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一章 好雨知時節

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一章 好雨知時節

周道士一看,果見雨水連綿,絲絲潤物,而四周懂農的人,都露出喜色,就在外面紛紛議論著。
至於七海之上的龍王品級,如是出行,必起魚鱗雲,天雷自生,周圍百里,電閃風動,玄穹陡暗。
蕭冰問著,方信卻只是笑,並不說話,但是清光照耀,六階是時間識,雖然還沒有大成,但是眼前區區一子,卻可見得過去。
「恩,本來就有雲層而過,降雨就容易多了。」
「據說讀書慎孤者,養性養氣自然而然,有大成者,身上有光可照七八尺,甚至十余尺,按照所讀書不同,各有色彩,有的博讀群書,甚至繽紛五彩,燦爛如錦繡。」
神明之力,也是順應自然,只是適當調控——比如說,雨大了,可以調著少上幾分,雨少了,可以調著增加幾分,但是能調整的,也是有限。
說話之間,蕭冰就問了幾句,然後不再說話,方信自然會意,就說著:「你是讀書人,可願為我作些事不?」
自然運轉,自有大道,不是神明能全盤操縱的,就算是天帝也是如此,而且天帝如果事事親為,要下面神明何用?
可是就算如此,大把人還是只要逍遙,進入神路的很少。
頓了一頓,雨絲就落了下來,這雨並不大,但是連綿不絕,像蜘蛛網一樣,從上向下看,遮住了視線,灰濛濛一片,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灰濛濛的幔帳。
這說話就帶著暗示,如果方信地位比較低,那就先對著此人介紹,此子一呆,立刻回過意來,卻拱手說著:「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學生卻是怠慢了。」
這公子,頭上戴著束髮嵌寶銀冠,身上穿著淡紅外罩,面如冠玉,唇若施脂,說話之間,就帶著笑意,而在後面,還跟著一個丫鬟,卻是十七八歲,也是有些美麗。
沒有多少時間,這人匆忙上來,拱手為禮:「道長召見,有何見教。」
蕭冰仔細聽著,不時點頭,卻是瞭然於心了,來年就不必多說。
周道士就起身笑著:「原來是朱少爺,快請進來。」
周道士連忙起身,說著:「自當前來拜候。」
這時,雨絲幾近於無,卻還在下著,落在臉上,涼絲絲甚是清涼,方信點頭說著:「這幾年忙著鞏固根基,卻還沒有四處看看,不過以前實在沒有辦法。」
蕭冰聽了有趣,問著:「還請周道長仔細說說。」
盒子拿到了手上,卻是一沉,這王廬卻是當面打開,裏面是十根金條,一根五兩,十根五十兩,這人終於變色,這可是一筆巨款,沉吟了一下,看方信蕭冰的神態,又有不同。
裏面供奉的,卻是三清,一直以來,道觀中也有施符治人,眾人到了道觀之後,也上些香火,裏面有一個周道士,也經常在作些善事。
方信嘆了一聲,說著:「不過,就算收集全了五行基礎,由於還沒有專門的運轉之法,真正修起來,還是有些麻煩,如是修仙派中有完整的五行真法,那直接學了就是,所以碰些運氣也無所謂。」
這些並非是故意排場,而是神力所致。
又對著方信說著:「公子,這是本郡朱家,領西成伯的爵位。」
方信此時水府正殿之內,白玉雲床之上,換上一身玄黑之衣,盤膝跌坐,周身波光粼粼,隱隱有著臨江之水流動,卻是碧綠之水。
方信和蕭冰靜坐在雲層之上,一方面控制著雨絲,一方面又靜冥修行。
立秋向日葵花放,處暑西樓聽晚蟬。翡翠園中沾白露,秋分折桂月華天。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殺妖有功的說法,只要妖精不傷人命,就是無罪之身,天生萬物,是以周濟。
「這容易,他還在下面,召上來就是。」當下喚了小童,下去叫人。
他能修成,卻在於世界珠,世界珠本身在演化一方世界,以造物主的身份來觀察演化,自然可得許多奧妙,雖然世界珠現在只能算是虛擬,但是也得了不少奧妙。
「臨江水府之經」,傳授的當然是最正宗不過的水德法門,雖然以方信現在的品級,只有三層,卻也足夠了。
而且神明各有神職,都有功績和功德,就如「身在公門好修行」一樣,真的執心為公,又功德順天應人,賺取功德卻比修仙者容易多了。
事後默想,劉玄這人心意實在有些嫌疑,但是又不能怎麼樣,畢竟他什麼也沒有作,而且仔細想來,也是人之常情。
「真是好雨,這一場雨,就當得我三年之功!」周道士向上看去,眸露奇光,片刻后嘆息著。
