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半日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半日

而這個世界,四階宗師就有劍氣,又不至於出現領域,劍法劍氣,配合相得益彰,連她也學了不少。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靠近弩弓五十步內了。
兩名巡捕,和四個巡丁,逐一查驗旅客的路引,並且加蓋著巡檢關印,眸光透出寒意。
就在這時,見得船隻消失,一行人收回了視線。
「走吧!」方信淡淡一笑:「我們包下!」
七人在廳角找了張座位就座,一掃眼,就見得了一桌上有著四個武人,才看了兩眼,對面那個帶刀的武人,就有些不友好了,目光兇狠對著看了過來,又直盯著兩個明眸皓齒的少女。
方信相貌三十,面容只是略加英俊,神色淡然,眸子深邃莫測,使人一見就不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弩弓無效,這十人一咬牙,放下,拔出劍來,與下面的人匯合。
受此一擊,他悶哼一聲,卻立刻覺得心中一痛,跌了下來。
下午時分,方信立在甲板上,觀看沿河兩岸。
以前,劍園的前輩,想必也曾這樣領悟著,欣喜著,接受著。
人一混亂,又是劍光,一人衝到半途,上身一挺,跌到地上。
大雨淋漓而下,發覺四條黑影,兩個已經靠近著女眷的房間,方信再無遲疑,劍光一閃,靠近的一個黑影才發覺聲息有異,身形疾轉,就覺得眼前一痛,要穴上挨了一擊。
但是在一百五十步外,這弩弓就只是擺設了,對宗師毫無作用。
方信根本不懼,身影飄動,劍光閃動,如春蠶吐絲一樣,既脫離在包圍之外,又死粘著敵人的外圍不放,根本不給他們調整的時間。
春天,在陽光,更在生命。
由於不是第一天就前來,所以禽鳥習慣了,照樣清鳴,毫無異樣聲息發出,人都潛伏在挖好的坑內,鋪著毯子,外有草木籠罩,絕難發覺。
「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刀客猛的撲了上去,其餘人也跟著上去,只有那持著十具弩弓的人,並不上前,手上的弩弓隱隱瞄準著方信。
這種堂皇又霸道的氣勢,正常情況下,只有官府人員,很容易讓人分辨出一些東西,那四人臉色微變,仔細再看了下,不敢多言,連忙退了出去。
由於是在外面,所以才一起吃飯,這裏面,旅客人數不多,只有十六七個食客。
也許官家,吃這牛肉還不稀罕,但是在碼頭縣城上購買到,就靠運氣了。
但是這四人模樣,一看就是盜竊,而且當廖成出示了公府腰牌后,趕來的巡檢很是客氣,只是問了問情況,就令人放行。
「大哥,六妹和七弟死了。」後面檢查的人,帶著悲聲說著。
就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有八人被殺,其中有二人,還是相對骨幹分子。
方信一皺眉,令說:「把這狂徒趕出去。」
兩方面人,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縣城山路,當然難行,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偏遠的山地。
在古代,船隻不能夜行,所以雖然畫舫,但是行了半天,就趕到了南岡縣,南岡縣雖然只是縣,也有碼頭停靠。
雖然冷了點,飯糰配著這些菜肴,在行路半途中,還是相當不錯了。
眼前一片綠——新綠、嫩綠、鮮綠、翠綠,披著柔媚的春光,方信若有所得,若有所悟,他在想著。
由於畫舫今天還要徹底清理,增加貨物,方信就住得一夜客棧。
當然,更重要的是權威,誰敢於襲殺公府管事?必須找出來,嚴厲懲罰。
六竹也很高興,她梳雙丫髻,為先生和小姐服務,然後自己也吃著,蕭安寧穿著青,年已經十五歲了,明眸顧盼之間,秋水盈盈,見此春光,說上幾句話,她的清脆聲音里,也帶著一種歡悅。
