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聲見驚雷
第一百五十六章 麻煩
對那些牙關顫抖打架的文士來說，一方面就不滿方信的態度，另一方面，他們嚇的發抖，而方信卻從容自若，就這點區別，也可以使他們把憤怒發泄在方信身上，保證就會把許多罪名，或者說至少不利的證言扣到方信身上。
所以具體辦案，法律上的證據是一部分因素，保護傘的利益分享是一部分，而具體辦差者，對黑道的忌諱也是一部分，因此一些黑社會才得以生存土壤，話說，入了真正的黑道，只能一條路走到底，用黑道的勢力來與公差隱隱對峙——公差本身也是人，自然有人的弱點！
方信搖頭，直接行之，卻見後面張老五不敢跟來，方信也自不在意，走入夜中。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恆赫大樑城。
這五人也掃過方信，不過見得他少年模樣，儒衫雖新也不算很好，以為是一般鄉紳子弟，就不在意——他們五人穿著青衣，是有功名了，看不上沒有功名者自然正常。
「錚」一聲，刀劍相交，火星直冒。
這家船公張老五也是如此，家中二個兒子已經成年，出了五十兩安家費，就把命賣給他了，跟著他走遍天下——至於錢怎麼樣來，與公與私與黑與白，自然有辦法，就不必多說，現在看來，就和一個鄉紳人家的子弟帶著老僕出行。
說完，就向門口走去，頓時使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鬆口氣，當這個中年人，走到了方信身邊時，突地，長劍倏然出鞘，直刺而來。
說完，也不多說，更不願意麵對當事人，而且他現在身上有麻煩，多說了對這種普通人家的女人不好，就直接上前走著，這個女人遲疑了一下，就不見人了，這賣芝麻餅的人就說：「拿著呀，看人家是讀書人，你小兒要吃，就吃了。」
對一件事情，既要從組織性來看，也要從個人角度上看。有公開社會，就有黑社會，有白道，就有黑道，某種程度上說，軍隊和政治派別也不可避免，所以才有私兵和結黨這一說。
幾乎同時，方信吐出一個字，作為書生配劍拔起，只是一瞬間，鮮血飛濺。
方信聽了這話，對此並沒有任何意外，大體上已經瞭然。
方信毫不理會，只是略有些皺眉，他明顯感覺到有些麻煩會來了。
一兩銀子，這時值一千二百文，一文錢可買一個芝麻餅，一兩銀子，相當於八百元，這也是相當高的價格了。
「噢，好，客官，就給您稱上！」店主立刻應著，稱上三兩，仔細著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後又稍微放了一點，以表示足量。
這種當然是平常事，就聽見張老五說著：「公子，夜了，是不是停著休息？前面正巧有塊小舶岸。」
「去南龍府，下間五兩銀子，上間十兩。」
「好兒子，別給媽鬧了！到了柳州找到你爸爸，就給你買雞吃，我們現在不吃這個芝麻餅？」那個女人看模樣才三十歲左右，一臉憔悴，哄著，拿著的是便宜了一半的麵餅。
巡檢是從九品官，實際上就是縣公安局局長，官位雖小，但是權勢卻大，雖然巡檢正式手下的巡捕不超過百名，但是必要時，有權動用地方民壯義勇。
方信穿著月白儒衫，這不是青色，因
果然，片刻之後，門口一黑，一人就進來，才進來，正在吃飯的三人立刻臉色大變，立了起來，摸到了刀柄。
「店主，這味茶是多少錢？」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方信聽了，點了點頭，說著：「就來三兩吧！」
這時，雙方不過相距四尺，以他的速度來說，這點點差距，在劍出鞘的瞬間便可刺殺。
那人也就應了一聲，沒有一會，就送上一小桶水，方信洗過，又上了一壺茶來，喝了一半，方信關上門，就上了床，沒有多少時間，就睡著了。
「這是極品六葉茶，一兩一兩銀子。」店主看了一下，說著。
黑道，或者說那個中年人代表著那部分黑道勢力來說，無論誰先出手，結果就是方信殺了他——自然要追殺不休。
這個中年人冷笑，直衝上去。
接過放茶的小木罐子，方信取了三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茶。
這是一個中年人，穿著灰袍，腰懸長劍。
走了稍遠，聽不見後面的聲音，才發覺這是一個靜謐的夜晚，湖邊水聲悠悠，披著月光，緩步徐行。
到底是地頭蛇，沒多少時間，夥計就回來了，說找到了，方信也就跟了上去，到了碼頭，果然看見了一條畫舫。
幫那個黑道分子殺人，也沒有任何好處，那種老江湖，心性已經過於陰毒，而且剛才，暴起殺人，也在預料中——殺官殺公差，是公差和官員最忌諱的事情，一旦發覺，天下公差就群起而攻，不死不休。