這雨絲連綿下了三個小時,才緩了下來,卻是已經足夠了。
「順天有了,應人,就在這春雨貴如油五個字上,要知道,此時正是春耕或者越冬作物返青和成長的時分,對雨水最是稀罕,甚至決定了今年產出好壞,可是偏偏這時,雖天地春機已動,但是雨水不多,所以我們在此降雨,一場抵得上十場,解數百里內百萬百姓所求,可所謂大有功德。」方信眸子幽黑,而指點而說。
原來這子七歲時死了父親,母親做些針線活,供給他到村學堂里去讀書,到了十歲,越發貧寒,此子只得出了學堂,為人放牛。
兩人邊說走走,不覺已到了道觀之前,細雨在微風中絲絲,竹林清新,裏面有幾個人影來往,都是附近上香的人,見此,方信若有所思的站住了腳。
「哦,有何差別呢?」方信就問著。
喝了口茶,方信就問著:「剛才那出去小子是誰?」(注,小子在這時,僅僅是指小夥子的意思,當然必須是有身份,或者長輩,或者年老的人說,方信當然說得)
這場功德,說穿了,也就是「順天應人,恰到好處」這八個字,那白蛇不懂天時,不順人心,又好血食,折騰三百年也只得了三萬功德,效率自然與方信完全不一樣。
蕭冰仔細感覺了一下,雖是凌晨,卻有風而來,帶著水汽陰晦。
「吾欲建一書房,你可且幫我收集書籍,諸子百家,正史野傳都可,再分類分冊就可,你每月五兩銀子,可否?」方信說著,他久為皇帝,如今又為神明,這話說的淡淡,卻自有一種不得不從的氣度。
想龍王得一海之力,大海循環流經于身,時時不休,這一出動,就一點點餘波,也可使海上生風起浪了。
漸漸,本來金輪功德,卻轉化成玄黑之雲,在頂上翻滾,這雲本身玄黑,卻有清氣繚繞,一點雜質也沒有,片刻之後,又凝出一朵玄花來。
就說臨江水伯,也有三百里臨江之力,如是等閑出動,也風雨大作,不但臨江上浪濤滾滾,就連沿江地區也立下風雨。
「現在你不是已經煉化了嘛?自可自由自走于大地之上。」蕭冰回答地說著。
說到這裏,她沉吟了片刻,陡然問著:「你看周道士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引我入得那個門檻呢?」
但是到了呼吸時,卻化為玄黑之氣,水德尚黑,水靈之氣初是碧綠,后必玄黑。
五行運轉,更在於自然,誰能一舉掌控整個世界,連巴掌打的地方也規定好下幾分幾毫的雨——這不是扯談嘛?
「一門通,百門開,修仙無歲月,轉眼就是三年了,幸虧和我們主世界的時間比例在30比1,不然的話,嘿嘿……」方信睜開眼來。
這時,雨雖然沒有主持,卻也順著自然,不是立刻就停了下來,但是畢竟小上許多了,幾乎不能濕了衣服,因此縣城諸街上,賣菜,打油,灌醋,買賣貨物,就已經來來往往,雖然不算是非常繁華,卻也不錯了。
只有現在,方信以水德玄黑之氣駕御,卻可容一江之水而不泄漏,才能從容在地上行走而不至於惹禍。
蕭冰就問著:「何家子,來此何意?」
頓了一頓,又說著:「各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標準,但是這個世界規則寬鬆了許多,所以說專煉陽神,雖然也是五階,在別的世界只怕還有些勉強,五氣朝元后的五階,與天地相感,又自成格局,就相當於足金了。」
片刻之後,兩人頂上都升起水府之氣,以方信為主,以蕭冰為輔,默運水府和水德之力,加重降雨層。
蛟化為龍,必水漫三千里。
「小子如能為之,必將儘力。」這人也不肯一口答應,說著。
這就是方信現在仔細玩味和背誦的節氣歌,他說著:「別看這區區節氣歌,功德之法,就在其中了,我們如是順天而行,事倍功半,如是逆天而行,雖心至善,也必事倍功半,甚至還受到牽連。」
聽了這話,王廬也就沒有話說,拱手為禮,卻是下去了,但是才走了下去,下面有人哈哈而笑,跑了上來,說著:「周道士,你倒是悠閑。」
蕭冰一怔,這才明白丈夫的心意,仰天,用臉接著帶涼意的雨點,說著:「我知道了,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修道,要尋個入門之機。」
「功德之道,在於順天應人。」方信對蕭冰自然全數傳授:「我們先說順天,你有沒有感覺到,我選擇今天降雨有什麼用意呢?」
方信一眼看去,就已經看清了,暗中記在心上,當時也不理會,只是讓這個年輕人出去了,而周道士一看見兩人,先著皺眉。
「水伯果是慧眼,這人卻是讀書人。」
枯山寒露驚鴻雁,霜降蘆花紅蓼灘。立冬暢飲麒麟閣,綉襦小雪詠詩篇。
