影教會的銅徽章？以後所有買賣可以獲得九折優惠？
聽到這段話，特比當然沒有意見，而莫茨特點頭說著：「可以給30，畢竟我們都賺了錢！」
當然，現在他不局限於此，想到這裏，他就閉目冥想。
當下，簽了合同，弗姆奇把方信送出，當場就取出一大袋金幣，其它的全部存在銀行，給了方信一萬零三百金雷克的金票，憑這個時代的金票，就可在英布城的銀行，甚至有關的商會中提取，然後說著：「閣下，只要您前來，雷爾賽銀行願為您繼續服務。」
不知不覺中，身體內的運轉，就多了點水的深邃和包容的特質，又帶著風的運動，到了現在，這些力量，已經和他血肉相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增長，這種結合越來越深刻和強烈。
15人，每人30個金雷克，那就是450個金雷克，方信親手清點而出，放著一疊，金光閃爍，還餘1650個金雷克。
30個金雷克，是150克黃金，而90個金雷克，是450克黃金，諸人都把黃金放到了自己袋子之中，喜笑顏開。
所以，如果能靠上魔法工會的大腿，一個靠著買來不世襲爵士稱號的商人，就算有點錢，又怎麼能動搖於他？
「那好，我現在有一萬八千金雷克，我想再買條和我的破浪號差不多型號的船，然後裝滿船艙回去，你覺得這要多少錢，能不能辦下來？」
說白了，一切如要有凝聚力，長治久安的統治之道，就在於有幼而養，有壯而用，有用而利，有老而養，這前後二個養字，已經貫徹了組織學不朽的精華。
雖然是九月半，但是陽光還是很明亮，照耀在了街道上，街道二周的樹木生長的茂密繁盛，投影在地面上疊出陰影，在下面走著，讓人感覺到涼爽之極。
「我能參觀嗎？」方信問著，潛影教會一直是潛伏在暗中，相當秘密。
「我想去本地潛影教會去學習一段時間，以更好的為您服務！」辦完了這事，為教會增加了一筆資金，有助於教會的發展，哈達克已經感覺到身體內的聖力的蠢蠢欲動，這是晉陞的信號，也許沒有多少時間，他就會真正成為一個潛影之神的一個1級牧師了。
方信點了點頭，跟著他到了一個小客廳。
方信這袋金幣，足足有十公斤，因此從馬車上拿下來很沉重，莫茨特一看見，就立刻亮起了光來。
「我要借閱魔法飛彈。」方信微微一笑，一級魔法，這是最常選的一個。
方信取出了50個金雷克，說著：「多謝閣下。」
到了中午，方信收起冥想，出了樓，方信舉步而走——向著此城的魔法工會。
和普通人家不同，既然一起為海盜，那自然不能由他們亂走亂說，為領民是最起碼的事情。
「哦！」少年很是驚訝，畢竟本城的魔法學徒他都認識，只
等找到了魔法工會時，時間剛好過了正午，這是因為魔法工會雖然不宣傳，但是也不特別隱藏，凡是具備法力者都可感覺到，方信的視線，移到了門口，高達5米以上的牆和門，猛的映入了視覺神經里，從門口向里看，也只看見一座塔，但是並不太高，畢竟許多教堂和貴族建築，都有著高聳的鐘塔。
「大人，您在破浪號上的貨物，購買價值是六千四百金雷克，按照現在市價，賣出價格在八千六百金雷克，扣除了關稅，賺利是一千五百金雷克。」哈達克想了想，就說著。
中午秋天陽光，透過枝葉，灑著一些光斑，方信體會著這種感覺。
次日，科林城，索輔斯大教堂。
看來，潛影教會吃了一大塊肉后，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投資的，而那個銅徽章，也可以獲得許多方面的優惠，獲知許多相對秘密的信息。
「很好，那就這樣辦，我們一個月後回去，現在是九月十六日了，到家，也要十一月十六日了吧！」方信想了想說著。
但是更吸引方信注意的，是純粹、強大、排斥異己的聖光，這教堂建立已經數百年了，因此積蓄著強大的光明聖力，幾乎滲透到每一塊石頭上。
「是，明白了。」特比沉聲說著。
雖然方信對這方面並不是很明白，但是畢竟是後世成熟的行業，就這隻字片言，就使二人聽得佩服不已，暗自記錄下來——畢竟現在雖然有這事，也是雛形。
還有25人，其中15人拿三份，10人拿一份，總共55份，每份30金雷克，於是當場發下。
「先換出二千一百金雷克，其它的錢，請你制定一個合法的程序。」方信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也就是在沿海折騰來折騰去，買進買出，然後就在帳戶上，使方信這新得的一萬金雷克，變成了合法收入。