一縣巡檢，隨從必是精銳，公門中也自然有大批高手。
而那些文士，對著黑道面如土色，但是見得自己能殺賊，又果然呵斥方信，這種人的秉性，也是很普遍的秉性——簡單的來說，無論是誰，欺軟怕硬，或多或少都存在。
天近著黃昏，河水清澈，可見游魚，船流過，就見得岸邊，一些婦女和女孩，正揎袖挽褲，裸露著雪白小腿——淘米、洗萊、捶衣，時哼著小曲兒。
中年人也中了一刀，鮮血自衣上滲出，但是不重，而那個巡檢直立著，低下頭來看著。
不過，朝廷也知道，這種黑社會基本上難以斷絕，因此不辦大案，不集人眾，很少直接引起朝廷的注意。
這次事件也是如此，不過，似乎撞上了鐵板了，就看這中年人的殺意，就知道這種老江湖，非常知機，殺戮果決，一見如此，已經準備遷家並且殺官。
張老五和他的婆娘，也把魚端上。
默默吃完，突聽外面有馬蹄之聲快速奔了過來，在場的人都是一驚，這時已經入夜，夜中奔馬，非急事不行。
「下間如何，上間又如何？」
「好，公子稍等。」店主立刻喜笑顏開，先上了酒，方信喝了一口，是黃酒，也算可以入口了。
當下，船劃了上去，那裡原本就有一條中等行船靠了上去，到了小岸上，就有一人迎接上去，那張老五上前，與之說了幾句，丟了二條魚，就算了結，回來笑地說：「公子，這裡是孫家莊，附近還有個酒家，不如上去？」
大真皇朝地方上，自然
「怎麼可能……」中年人咕了一聲，對方的長劍刺入他的心臟。
果然，片刻之後，翻馬下來，為首的，卻是一個國字臉，頗具威嚴的中年人，後面跟著兩人，佩戴著長刀。
方信見了，丟下五文錢，對著賣芝麻餅的人說著：「給五個芝麻餅給這大姐。」
「好！」方信隨手摸了一些錢，打發了那個夥計，然後就跳上了甲板，到了一個帳房門口就見得了一個女子，這女子穿著蜜色綢裙，瓜子臉，杏眼，見了方信，開始時不在意，但是走近了，就是一怔。
方信平靜看著他，沒有說話，頓時，整個酒店，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膽敢殺官造反，必誅你滿門，連同其黨羽！」巡檢厲聲說著，向前逼近，望過了方信，方信目無表情。
酒家並不遠，門前挑出竿子，掛著酒旗，裏面一看，也就是四張桌子，有一張已經坐了五個穿著儒衣的人，其它一張桌子坐著二個人，稍打量著，就坐了一張。
可惜的是，方信不是，事情發生了，巡檢死了，公差死了，連賊頭也死了，總要找個替罪羊來上抱，店主之類不上檯面，想必除了方信沒有別人了。
「林仁宏？你竟然敢在本官面前出現？」那中年人怒喝著說。
說是小舟，船篷也高可容人直立，船艙，裏面有一床，並且還可放上一張桌椅。
而幾乎同時，八十裡外，人聲鼎沸，大批公差上前，這縣縣令臉色鐵青，入得店中觀看現場——巡檢是正式朝廷命官，有人公然殺官殺公差，實是全省轟動的滔天大案！
用劍擦了擦血，方信的目光掃過了文士，起身離開，才走了幾步，果然就聽見後面有人呵斥：「你是何人，報上姓名來，既能殺賊，為何剛才不動手？」
首先當然是找家孤寡人家，出錢五十兩，就認了親戚，通過里正，又到縣中注了戶籍，獲得了合法的身份、戶籍、路引，並且成了一個還沒有考取的讀書人。
「那就上間吧！」方信說著：「什麼時候啟程？」
直到勢力越來越大，引起朝廷注意而給予雷霆一擊！
中年人徐徐收回了劍，陰森森的目光掃過方信，眼神陰晴不定，上前檢查著三人的屍體。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方信到了碼頭，碼頭上的船倒不少，來來往往，不過都是一些貨船，那種船載著貨物，也可乘客，但是卻狹小，鬱悶，骯髒，而且還基本上沒有床，只有坐在船艙里，這種滋味方信可不願意承受。
無論是公差，還是走老了江湖的人，其刀法劍法，都狠辣簡潔，所以搏殺這是一瞬間，片刻就分開，只聽「砰」的一聲，兩個公差栽倒。
方信冷淡的拔出了劍，其實，以他的身體的武功，勉強恢復到了二階，還遠不及對方處於三階巔峰，但是方信現在對武道的把握是他遠不能及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綜合出手。
剛才方信就知道麻煩來了，而且還是無解題。
走過了方信，檢查完畢，中年人陰森地說著：「各位，如果你們不想死，就別亂說話。」
方信略皺眉，他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奇怪的力量。
方信感覺到如此，伸出筷子，去吃那尾魚，對全身發抖的張老五看也不看。