「先存在你家就可,半月之內,就有宅地了,那時搬過去就是。」方信說著。
這人就回答說著:「小人王廬,家住合□村,卻是能畫些神像,放在周道長處,換些錢米來養得家母。」
「不過,終於可以出行了。」方信如此想著,轉過來一看,也見得蕭冰閉目冥思,也是碧濃凝黑,生出一絲水行之力了。
雨一停,是大功告成,方信沉下心來,仔細檢查著,片刻之後,笑著說:「這一場雨,我得了一千二百功德,你也得了六百功德,果然不枉我把握關竅。」
仙道之術,既然基礎已成,那洞察玄機,一定範圍內推演到上階,也不是不可能。
這王廬聽了,凝神思考半刻,才說著:「貴人有言,小子敢不從命耶?」
方信當這個臨江水伯,之後就更沒有誰跑來指手劃腳,怎麼樣呼風喚雨,運轉神力,這是水伯的事,作的好,恩澤一方,不但有功德降下,天庭也自會記錄,備日後升遷之用,作的不好,亂起風雨禍端一方,自然也會折了功德,積多了也會天雷降之。
這盒子卻是他用搬運之法,拿來的,別人不知,蕭冰和周道士卻是知道。
「水伯,你看此子,身上已有一尺明光了,卻的確得了書中真意。」周道士暗中說著,這話當然凡人聽不見。
而能玄黑合德,就真正得了水德之要,雖然才僅僅一絲,但是按照這個世界,也已經是半隻腳踏入地仙了,可惜的是這門道術,最後卻要功德配合,才能煉出一些水德之氣,因此三年來,把三十萬功德煉去,也只得了這小小一朵。
施禮受了。
「是啊,哦,水伯也許不知世上分法,吾輩所說讀書人,卻是得理養氣之輩,大凡讀書,只是識字,懂得點文墨,這都算不了什麼,不算讀書人,而真讀書者,都是領悟書中道理,虔而信之,所謂窮性近命,這心中有了道理,無論粗淺,都可養氣,吾輩因此識之。」周道士說著。
此時正是初春,寒意入骨,但是他還是滲出一些微汗來,他拱手問著:「既然如此,東家,書買到了,存在何處?」
才進了去,卻是一個穿著粗步的年輕人正謝著周道士,取著一小袋米,只有十斤上下。
蕭冰點了點頭,她雖然還沒有突破五階,但是這方世界規則鬆動,既知天職,也有辦法騰雲駕霧,兩人直飛上空。
方信聽了,也津津有味,心想這個世界規則的確寬鬆,這都能見得,轉念一想,這是望氣之術,倒也未必其它世界就不一樣。
「背了,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蕭冰之智,自然不必多說:「天地運轉,到了此時,本是立春雨水之時,此時降雨,是為順天。」
方信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耿耿於懷,就吩咐他幫著買數十畝田,以及一個宅院,也算是了清了。
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以前志怪小說中,說什麼天帝規定好什麼時辰,什麼地點,下幾分雨之類,全部是胡說。
「罷了。」方信淡淡地說著,他起身,回過來對著周道士說著:「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以後就請來我府上罷。」
操縱風雨,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一片降雨層吹過來,神明怎麼樣「四兩撥千斤」,怎麼樣巧妙的利用自然,而事倍功半,使降雨颳風都適當——這可是日後主世界氣象局的事情了。
「夫人,與我一起降雨吧!」見她睜開了眼,方信笑了。
兩人隱身下降,直到街道之上,才化得了兩個年輕男女,相貌樸素。
「至於具體的降雨法,要知道天地雨水,是自然之公用,如果白蛇小蛟之類,本身不足,也取用不了多少,這可以忽視不談,但是我現在水德之氣已成,如真想取用,卻可截雲斷流,這卻必使其它地區無雲無雨了——所以,沿途之雲雨,取之用之,分寸要適量,今年夏雨層,可在雨層多截些,這倒無妨,以備來年短雨時用,這都要未雨綢繆。」
「說的不錯,如果有降雨層的話,那降雨就容易多了,但是這還是小術,首先是順天,所謂順天,現在可以看成順應自然,上次我叫你背誦的節氣歌,你背誦了吧?」
方信皺眉看了上去,卻見得是一個公子。
這時,卻是凌晨,星斗漸稀,自天空而望下,卻是平原一片,有山數峰,如卧牛一樣。
方信笑著:「上次蒙周道長送來賀禮,如今且來感謝。」
地仙可蛻化凡軀,成不老不死之體,神形兼妙,與天地合一,但是不受神職,就無法擅動天地之力,相比之下,還是不如神明。