「來自對面大陸的學徒啊！」少年很是驚訝，不由多望了他一眼：「你可以進去了。」
不過，能和光明教會長達百年的抗戰，本身就意味著實力，更加不要說，三百年後，光明神和太陽神大戰，而魔法工會趁勢崛起，現在雖然相對低調，卻光明正大的在各大城市建立魔法工會——沒有殺戮沒有實力，怎麼可能？
三個半月學會第一個1級魔法，已經算是天才了，得了正式魔法師身份，那回去就算有點不和諧的聲音，也就沒有多少發揮的餘地了。
不過，只要點破了關鍵，怎麼樣操作，自然很容易的事情，這個看上去就很精明的弗姆奇說著：「閣下，您放心，我們會組織一些商會進行買賣，您只要在此地呆上一個月，一切都查不出任何痕迹來，您需要付出一百金雷克的業務費。」
新租的樓，是一家小樓，有上下二層，現在租期正是一個月，方信到了門口，就見得了莫茨特，莫茨特有些緊張，現在方信掌握的實力，已經使他有些擔心是不是要悔約了。
他殷勤的在前面開門，打開了樓梯拐角上的一扇門，到了會客室里，然後喊了一聲，片刻，所有人都進來了，進來之後，就把
「25天！」方信說著。
教堂聳立著一個大穹頂，外觀莊嚴、簡樸、粗拙。
換句話說，所以，這次起點，不必很高，更不必事事親為，而且，方信也不準備單純站在後土女神的立場上看問題，話說，無私者才可獲大利，方信就想驗證這點，以此來使整個世界獲得升華，這是無上功德，相對於少少殺戮來說，當然是大海與一滴水的區別。
方信說明了來意。
方信笑笑，走出了房間，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整個魔法工會，發覺魔法師工會，其實佔地極廣，但是人數很少，能夠穿著魔法袍，甚至魔法學徒袍的人，寥寥無幾，下午的陽光下，一片寧靜，偶然有著幾個穿著灰衣的人清理著，這是魔法工會的分派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等等工作的人員，畢竟，魔法工會不可能讓法師來干。
「大人，請問買新船還是舊船？」哈達克問著。
方信對此很滿意，也許普通人會覺得有奪權的嫌疑，但是方信卻不在意。
多出20個金雷克，對一個1級魔法師來說，雖然也不算什麼大錢，但是也不算小錢了，這個魔法師點了點頭，收下了，又到後面，拿出一個魔法學徒袍來，讓方信當場穿上，又啟動了魔法徽章上的印記，給了方信，說著：「二樓15號，憑此進入，可以閱讀1級魔法庫，會有人送飯來，時間是一個月，必須在這個時間結束前出來，不然可能引發內部的防禦。」
「請你登記一下，才可以進去。」少年說著，門口就有個小房間，正是守衛間，方信微微一愣，笑了，如果自己是魔法師，就不必這個程序了，不過現在還是免不了，他拿起筆，開始寫著自己的身份和地址。
「恩，當然可以。」方信雖然生殺予奪毫不遲疑，清洗隊伍更是時時放在心上，但是卻不會在這上面搞什麼引蛇出洞的把戲，安排手下者的後路，本是領導者的基本責任，沒有後路的組織永遠只是臨時性組織，不具備凝聚力。
方信笑笑，自己不可能在海上當長久的船長，還是必須讓人代替自己開船隊，其它的不說，這莫茨特起碼可以當上一船之主。
「是，多謝了。」方信微微鞠躬，這種防禦，對非魔法師的人，自然是存在的，不然魔法工會不會如此安全。
只有最年輕的水手和冒險者，才會肆無忌憚的揮霍，對這些老水手來說，花點錢買點酒，改善生活是可以，但是絕對會把大部分帶回家中，畢竟他們有家要養，而且，他們也不算很年輕了，這種生活幹不了幾年。
就算從外面看，也可以看見廳入口處，飾有金色底的彩色玻璃鑲嵌畫。
「很好，莫茨特，我現在交你一個任務，就是挑選二十個水手，以補充我們的人手，當然，你知道挑什麼人。」方信對著莫茨特說著。
運起魔法力量，略一點在門上，就有一種無形波紋，片刻，側門打開了，一個少年探出頭來，打量著方信一下：「您是誰？有什麼事？」
不過，誰叫他們掌握了消化的渠道呢？
沒有參戰的，拿到30個金雷克，參戰的，拿到了90個金雷克。
從外面看，教堂呈平面長方形，中央穹窿突
走到了法師塔，才發覺裏面空間實際上很大，而且，圍牆上到處是一些符號，方信可以看出，上面閃爍著強大的力量，方信毫不懷疑，這些力量如果發揮起來，可以摧毀著上百個士兵——至於更多，法師早就離開了。