如真是要一時乾淨，把在場的人全部殺了，不過這事更鬧大了——死了一個從九品巡檢，三個公差，一個老黑道，已經算大案，如果再加上五個秀才，這就要轟動全天下了，追究起來，終可調查而出，麻煩更大，既然結果完全一樣，那又何必多作，只是，下面，就應該是黑白兩道的追殺了。
說著，丟了一個碎銀，大概也有一錢銀子，那人接了，就笑著：「公子那裡的話，咱這船上菜肴都是有名的，還有唱曲兒的，叫一次一錢銀子，給公子唱著解悶。」
而店主顯是明眼人，立刻上前伺候著，沒有等說話，那個二人就立刻站起來，表示吃完了，店主立刻引著坐下，收了碗筷，擦乾淨了，又上了茶酒。
就算對這個巡檢，有救命之恩，如遇到這種情況，那下場也未必樂觀。
「去南龍府。」方信按照感應的方向，知道上面就是南龍府，說著，如果南龍府不是，那就繼續前進好了。
不過，從小的角度上看，朝廷和黑道也是並存，本質上說，黑社會的存在，就取代了朝廷的部分控制力和職能，這是無法容忍，因此幾乎所有朝廷都對黑道進行打擊。
而具體辦案的巡檢和捕頭，雖然理論上屬於朝廷一部分，但是畢竟不一樣。
「也好，上些茶，弄些熱水，我先睡會，下午再說罷！」方信聽了，坐在椅上說著，人體自然有規律，昨天一夜沒有睡，雖然精神抖擻，但是還是需要休息。
胡麻餅樣學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爐，恩恩，方信見了，就上前，原來只要一文錢，就一大隻，比後世的芝麻餅大多了，單是直徑有15厘米，一人一餅就可吃得飽。
這已經表明了態度，頓時，中年人長劍拔出，隱隱劍吟。
裏面就有店主上前：「這位公子，要酒菜不？」
「嘿嘿，我知道你執公如法，對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向來都要置之死地而後快，不過，本座金盤洗手，遷移此地五年，可曾作過犯法的事情，你還圖謀要抄我的家，滅我的門，我豈能容你？」這中年人陰森森地說著。
沒有一會，五隻菜就上來了，吃著也算可以，方信慢慢喝著，就見那五個文士正喝酒，又在說些風花雪月和文字，聽過幾句，對方信此時來說，也就是水平也是一般，也就罷了。
「徐巡檢，你要策劃著抄我的家，我怎麼敢不來。」這中年人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說著：「破家的巡檢啊！」
至於那牙關哆嗦的五個文人，以及店主船公，不放在他的眼中。
當然，如果他只要中個秀才，不必說舉人，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秀才有著功名，見了知縣都只要鞠躬，在公堂上有座位，官府不能擅自上銬加鐐，更加不要說私下刑法了——所以那五個秀才根本不必擔心官府方面的問題。
方信木然坐著，也不說話，就靜觀事態發生，這種木然，深使對峙雙方所忌，中年人和巡檢都暗中看了一眼。
至於專門載人的客船，卻是很少見，方信轉
「好，把煮的魚帶上去！」方信吩咐地說著。
「不，我怎麼會死……」這個巡檢不敢相信，身體轟然而倒，在地上掙扎，但是片刻后，氣息有出無進，漸漸氣絕。
方信坐下，就聞到了草燒著味道，這是驅蚊所用，說著：「上點好酒，還有，有什麼菜，弄乾凈點，點上五六隻端上來。」
這時行船，夜行不利，方信點頭笑著：「好！」
幫著那巡檢，這巡檢保證會事後調查他，雖然他買了一個戶籍，但是如果真的調查，絕不可能隱瞞——十數年的空白就知道不對了。
買了一隻，就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正想走著，卻聽見有人叫喊著：「媽媽，我也要吃那個芝麻餅。」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如此好詩，豈不行之，冥想片刻，方信朝著一個方向而行，風同樣呼應著他，腳步愈走愈快，越來越輕，每個世界，他都努力的融合在內，但是這次臨時任務，再加上投影來此，他卻第一次產生如此清晰的隔膜感。
一劍貫穿腹部，隱隱看見腸子流出。
一進來，這人的目光，就凌厲的掃過了店中，那種具有生殺予奪的威嚴神態，立刻使方信知道他具備官方的身份，不過，此人看見店中，那五人全部穿著青衫，而方信也是一副鄉紳子弟的模樣，也就收回了目光。
方信這時，還是神清氣爽，入得城來，太陽照耀，雖是早晨，也是很熱，見得眾人都是汗流泱背，而在街道上，早早有人叫賣著。
