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再論選擇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再論選擇

這時,遠處雷雨繼續,燭光照耀在玉上,熠熠生輝。
六竹低頭,細細的磨著墨,小樓之上的蠟燭,點上數支,甚是明亮。
驀地電光一閃,驚雷緊隨,照亮了整個小樓。
蕭安寧在這個世界,也不算太幼小了,可以結婚了。
「心靈年齡與實際年齡有關,但是並不等於,一個活了1000歲的猩猩,也還是猩猩,比不上活了二十歲的人類。」
樓外有風,有花開,有花落……窗帘深垂,黑白分明,舉世寂寞。
作為一個新崛起的宗師,只要能考究其忠誠,那就算是公府,也願意付出一定代價,而數次行動,也證明了方信的能力和意願。
其它的也算了,這賜公府虎形龍紋的銀牌,就是公府正式編製了。
這點周真一琢磨,明白了,原來這人是怕麻煩的那種,只管殺人或者中間一點事,其它的事情不管的那種——這恰巧是公府最喜歡,也是他最喜歡的人。
方信依舊回到自己的園子,這已經是七月時光。
「哦?」方信聽了,就笑了,說著:「有這事,也不錯,不過我有幾個要求。」
方信聞得了幽幽的墨香,靜了片刻,這才輕提一支筆來。
「這更是應該!」周真大喜,說著。
蕭安寧聽了,連忙出去,片刻后,取出一個袋來,裏面就是雕刻用具。
古人白日飛升,屍解蛻化,苦苦追尋,還不是為了生死之外,那一絲選擇的機會?
方信眸子平淡而清亮:「萬物洪流而下,就算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真的修鍊成功,能奪舍再生,也不得不拋棄原本的大秦和贏氏,就算它轉世為人,順應新的潮流,再建皇朝,也不是關中老秦的天下了,或漢或楚或唐或宋,不但名號變了,血脈、法度、地理、人事,都全數變了,也就是一點想念罷了,若是堅持要守著原本的大秦和贏氏,道行再高,功德再厚,也只有折盡隕落的下場——世上哪有萬世不朽的皇朝?」
主世界四百年前,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血,這本「選擇論」應運而生,震驚世界,指導著帝國和世界走向鼎盛,也造就了這個天堂一樣的世界。
天真與麗質,還有那種狡黠,同時出現在她身上,極是動人,難怪公子都起了心思。
「第二就是包容萬有,容納不可思議的境界。」
周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衷誠說著:「這裏不錯,以後我也天天來吃了!」
「吾不能去自然之性,是以人在天地,其身出性情,聖人以自然運,賢人以性情用,及其身,有情而不累,亦當曰自然。」
這本是宋朝蘇軾之作《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五絕》,此時,寫就,外面烏雲翻滾如墨,雨點跳動宛然珍珠,雖然無船,卻也有小樓,用在此時正是恰好。
這些時日來,她的身體漸漸成熟,而氣質也漸漸轉化。
「唯修者,應世取道,借假修真,真有不朽者,這國家民族,漸漸也是身外之物罷了,我立大范皇朝,號太祖,子息延續,代代為帝,何等尊榮,如今已有二百三十年,我又何嘗真正在意了。」
方信點頭,跟了上去,周真邊走邊從容說著:「方先生,你那安然居的文章,真是讓我傾倒。」
