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七章 王府記事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五十七章 王府記事

店中,還焚著淡香,店其實分成三片。
「八千銀圓一船利潤!」方信起身,站在窗口沉吟著,用略帶迷惘的眼神眺望著下面的世界。
方信喝了一口,示意高世明隨意,高世明也就隨手取了一本書,在別處坐了,方信就問著:「落葉君的書還沒有到嘛?」
片刻,方信回過頭來,盯著這個男人說著:「很好,按例,你送一半到王府,你自己抽一成,本王再多賞給二百,湊足了一千銀圓,還有的是歸入成本,不過,若是你犯了規矩,孤也不吝嗇家法!」
話說,人染了病,就有抗體,這穿越者多了,世界抗體也敏銳了,這也是一個相互影響的事情——就不知道這人的靈魂能安全回去不。
目送方信二人出去,伊綠姑娘悵悵地透一口氣,片刻之後,關上門,返回自己的座位,看看店中,一些學子文客茶客也差不多消遣完畢了,有的還在讀著,或者小聲議論著,漸漸地,她露出了微笑。
方信卻是知道,伊綠這女人一身武功,估計有著二階,應該是他父親留下的,估計這還不足,有著其它的特殊方法。
方信降臨在這世界上,已經十三年,虛歲十四,對這些情況卻已經摸的相對清楚了。
長子李卓熙本是太子,卻自小不甚聰明,最重要的是,體質蠃弱,不但不能練武,而且還不能長久讀書,自然使皇帝大為失望。
這個世界有一種人,叫穿越者後代或者親戚,她們既不是穿越者,但是又總染上幾分特殊的知識和秉性,這個小女人也是。
時到今日,太平二百年,天下哪有多少田地可分,昌圖郡王鐵帽子王,就藩時,也只得了一千畝地,其它的由朝廷宗人府補足——法定俸祿也只有三萬銀圓,打些例行的折扣,只有二萬三千到手,這點錢,還是看在鐵帽子王的份上,卻也只有養得王府罷了。
王府,以嚴格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落六進,環山銜水,園林精巧。
全帝國範圍內的農民紛紛破產,淪為農村的雇傭勞動者,或者轉為工人,這是歷史的陣痛,一些破產農民走投無路,被逼揭竿起義。
「恩,起來吧,貨物怎麼樣?」方信這才說著,這個趙雪若一笑,起了身,說著:「回王爺的話,若是利潤的話,八千塊銀圓肯定有的。」
進了自家的小廳,現在窗戶都是用玻璃鑲嵌起來,與普通人家不同,就是幕以淡黃色的垂紗,空間大,又用著檀香木屏風橫擋,可開可合。
不過,這畢竟是長遠的事,眼下,就是一件關係國本的大事——帝國太子。
方信拿過,也不喝,打了哈欠,問著:「陸香,府中沒有什麼事吧!」
等他下去,在窗口中就見得他吆喝著夥計,一批批貨運了出去,沿途,到處是各色各樣的貨店,彎彎曲曲形成長街。
「蒸汽機都出現了。」方信感慨的想著。
王府佔地面積一百畝,對於大部分人家來說,已經宏偉了,但是對於世襲王府,那就是差得遠了。
方信查出來,這個小女人的父親,就是一個穿越者,後來他無聲消失了。
伊綠見方信低頭看去,也自喝茶,撫摩著睡貓,低垂的眼眸映著他的模樣,半年前一見到他,她就是悚然一驚。
但是方信卻敏銳感覺到一些東西,這不是他的人為,或者能稱之天意,不過,這心意自然不必說。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造化如此,也是無法,現在能過的好就已經不錯了——伊綠姑娘,明兒我再來看罷!」方信站起身來說著,隨手放下四個銀圓。