不過，如果半途退出江湖，沒有勢力了，除非有人庇護，不然，公差就立刻會撲上去，以前的案子，對方積累的財富，都是公差死盯的對象——公差也是人，既能打擊黑道，又能升官發財，還能滿足他們一些隱秘的心理——向來就要痛打落水狗。
「你想怎麼樣？你敢抗捕？」巡檢呵斥著。
時間過的非常快，轉眼就是半個月，方信在這半個月中，搞定了許多事情。
突地，三人刀光乍閃，聯合起來，發起可怖的攻擊，朝廷公差殺人，才不講所謂的規矩，對出其不意突襲學有專精。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候贏。
這種官，你就算救了他，他也會覺得你武功厲害，是防範對象，要調查清楚才行，所以想來就膩味，如果你不救不幫他，立刻就是罪犯的黨羽，這種心態他非常理解。
懷疑和切實，是完全不同的，這個老黑道，為了爭取逃亡的時間，就不允許在場的人活著。
這一切都預料在心。
這個小兒卻是不滿，直是哭著鬧著，女人開始時還哄著，後來，就把這小兒翻過來，就打著屁股，顯是沒有錢，不能買。
不急不徐，其一夜可行八十里，天明時，就到了新的縣城，正好城門開。
這時，對面五個文士，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頓時個個面如土色。
逼急了那些亡命徒，殺公差，十步一刺，甚至對公差家人下手，都是家常便飯，畢竟朝廷對付罪犯，幾乎都用其家人來威脅或者牽連，
「哎呀，就是這位公子想上船。」這夥計就對著一個船上的人說著。
對公差和官員方面來說，姑且不論方信的來歷不明，就算來歷清白，這種有能力而坐視官員和公差被殺的態度，已經其心可誅，不扣上一些罪名難平他們之憤怒，如果沒有功名，又沒有背景，被官方逮捕，不死在裏面算不錯了，流放或者大刑肯定少不了。
「哼，林仁宏，你三十年來殺人如麻，有案可查就有百條人命，十年前更是殺得公差，皇法如天，豈能容你善終！」這時，徐巡檢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當政數十年，見其神情，就知道不好，舉手一揮，三人就一起拔出刀來。
民以食為天，這時叫賣，當然大部分是食物了，方信看了過去，見十之八九，是各種各樣的餅，有普通的麵餅，也有昂貴些的芝麻油餅。
那一個字，就是效法于西方魔法的瞬發麻痹之術而獲得神通，雖然對這樣武功的人，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是勝在出其不意，自然可殺得此人。
整個世界，與他全無半點關係，雖風行而行，卻如此陌生。
現在身上帶不了多少東西，不過，帶上一些茶葉還是可以的，方信轉了一下，就看見了一家茶鋪，走了進去，就見得一個店主。
能穿青衫者就是有功名的，這些公差見了還要行禮，就算沒有功名，能穿著儒衫的，也是讀書人，這些公差一般不會騷擾，這就是古代皇朝大半優待士子的國策了。
稍遠點，船公和船娘，都是四十歲左右，正在忙碌著，船公穿著短杉，忙著船行，而船娘忙著洗切著魚，在船尾煮著。
沒有多說話，掃過了木櫃，這個世界茶種茶名當然不可能一樣，不過方信只是掃描而過，就知道裏面茶葉的區別了。
然後就度步再向著碼頭前行，沿途倒見得了幾個公差，不過見得了方信一身儒衫，氣度從容，也就沒有絲毫打攪。
方信一聽就知道是三騎，也不在意。
方信邊走，邊吃了餅，又見到有甜瓜，買了一隻，在攤上就開了吃了，立刻覺得滿足了人體的基本營養需要，負手在街上轉了起來。
「麻煩啊，下次找個會武功的人開船！」方信想著，人力有時而窮，他現在如果五階親來，說不定可免得跋涉之苦，現在就沒有辦法了，至於其它，他根本不在意，如是遇到，無非就是果決殺戮。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到了裏面，取出十兩銀子交了帳房先生，就領著去上房，打量了一下，這上房也不錯，雖然比平時店中小了許多，不過這是船上也難得了，又乾淨，床上還有絲帳來防蚊，方信不禁一笑，說著：「不錯，這船不錯，船上有飯吃不？」
「你們也坐著吃吧！」雖然名義是上主僕，也是一同吃飯，這本是外出的規矩，除非到了大地方，或者本身是大家族大貴族，不然也不會在旅行中搞著太明顯的分派。
「那好，公子要下間，還是上間？」雖然這種畫舫很貴，但是還有房間的區別。
那人打量了一下，問著：「這位公子要去哪裡？」
「公子如是入住，現在就可住過來，明天一早就啟程。」這人回答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