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年賀
蕭冰想了想，就說著：「比上次考慮的還要好些，就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如果再子孫作官，聯合起來，不消多少時間，就可編織成一套嚴密的網路了。
蕭冰很有意思地打量著這情景，只可惜位面穿越，還帶不上攝影機，不然的話，拍下來就非常不錯了。
更使群臣在意的是，那提前隱隱傳出的風聲。
「以前我曾讀過一篇文章，講的是為官之道，講的很不錯，但是上面有個回貼，以淡淡不屑的口氣說著——這僅僅是中下級官員的本事。」
「哦，有什麼新主意？」
又與她閑聊，過了一會，壽寧郡主李馨雖然盡量保持從容，但是就微微變色，看向蕭冰的眼神，就有些焦急了。
但是同時，貴族畢竟不直接掌握國家機器，因此在許多方面也不得不受制於政府官員，或者說受制於朝廷。
「父王最有山水之德，以得林泉之心，是故請得妙手工匠而制，雖居小小亭子，然坐望四周，有壑泉之感，山光水色，一捲風情，灧灧在目！」壽寧郡主李馨淡然地說著，似是欣賞著眼前美景。
「家中倉廩不實，就能知禮儀者有多少？清官也有，有無千分之一？而且那時權也小，想作什麼事情，都幹不了，官小受鉗制啊，誰敢為民當家作主了，既然這樣，當然是盡量先滿足財欲才是——這實際上是沒有給中下級官員認真幹事的空間，又給了他們攬財的權力，才造成這種情況。」
頓時，數百穿著美麗的侍女，從兩側端著菜肴出來，在悠揚的鼓樂聲中，一一放滿到桌子之上。
「啊，本來就這樣嘛！」方信回過神來，想起一事，就笑地說著。
此時，大體上襲大楚的制度，男爵一珠，子爵兩珠，伯爵三珠，侯爵四珠，公爵五珠，郡王六珠，親王七珠，而太子八珠，皇帝可有九珠。
「謝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隋煬帝開運河連接南北交通使分裂了數百年的南北再次合一，三征高麗又何不是為了邊疆安康呢？
蕭冰抿嘴一笑，在心中應了。
「我一直覺得奇怪，這貼子親近現實理辯分明，與權謀與本質也說得清楚，怎麼就是一個中下級官員的本事呢，現在一想，不過是一張紙而已——一心為公就是他神秘不肯說的秘訣！」
說到這裏，方信突然之間想起了隋煬帝和崇禎：「人皇之道，實際上就是持著本心要安守自己的小園子，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後代子孫，只要一心為了百姓安康，為了體制延續，就算有了差錯，我也不加罪，體制的腐朽和敗壞非區區人主所能扭轉，這就是氣數了！」
想了想，方信又說著：「最近細想了想，我有意將官僚和貴族分開了。」
不過就算如此，也肯定了她的心思了。
「良配不良配，實是看心意的，她只要心許，過的開心就是了。」蕭冰也就笑地說著：「據說家裡也沒有多少親戚，她去了也是寬鬆，當然，最主要是她是公主。」
再下面，由內及外，圍繞擴展開來的，就是一些四品以上官員和他們的妻兒了。
蕭冰知道小女孩的心事，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世子日後就是太子，各郡主也是國色天香，日後更是公主之尊，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就是十八了，正是出嫁之時，頓時不少百官，眸子都發出綠光來。
蕭冰就下了亭子，緩緩漫步過小徑，不必回頭，就聽見隱隱的腳步聲——只是這庭園之中，又豈她一人，她只是耽誤些時光，讓這兩人發之於情，守之於禮，真要有什麼事，現在侍衛女官可不是擺設。
世襲貴族，經商的話，就有著相當龐大的經濟實力，而且官府也難以動之，自然就保護了商業經濟的發展。
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要接待最後一批從八品的官員將領拜見了，這些雖然局限於本省，但是也有上千人，一起拜見當真是聲勢浩大。
「如果再說大些，朕要開萬世之道，這家天下都不可惜，更要戰戰兢兢勵精圖治以得萬世之功德了，這更是一心為公了。」
蕭冰抿嘴而笑，贊地說：「是！」
對她的目光，方信似是有覺，回來只是一笑。
方信離開，是讓臣子放開手腳，能安享宴會，不然在大王眼下飲宴，又有禮官監督，總教人吃的不自在。
