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冊封
「謝謝您能夠來參与，沙達羅伯爵，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哈米什伯爵還個微笑，說著，他轉身，對著下面，向著所有的貴族示意。
「丹尼爾爵士，聽說您準備大舉建設領地？」這時，坐在附近的人開口說話，方信打量了他，能坐在這裏的，自然都是貴族，點了點頭說著：「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知您有什麼意見呢？」
「經此一役，哈米什伯爵的親衛騎士團，立刻聞名，畢竟以百騎衝破千人，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巴德也補充地說著。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舉行冊封儀式吧！」新任的哈米什伯爵，很有些雷厲風行的樣子，他掃視著所有人說著。
「戰爭勝利了，夏賈森男爵正式獲得了哈米什伯爵的爵位，並且擁有著四百五十平方公里的領地，雖然森卡達子爵戰敗，但是由於他還是前任哈米什伯爵的女婿，因此保留著費爾里堡和相關的領地。」
「不必如此誇張，哦，埃特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人是一個中年人，他笑了起來，緩緩說著：「您新獲得的五個莊園，屬於尼南爵士領，那裡相當肥沃，不需要開發，但是您的其它領地，都很荒蕪。」
穿著魔法袍的方信，非常之年輕，又與眾不同，當他起身上前時，所有人都注目著他，包括那個大公的特使。
方信適應著光線，片刻后，才繼續前行，魔法工會，對面就是湖泊，雖然只能算是小湖，但是碧波蕩漾的湖面映襯著岸上的樹木。
「哦，怎麼，戰爭已經勝利了？」方信問著。
三人上車，至於克朗肖，卻翻身上了一匹馬，顯的英姿煥發。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了大廳，十張長長的餐桌，已經擺了上去，這當然是按照爵位來安排的。
騎士冊封才是重點，這些騎士都會獲得一個莊園作為采邑，基本上就等於世襲貴族，只是沒有正式的世襲爵位名號。
說完，他也接受了泉水女神牧師祝福，才起身，然後再向伯爵鞠躬，接過了系統的文件。
「那很好，把大公已經簽署的文件都帶上來吧！」
「今以詹金森公國亨利十一世的名義，冊封昆西.夏賈森為世襲爵士，並賜予封邑。」哈米什伯爵說著。
任何一塊領地的建設，當然首先必須消耗大量財富進行基礎建設，然後才能創造出更多的財富，當然，老牌家族有自己的渠道和資金，新進貴族才可能接受並且受到銀行和商會的影響——方信現在已經有著六萬金雷克的資金，主持整個領地的全面建設，不能說滿足，也大體上有了七八成了。
艾薩克.伯勒斯一絲不苟的按照程序，行禮，受祝福，然後起身。
「今以瑞比亞王國國王喬迪三世的名義，冊封艾薩克.伯
「不過，丹尼爾有這個資格，他現在已經是四級法師了，哦，十九歲的四級法師，真難以想象，我想，就算大公，也會覺得，賞賜這些莊園並不過分。」埃特格說著，雖然他的口氣中也有著一絲酸溜溜的意味。
「是，伯爵。」這個中年人實際上是大公派來的，他點頭，手一召，就立刻有著幾個人，將一疊疊文件，放到了高台上的長桌上。
貴族不受直接審判，這是國家存在的基礎，如果貴族都可以直接逮捕的話，那全大陸所有貴族和國王都會人人自危，甚至導致國家正常秩序的崩解。
進了車廂，才發覺，裏面放著牛皮靠背座椅，車內鑲嵌著包金浮雕，玻璃窗照入了陽光。
「當然可以，我相信他們會很高興獲得這個消息。」埃特格想不到方信如此爽快，因此高興地說著：「您不必賜予他們莊園，只要為他們主持騎士冊封就可以了。」
說來也奇怪，貴族傳承，總有一些家族，慢慢的後裔不盛，兒子漸少，女兒漸多，因此小姐實際上，難以找到同等家族同等身份的貴族兒子，只得與次子三子結婚，甚至還有著與自由民結婚的例子。
