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柱一小

第五卷 萬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柱一小

這三支香一點上,燦爛放光,化為紫氣。
這次,提前結束戰爭,實際上在戰爭十年期內,餓死、被殺、病死的百姓不超過二千萬,而沒有達到本應該達到的半數,甚至三分之二。
說到這裏,不得不佩服地球上某建之碑:「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蕭冰遲疑地說著:「建烈士柱還可以,只是其它三柱,現在是建這個時候了嗎?會不會太過提前了。」
就算是得道者,可自源泉而取,可稱無量,也只用於自身,就算是一人成道,雞犬升天,也只是有限的親友因緣範圍內,此所謂慈悲法外施恩!
只是時光飛過,浮華篇章,就此掠過,不以任何人為停留。
當晚官員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洞庭湖水神派手下的神將將他綁到水底的官府,要治他的不敬之罪。一開始官員還力圖辯解,當水神從倉庫里搬來的竹簡木簡堆滿了大廳,上面記載著官員一生中無數貪贓枉法的劣跡和欺男霸女的惡行。
這十年來,蕭冰也謹守職司,使降臨者安守本分,當然,違反的人總有,也由她領人誅殺,這十年來,降臨者在本世界的影響趨向良性。
人在公門好修行,是因為稍有舉動,就可得難以估量的功德,方信突地想起了一個在地球上的故事。
逢到節日,由禮部派人祭祀。祭祀的規格比起正式祭祀天地減上二等,並奏哀樂。
再等片刻,各朝各代戰死的英魂,也隨之而來,同樣拜了方信,直入其柱。
祭祀完畢,軍屬上前謝恩,而方信也正式下旨,確定了這項章程。
這烈士軍魂,實是一小,這小是對其它三柱來的,等流星雨一樣英靈盡入在柱中,方信才繼而祭祀「人柱」
但是結果出乎預料所有人的預料,代表功德那一張薄薄的黃紙似乎重愈萬斤,任憑小吏把那些堆積如山的竹簡木簡放在天平上,天平的另一端始終紋絲不動。
方信因此笑著:「我有一事,交於你等,六柱我現在還不敢立之,就是建三柱一小!」
在天柱之上,只記神道,是為輔道之極,後天演化之屬,這就非常隆重了,禮部以祭天地的儀式進行簡化之。
在這個世界,方信估計了一下,農業帝制已經延續了八朝,比地球上清朝以後還多了五百年之久,朝廷上下對農業經濟產生的問題已經洞察如火——所以土地兼并問題根本用不著方信指導,官僚自會分家析產。
六柱,這是主世界的理論說法,也就是祭祀天地人,以及過去現在將來。
這次輪到洞庭湖水神吃驚,她拿起文書觀看,隨後笑道:「君之功德非但抵消生平罪孽有餘,尚可遺澤後代。」
不由遙想,又有多少英豪人傑在其中呢?
功德者,田野之稼,一分辛苦一分收穫,以濟萬物萬靈之用,是道之大德。
到了十數米高的柱前,便聽鐘鼓之樂大作,各按節律悠揚沉渾而奏,禮部派遣禮官上前,開始庄肅唱地說著:「天德流轉,人道之元,而起人劫,本朝鼎立,凡犧牲者英魂,當受祭祀,而上溯各朝更替,碧血橫流,將士各鼎其主,對峙連年廝殺,感其烈之宏氣,當存英靈不泯,亦皆立祠祀之,特降殊恩於斯等,而祠宇之永垂於令典。今逢時日,謹遵今例。歲歲相祀。尚饗!」
這些人影受了紅光紫氣,就地一滾,如有盔甲者,恢復威儀,如無盔甲者,也衣服恢復,血痕去除,歡呼一聲,撲入了此柱。
到了祭祀完畢,又祭地柱和天柱,這就比較仔細了,在地柱之上,正式雕刻後土往生經,又雕刻草木山川河流及其五穀,以示後土載德之厚。
在古代中國某個王朝當政的時代,一個卸任的官員返回老家,途經洞庭湖,對著水神的塑像出言不遜。
「沒有,大體上都按部就班,並無大事可言。」蕭冰也如此說著,仔細而看,就會看見她的身上,一股濃郁紫氣,這是功德所化。
而方信這時,天柱已經隱藏不見,帝氣所化的金龍卻不復先前張牙舞爪,而盤旋如定,伏于天淵,好整餘暇。
就算真的能夠,強制性每戶只有五畝地,也無法挽回朝廷氣數,因為還有多餘的人口沒有辦法安置。
而房道之間,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卻正是朝廷禮部派來的官員巡夜,個個是五六品官,卻也放輕了腳步,不打攪學子的睡眠。
哪怕同樣是官僚地主出身也是一樣,這點所有官員有相當共識。