說著,他就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瓶,一倒,出來二顆蠟丸,拍開,就酒仰首一口氣服下,片刻之後,才緩了過來。
方信聽了,就點點頭說著:「其次甚好,不過這塊冰玉,剔透如凍,玉性涼潤,也算是上品了,我雕個印給你。」
一筆寫就,方信自己而看,也覺得墨跡淋漓流動,連綿淵巧,上下貫通,通篇四句,一氣呵成,再無一絲一毫可更改。
放下筆,方信沉吟許久,這才緩緩地說:「世界上有二種道法總綱,第一就是全神貫注,除了自己的道外,忘卻全部世界。」
妾的地位,與正妻有雲泥之隔。
兩人卻應著同樣是府中上等客卿周真的邀請,還在萬勝府「小安居」三樓雅座上會客,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他去辦事了。
蕭安寧一襲淡紫色衣裙,嬌顏如雪,舉止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從容高貴的氣息。
「同時,一個在複雜信息和環境下生活,比如說權力和戰爭領域,30歲的人都可以比在和平和千篇一律的環境下生活50歲的人還強上數倍甚至數十倍。」
但是這樣收入,要天天來吃這雅居,卻還是不足了,因此說著:「只怕錢還不夠啊!」
「爸爸,是的,我已經知道。」蕭安寧說著。
方信自然會看病,但是他卻不會如此,當下安慰幾句,又把話題轉移,說笑一陣,周真又問方信說:「方先生,你那園子,秋葉落時,附近士紳人家,都要集會論文論武,不知今年,可舉行?」
客卿,既然有「客」字,那就自然不一樣,和幫會的「供奉」一樣,平時是不幹活,有事再請著出動,當然,不能和壓榨部下一樣隨意差遣,一年一般只會派遣幾件,既然這樣,有額外工作,也必然會有額外薪水了——名義是「賞賜」
可是,這劉秋宏再怎麼樣英資天生,也無法超越時代和時間的束縛。
周真微微一笑,上前見禮,說著:「見過方先生,方小姐!」
見此情景,她心下一動,暗想著:「這玉本是一塊天然美玉,有著自然洒脫之意。現在父親一雕,雖然失了天真,卻也凝聚了新的天性,一得一失,道理就在裏面了。」
蕭安寧見了,詫異地問著:「你這是受了傷?」
凝神而思,又想起了指導整個世界的「選擇論」,這是主世界的根基之一。
妾,是中國傳統一夫一妻多妾制。
像方信這樣的園林住宅,單是每年的維修維持,就要三百兩銀子,更加不要說丫鬟侍女之類的開支了。
一番交談后,蕭安寧似是一點都不記得,說著:「爸爸,那個趙公子,又送來了一方玉石呢!」
比如說,蕭安寧若是嫁到公府為劉秋宏妾,那她見了夫君要跪,見了正妻要跪,甚至還要伺候著夫君的孩子、甚至自己的所生的孩子。
蕭安寧望了過去,就見得凝成一片,父親在這一刻,心神完完全全地沉浸到了琢玉的過程中——外界世界,宛然不存。
正是這點,方信已經洞察了人道的奧妙,只剩下實踐了。
扣除了資質和閱歷上的問題,那還是一個「物以稀為貴」的規律罷了。
蕭安寧拿來,取出一看,就見得四個這個世界的古文「知行合一」。
點上墨來,一筆揮灑而就。
若不是她是穿越者,有著這個世界無法切斷的選擇,她現在能好整餘暇,從容不迫嘛?
蕭安寧心中大動,默默念著:「心若不平,不能修道!」
「所以我們才要出任務呀!」周真似乎就等著這句,他立刻回答地說著:「方先生,我有一次任務,你願意與我一起共事不?」