「那要一萬一千，至於貨物，二船按照最適宜的商品，裝滿，大概要一萬三千，總價二萬四千，您欠了六千，不過，您現在已經是教會的銅徽章會員，你可以一年一次，短期借三千金雷克的無利貸款，其它三千金雷克，以每月百分之五的利息來算。」哈達克一本正經地想了好一會，才說著。
「你是優秀的戰士，但是還不算最優秀的海員，更不是合格的船長，所以，你們要努力，明白嗎？一個月後，你就是一船的代理船長了，所以，這個月，你們就繼續在破浪號上操作，就在附近幾個沿海城市來回跑，不需要賺什麼錢，培養你們的能力。」
「是的，現在是分配的時間。」方信故意沉默了一會兒，觀察著眾人拚命咽口水，又不敢輕舉妄動的表情，然後才繼續說著：「傑瑞那批人，我們回去，如果不想惹麻煩，還是必須按照與海盜戰死的待遇來撫恤——就按照行規，每人20個金雷克，怎麼樣？」
「是的。」哈達克恭謹的回答地說著，片刻之後，他又說著：「大人，我有個請求。」
才從馬車上下來，進入銀行門口，就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紫色外套的人迎接而來：「閣下，您請進，我是弗姆奇，雷爾賽銀行方面處理您的帳戶的職員。」
「好了，你們就可以出去了，小心點花錢，別回去時就什麼也沒有了。」方信拍了拍手，宣布會議結束，莫茨特帶著人鞠躬，然後退出，並且笑地說：「大人，你放心，我們這裏沒有這種人的。」
「二千一百金雷克！」莫茨特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可以明顯看見著下咽口水的動作。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貨物單，季節變化導致的商品大致波動，以及進出貨的渠道，換句話說，這是來往海商要摸索十年才可能獲得的關竅和心得，雖然未必很準確，但是按照這個來，每次航海賺上50%的利潤，還是有。
有了勞森開頭，又有二人表示退出了，方信也自答應了下來。
「哦，什麼請求，說來聽聽。」
哈達克卻露出了厭惡和仇恨的神色，他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了車中，而方信也沒有多看，讓著馬車達到了一家銀行。
「學徒，你來此何事？」圖書館也有一個法師，有些詫異地問著，他沒有看見這個學徒。
「借閱一個魔法，在魔法塔區域內，1個金雷克每天。」
方信踏步而進，發覺魔法工會都大同小異，有著花園，這其實不是花園，而是藥物之園，種植著魔法，特別是鍊金術，常用的植物。
方信立刻有些欣賞，畢竟他們都拿了這樣多，撫恤更是應該配合，望了他一眼，說著：「很好，那就如此決定著。」
不過，潛影教會能安排著這家銀行暗中洗錢，這已經使方信驚訝了，說明在新興的行業中，許多異神教會滲透
方信取出一枚徽章，說著：「我是魔法學徒，前來法師塔。」
以前銀行，不但沒有利息，而且還要收取存款費，但是現在，由於銀行的增加，許多人注意到銀行能收到大筆的錢來作生意或者貸款，從而獲得巨大的利潤，已經開始有大批銀行誕生，競爭的激烈，使許多銀行開始提出給予存戶利息的措施，當然，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基本上也沒有超過百分之一。
方信把那袋金幣沉重的丟到了桌上，頓時吸引了在場二十多人的目光，但是片刻之後，特比和自己那批人，不愧是島上訓練和挑選出最優秀最忠誠的戰士，他們收回了目光。
莫茨特頓時心中大定，他笑地說著：「船長，我會辦好這事。」
魔法塔最下面，自然有一個空間，一個低級的魔法師，看樣子也差不多是1級法師，正打量著方信，當方信說明了來意后，他就說著：「咳，10個銀雷克一天，你需要多少時間？」
掌上宇宙，心中乾坤啊！
方信點了點頭，表示命令結束，他已經通過遠程魔法徽章，對巴尼爾大主教發了信號，巴尼爾大主教很快就表示，在一個月內，二隊二十二人的士兵，就會前來聽候調遣，並且還派來了一個能管理商業的人，輔助他完成具體的組織工作。
大陸貿易，一年最多來回四次，沿途還有海盜、風浪、關稅，海員的工資和撫恤，這樣算來，按照現在的情況，也最多賺4000金雷克，爵士一年要2000金雷克純利潤，也差不多合適——斬殺了傑瑞的十四人，回去還是要以「抵抗海盜死亡」，或者「海上生病」等理由來報個檔案，並且發下一些撫恤。
這很明顯就是安撫，要不然，根本不會給這權讓他招人。