而在這時,丁昭、田堂、徐玄卻真正在參与大考,早已經洗了,領著牌子到了考房之中,時光轉眼三十年,但是考試的程序卻沒有多少變化。
就算是在天地立得功德道,先投入功德,也是因道而引,使功德道得以啟動,日後還會收回等價部分,可預支,可透支,但是也不能如此而為——方信下著棋,若有所悟,如成功德道,必誅此等法,不過,這就要是八階甚至九階之後的事情了。
此時,天上下著薄薄的小雨。
主世界能有今日,公民對生死無惑,就在於這「三柱一小」,這本質上,就是以人道為中心,立得神道。
華英殿承天樓,居於內城南處,建於人造山丘之上。
行道者道之所向,在其範圍內,必不避誅殺,無論對象是誰。
明朝的記錄里,經常提及宗室王族的莊田,比如萬曆皇帝兒子福王常洵,據說他曾有地2萬頃,亦即是200萬畝。
自覺罪孽深重難免一死的官員表示願意認罪伏法,洞庭湖水神依照慣例把記載有他以往的功德的一張薄薄的文書拿出,放置於天平之上,天平另一端放上記載罪行堆積如山的記錄開始進行稱量。
起碼要等到英魂度盡,經由後土,或者成神,或者轉人,才算初步圓滿,以牽引充實,至於能不能在現實外,以無上功德也立得三柱,成為了轉生之門,登天之塔,那就看這個世界的氣數了。
商稅如今就有1500萬貫,隨著經濟的繁榮會更是增加,朝廷財政因此就得以寬舒。
大楚之滅,實際上本應該大殺三十年,讓天下一億五千萬人口死上一半以上,然後就有土地安置,就又可開三百年天下。
畢竟再怎麼樣分家析產,人口繁衍二百年,就大大超過了土地容納的極限,而本世界還沒有玉米、甘薯之類的糧食大殺器,所以超出土地容納極限的人口必會導致農民起義——這已經和土地兼并沒有多少直接關係了。
所謂人柱,就是歷代對人道作出傑出貢獻者,這事如果搞到朝廷上,自會引發大爭論,為了不耽擱,方信並沒有在其柱上寫明誰誰,只是雕刻其要旨:「與人有功者,天地皆感,自可受祭!」
突然之間,方信甚有寥寥之意,望向四周,突地想起,現在已經是秋試之時了。
轉眼就是深夜,各房之中聲音漸少,都是安息了,畢竟養好了精神,明天再考,這本是基本的步驟。
「未雨綢繆嘛,禮樂祭祀上感鬼神,下則教化百姓,是為重中之重,不過其它三柱太重要,朕就先立一大一小——烈士柱和後土柱!」方信打斷了她的話,說著:「烈士柱已經建成了,上追到祖龍時代,歷朝歷代為國殉職者,都可入內祭祀!」
得之,受之,行之,返之,都有著嚴格的規矩。
再加上引導著貴族商會的發展,參与提升著位面,這滿滿的功德,如是善始善終,也有三十萬以上。
功德是什麼?雖然各個層次不同,但是本質上施之,受之,是天地宇宙,是人道,返回給當事人的獎賞和權利,一進一出,同樣在大範圍內基本守恆。
哪容得了一些私印紙鈔濫發假幣的盜賊行為呢?
如果說明白,這是神佛把自家功德轉移給念咒者,還勉強可以說的通,如是直接說這是至法,行於天地,那這才是真正褻瀆天地大道,罪當誅之!
三人自是應是,等監考官出去了,就坐下來觀看考卷。
話才說到這裏,就有內侍上前,帶著太監特有的尖銳之聲稟告:「聖上,吉時已到!」
「恩,身在帝位,才知道有些事情必須作,有些事情卻當真不必多作。」方信又下了一子,說著:「土地兼并之禍,原來國朝上下都知道。」
等完成了,時間也不早了,方信又上了御輿,絲絲雨點變的濃濃,把整個帝都,都統一和凈化在內,天地之間一片迷離。
只是苦於在科技沒有突破前,拘於農業循環內,沒有任何辦法可想罷了。
施政在國,開平十年到十一年,整個朝廷風浪不驚。史官筆下,除了太子誕生太孫外,其它的都可不算大事。
方信在御輿中閉目不動,直到穿出京都,來到郊外五里之處的一處廣場上。
一國之政在於君,某種程度上也對。
但是如果解決了這個氣數循環,那因此而活下的百姓的功德,就會轉正,這直接人數就在五千萬以上,就這一項,的確是功德無量,更加不要說間接影響了。
那方信總共能得的功德,不但沒有拯救五千萬百姓的功德,反而比正常朝代反而少上一半以上。
一分不多,一絲不少,陰陽循環,套一句話說,能量守衡也是至理,這裏的功德,是實在的許可權和氣數,多一分和少一分,都有不同的待遇,這就是為什麼方信對十萬倍咒深惡痛絕甚至殺之後快的原因。
這就已經暗合人道了,也不知是運數,還是有高人指點。
這可和所謂的「十萬倍咒」完全不一樣,所謂的十萬倍咒,就是某些佛教宣傳的,說什麼一念此咒,所作功德就十萬倍而論——放一條魚就等於放十萬條魚,捐一百塊就等於捐了一千萬!救一人命就等於救了十萬人!