「當然不會,但是許多事,可以由你來作了,不需要我事事親為,這個世界,總體來說,還是相當中庸,你可以學到許多東西,成為下一步的資糧。」方信笑了,問地說:「不過時間也不要太長,第一次穿越位面,就算再保持本心,也不宜太長,以免回到自己的身體內,產生時空誤差,使自我有著混淆感。」
死後,她們也不能夠和丈夫合葬,牌位不能入宗廟,甚至妾,還可以送人,可見妾的社會地位之低賤,竟與車馬器物無異。
當然,愛一個人,寧可失去自我,也在其中,或者日後成就已高,位居神格,化身萬千,對自己處境無所謂,特意體會,那也另說。
就如地球上,比方信生活還早上幾十年的時代,那時,中學畢業就是知識分子,可受到重用,但是到了方信的時代,大學生也不值錢了。
事後,方信功成身退,回府應命,這次總算親向嫡長孫回命,嫡長孫劉秋宏大喜,引見了嫡長子劉棣,又引見了祖父新襄公。
方信拱手還禮,笑著說:「周先生!」
不過,有自己穿越,也不能禁止別人穿越。
不管首尾,就是不要權,這種人如果又有本事的話,絕對受到歡迎,周真浮現笑意:「這點也可以答應。」
方信最後平淡地說著:「心若不平,不能修道,這平不是無情,實是有情而不累,我能不朽,不是我負國家,而是國家已經跟不上我的腳步了,別說無恩於我的國度,就算是自己親手建立的,又有如何?那跟不上步伐,應該滅亡的,就讓它滅亡吧,又有何足言之!」
酒菜之後,不上飯,卻上了餃子。
「方先生請說!」周真一怔,笑地問著。
蕭安寧只是一笑,眼波泊然流轉,靜靜地看了這玉一眼,此時的她,還遠遠沒有母親那種徹骨的麗色,尚屬青澀,但是風華已經初露端倪,她說著:「這塊玉又算得什麼?能打動我的心?再說,他想娶的是妾,而不是妻,就這點,已經不可能了。」
白雨跳珠亂入船。
聽了這話,蕭安寧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有著怎樣的一種情緒,她垂下長長睫毛,她本想隱瞞自己的進步,畢竟進步是無法控制的,但是眼前這個父親,一眼就看穿了。
「第二點,就是我只管一事,不管首尾。」
新襄公賜銀五千兩,如意一對,又賜正式公府銀牌,說著:「先生來吾家客,甚喜!」
「爸爸,你要離開了嗎?」
幾杯飲過,周真突地臉色一紅,說著:「抱歉,容我用藥!」
方信隨手取出一件,拿過放在掌心,片刻之後,就對這玉瞭然,然後就好整餘暇的雕刻了起來。
時到現在,它也沒有過時,並且更是盛行。
方信說著:「第三點嘛,我喜歡快銀,事後要去旅行消遣,你覺得呢?」
一時間,外面雨點滿滿,樓上蠟燭點點,凝神思考,遙想一人舉步,舉國萬世都不能跟隨,只有漸漸遠去,竟然痴了。
這個世界也不是空想世界,原本這園子屬於公府,一年花三千兩舉辦個秋宴,那是雅事,但是現在方信是主人,再舉辦這種規格的宴會,本身就不適宜了,更加不要說經濟問題,就如方信所說,偶然舉辦一二次無所謂,多了誰也受不了。
「忘情于自然,與世無用方能久,此莊子與物化也,然顏淵死,孔子慟之,此身尚在,何忘於懷,以情從理,可忘情乎?」
那夥計也是識貨人,拿來一看,這是十兩銀寶,正經是官爐中出的九八折色的官銀,頓時笑來著打躬:「這位公子,您要什麼菜?」
一面說,目光不經意的,就打量。
說話之間,就到了雅居,方信淡淡一笑,說著:「這是周先生厚愛,竟記得這些,不過這些只是小術,不足掛齒。」
這一下午,雨點密密麻麻而下,往遠處看去,好像一片灰色的天幕,這種狂暴的雨流,使人只能感覺到黑壓壓一片,似乎四周儘是茫茫暗黑。
方信笑笑,這個世界再有武功,也是有生活有經濟的,公府上等客卿,年俸300兩銀子,奉到節氣還有賞賜,算下來大概有500兩銀子。