畫舫上本來準備食物,但是也要沿途不斷補充,這次本來應該有一天修整補充,現在被半征半用了,船上也沒有多少食物,也必須在這裏補充,所以,一行人上了岸,到達了一處旅館。
蠟燭細芯而長,是可燃整夜的長明燭,雖然一根光度不怎麼明亮,但是三根點上,那火焰就亮了起來,只是在從縫隙中透入的微風下搖曳,燈光也隨之閃爍不定,這樣看書的話,很傷著眼。
方信目光落在兩岸的田野上。
此時,路徑旁邊小側坡上,一行人匍匐在地,觀看著動靜。
方信身影就如山貓一樣敏捷,劍光一閃,第一個衝上的人滾了下來。
春,是滿滿滲透而來,不知不覺,就浸染著生命。
畫舫上的人,自然會和旅店交涉,購買著各種各樣的食物材料。
雖然渾身濕透,但是不需要乾衣褲更換,一絲絲蒸汽而出,衣服就幹了。
只是方信沒有發話,他就冷冷一笑,不再理會。
這牛肉最是特殊,要知道,古代禁止殺牛,除非是老牛經過官府批准而宰殺,這牛肉當然相對罕見了。
對方四個武人,見得了四個劍手,也有些顧忌,用凌厲的目光掃了幾眼,當時也沒有發作,只是高喊著:「店家,上菜!」
「是,先生!」雖然說現在吃中餐還早了些,但是既然是方信的吩咐,自然人人應是。
「是!」劍手立刻上前,每人都補上一劍,鮮血飛濺,染的雨水中一片,方信淡淡地掃了一眼,又回到房中。
「是,先生。」六竹乖巧的說,開了門,離去。
邊說邊笑,這一頓飯,就吃了一個時辰。
終於,席子收起來,似乎準備動身了,埋伏的人,才舒了一口氣,方信就吩咐了幾聲,見跟著自己的人,都已經消化完畢,才笑地說著:「眾位,等的夠久了,辛苦了!」
那一桌,到底是在江湖上混,有些眼光,當初一巴掌還可以說是不及防備,現在這一掌就顯示了功夫,首先扶了起來,發覺受了傷,卻非是致命,這為首的人就說著:「各位,我家二弟只是上來敬酒,你們又何必這樣?」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是春雨劍,但是,欣賞著春潮,就知道這春意更在於無聲無息中滲透著萬物。
方信皺眉,身形突地飛起,到了窗口時,窗自動打開,而出得了房間。
這是一處酒樓上層,正好居高臨下地看著,裏面有著十五人左右,站在核心的兩個,一個是劍客,一個是刀客,就這樣站著,也可以感覺到他們身上所發的懾人氣息。
「圍上去……」為首刀客長刀而發,雖然沒有真正的刀氣,但是也帶著凜然之意。
這兩人都是一腳踏在宗師上面的高手。
當下,兩桌都上菜,吃酒,漸漸地,對面酒意上來了。
在命令下,大桅布帆張滿,畫舫以奔馬的速度,朝著目的地而去。
上次作戰,方信雖然舉重若輕,擊虛避實,瞬間殺人,但是卻還是要脫離一段距離,這不但給了自己調整的機會,也給了敵人調整的機會。
人影紛紛現身,共出現二十名武者,後面的劍手不由大驚失色。
四間上房,一間當然是方信,還有一間是蕭安寧和六竹,還有二間,分屬兩個劍手。
當然,這無聲無息,也是天地之自然,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如此。
方信殺了此人,卻是人影一閃,向後飛退。
「先生,打攪了。」廖成見他們離開,立刻又露出恭謹的神態,說著。
方信這次,就是這個任務了。
不是這種古代社會,根本不能理解等級制度的可怕。
「六妹,七弟!」後面有人嘶叫著。
說到這裏,聲色轉烈。
「別說話,我們等著,一旦進入,就十弩連射,不要射那四人,只射馬車就行,如果在馬車外,就射姓林的一人,只要殺了他,其它的人都不足為患!」就在這時,為首的刀客,低聲發出命令。
「錚!」抓住機會,劍光流逝,入影乍分,又有二個人猛的中劍,撲倒在地。
至於其它劍手和六竹,飯糰配著肉乾,也已經不錯了。
而就在這時,一批人,就潛伏在一處綠蔭下,監視著路徑。
方信卻是喝茶,雨點注注,打在了瓦片上,他說著:「你回房吧!」
就在這時,十支弩箭射來,似是流光,落在了地上,插入地下。
四季劍法論得劍法本身,不及蕭家,但是論得意境和劍氣,卻別得一方天地。