海洋和風的力量，浮現在他的周圍，方信頭頂之上，隱現一個朦朧的塔形光暈，它自動吸取著一絲絲風和海的氣息，而一點點滲透到了這個身體的血脈中。
方信沒有出聲，拿出了那袋珠寶，這人鞠躬著，拿過來看了，進行短暫的評估，就說著：「這些寶石，價值一萬二千五百金雷克，您有什麼要求沒有？」
冥想無聲無息，似乎只有短暫的瞬間，上午本來還很多的時光就過去了。
這個問題很明顯使哈達克為難，他想了想，說著：「按照制度，您作為賓客，只有在獲得金徽章時，才允許進入，不過，如果您是我神的信徒，那現在就可以了。」
「這個當然，領主，我回去后，就想退出了。」和方信這個身體，原本熟悉的勞森，分到了90個金雷克，想了想，說著。
「恩，很好，第二點，就很簡單了，以後不願意再作這行的，可以退出，我再給安排個營生就是了，願意的，各位，還是要去傭兵工會專門訓練一下，以提升各位的技能，這個大家都理解吧！」方信眼望著眾人，說著：「我在本城中，會停留一個月，這其間，還希望大家能多多鍛煉，畢竟上次容易是罕見，以後可說不定了。」
經過一段時間思考和進步，他在這個世界上，要實驗的，正是無私之道
「能航海的舊船。」
哈達克略有些失望，他應著一聲，然後馬車就前去。
而且，還有爵士那方面，那裡的力量也很深厚。
雖然方信還不知道魔法工會的內幕，但是四百年前與光明教會長達百年的戰爭，雖然現在文獻上，都是教會的勝利——凈化和焚燒了多少巫師巫女。
「你們想的沒有錯，這是二千一百金雷克！」方信說著，他把袋子一拉，頓時，黃金傾瀉而出，二千多枚的金幣堆積在桌子上，所帶來的刺激，對這群海盜和水手來說，簡直難以用言詞來形容。
法師塔上面分成了六層開放的，方信首先來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和魔法訓練區，是同時的，方信可以藉著魔法資料，去訓練區練習。
怎樣一算，倒也未必賠了多少，方信就說著：「這次我們在破浪號上，載來的貨物，價值多少？能賺多少？」
「各位，現在大家錢已經拿到，我有二個建議。」方信說著：「第一，就是大家回去都搬遷到我的領地上，為領地上自由民，我免費給10畝地，如何？」
30金雷克已經足夠了普通一家過上10年了，90個金雷克，可以過上30年，不愁吃穿，可所謂巨款。
方信始終記得，當初竊聽，爵士之所以大舉賞識，原因就在於水的共鳴，只是爵士是來身體內的血脈，而方信掌握的是本質——因此，這段時間以來，方信已經不斷的，把本質化成力量，與世界上的風和水一起脈動，然後交融，滲透到身體內。
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啊，那就是在二個月的時間內，學會第一個1級魔法，回去就可以成為正式魔法師。
爵士的本事並不怎麼樣高，所以他看不出區別，但是以後肯定會遇到強大的水族，因此，人造水族血脈，是必須的，等以後就有用途了。
這個時代洗錢，可不必這樣謹慎，也就是帳戶上先買些什麼，然後再賣出什麼，實際上不消耗物資和金錢，而且，這實際上，是潛影教會的工作，因此才僅僅只收名義上的一百金雷克的業務費，方信對此表示滿意。
「唉，這個當然，我們都願意回去后，遷移到大人的領地上。」莫茨特就搶先說著。
不過，不是這次。
方信不置可否，哈哈一笑，然後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了，而說著：「那好，你去吧，希望你在能在我們歸途時就回到船上。」
「學徒，這是你的魔法書籍。」那人也是無話，交了30個金雷克的錢之後，就取出一本給他，方信再鞠躬，退下——魔法工會真會賺錢。
也許是看見方信有些鬱悶，上了馬車，配同而來的哈達克就低聲說著：「大人，教會對您的行動非常讚賞，讓我送來這個。」
頓了片刻，他就直上魔法塔，準備在那裡獲得一個魔法修行房間。
「大人，我在。」
「特比！」
那人略是一怔，再次打量了下，然後就拿出一個徽章來：「你必須穿著魔法學徒袍，才可進入，而且你的魔法學徒徽章，也需要換成我們這裏的，租金5個金雷克」
這是一個小盒子，方信打開一看，先拿起一封信，這是感謝信，沒有任何簽名，看完了，方信隨意燒了，下面又是一份文件，這取出看了，方信才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