片刻之後,酒菜都上來了,三人舉杯同飲,舉筷用菜。
黑雲翻墨未遮山,
地球上,方信所在之國,50年削平天下建國,何等意氣奮發,到了60年,就已漸漸生出新的弊端,到了80年,這區區三十年,人事兼非,世事都起了變化。
她若有所思,理論上卻是明白了。
以後日程排得滿滿。不是東家宴請,便是西家集會,卻是認識了公府一些人員,直到一個月,才算停消。
方信心中皺眉,還是收下了。
所以這次方信出動,斬殺了劫貨者裴詠德,抄得銀貨十六萬三千兩,結果就有賞賜下來——5000兩,這實際上是公府或者許多大戶的規矩,而且還是年例中的事,賞賜比例不大的情況。
「一切權利的本質就是能夠自己選擇人生。」
「那就沒有什麼要求了。」方信說著,周真應該就是府內來安排試探的人員了。
小安居雅房中送上這個,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就算已經酒足菜飽,但是一小碗奉上,餡香而滑,皮薄而嫩,湯又極香美,在場的人都吃上一碗了,周真也很是欣賞。
方信不由失笑,點頭應是。
穿越者只要心裏清楚,沒有毛病的,都不會去作妾,除非她想找死,或者有被虐待狂的心理烙印。
最重要的是,甚至生殺予奪都在別人身上,正妻對妾的叱責管教,是理所當然,甚至可以懲罰、跪擊,殺死,按照法度,丈夫也很難干涉,更加不要說國家了。
「是啊,我受了點傷,上次斬殺華書凌時,內臟受了一些傷,正在調養。」周真趁此機會,注視著她。
卷地風來忽吹散,
小村一役,方信下令滅村,殺得劫貨者裴詠德。
這些對主世界的人來說,已經是老生常談,幾乎耳朵生繭,但是此時,她卻真正若有所悟,摸到了它代表的智慧和力量。
「如此甚好!」周真聽了點頭應是。
夥計笑的和貓眼一樣,深深行禮:「謝公子的賞,請公子入座,樓這就上來!」
「我們就三人,上一些上等菜,你看的辦,多的都賞你!」周真隨口說著。
吃完后,夥計收掉了碗筷,掃清了桌子,又上了香茶。
方信只有一女,這時如娶之,當聯繫緊密起來。
方信繼續說著:「你也知道,人世間,只要十年時間,夫妻父子也會生疏,何況朋友呢?十年變故人心,這就已經把握不了。」
不過,若不想直接變成盜賊或者黑道分子,又不想作公門差役,或者當兵從軍,那走所謂的「先生」之路,那就是最好的途徑了。
「決定人類社會在歷史長河中,決定人類個體在社會大海中的地位,根本法則就是選擇權。」
望湖樓下水如天。
用一種非常纖細的麵皮包裹著蝦仁而制,非常美味。
蕭安寧上前,仔細看著,反覆觀摩,讚歎連聲:「父親,書法一道,您已經得其要旨,可一閱萬卷要,一覽眾山小了。」
「任何權力的本質就在於選擇,沒有選擇的天堂,也是地獄。」
十兩銀子,辦上一桌上等菜肴綽綽有餘了。
「第一,任務情況必須告訴我,別讓我什麼都不知道。」方信提出這點。
附近田地,只能供應基本維持,有什麼額外消費,都必須方信來賺錢,既然如此,就不必打腫了臉充胖子。
片刻,墨已磨成,她手持捲軸,緩緩展開,紙質亮潔,正是專用的「竹宣紙」。
周真隨手就一塊銀子丟了上去,說著:「今日我來請客!」
聽了父親的話,蕭安寧雖然出於閱歷和經驗,不能從本心上來深刻理解,但是穿越者的立場,卻能加快其領悟。
聽了這句話,方信難得浮現一絲古怪的神態,這本是地球上朱元璋說的,在這個位面世界,卻是唐太祖說的。
江湖客,這點本薪又算得什麼,練得一身上好武功,難不成就是作人護院?