第一場起義,是資本主義發展,與貴族結合,勢力發展越來越大,特別是蒸汽機和紡織機的配合,使強烈的資本商品經濟衝擊農村。
「那就是去罷,正好也請個安,告訴我的廚房,不必作了。」方信說著,立起身出來,到了走廊上,這陸香自然立刻跟了上去。
方信才看到一半,聽了這話,濃濃眉頭微微皺起,不過沒有說什麼,他用手一折,折了一角,說著:「好書,落葉君現在情況如何?」
長治皇帝,有四子三女。
船速減慢,鐵錨放下,幾個商人出來,在甲板上,各色貨物垛堆如小山,壓的水面很沉,到了碼頭,有一個中年人迎接,稍說了幾句,一指揮,碼頭上的工人,就吆喝著在貨堆上。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到地步,這回答雖然還算恭謹,卻也嫌淡了些,時至今日,王爺的威嚴卻也不復以前了,想當年大范開國時,別說眼前區區一個商人,就是官員也要在王爺前戰戰慄栗。
四子興台郡王,年二十一,卻是相對英才,立太子呼聲最高。
面對這樣的情況,本來和方信無關,李綱已經世襲昌圖郡王,出去到了這成田府就藩,雖然有著王府和田地,但是一旦出京,那就再難回來了。
電報還沒有發明,但是看這情況,隨時出現都不稀罕。
而且李綱去世,年十三李維元(方信)世襲昌圖郡王,成為了第十七個鐵帽子郡王,只能參与田宅買賣,並且經商,不能參与政權。
家大業大,規矩也大,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但是她就能出了身,並且還通過十四歲到十六歲結的恩客,開了這家店,並且自己取名叫——伊綠!
店在這條街上非常顯眼,大塊玻璃制的窗戶,雖然現在玻璃已經不算稀罕,價格降低了許多,但是許多人還是習慣性用窗紙糊著。
裏面有王廟,以後這一脈牌位和神位都在裏面。
吃飯的人不少,都是短衣褲褂,有的還剪了頭髮,一望可知是碼頭扛夫,這是因為大批工人的出現,為了勞動的方便,不得不穿著短衣,甚至剪了短髮。
三子李陽慶,僅僅活了十四年,未成年就死了,皇帝追封平園郡王。
這還罷了,一場短暫而激烈的叛亂,更是使皇帝心中充滿了憂愁——長治二十年,一夜之間,二千名叛逆,攻進了皇宮,竟然攻打到了皇帝寢宮附近。
見了方信進來,這小女人迎接上去:「李公子!」
少少年紀,劍眉宇軒也就罷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相,按照她學的密術,卻是上等富貴之像,因此她實是屈意迎奉,這些日子來也得了不少照應,這照應無聲無息,但是對於她來說,她算出自己幾次劫數,都平淡而過,顯示了一種神秘力量的關照。
漸漸地,雨停了,陽光照了進來,轉眼就是下午,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又有正殿,是王府舉行重大儀式和慶典的場所,王爺在此召見官員,或者款待貴賓。
而穿越者,雖然都已經明白,必須順應本世界的潮流,但是也暗中加以推波助瀾,在他們的暗示下,一些關於自由和人權的思想,由帝國人發明出來,並且暗中傳播。
只是他的眸子讓她看不透,深邃,又明如星辰。目光柔和,又似一望,就能望入人心裏去,小小年紀,深不可測。
方信起身,下樓,不理會店夥計的吆喝,就在街道上緩緩踱著,感受著街道上淡淡的霧氣,心中泛出一種淡淡的苦澀。
方信一聲冷笑,這人內心的狡黠已經洞察在眼,不過這也是例行的敲打——方信當然識人,知道他命數格局還可以,一個百萬銀圓家財少不了。