「公主駙馬如果幹政，出了事，我以後怎麼處理？不過如果學前朝，凡是駙馬都不許任官這也太苛求了，因此我的意思就是三品以下。」
四眸對看，蕭冰眸中一浮，卻是見得一條龍氣所化的蛟龍，正在方信頂上得意盤旋，那小小的二角，以及兩爪，的確就是現在方信袞冕袍的蛟龍！
其實日後封爵，大部分功臣貴族都是世襲鐵帽子，還有著世襲不動的封地，又有著社會認可的地位，這就的確是名分和基礎都有了。
所以用女官制必亡國有點誇張，但是禍比太監嚴重十倍卻是當然。
只是足夠年紀的國公和郡主，並沒有離開，不過也只有過年就十八歲的世子，以及壽寧郡主李馨、安國公李翔、嘉平郡主李晴依，至於太小的二個兒女也退到裏面。
再舉步而行，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處亭子已清晰在望，這就是感應之處的位置了，愈走愈近，果然，此時亭中正坐著壽寧郡主李馨。
坐完，她打量上去，只見玉階高台之上，方信戴著金冠，上面鑲著八顆明珠。
見得她坐在上面，亭中桌几上，依稀放著幾幅捲軸和書籍，就憑著感覺，就有些心緒不佳和焦急。
王上許子女婚姻自擇，特別是郡主們，因此才讓人帶著家眷，以及合適年齡的子女參宴，現在見方信如此處置，頓時大家都明白了——這言不虛！
蕭冰的座位很是朝前，開的是傳統的單席禮，只是有著小凳子，無需跪坐了。
「……起來罷！」李馨平淡地說著，眸子卻露出了深刻的感情。
不過，應付著這些，二個郡主和二個國公世子，都很吃力，沒有多少時間，兩個郡主就借口離開了——那種把她們當成奇貨的目光實在讓人吃不消。
「……微臣張奉拜見壽寧郡主！」
「駙馬之職不超過三品？」蕭冰問著。
聽見聲音，她連忙望去，卻見得是蕭冰，眸子頓
到了現在方信這個見識，想起宋明時官僚，特別時明朝中後期，皇權就幾被官僚或者本質的來說，被學說禮法派控制的事情，就知道科舉考試發展到一個巔峰，那些科舉地主階級同樣成為了嚴重束縛社會發展的僵化力量，與當年的門閥一個性質。
到了現在，方信才明白，太監製度實際上是必不可少的制度。
她有些驚訝的憑著感應而看了上去，就見得壽寧郡主李馨正凝視而下，雖然表情盡量淡漠，卻逃不過感應，再向下去，就見一個不起眼的地點，一個從八品武服的小軍官吸引了她的目光。
「所以，科舉之士為官不為爵不為商，而貴族世襲不替不可為官卻可為商。」方信這句話一說出來，蕭冰頓時眼睛一亮。
方信就開始賜宴，說著：「開吧！」
此人連連叩頭，說著：「是，小臣受命！」
第四重就是六部官員了，也可攜帶其妻兒前來拜見。
畢竟太監無子，永不外放，許多事情才可以運轉下去。
按照禮制，實際上座位分成幾重，首先當然是太后、世子、王后等等，與方信一起，是為第一重。
蕭冰的意見，自然要重視，方信也就點了點頭，說著：「那就如此決定罷，一旦有從六品，我就賜婚算了。」
說到這裏，方信啞然失笑，說著：「一心為公說來讓人肅靜，但是在我看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蕭冰凝視著他認真的神色，不由默然！
「稍後，你可和她說些話！」方信的聲音又說著。
「拜見王上、太后、王后、世子、國公、郡主！」大禮，連太后、王后、世子、郡主等等，都要出來接受百官朝賀，蕭冰也只得隨著一批人，跪了下來，行禮。
蕭冰馬車也上了街，此時雪已停止，數十道煙花飛了上天，繽紛燦爛，連綿不絕。
世子李昌君過年就是十八歲了，他溫和有禮，幸虧方信早有所令，賀酒的臣子，除了有限幾個人外，只要點頭回禮就可，不必喝酒回禮，雖說如此，也忙碌的不行。
這時，所有的侍女都被攆了出去，花園裡靜悄悄沒有一個人，但是李馨卻是知道，花園還是有著人，她已經接近三階的修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點。
蕭冰也賀過酒，她坐在中間一層，不是妃子就是宗室，自然受到注目，賀完，她隨意在案幾邊的小凳上坐定，取過小盞，滿斟了果酒。
多半是十五六歲的侍女，個個裙衣繽紛，輕舞輕揚的，見了蕭冰都個個作禮，嬌聲呢語的，甚至是可愛。
蕭冰一笑，也過了一會跟上。
「到了中層還不行，要到了高層核心，在那個位置上，為子孫弄個幾億幾十億不過等閑，在財富上也差不多撈足了，于權力和地位上，也爭無可爭，倉廩實而知禮儀，這時身為人主，而要謀的不局限於一家一姓，而是體制長久太平，既得功業又遺盛產讓子孫安享太平——所謂一心為公，無非如此罷了。」