不過,官家的事,就是麻煩,雖然很是爽快,也耽誤了上午,結果還是在店裡吃了一頓中餐,被恭恭謹謹,連錢也不收的店主送了出去——送出去,店主才舒了一口氣。
方信只是一感,就知道了,微笑:「竟然沒有殺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弩弓只怕會射到自己人。
關上窗,屋中一切依舊,蠟燭燈芯明亮。
「甚好!」方信說著,這次受命,卻是公府一件事,外出辦事的管事程嘉,在千裡外的曾明郡失蹤,隨行高達三萬兩的貨物也失蹤。
突然,馬車上傳來一聲命令,馬車就徐徐而停下。
「來,這位,我來敬你一杯!」目光卻直直盯著兩女。
諸人配著方信吃飯,自然很講究上下禮儀,各個劍手都是盡量細嚼慢咽,不發出明顯的聲音——下位者吃飯發出聲音吵到了上位者,嚴格的來說,就是失儀了。
中餐雖然靜悄悄,但是,在春光中吃飯,也是一門雅事。
幾乎同時,女眷房中,也閃著劍光,方信立在雨中,雨點打在衣服上,他卻絲毫不覺,也不上前,只是觀看。
卻再無河流可行,不得不付了錢,轉為陸路。
片刻之後,兩個黑影跌出了外面,「碰」的一聲落在地上。
遠處傳來了砍枝踏草的聲音,以及馬車在路徑上的聲音,觀察的人,頓時小心的發出了信號,周圍休息的人,快速聚集。
廖成等人,其實在這一年半來,也獲得了一些好處,受到了方信的指點,武功漸漸精進,這時聽了,就是閃電一個巴掌,只聽「啪」一聲響,響徹整個房間,立刻在那人臉上出現五個指印。
「大家聽著,這次,一定要這人埋葬!」刀客虎目中,湧現江湖豪客特有的凜然光芒:「對方是宗師,我們必須一攻而下。」
戰鬥本身,就有力量的起浮,一盛二衰,出現破綻,這是宗師都難以避免的事情。
廖成上前,出示了公府衛士的腰牌,巡檢頓時客氣了數分,至於那條船,更是直接應著,片刻之後,他回來了:「先生,事情已經辦成了。」
這一天上午,路徑上有了動靜。
蕭安寧本身劍理通達,劍技之要更是深明要旨,這四季劍法,經過二年也算是精而純之,可以說,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流的境界。
一個武人盯著兩女,在兩女曲線玲瓏的身體上放肆地瀏覽,越看心中火越上來,在喝了一杯后,突地哼了一聲,跨幾步便到了方信的桌旁。
吃完了飯,洗了腳,天終於黑了,天黑后不久,風掠過,春雷震震,接著,就下起了雨,倒也甚密。
大哥一聲命令,眾人奮勇疾進。
而這半天時間,一批人已經趕了上來。
「這裏叢林茂密,路徑深幽,不是善地啊,我們吃了點中餐再走!」方信淋浴在春光中,眯著眼睛笑著。
巡檢司以巡檢為九品官,等於警察局長,下面正式的吏員,是巡捕,再下面,是巡丁,所有船客,在此必須出示出境路引,並且在站上,加蓋出境查驗關防。
隔著十米,草叢已經一片狼藉,角落中瀰漫著殺氣和血腥。
春來,萬勝府的北岸碼頭上。
這客棧中,正巧還有四間上房,一起包了,其他都是大客房統鋪,那些地方,只有著粗豪的人才會一起睡。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方信作了一下文抄公,說著。
遠處,許多種野花開了,有的就算不絢麗奪目,也充滿了生命力,蝴蝶和蜜蜂,在花朵上飛舞著,偶爾一陣微風吹來,帶著春天特有的氣息,如海一樣漫來,真讓人心醉。
「先生,您有何號令?」廖成停了下來,見馬車布幕拉開,問著。
但是現在,死粘著包圍圈外圍,若離若近,卻是極細微的絞殺之術。
現在藉著這個世界規則薄弱,也開始領悟劍氣,觀此春意,她也有所悟。
廖成雖然是公府三等侍衛,但是也算是官府人員,對一般百姓就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他掃看眾人,是因為職責所在,現在竟然還有人反盯過來,頓時心中怒起。
後面,三個公府劍手,徐徐握住劍柄,殺意凜然,他們是官府的人,殺幾個人又算得什麼大事了?