木房之中,還是一桌一椅一榻,有著一個籃子,這籃子每日換一次,裏面有茶水、雞蛋、米飯、煎餅,甚至還有半隻雞,就是考生一日所食。
方信默默地看著,而看不見的諸臣,等了片刻,見皇帝沒有動靜,不由詫異,只是此時不可失禮,也就等著。
祭祀天地人還好說,主要是永祭天地鬼神,以及人道之中的聖賢,這立起來,已經非常難,若非有道,有海量的功德支持,豈能輕立之。
而拜訪禮節,必須以素服入之,入殿前需要齋戒,在此無禮者,依律治罪,這些自然不必一一說明。
十萬軍魂,如流星一樣灌入此柱,而成流行雨。
一房房過去,這數人都是有些疲倦,卻也不鬆懈,舉國考試,這未來都是國家命官,不可等閑置之。
方信放下了一子,淡然問著:「最近你那方面,有什麼事不?」
這說遠了,棋是好棋,人是佳人,方信看向了她。
區區官員如是,人皇純為萬民,所作所為,牽動的功德自然不可思議。
而過去現在將來,更是不可思議,就算僅僅包括在人道,也是指過去現在將來一切對人道有功的聖賢都立之,這必須是真正的得道者才可立之,就算是主世界,也沒有人敢立,純屬理論上的研究。
這一霎間,在廣場上群臣、將士、百姓,不約而同,跪伏下來,山呼海嘯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以前地球的教科書,曾說什麼土地兼并的問題,但是,地球明清時,就清楚地知道此事——明朝,大地主擁有土地至1萬畝以上,再不分家析產,也認為可能威脅到朝廷的安全,官僚們必千方百計地將它們拆散。
「三柱一小!」這可是主世界的根基之一。
當祭禮完成之時,紅光透天而起。直上九天,在微雨之際,靈眼見之,就見得無數的人影顯示出來,這些人影都支離破碎,身上染著鮮血,見得了方信,都跪了上來。
方信身著便服,雖然已經五十歲,但是卻看樣子只有四十歲的模樣。
「各位卿家辛苦了,起來罷,別誤了時辰!」方信只是擺了擺手,說著。
大門封閉,士兵守門,非聖旨不許入內。
此是魔道無疑!
但是實際上,這些名義上的土地,這些土地無法實際歸併,畝數既不對頭,也始終沒有由福王王府接管。所謂莊田不過皇帝要求各省,每年由這名目之下繳納白銀四萬六千兩,各地巡撫也向皇帝討價還價。及至朝代覆亡,這問題始終沒有解決——遠遠不能真正和滿清開國時圈地相比。
而在門外,不知道有多少家,徹夜無眠,有多少單薄瘦弱的母親和媳婦,都點著微弱的油燈,在燈下紡織,累了,稍微休息一會,相視而看,都看見了其中的期待,直到熬到凌晨,才草草睡了,一早又起來,挂念著考場人,不知前途如何!
秋風徐徐,方信正和蕭冰在下棋。
朝廷新立,如日初升,御駕所到之處,百姓紛紛叩首伏地,立香案,不過他們甚至不許多有喧嘩。
流民多的問題,更在於由於人口繁衍,導致土地不得不分薄,甚至無田可分的情況,這才是帝制後期的真正問題。
也就是說,對人道有多少貢獻,對天地宇宙有多少貢獻,甚至對大道本身有多少貢獻——就自然會返回多少,在絕大部分情況下不會出現多了少了的問題。
有的甚至宣傳百萬倍,千萬倍,靠,簡直當天地大道是它家開的私服。
在明時,土地領有最集中的南直隸,即上海、南京、蘇州等地區,有田地1萬畝以上的未超過10餘戶。普通所謂大地主所領有的不過500畝至2000畝。領有每戶500畝以上的戶口不可能超過全境戶口25%。每一縣之內可能有1000戶的土地在一二百畝之間,他們可以稱為中等地主。其他小自耕農多得難以計算。極大多數的小自耕農,每戶只領有三兩畝。
秀才考試,主要是貼經,墨義,經義三部分,三人自是心中有數,磨完了墨,然後就開始寫著。
天下土地實際上已經差不多定了,年收入大概在2500萬貫左右,方信給予減免,收2000萬貫。
「功德」,在方信的自己定義是非常明確的——功于多少,德有多少!