「至於交割出的男爵領地和一個原本哈米什伯爵所屬的潘克領，總共冊封了八個世襲爵士和九十一個騎士。」
雖然並不怕陌生，但是方信還是選擇了和埃特格以及巴德在一起。
對外通道，是用青石板鋪成，兩邊的樹木茂密，早晨的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枝權，投射到地面，斑斕點點。
「親愛的丹尼爾，我們上馬車吧，去城政廳，在那裡，我們會受到冊封，至於情況，我們就在路上說好了。」
在這種場合，其它神的信徒，也就罷了，受到祝福並不算什麼，但是光明神不允許他的信徒接受其它神的祝福，哪怕是名義上，儀式上。
在八個騎士的中央，是夏賈森男爵，哦，現在已經是哈米什伯爵了，他容光煥發，穿著雪白的禮服，袖子上，用金線勾勒出花邊。
「今以詹金森公國亨利十一世的名義，冊封丹尼爾.費克斯為世襲爵士，並賜予封邑。」哈米什伯爵微笑地說著。
等二人激動的接受冊封后，又走回了方信周圍，片刻之後，就是騎士的冊封了。
「哦，我也獲得了世襲爵士的爵位，並且獲得了二處莊園，也不差。」巴德說著：「但是，你不但獲得了世襲爵士的爵位，並且獲得了五個莊園，啊，真是難以想象，他把尼南小領，全部划給了您。」
「哦，神啊，您真是一個
非常安靜的地點，出了門，卻立刻有著人喊著：「噢，丹尼爾，我親愛的朋友，您終於出來了，快，今天就是冊封的日子了，幸虧您趕上了，我的神啊，我真無法想象，如果你沒有參与冊封，會怎麼樣。」
方信單膝下跪：「我以丹尼爾.費克斯之名起誓，必將忠誠於我的主君亨利大公，作為封臣我將是您忠誠的助手，只要知識和力量允許，將給予您以勸告和幫助，決不欺騙和反叛，以使您能夠維持和實行神所賦予您的權威！」
馬車驅動，馬蹄整齊的踏在地面上，發出了聲音，靠在柔軟的椅子背上，方信又等著他們的話。
方信看了一眼，發覺是埃特格、巴德，還有克朗肖。
哈米什伯爵又向著神職人員致意，他也是泉水女神的信徒和後裔（據說），所以，在場的，大部分是泉水女神的神職人員，穿著白袍，上面有著泉水的標記，但是也有一個光明神的牧師在場——他是準備給就封貴族和騎士中的光明神信徒祝福。
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無論是光明教會和國王都一樣，至於什麼公正的司法云云，貴族是一個也不相信，一被逮捕，一進司獄，有多少公平可言？特別是在法官、起訴人、陪審員、律師、監獄長都是一體的情況。
「是，伯爵，您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命令。」中年人鞠躬說著。
四人地進入，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巴德說的沒有錯，的確，不少夫人和小姐的目光注意到這四人，特別是穿著魔法袍的方信。
世襲領地神聖不可侵犯，也是後世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萌芽，就算是一國之主的大公和國王，都無法剝奪世襲貴族的領地，而賜予親信，因此這個雖然有著子爵爵位的男人，也許是只有一個莊園的宮廷貴族，而現在，通過這次機會，才補上一些領地，也可謂大公的用心良苦了。
據說這還是比較普通的飲食，而在外面，烤牛和烤羊就在現作，僕人會把最肥嫩的部分切下送到裏面。
「哦，非常感謝，那您在明天能帶著他們來見見嗎？」
才聽到這裏，方信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笑地說：「抱歉，還沒有問您的姓名呢？」
「嗯，那我們的爵位和領地怎麼樣冊封？」
當宴會結束后，方信就又去拜見了下伯爵，受到了他的勉勵和示好，方信也自表示，當領地內建設告一段落後，將去新的伯爵領拜見伯爵。
