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范首相,就是一品。
「是,老爺!」
過程中,又不能單打擊,畢竟凝聚起來的貴族力量也甚可觀,一旦有亂,就是禍端了,所以要先抓民怨沸騰的典型來正典明法,既可以打擊貴族又可以培養威望,而且半途還可以加賞一些貴族,分化他們。
秦浩中聽了,暗中打了個寒顫,倒抽一口涼氣,想了想,說著:「皇上說的甚好,不過這是最要緊的事,還容臣來考慮數日!」
方信剛剛批完一疊奏摺,打了個哈欠。
「皇上,今貴爵勢大,尾大不掉,再等一些時日,不削亦反,今削之,雖有反亟,其禍還小,不削之,其時長,禍也大,望皇上明查。」
「……今有報紙能傳天下,實是利器也,應遣有司,檢舉貴爵不法,日積月累,天下都惡也,此是剝其根基,得人心者得天下……欲擇民怨沸騰者,皇上務使嚴令,殺之以謝天下,又對懷有愛仁之貴爵舊臣,厚加體恤,此是擯棄小人,獎拔君子,如此數年,必可得天下之望,既時可行……」
事態炎涼,莫過於此啊。
這一說,秦浩中想了想,竟然沒有發覺破綻,就問著:「這理明淺,貴爵之人也心裏明白,只是如何執行推恩令呢?難道靠朝廷強制?而且,不怕明分產業,暗中不分,騙取朝廷爵位?」
等幾點雨落下來,他才回過神來,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陰了天,上面烏雲滾滾,天色黯淡,一片晦暗,街道上的人已經紛紛逃避。
「十萬銀圓!」秦浩中心中一動,一下子明亮起來,隨口問著:「那這許家有多少錢?」
一般禮品都是由管家老張來處理,要他來看,就是禮重了,要他決定回不回。
所以工作四小時,今天的奏章就批閱完成了,方信起身更衣,換了衣服,才到了一處亭子上坐坐,就聽見了外面傳來:「皇上,首相大人求見!」
言談之間,他有些遲疑,又有些憂心,卻正是少年皇帝應有的模樣。
凡是侵害到士大夫文人階級的,按照等級,分別是小人、奸臣、暴君,連皇帝也在打擊和控制範圍內。
吃完了面,收起了報紙,給了錢,他就目光有些獃滯的在街上踱著步,外表看來還從容,但是自己知道,已經失了方寸。
秦浩中甚有大臣氣度,一躬身說著:「謝皇上賞茶……上次皇上賞臣一本論語,老臣還不以為然,然仔細揣摩,聖人之言,真真是洞鑒千古之言!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這說到了千古點子上,土地兼并如此,這商行錢莊也是如此。」
漸漸地,他的身邊集起數百個舉子,核心有十六人,一時間風光無限,所以才有千人上書言變法之事。
到了書房,這管家就取出禮單來,就這一看,秦浩中就略皺眉。
早在長治皇帝時期,普遍使用活鉛字印刷,出版和派送京報。
說話之間,就到了二門,張管事的父親,管家老張迎接出來,這是從小和秦浩中一起長大的府里老人,雖然份屬家僕,到底情分不一樣,他對他笑地說著:「你也是七十歲的人了,不必如此,以後你可以多把工作交給你兒子!」
「這又何難,先生,這推恩令下,雖然繼爵的嫡子反對,但是除了嫡子外,其它兒孫哪個反對?群意不可違,嫡長子又能怎麼樣?不足為患,至於假分產,這事也可處理,以財定爵就可。」
他出身於士宦家庭,是地方望族出身,祖父作到知縣,父親也考取舉人。
方信心中冷笑,表面卻遲疑地說著:「只是社稷貴靜不貴重,朕怕出亂子啊,朕讀書,也想到一法,先生聽聽可之?」
管家有些奇怪,這單子雖然大了些,但是也不至於讓相爺如此凝重呀!