周道士一聽此言,頓時大驚,怔了一下才說著:「原來是水伯,真是不可思議,水伯道行遠在貧道之上。」
清明時放風箏好,穀雨西廂宜養蠶。牡丹立夏花零落,玉簪小滿布庭前。
頓時,一陣風吹過,本來還要露出些太陽,卻被雲層遮掩住了。
西園梅放立春先,雲鎮霄光雨水連。驚蟄初交河躍鯉,春分蝴蝶夢花間。
這日,正招待了數人上香,就聽見外面驚喜地說著:「下雨了,下雨了。」
「沒有什麼,感覺到裏面還有點機緣。」方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里有點迷惘,徐徐說著:「又似有些麻煩,不過我們進去罷。」
「讀書人?」
別的世界不知道,高層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在方信這個層次,有沒有神職完全是兩回事,修仙修到人仙,也不過生得相當於五階的陽神罷了,形體雖可盡壽,也不過三百載,論得力量的話,遠比不上神明。
「……按照道理來說,可以,你現在資質方面已經算是少有的雪肌玉骨,又有功德在身,水行之術,也算是入了門。」方信語氣中帶著某些遲疑:「但是世界上,如果事事這樣論就好了,我有些感覺,還是要起些波折,不過也沒有關係,附近的土地神已經奉上了第一卷的土行之經,其它基礎經典,搜集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功德還必須日常中尋得,可是一人之力,又不能直接顯示神通,這功德也是難集。
說話之間,恭謹了許多,然後連忙請著入茶:「區區薄禮,豈敢水伯親來道謝,真是折殺貧道了。」
「對呀,所以說,我們不如搬到縣城來,或者縣城外也可以。」方信聽著只是微微點頭說著:「你現在只得了水行奠基,這不夠,要在這個世界成道,達到五階,還需要五氣朝元才可。」
「怎麼了?」
幽闔大雪紅爐暖,冬至琵琶懶去彈。小寒高卧邯鄲夢,捧雪飄空交大寒。
心不一樣,氣也不同,這應該各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水伯,一般讀書,只是為了作官,或者通些文墨,讀了再多,也不見光亮,就算有些,也只是油燈大小,而讀書入味見理者,心性自然通達,或有一層光輝,此子有一尺光輝,卻已經是難得了。」
「臨江水府雖好,但是在裏面幾乎像是坐牢,一出動就風雨大作,就要惹禍,裏面也沒有幾個人說話,太寂寞了,又有著責任在身,難怪那些修仙的,雖然羡慕神職之力,卻也不肯為職一方。」方信邊走邊說著。
「貴人召見,與你說話,你且實在說來。」周道士說著。
「立春是2月4日到2月5日,謂春季開始之節氣,這並非虛言,你現在應該可以感覺到天地返春之生機了,而雨水之節,卻是2月18日到2月20日,現在正是2月20,可所謂春雨貴如油,滋物細無聲啊!」
放牛之途,有些工錢,都借得書看,背誦記憶,久久玩味,這人天賦聰明,卻漸漸明了書中道理,又無外事騷擾,不為作官而亂了心志,這道理就先養性,后移氣了,現在年已十七,卻學了一些繪畫之技,而賺些小錢侍奉母親。
以一人之力,當得氣象局的工作,當然很麻煩很辛苦,蕭冰這就明白那條白蛇為什麼辛苦了三百年,才得了三萬功德——憑它這點本事,又能作到什麼程度?而且動不動就會禍及百姓。
所以大凡神職,有點不好,就是不能輕動,一動就說不定要弄出事端來,折了功德。
「這裏的世界還是相當平靜的。」蕭冰打量著四周,說著。
方信頓時微笑,他坐在桌几那邊,就取出一個盒子,說著:「既然如此,這你就拿去,多作些事罷了。」
這個年輕人粗布衣服,濃眉大眼,聽了,恭謹卻有節的行禮,說著:「貴人有問,我當回之。」
隔溪芒種漁家樂,農田耕耘夏至間。小暑白羅衫著體,望河大暑對風眠。
他居於此道觀,作些善事,侍奉三清,無非一方面靜修,一方面積累些功德。
第一層是「凝鍊綠水」,第二層「綠中凝碧」,第三層「碧濃凝黑」,而方信此時,配合功德,實已無師自通,將其提煉出玄黑水德之氣,這已經是第四層「黑濃凝玄」已過,卻是「玄黑合德」。
話說,山橋縣縣府之內,有一個道觀,卻是四周植了一片竹林,一陣風過去,微聞竹林之聲,果然是清修福地。
方信無所謂搖了搖手,與蕭冰一起分了主賓坐下。
蕭冰笑了:「這我知道,你也不必事事解釋,我還沒有這樣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