鄉下騎士可以自己冊封，以薪水來代替，向大公報個案就可以了，至於這次的騎士，雖然名分上一樣，但是實際上屬於王國騎士，有著自己的莊園。
整個冊封程序，進行了三個小時，等全部冊封完畢，
「十年前，我也曾經想購買下這片領地，畢竟那裡的河流如果經過妥善的疏竣也能通達小船，那就可以運輸了，山上的木材也是不錯的商品，其次，可以修建一些堤壩和水渠，這樣又能灌溉大量的土地，但是要開發這些資源恐怕需要相當巨大的資金支持，爵士，也許您需要一些合作？」
才進入大廳的人，就排列起來，大門被打開了，八個騎士，穿著鎧甲，這盔甲閃亮的和鏡子一樣，紅色的披風飄散在身後，隨著腳步而蕩漾。
前面三個人，都已經經過，下面，就等到了方信了。
「是的，丹尼爾不必穿著貴族禮服，我想，穿著四級法袍，就非常合適了。」巴德也如此地說著：「不過您要當心，現在您已經出名了，要小心那些夫人，我想，她們會非常歡迎您加入上流社會。」
貴族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這點談不上什麼優雅——在貴族中，貪婪饕餮幾乎佔了一半以上，因此大腹便便滿身肥肉的貴族並不罕見。
騎士的冊封，也有在冊封令和地圖冊，以表示隆重，克朗肖是在第三批中受封騎士，當他收封時，他的身體甚至顫抖了起來，充分表現了他的激動程度。
現在銀行的主要業務就是高利貸，對一個新任領主來說，銀行金錢借貸，可以是幫助，也可以是沉重債務負擔。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騎士上前，他單膝下跪：「我起誓，我必將忠誠於我的主君亨利大公，作為封臣我將是您忠誠的助手，只要我的知識和力量允許，在偉大女神的幫助下，我將以我的職責和我本人來給予您以勸告和幫助，決不欺騙和反叛，以使您能夠維持和實行女神所賦予您的權威！」
「我獲得了世襲爵士的爵位，並且獲得了三處莊園，我已經看過了，這兩處莊園相當不錯，每年都有好收成。」埃特格說著。
就不是冊封，而是單純的賜予采邑，伯爵報出了名號——查利.凱南子爵，而這個子爵就上前，鞠躬，給人沉穩和幹練的感覺。
當然，這注視並沒有很長時間，因為，號角聲響了起來。
時代發展到現在，由於貴族統一封令的盛行——也就是所有貴族只有一個主君，就是國王和大公，因此誓言差不多了。
「人都到齊了嗎？」哈米什伯爵問著一個中年人，中年人稍一鞠躬，說著：「伯爵，就封的人都來了。」
這時，方信只是鞠躬，然後就退下，下面還有四個世襲爵士的冊封，埃特格和巴德自然在裏面，他們代表的是本地領主的利益。
昆西.夏賈森之後，就是一個中年騎士，方信卻特別注意於他，原因很簡單，這個騎士的目光深邃
由於騎士的人員多，因此分成三批來，每批三十人左右，哈米什伯爵拔出了一把沒有鋒利的劍，上前，一一用劍身敲擊著騎士的肩膀，一邊說著：「你們當謙卑，對領主和神充滿謙卑，可以使你們獲得恩典，你們當重視榮譽，人們的稱讚和感謝，是騎士的最高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你們要持這些而行，願你們時刻牢記。」
所以，當方信接過世襲爵士的頭銜時，他就等於加入了一重安全保證，當然，世無絕對，這重保護並不是牢固的，如果光明教會感覺到巨大的威脅時，任何人都無法保證其安全。
吃了一些，埃特格就說著：「哦，丹尼爾，我已經為您挑選了三個見習騎士，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騎士，已經有6級了，而且會識字，會禮儀，會戰術指揮。」
頓時，大廳中就靜默了下來，在今天，他才是主角。
說實際的，宴會上的菜肴，方信根本不認識幾隻，聽著埃特格的介紹，才知道上面有著野生鹿肉、鵝、大馬哈魚、鰻魚、鶴、野鴨、蒼鷺、閹雞、雉、鷓鴣、天鵝等等，甚至還包括了孔雀肉和一些珍貴的水鮮……
方信微笑不語，他們也就是發泄一下嫉妒，這種嫉妒基本上還是友善的，而且，城政廳，也到了。