「是,老臣這裡有一份摺子,請皇上過目。」方信接過,展開看時,幾行字赫然入目,令人觸目驚心。
最初是由朝廷內部傳抄,后遂張貼于宮門,公諸傳抄,故又稱「宮門抄」「轅門抄」,到了宋代,出現了專門抄錄邸報,並且印刷,以售賣的牟利商人。官員們為求省事,都樂於花些錢去購買。
這時雖然是方信暗示開頭的,但是現在卻是首相督促了。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縣官、知府,在領下,如果有上萬畝的家族,都要想辦法進行分拆,以免禍端,這在地球上明清官府已經認識到,在大范當然也認識到,所以大部分郡縣裡,千畝以上家族甚少。
為什麼無法融合?原因很簡單,就是世襲爵位太難得了,特權也只有爵位者自己所有,其它子孫不得獲得,所以哪怕通婚,也無法真正分享。
完全可行,方信如果配合的話,十年下來,貴族階級基本上可以通過這個「分化團結消滅」的方法消除掉,可是這對歷史,對社會,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想到這裏,方信先是失笑,本來是對付貴族階級,現在卻第一時間敏銳的查覺到這點,這也算是政治敏銳度吧!
真正皇帝自己每年支配的,也只有一百萬銀圓左右,其它都有定數了。
孫寶雅嚅動著嘴唇似乎想說著什麼,但是讀書人的自尊止住了他,只是心裏一片空白,帶上著一些尷尬。
但是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內,士大夫文人階級,為什麼可以歷朝不變,永享榮耀,就是因為掌控輿論及話語權。
可是事已至此,就悔之也不及,才怔著,就聽見楊宏凌說著:「事已至此,不知孫公子有何打算?」
也就是說,他們分的,原本就是官府管不到的產業,既然這樣,怎麼樣分朝廷也不會吃虧啊!
其實中國早就有報紙,這是邸報。
他也連忙避到一處屋檐下,才過去,就見得雨點落下來。
意思就是,貴族為什麼能強盛?到了今天更是富可敵國,是因為太祖曾經給了減稅的特權,以及不受官府侵犯的權利,那現在推恩令下,又給不給這權呢?
謊言重複千遍就是真理!誰掌握了輿論。誰控制了話語權。誰就掌握了真理!一份報紙,厚厚一疊才二文錢。是影響天下的利器。
想到這裏,秦浩中已經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臉色凝重,在書房上度步而走。
而且這樣一來,就算成功,皇帝就再無退路了,反而成為了士大夫階級的傀儡。
秦浩中回到府中,門前甲兵行禮,門房上,正巧有個張管事在,見大轎落下,忙過來替秦浩中掀開轎簾,扶著秦浩中出轎。
畢竟現在貴族和工商業是一體的,要打擊一方,必會連根剷除,這又回到了儒家重農輕商的農業集權社會了。
等那本薄薄的論語拿來,秦浩中一拿過,就找到了一頁,讀著:「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
片刻之後,一個姑娘捧著一大碗雞蛋面上來了,孫寶雅看去,只見她大概十六七歲,穿一件月白裙,漿洗得乾乾淨淨,面容還算清麗。
方信也不過建了五家報紙,派的人全部是帝國內務府(情報機構)的人員來掌控,就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想不到這報紙新出來二年,就被內閣盯住了。
轉眼一望,卻是一個青年,正撐著油傘,卻是以前認識的楊宏凌,這人不是舉人,卻也中了秀才,據說轉為商途。
看了,一片茫然,現在人人都知道,人人都避而遠之,以後怎麼辦呢?
秦浩中聽到這個推恩令,就是心中大驚,思考翻滾,口中卻說著:「古之藩王推恩,是減其土,今貴爵土地尚是不多。」
這時已經是初夏,在街道上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孫寶雅才發覺到了中午,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子,裡頭還有三張十銀圓的銀票,以及兩個銀圓。
正因為這是命脈,所以報紙一出現,就挑戰了士大夫文人階級這種根深蒂固的話語權,當然第一時間,會密切注意,並且企圖掌控在手中。
但是真正的新聞報紙,還是這幾年新皇登基后才出現的,倒也不是皇帝辦的,只是設了一個新聞局,專門管理報紙,由私下轉為半官方背景。
方信這時一笑,顯出胸有成竹的模樣,徐徐說著:「太祖之法不可廢,廢者只怕立刻要清君側,連朕也難以倖免,但是既是推恩,自然不可與太祖欽定爵位相比,不但爵位不可世襲,而且這減稅之權就去掉了,這產業不受官府私查禁封,卻還可維持著——畢竟他們產業,原本就是貴族之家,非是外業也!」
可是想不到朝廷一道旨意下來,自己功名盡被革去,而且上面還有「永不錄用」四字,這代表著,不但當不了官,而且以後任何一個有官方機構都不可能錄用他。
當日興奮考慮變法的李雅、鄭濤怡、衛佩、楊亞、姜雨軒等等,見了他的面,就像見了鬼一樣,客氣點的還尷尬一笑,拱手為禮,不客氣的只當沒有看見。
這種手段,地球上某個組織是最會使用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也照樣有這套。
區區一個許家,不過是位居伯爵,傳家也只有一百年,一出手就是十萬銀圓,家財至少有著上千萬銀圓,何況其它貴族世家呢?