雨點繼續而下,方信從容睡覺,幸虧雨在黎明前停止,當然,死了四人,就驚動了店家和當地的巡捕。
方信「恩」了一聲,跳下馬車,度步看了一下路徑,漸漸地,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一帶平時人跡罕至,只有少數打獵的人,在這附近狩獵。
另外一個黑影大驚,又覺得劍光一閃,三米之外的方信,就襲到了他的身前,他也悶哼一聲,跌在地上。
身後是十男三女,男人一個比一個剽悍,而三個女人,凹凸曲線,引人心迷,只是無法掩蓋著久在江湖的風霜。
後面又是兩個劍手,他們由於在船上,沒有刮鬍鬚,滿臉虯須,持刀屹立,目光掃過叢林,虎視眈眈。
「沒事,我也吃完了。」方信說著。
六竹先來伺候著,關了所有的門窗,點起了蠟燭,為他鋪著床。
「咦,怎麼停了?再上前三百步,這弩弓就用得上了。」
那個武者立刻中了一掌,頓時再次跌了出去,一口血就噴出。
二十六人,對上七人。
「大哥放心!」除了那個劍客外,其他人等都是恭謹應是。
這話一說,頓時,埋伏的人都吃了一驚,開始時,他們還是不動,但是,見得方信拿起劍,卻專門在死角上走,頓時使人明白,自己的確被發覺了。
刀客咬著牙,舉刀而上,說著:「到了這個地步,殺上去,這次不能退,要不就是我們全部死了,要不就是他死了。」
渡船緩緩靠上了上碼頭,旅客紛紛準備下船,而一行人首先,遇到的,就是巡檢司。
這時,春意漸濃,草木已經遮蔽山林,路徑狹小,遠處陡坡雖然不高,但卻是峭壁,只有小獸小蛇之類,可在其中爬行,人卻寸步難行。
等船客清除掉,就是水手和僕人開始清除著船上的垃圾,這也很快,大盆的水撲上去,垃圾直接掃到河中。
方信認真的接受和欣賞著這些氣息。
畢竟主世界,五階才顯劍氣,所以五階之下的劍法,都是劍法本身。
這數人悠閑自在,而在那裡等待的諸人,卻個個心急如焚。
「小姐沒有殺人,你替我殺了。」方信說著。
要知道,人要集中精神準備作戰,這是極消耗精力的事情。
後面,最核心的,是十五個人,再後面,卻還有二十人左右,都閉息等待著。
從挖的坑,以及準備的糧水,就知道他們,並不是今天才前來,早已斷定這處路徑,必定有他們欲得的獵物經過。
如是在三十步內,十具弩弓精確齊射,就算是宗師,都要飲恨當場,不死也要受得重傷,失去大部分戰鬥力。
兩隊交鋒,在石塊和草木之間,開始拼殺。
十一日之後,到達了曾明郡。
小溪水深不及一尺,還有小魚在其中游著,馬車漸漸靠近了埋伏圈。
三萬兩,已經是大數字,連公府也不得不心痛了。
這時,劍手當然發覺了,衝出來,一看,什麼都明白了。
十具弩弓,箭已上弦,雖然不是帝國最高機密的連射弩,也非同小可,機身上有瞄準的刻度,能在五十步之內射中蘋果,並且在五十步之內,能射穿一般鐵甲!
稍等片刻,春光燦爛,等甲板上幹了,又補充了些水,方信才入內,稍加修整,船隻就沿途而下。
馬車也是如此,這是女人和方信所居。
就在這時,方信的速度猛的加快,人影若隱若現,出入在草叢中,根本無法瞄準,這情況一出現,刀客就喝著:「一起上,別給他分開的機會,殺!」
唐劉希夷的《江南曲》曾作詩:「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
古代烹飪相對簡單,但是味道卻不差,非常鮮美。
「殺!」後面那個劍手,猛的刺出,一絲劍氣若隱若現。
別小看這點,驛站是古代供傳遞宮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是官方機構,帝國建立二百年來,甚少有人敢於在驛站襲擊和殺人。
畫舫裝飾華麗,面積甚大,上有著廚娘、茶水、水手,甚至還有防衛,一般用於在水面上蕩漾遊玩、方便觀賞水中及兩岸的景觀,有時也用來宴飲。
馬車出現,首先出現的,是二個劍手,他們不需要購買馬匹,可以以公府腰牌,在驛站中獲得,事後可交還縣內任何一個驛站,並且交納一筆糧草費就可。
從地上,鋪上一張席子,又設上小板凳,請得了方信和蕭安寧坐。
方信攜帶著蕭安寧,六竹,以及四個劍手,站在碼頭上。
而方信等人,卻入內,到了裏面餐桌上。
「是,先生!」廖成說著,這次,是公幹,身上帶著公府銀牌,視為半官方的人員,沿途可住驛站,關鍵時也可請得沿途官府幫忙。
「哼,不要和我狡辯,再敢冒犯我家先生,格殺勿論!」廖成口氣陰森。
但是,也可行船,這次就包了下來。
在碼頭上,早買了食盒,一一打開,端出了油炸豆腐、紅燒鯉魚、牛肉。
一條小溪流,婉轉流過。
方信喝完茶,就在這時,又一記春雷,春雷之中,一個黑衣人突地從外面院子撲入。
這一擊無功,諸人變色。
「恩,父親,自然之理,去冬時,樹葉落盡,來春時,抽枝發葉,這充充滿滿的,是生命,是自然。」蕭安寧說著。
比起上次殺薛昱珍,方信的武功又高上了一層。
廖成冷笑一聲,撲了上去,掌吐出風雷驟發。
那人跌出去,酒杯沒有掉,酒潑了一身,頓時狼狽萬分,他先是一怔,然後才發覺了自己的處境,頓時大怒:「殺這些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