作為伯爵的三子埃特格，也只獲得三個，這就非常突出了方信的獲得了。
「是的，就是為了法師晉陞。」方信見他們這樣想，也就順口說著。
新曆一七一六年八月三日，從門口出去，那屬於夏天的陽光，本是熾熱的，但是照耀在魔法袍上，只有著溫暖的感覺。
對東方帝國來說，所謂的貴族，只是一個朝代的貴族，並且許多情況下，依附於皇權，而且還很難從開國到滅亡的二三百年內都存在，因此他們無法凝聚起貴族共識。
第三個就是大公的特使了，這個中年男人，表情蒼白而冷冰，臉型稜角分明，這位先生已經有了爵位——子爵，因此儀式就有些變化了。
但是對於這片世界，少者百年，多者五百年以上的貴族家傳，使他們具備相當的智慧和共識，不經貴族議會，直接逮捕一個貴族，這無疑是在和大陸所有貴族為敵——這個惡例只要一開，那貴族的生命和領地都不可保。
在這個基礎上，風險就少上了許多，因此方信並沒有拒絕，說著：「博爾加爵士，很高興能聽見這個消息，我們可以在明天繼續交談？」
說到這個，方信才注意到一個金碧輝煌的馬車，這輛馬車由四匹馬拉著，車廂非常高大，外面雕刻著華麗徽章，以及裝著昂貴的玻璃。
「這個當然！」
「哦，我看見什麼了，您已經是四級法師了？」埃特格卻顧不得這句問話，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方信的魔法袍：「您難道進去一個月，就是為了法師晉陞？」
「哦，請原諒我太驚訝了，要知道，您的進步實在讓我目瞪口呆，哦，是的，我們的戰爭已經勝利了，真想不到，夏賈森男爵，哦，不，現在已經是哈米什伯爵了，他還真是一個善戰的將軍。」埃特格這才回答地說著，說到這個，就眉飛色舞：「雖然有著我們的騷擾，但是在費瑞領決戰時，森卡達子爵還是擁有著一千八百兵力，而男爵才擁有一千二百，兩方投入戰鬥，相持三小時，哈米什伯爵親自率領著騎兵沖入敵陣，使對方陣列破開，而獲得了最後勝利。」
「哈米什伯爵，歡迎您的到來，您準備好了嗎？」同樣是伯爵的沙達羅伯說著。
小小的男爵，竟然有這個家臣，也難怪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一下子成為伯爵了。
泉水女神的牧師，手中捧著水盆，裏面波光粼粼，這是經過祝福的聖水。
馬車停了下來，這個建築的主要特點是簡潔而嚴肅，與負責接待的人見過，就被引到了大廳裏面，走進裏面，發覺裏面已經有著大批的貴族，和貴族的夫人和小姐們。
這兩人容光煥發，和周圍人交談著，當然，也和方信交談著。
中年人沒有絲毫不快，他笑地說著：「我是博爾加爵士，格利什商會會長，也是格利什銀行的行長。」
「不，當然不是，您排第四，但是第一是夏賈森男爵的弟弟，他繼承了十個莊園，其次是他的首席騎士，這次也獲得了七個莊園，而大公的派來的哈迪曼勛爵獲得了六個，但是，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說完，他沒有立刻起身，等到了泉水女神牧師上前，用聖水給予祝福建，才起身，接過文件，這裏面不但有著冊封爵位的任命，也有著領地的地圖，以作為世襲的憑證。
不管怎麼樣，商會和銀行，現在已經開始掌握巨大的實力，能搞好關係自然更好，至少，物資買賣和流通方面，會獲得相當大的方便。
他們都穿著華麗，埃特格和巴德姑且不必多說，滿身傳統的貴族衣袍，至於克朗肖，也穿著騎士的禮服。
如此，自然就告一段落了，方信並沒有參与下面的狂歡，不得不說，魔法師的身份還是相當有用的，可以藉著這個來避免許多麻煩。
就算是光明神教會極盛時，王權也爭取到相當的特權，規定，凡是有著世襲爵位的貴族，不受宗教審判法庭的直接逮捕和審判，除非經過長老院。
「你們呢？」方信笑地問著。
「哦，難不成，我最多？」
貴族們自動分別站立在大廳兩邊，方信就跟著埃特格站好。
陽光下，四條金線閃閃發光，這代表著四級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