方信點頭,有些憫然,說著:「聽說他現在的妻,甚是相敬如賓,也就是了。」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也是陌生,雨霧濃重,整個城市帶著裊裊暗暗的霧氣,隱隱之間,見得大批煙囪滾滾濃煙而上……真讓人不知身在何處。
這些人吵吵攘攘,喝著薄酒,這時雨絲小些,但是風還是很寒,這些人就躲在了粗油布下,似乎不覺得冷。
在這樣前所未有的複雜局面下,帝國政府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才是中午,兩人在街上走著,就見得是一排大排檔。
這種資本和權力的結合,使工人受到了嚴酷的壓迫,因此工人一夜起義,與帝都內進攻皇宮,雖然出於預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河中,一條條敞口木船,船上裝載的是各種各樣貨物,把船身壓得很低,當然也有一些船是空的,這時都不劃了——這種船還用不起「高貴」的蒸汽機。
還有一側妃曾氏,生了個女兒李晴,例錢是二十銀圓,李晴例錢是三十銀圓。
「罷了,商業信譽還是要的。」方信不咸不淡地說著:「你就下去交貨罷!」
店堂潔凈,方信知道,其實這店還收,或者賣那些價值昂貴的玉石翡翠之類,但是一般人就見不到了,是在內室。
第一場,是相對傳統的農民起義,陳永貴造反,與長治四年起義,大戰連打了八年,造成兩千萬人喪生,花費了朝廷二億兩白銀才圍剿了下去。
碼頭上一個船員,長長一聲:「搭岸啰!」
世襲郡王王府,本有規格制度,但是由於時代變遷,輪到了方信,這個昌圖郡王其實也大不如前。
「來了,李公子你品著。」她取來一本,薄薄的,帶著油墨的味道,這個時代,鉛活字印刷機械已成,書籍的價格大幅度降低,因此書局的生意得以普及化。
「回王爺的話,小人怎敢,小人本是街上混著小商販,王爺提拔出來,授我權管這商行,那敢怠慢了,更不敢撈手壞了規矩。」這趙雪若一笑,沒有直對著這個少年王爺冷峻的眼神,垂下眼,拱手說著。
但是這對方信無所謂,不管怎麼樣講,這個小女人十二歲在父親消失后,被賣到「千花樓」里,這是城中一個青樓,裏面的姑娘,容貌都算一時之選。
陸香回答:「王爺,沒什麼事,太妃設了小宴,派了藍丫鬟來,問問你去不去。」
還有就是書樓、庫藏、存放古玩的小樓等等,以及內宅會客廳,這些都不是住人,後面一大片院子,才是住人的地點。
皇帝病重,方信卻也沒有好感慨的,對他來說,這些很是明了。
長治皇帝一夜無眠,凌晨時看罷彙報,淚流滿面,當日一病不起,這是有組織的叛逆還罷了,竟然是「長工」(就是工人)臨時組織,而帝宮防衛竟然如此鬆懈,實在是不可思議,充分顯示了帝國腐朽的氣息。
李公子,李公子,又是何家公子呢?
安老闆,本身才藝出眾,性情風雅,調教出來的姑娘自然吹拉彈唱、吟詩對聯、甚至還有讀書說史,使得千花樓很吸引有錢的文。
唯有鐵路和火車,尚沒有出現,蒸汽機船,但是已經大規模應用於水上運輸。
方信在黃昏前,趕回了王府,已經是下午四點,門廳里,有六個領班,都還依著規矩,穿著禁衣,佩帶著長刀,他們正在說笑,遠遠見得方信過來,個個立刻端立,不加言語。
方信掃過一眼,發覺一處新修的住宅,已經有了一些現代別墅的味道,這不要說,就是穿越者潛移默化的影響,他想了想,發出嘆息一聲,說著:「這個趙雪若,才幹是有,用了他才一年,就打開了局面,進貢給府內三萬銀圓,你也知道,有這錢,府內就寬裕了許多了。」
而由於一開始,方信就建立的是貴族商業制,因此經過二百年的發展,貴族階級已經掌握了龐大的經濟實力,奉行專制主義和高壓政策,可簡單概括為壟斷,負作用,漸漸充分暴露出來。