官員自然知道一生中做過多少缺德事,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有積下多少功德可以抵消,於是好奇地提出自己是否能看看那張紙。當他從水神手裡接過文書,官員現是十多年前,朝廷欲增加天下三成鹽稅時自己所上請求朝廷撤銷決定的奏疏,大惑不解的官員請水神說明個中緣故,洞庭湖水神說道:「君當日上此奏疏心無雜念,純為天下蒼生祈耳!此事可抵十萬功德,非常人可比。」
就算久久承栽億萬百姓之力,但是現在這處廣場上,足有三萬人,這齊聲萬歲之聲,凝聚出大批紫氣煙霧,也使方信略感到一陣興奮。
如果方信不是降臨者,那可以說,沒有經過大屠殺之後的新朝,國壽不超過二百年——人口超過了極限自然就會爆炸。
方信等祭禮完成,心中卻是一嘆,這所謂的三柱一小,現在只是空架子,並無多少實質意義在內。
「你已經有腹稿了?」蕭冰見此神色,問著。
這同樣給予祭祀,但是由於方信沒有說明對象,祭禮就簡單了許多了。
桌上有數支筆硯,粗細不一,白紙一疊,這也是統一發放的物品,丁昭、田堂、徐玄三人,各分在一房,受八品官分派考卷,說著:「你等好好考試,切有舞弊。」
「恩,將士為國征戰,奮不顧身,殺身成仁,保衛百姓平安,社稷無憂,卻沒有專門的廟宇祭祀,朕甚是痛心,所以立此柱,其柱和後土柱一起,大體上已經建成了,朕今日就要出行開祭!」
大惑不解的官員又問道:「鄙人的奏疏朝廷並未允准,那因何可以算作功德呢?」
這時,御駕已經穿過了中央大街,中央二十四坊,全數是公侯將帥的巍峨豪宅,一般官吏富民都不能進,是故氣象萬千。
不知不覺之中,天就漸漸黑了,自有公差入內為他們點上蠟燭。
開平十一年九月。
方信親自上前,雖然不跪,也奉香三支。
不過,在方信看來,經過十年的治政,國朝開始趨向穩定。
這裡是面積千畝的祭祀園,微風掠過樹影婆娑搖曳生姿,河流潺潺,清澈得可以見到渠底里的小魚,方信不及細看,直上前去。
天下接連幾年天下大熟,民殷物豐,突然之間想起了貞觀之治,據說,僅僅到了貞觀八九年間,就牛馬遍野,百姓豐衣足食,出現了一片欣欣向榮的昇平景象,現在也是差不多情況了。
蕭冰這些年,對此也非常研究,頓時吃了一驚。
連綿星雨,點點滴滴。
方信再不說話,起身上得御車,鼓樂聲響,三千近衛開道,天子出巡。
一郡考取秀才,數千人中,每次只取六十人,一榜十名,二榜二十,三榜三十,天下英豪也需為之折腰,寄託了多少家庭的希望。
而不能直接傳此咒到大世界中,濫發功德以破壞天地氣數平衡運轉——何妄心如此大哉,使世人妄取十萬倍功德?這以後又怎麼樣還之?
鹽鐵之政,採取了新的鹽田曬制以及鹽政法,獲利500萬兩,又使鹽價比前朝少上二成,這也是仁政。
洞庭湖水神笑道:「正因奏疏未准,才抵作十萬功德,若是真能完成此事,君便功德無量了。」
實際上,這種作法,也就和濫發官位濫發紙幣一樣,必會導致官位貶值以及通貨膨脹,一方面,真正施善者,花費一輩子時間,也只積累了幾千到一萬功德,一方面,念一咒,就得百萬功德,這個世界,還有勸善濟道乎?
承天樓高七層,立足其上,可將整個帝都盡收眼中,方信空閑之餘,向來喜歡在此閱覽——上觀明月,下俯萬民。
大位大德已成,就候得二十年後,以功德圓滿了。
頓時,鍾磐清揚,蕭管笙篁,御輿停下,便由兩個太監小心翼翼捲起黃幔。
不過,這當然不是簡單的立幾個柱子就可以辦成。
換句話說,就是人道的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