按照習慣，半小時后，方信就起身離開，實際上，太后和諸妃之類，都是裏面宴會，外面大宴只是露一下臉！
「冰冰，宗
所謂侯門深似海，這改造的王宮雖然先天不足，但是也甚可觀，現在是冬天，也可見庭園之間，各樣名花異草及嶙峋怪石點綴其間。
而第三重，就是內閣成員之座，攜帶妻兒前來。
人生如夢啊！
「恩，公主授爵呢？」
其次就是各郡主、國公，當然年紀太小者不許入內，國公中就安國公李翔，過了年就滿十五歲，勉強入內，蕭冰在其列之中。
「雲夢縣主，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壽寧郡主李馨說著，這個何冰，來歷不明，深受父王喜愛，奇怪的是，又不收為妃子——但是還是不可小看。
蕭冰抬頭看了看，才又微笑說著：「適才酒有幾分，就退了出來，想不到郡主也在這裏，恩，這裏風景不錯。」
兩者基礎不一樣，利益相衝突，就形成了對峙和平衡了，而這種對峙和平衡，正是打破位面發展束縛，螺旋上升的內部要點之一。
蕭冰入得內，就見方信坐在了一處卧寢之上，下面跪著一個六品官，正在聆聽方信的旨意發下：「孤剛才說了，宗人府的事，還是五服之內的，按制論法，給予俸米就是了。」
「孤為王上，日後為人皇，天下任由任取，如果從小的來說，天下就是咱家的天下，怎麼可以不認真經營，這就是一心為公了。」
「當然人是很複雜的，出現昏庸君主都非常正常，但是除了個別實在不堪的人主，誰不想治理天下得享太平功業照耀呢，只是許多時候，才能不足，是以心有餘而力不足，又逢到朝廷本身氣數已經壞，就如人之老朽一樣無人回天罷了。」
「嫡皇子按例封王，除了一個世襲鐵帽子王外，其它都減等世襲，王、郡王、公侯伯子男，總共七代，差不多可以享一百五十年以上，也算對得起子孫了。公主類比公爵，下一代也是減等世襲，侯伯子男，算是四代！」方信說著：「非嫡長子，減二等封爵，長者三代，短者二代，俸祿由宗人府計，由戶部拔出，無爵就為平民，非鐵帽子的子爵以下，就可自由科舉，為商不受爵官相束之規！」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一心為公也就是這點真意罷了，脫離這點都是空話了。」方信見蕭冰有些吃驚，這才覺得多說了些話，停了口來。
宮中的諸事雜役，不得不由一些新進的少女來充當，又任一些年紀大些的外臣臨時擔任著宮內職務，總算也開始運轉了。
不過，才進得養殿門，就見一個年輕官員剛辭出來，這個官員連忙行禮見過。
蕭冰一身朝衣，眸燦如星，在華貴絢彩之中，卻是美麗不可方物，舉步之間，裙訣飄然，其氣純然，讓不少人都眸子一亮。
等菜肴放好，群臣在首相的帶領下，向方信祝酒三通，方信自然要說一些請各人不用拘禮、佳節盡歡的話后，殿內的氣氛，就
大殿明堂，方信左右四顧，卻見眾多官員，帶著恭謹、諛奉、惶恐之色，范國已立，這些人都明眼，知道最是有希望奪取天下，因此在此新年賀之中，多表忠情，得意自滿。
「夫為政者必清正，而受爵者必富貴，如此才能兩方面都正本清源。」方信想了想，覺得雖然還有不完善處，但是發展資本的道路的確在這裏建立了：「至於具體的貴族議會，這些制度，在上面根基實力的基礎上，有沒有都無關要緊了。」
兩爪蛟龍，名副其實，看著面前又轉臉，接受群臣朝賀方信，那種舉手投足，一笑一言，都顯露的那種自信、從容、安閑，使她不得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已經成熟了。
蕭冰稍欠身：「壽寧郡主！」
「所以封爵授土世襲，實是資本發展的要點啊，我以前考慮的並沒有錯，資本形態在早期，特別是在這種大統一的國度中沒有獲得官方支持的話，根本就無法發展下去——但是如果交給士大夫的話，既當官又撈錢，雖然也可以發展出資本，卻只怕國壽難延。」
有些不明事理的，連蕭冰也以為一同在裏面，不少目光就虎視眈眈起來，不過，片刻之後，這些人都收回了目光，自然有人免得失儀而告之。
「恩，駙馬子孫四代世襲爵位，享受朝廷俸祿，也算對得起了，我還是這話，天家嘛，富貴榮華，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又無需他們作什麼，安心守之就是有福，所以，選夫君，只要自己看中就可。」在主世界的蕭家，本來就是這樣，蕭冰對壽寧郡主李馨的選擇，還是表示讚許。