落葉君早年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兩小無猜,漸漸產生了感情,形影不離,日後家境落魄,不得不離開,結果數年後,再見已是百年身——青竹姑娘已經落入煙花。
趙雪若一怔,心中一驚,他退後一步,說著:「不敢,全由王爺吩咐。」
這人寫書,每月一小冊,書局印刷,方信讀來也覺得甚有樂趣了。
蒸汽機的出現,必會引起工業革命,這點已經用在了紡織、船隻、礦業上,可以說,這三十年,生產的煤和鐵比過去二百年生產的還多。
下忙碌卸貨。
船主多半是漢子,沽著一點酒,坐在船頭,幾隻碗放著——鹹菜、豆腐、一點點肉,有時也有從河裡打上來的魚,女人在煮飯。
雖然大批儒家學者痛心疾首,說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是也無法阻擋著這種趨勢的進行。
比如說,先王有一王妃,二側妃。
「謝王爺,小人這就下去了。」趙雪若再行禮說著。
一絲絲陽光,自玻璃而下,斑斑斕斕散下來,照在她的裙裾之上,她是感同身受。
方信還沒有未及答話,後面一個中年帶刀侍從就怒呵說著:「大胆,王爺叫你回話,你竟然還敢借故推遲,蘇記行再大,大的過王爺嘛?」
人如其人啊,方信感慨的想著,也不枉費他曾出手,暗中助了她一把——話說,一個女孩子開這店,自然有些麻煩,有時以前恩客也無法杜絕,方信就暗中出手了。
成田府,說起來也算是名城大郡了,城外白江而流,坐望山林,以梅花而絕艷天下,沃田千里,稻米一歲三熟,又瀕臨海疆,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其它大陸,但是海運也是極方便,一些沿海島嶼也給予開發。
雖是有錢了贖身,這段人生,也已經錯過。
本來這種事,基本上不可能,這種美色,就算破了身,也是搖錢樹,一般來說,這些女人出門,就有打手跟著,嚴陣以待,可見嚴密。
「就算如此,也由不得他這樣猖狂,王爺,若是他起了異心!」高世明有些擔心地說著,但是方信知道,商行辦起,多有紅火,府內老人就開始眼紅了,他只是想安插自己的侄子去商會。
銀圓也是社會發展的產物,由蒸汽機壓制機所制,現在是社會的標準貨幣。
這已經非常豐厚了,話說,其它二個側妃,李東德的母親錢氏,因為生男,例錢是四十銀圓,李東德由於年幼,本身這一百銀圓由他母親管著。
一是書架,上面是一排排書籍,桌子上供應著茶和糕點,第二是放著各種各樣的茶,但是只有一罐來表示著貨色——紫筍、東泉、秋露、香口、九井,都是名茶,除此之外,中等的江木、紅陽、碧井也都盡備,下等的茶就不放在上面了。
她取來時,露出一截手臂,肌膚細膩,雪白一片,上面還有一隻翡翠手鐲,通體翠綠,宛然水滴,其是精品,淡雅可人。
才進去,就有一個丫鬟上來,行禮,沏茶,然後站著。
昌圖郡王世襲鐵帽子郡王,按例可有六百侍衛,如今只養了二班六十人,高世明就是侍衛統領,按照道理來說,也是正六品武將,現在就管著這六十人,甚至是落魄,當然,好處也有,那就是朝廷對宗室管制放鬆了許多。
河裡的水也不清了,大批泡沫,裏面混雜著各種各樣垃圾。
也就是後面煤燒著開水,經過散熱的管道到店中,在散熱的管道下面,一隻肥貓懶洋洋的睡著,見人進來也不理會。
這時代變遷,對大范皇朝來說,並不是好事。
高世明頓時心中一凜,說著:「王爺說的是!」
估計還是不死心,參与七八年的起義,結果當然消失了。
分成正門、二門、三門。
碼頭是一回事,城中的河流又是一回事。