但是蕭安寧此時,既沒有這個高度,也沒有愛到發狂,更沒有被虐待狂,再說,她是蕭家繼承者,富貴多了,所以她當然對此付之一笑,帶著不屑。
特別是到了現在,穿越已經是家常便飯,同樣是穿越者,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拉的越來越大了。
這些日子來,她經過諸事,當然會有所得。
頓了一頓,方信就對女兒傳授道法:「對於穿越者來說,既要時刻離於世界,保持著自己的本心,又要融和到這個世界之中,你只要領悟這點,就已經領悟了我全部道法的奧妙之要——你知道心理年齡和實際年齡的區別吧!」
說話之間,就有夥計迎接出來,連忙上前行禮,說著:「哎呀,方先生,您又來了,快快請進!」
假如蕭安寧有了孩子,舉一例,她的孩子坐著吃飯,她就要侍立在一邊伺候。
「這個當然。」最忌諱的就是不知根底,不知深淺,一腳踏入,萬劫不復,這點周真很是明白。
只是,如此無端心情,世界似乎變成黑白。
「一年舉行,靠捐助賞賜也罷了,年年如此可不行,這事不可為之,不過,如是周先生等府中同僚,以及一些親近之人前來,設幾個小宴賞葉觀雪,還是有的。」方信淡淡的一笑,說著。
說著取來,這是一塊冰玉,凝聚冰種,方寸之間,方信見了,也是嘖嘖稱讚,端詳了片刻,又問蕭安寧說著:「他的心意你也知道,你有何打算?」
社會地位、知識多寡、社會環境的影響,這使實際年齡和心理年齡本來就不能等同,再加上穿越這個大殺器,更使這個心靈實際年齡,超越了肉體的限制。
沒有什麼比言傳身教更使她明白了,這就是剛才方信說的道法。
「說的好,隨著位面一個個顯示,宇宙中,任何人任何種族交往,將由層次和能量決定一切,而這些重要依據,就在於表現出來的心靈年齡。」方信淡淡地看了女兒一眼,說著:「我發覺你已經有了足夠的種子,我已經放心多了,你的早熟超越我的預料。」
「這寫的何等淋漓近道,後來,方先生幾次出差,都乾脆利落,薛昱珍、張清南、離州十三盟、裴詠德,這些都是一等一的豪強高手,在先生的手下,卻立刻土崩瓦解,真是讓我深為佩服。」
「天下初定,百姓財力俱困,譬如初飛之鳥,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搖其根,妥在安養生息之……唐太祖說的話,我記得。」蕭安寧說著。
蕭安寧多吃少說,只是聽著兩人交談,兩人都算是風雅之士,又是同僚,漸漸說的入趣,這周真原本覺得,方信還有些虛名,現在見得他,飄逸瀟洒,言辭之間,英氣風流,不禁大起敬慕之心,對方信又是重新認識。
「一旦時間靠近百載,這國這民,都風雲變幻,要是千載悠悠,那只有滄海桑田四個字,就連以前你生活的痕迹,都未必能找出絲毫來。這無論寄託的是什麼,都僅僅只是腐朽之物。」
抄得銀貨無數,折價十六萬三千兩。
片刻之後,最後一刀就雕成,就變成一塊完整的玉印。
「社會的進步,根本在於生產力和科技的進步,但是判斷社會和個人所處層次的標準,唯一就是選擇權,選擇權越多,這個社會,這個個人,越是有前途。而選擇權的擴大,是科技層次和政治結構的雙重進化。」
「其實氣數和選擇論是可以相通本質,那就你自己來說,你轉來的是靈魂,哪怕是西面楚歌,生死存亡時,也有一個選擇——可抽身而走,那這個世界上,就等閑斷絕不了你的氣數。」知道了她的想法后,方信就如此說著:「這就是氣數和選擇論相通,無論何法何門,與個人來說,靈魂凝聚不散,就獲得了大氣數,只要存在,就有希望,所以,不朽之道,最忌的是玉石俱焚。」
方信這個身體,已是宗師,看起來,不過三十,只穿件寬袖黑袍,一雙千層布鞋,看似簡單,卻清清縈繞,纖塵不染。
結髮嫡妻稱為元配,正妻迎娶,從正門進入,死後入得族譜,孩子也是繼承者。
周真聽了,不由微笑,說著:「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方先生如是有意,我可捐助一些,相信公子也會賞一些,這費用就有了。」
周真再一拱手,又將手一讓說:「實在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我等上樓再說,如何?」
到了門口,才見這個上等客卿周真,他是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瞳仁黑幽,風度翩然,周家在公府里,已經安身四代一百年了,身份待遇,自然與眾不同。
方信淡然一笑說著:「這是雅事,不過,舉辦這種秋宴,按照規模,前後三日,起碼必須數千金,我現在卻是不足。」
道理歸道理,生活還是生活,次日,方信繼續和蕭安寧過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