一聲金鐘敲響，宴樂就正式開始了。
當然，大宴，也是套近乎、拉關係、結朋納黨的時候，因此頓時殿內就喧聲攘攘起來，不少人帶著子女上前再次拜見郡主和國公，以及世子。
蕭冰突地感受到了方信的目光，一絲聲音在她心中響起：「你看！」
只在片刻之後，一個穿著從八品官服的男子出現在花園裡。
到了下面，更是有著歌舞伎載歌載舞，個個年才十七八歲，裙裾翻滾，長袖飄舞，不時有著婉轉動人的歌聲，與舞曲伴奏，以促群臣之興。
身上穿的，卻是蛟龍袞冕袍，只是有點奇怪，上面角不大，也只有二爪。
楊值現在是王宮簡制官之一，專門負責內庫之事。
蕭冰本身就是貴族世家，只是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用意。
唱禮官聲如洪鐘，群臣一一上前，先予拜之，這是那個世界的傳統，也就是新年宴，自此直到一月初十，有一個月時間休假。
實力才是最後的籌碼，這點大家都很清楚，蕭冰見得方信皺眉思考，就撲哧一笑，說著：「看你樣子，真是一心為公啊！」
這點蕭冰也很明白，主世界對此有精闢的理論研究，所以貴族和官員的平衡，這是定下的國策，她沉吟地說著：「科舉之士為官不為爵，不世襲，貴族雖然可以世襲，不過開國時就算封個三百家，如果不作官的話，也難以對抗呀！」
蕭冰看了上去，她眉宇間，那淡淡的鬱郁之氣，很是明顯，心中就有定計了。
「靠殺靠禁
蕭冰在遠處看了一眼，這些實際上沒有好看的，在這種場合也不可能有什麼私情壞了體面的說法和可能。
「天下貴族有著封地，有著尊貴的爵位，名分和基礎都了，再給權柄是不行了。」方信略沉吟地說著：「所以世襲爵位家族，以有爵者為點而論，其三代之內不許為仕。」
循著道兒向西，在一處殿下，西下就有著一叢叢早梅，已經開了花，嗅著清芬寒冽的梅香，蕭冰上前，俯身折了一枝梅，這梅枝權大概一尺，胭脂一樣花朵，梅香就與雪一起。
「恩，差不多就是如此了，這以後就會在祖宗家法中。」三品是一條界限，三品以上，就是朝廷的核心了，三品以下，在地方上不能管一省之政，在中央不能管一部，自然就不能真正掌握朝廷命脈大權了。
直到了王宮之前，都必須停車轎而下車步行，蕭冰也不另外，雖然這僅僅是改造的王宮，並非真正建的王宮，但是庭院深深，旗仗如林，兵甲森然，已經顯出了王者氣派。
壽寧郡主李馨頓時鬆了一口氣，起步相送，連客氣話也不多說。
等最後一批人員拜見完畢，管弦絲竹之音一變，代表著會見結束。
繼續前行，就看見了一個頭戴高冠八品內值楊值，見了蕭冰，就笑了起來：「小臣見過雲夢縣主。」
入得一處小殿門口，除了二個侍衛外，四周無人。
這種大殿，是新建，以巨木構建而成，殿內可容千人，一般來說，只有六品以上官員，才得以入內拜見，不過由於是稱王第一年，領地才五省之地，真正有品級的官員還不至於太泛濫，因此方信下旨，從八品以上，本省之地，無論文武，都可入內拜見，當然，吃宴時，有些就不得不排到其它殿里了。
四品以上，在拜見之後，就可賜座，四品以下，只得在外面左右兩殿用餐了，拜見是一批批上來的，三跪九拜之後，就紛紛入座。
時代不同，人權自然不同，蕭冰有些感慨，向前走去，沿途一些人，見了紛紛做禮。
「雲夢縣主請起，賜座！」
等到諸人都退去了，方信才笑地說：「看了嘛，算不算良配？」
女官當然也可以充任，可是問題是，一些參与宮內的事情，是不允許放出宮外泄露到民間的，除非女官永遠不放到外面，並且不許結婚，不然的話，有父家夫家的女官，內外勾結幾乎成了必然。
雖說如此，但是內宮宦官的人選和充實，非常麻煩，皇室宦官，有著嚴格挑選、審驗、調教過程，因此只得慢慢來了。
十二月二十日，下過幾場大雪，屋頂堆上厚達數寸的積雪，樹木更結滿冰串，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新年的氣息。
皇族每代鐵帽子王一個，其它都減等封爵，但是子爵以下就可作官，為皇帝羽翼又不至於離皇帝太近而生出異心——子爵以下，都是幾代外了，無法利用宗室權利來企望大位。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頓，問著：「不過，你的宗人法是怎麼樣定的？」
現在方信稱王立國，未來人皇，就用了八珠，這等細節雖小，卻已經完全體現了方信統一天下的志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