的確,由於產業的發展,朝廷收入,據說已經膨脹到一億兩白銀的規模,但是這些錢,卻沒有帶來好運氣。
早上百年,鐵帽子郡王那能如此隨意出入,那是要出門也要通知當地知府。
方信已經用完了中餐,就走到了一家店中,這店一見就知道是帶著穿越者風格。
「異心?孤提拔他于街頭商販,拿出白花花的一萬銀圓給他,而且還許他分得一成,總管大事,這事滿城上下,誰不知道?真要起異心,你不能取他人頭?」方信冷笑一聲,盯著高世明就是一眼:「孤有王命令牌,就算當場斬了他,也是合情合法合理,你說誰能說本王半個不對?」
她不敢問,也不能問,更不能打聽去,就在凝思中,為自己倒的一盞女兒紅慢慢品下去,微苦回甘,她心中浮現出一些恍惚。
方信本來這個丫鬟陸香每月四個,但是去年襲了王爵,這陸香又領著一個領事的身份,是以每月有十四個銀圓。
裏面就一個小女人,容貌美麗,大概十七八歲,青色衣裙,透著女人味的曲線,雲鬟霧鬢,用著銀釵簪起,隔了玻璃,外面的聲音少上許多,店中還燒著土暖氣。
這王妃當然就是方信這個身體的母親,房裡有十六個丫鬟媳婦伺候著,王太妃本身每月例銀是一百銀圓,十六個丫鬟,有三個是大丫鬟,每月有四個銀圓例錢,一個是領事,每月有十個銀圓。
大范二百五十三年,長治二十一年,春。
果然,那個姓高的帶刀侍從上前,低聲說著:「公子,時間不早了。」
這小女人,在千花樓中生活了四年,就算在千花樓中也是一等一的貨色,卻給這個女孩子自己贖了身,出了閣。
伊綠見方信安了座,一雙小手連忙回去,制上新茶,並且捧來給他斟茶,說著:「李公子,這味茶新來,滋潤養身,您品著……」
落葉君,本名張壽,父親曾任過八品主簿,從小隨著父親宦遊,17歲時父親去世,家道中落。19歲時就開始寫白話小說,這時,武俠怪志小說,十分流行,其文才天縱,想象瑰麗,小說因此受到歡迎。
店中規矩,一壺茶,一個銀圓,方信是算上了雙倍。
「回王爺,都是北貨,人蔘、貂皮、鹿茸角,還有一些島嶼上採集的珍珠。」趙雪若向前跨一步回答地說著:「要稟告王爺,小人早已經和蘇記行聯繫,就是今日送貨……」
這種區別,既是時代進步,也使他淡然產生一種惆悵,他擺了擺手說著:「這船貨色是什麼?」
自己能有這個際遇,已經非常,又能如何奢求?
「公子,據說現在已經不錯,每一冊書,稿費一角銀子,總也出得一萬冊,扣除了稅款,每月也有五百銀圓入手,生活上卻是無憂了。」伊綠說到這裏,輕輕嘆了口氣,又說著:「據說,已經為了青竹姑娘贖了身,但是卻不能娶之為妾了,畢竟家族壓力很大。」
走了下去,跟在後面的高世明說著:「王爺,這趙雪若,是不是太桀驁了一些?」
「回王爺的話,帶上來了,整個三箱。」
次子就是方信的父親李綱了,就封世襲昌圖郡王,但是早早去世,留下李維元(方信)和弟弟李東德。
「新出的書帶上來了沒有?」方信喝著查,問著。
中午時分,方信在一處樓閣上,下面是霏霏細雨,就見得一條船,帶著冒出濃濃黑煙的煙囪,靠上了岸來。
緩了一口氣,方信說著:「你的侄子,若是能進商學畢業,孤也不吝嗇一個商行管事。」
長治皇帝登基時,年二十九歲,距今已有二十一年,水旱蝗風災年遞連綿,各種各樣的教派,各種各樣的土匪層出不窮,累累迭起,這還罷了,卻有著二場相當有影響的起義。
陸香就是這個丫鬟,這丫鬟名分上是大丫鬟,每月四個銀圓,話說,這府大了,任何一項都有規矩。
就在這船貨物卸下來,一個中年人上得了樓上,見了方信,「啪」的一聲行跪禮:「王爺,小人趙雪若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