皇帝震臂一呼,萬人上前立刻可以抄家滅族,就算貴族起家造反也應者寥寥。
對於皇帝來說,正的精通政事,一掃眼就可知道,省了無數力氣。
年輕時曾經出遊,吸取了不少新的思想和政治觀點,由於才學兼優,因此鄉試之後,漸漸有了名聲,到了會試時,他積極和各省舉人聯繫,並且演講,交談。
秦浩中作為士大夫的代表,是早知貴爵制的弊端,但是時至今日,已經尾大不掉,勢力已經有超越士大夫階級的趨勢,這次皇帝提出這個,其實也正對著他們的心思,要不,他會如此積極?
「以財定爵?」
「古之藩王為禍,曾用推恩令,今朕看來,也可用之,先生覺得如何?」說完,方信用眼看著首相。
對待上京的舉子很是熱情,請了幾次宴,也能說些文,對些詩,以前孫寶雅雖然表面客氣,實際上還是有些看不起,但是現在……
孫寶雅聽了這話,心中絞痛,卻還是喊著:「來一張!」
大范實行內閣票擬制,也就是說,對於來自各地或者中樞的奏章,先送到內閣,由內閣學士閱讀後,把對此奏章要點和建議寫在紙上,並貼在各奏疏的對面上以進呈。
秦浩中隨口問著:「今天有誰來過嗎?」
帝都一場雨一下,似乎本來初夏的熱氣都消了,只是帶來了涼爽。
皇帝遲疑,秦浩中也無可奈何,但是轉念一向,這也是辦法,他低頭攢眉凝神想了想,說著:「貴爵能盛業者,太祖賜之特權,雖不免稅,卻也減之,又不受官府私查禁封,今推恩令下,可有特權乎?」
秦浩中進來,見了方信,伏身叩頭,說著:「臣拜見萬歲!」
可是,自己又如何回去,向族裡家裡交代?
秦浩中聽了,把單子一放,說著:「你給我把那本皇上賜的論語拿來。」
「願聞陛下明言。」
白狐皮、白貂皮、紫貂皮、如意、宣紙、玉帶、蘇綢、東珠、鹿茸、人蔘,還有著完整的一大套金銀器皿酒具,以及賀金。
方信心中想的明白,暗中冷笑,手中卻把這個奏章塞進袖子里,這可是大殺器,證明一切都是首相起頭,不是我皇帝要作的,在萬一的時候也有政治上的餘地,必須留好,不能再給人了。
方信看著,不由眸光幽黑,他起身度步而行,心潮翻滾。
雨蒙蒙中,兩人上了馬車,轉眼消失在街道中。
「老臣這些日子,仔細思量,調查情況,大范開國三百家貴爵,世襲不替,雖然沿途折了一些,但是歷代也有封賞,這加起來,現在足有六百家貴爵——這六百家,足足掌了全天下八成財富,實是讓人膽戰心驚。」說到這裏,秦浩中臉色已有陰沉:「而且,貴爵跋扈不法,欺凜百姓,這也時時聞之,已激起民憤,若非如此,當年賊子造反,豈會殺盡所地貴爵?」
「哦,快傳,就叫他到這裏來見朕!」方信心中一動,說著。
聽了這話,孫寶雅就如被針刺了一下,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心中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渾身微微發著抖,對著雨出神,半刻,才說著:「的確如此,我是失了分寸了!」
遠遠聽見店家吆呼:「雨下大了,快關窗戶,快快,別打濕了!」
稍怔了一下,他就誠懇地說著:「孫公子大才,我們都是知道的,若沒有這事,一個進士及第肯定有的,晚生不才,有二個兒子,正是啟蒙時,孫公子一時沒有去處,不如就來我家,我讓兒子拜師敬酒,等些時候再作打算?」
過了半晌,方信才說著:「先生說的甚是,這事重大,容朕考慮一二!」
「先生說的,正是朕憂,不過,事已成之,卿有何法之有?」
心中頓時完完全全明白了。
「回老爺的話,大概是十萬銀圓。」
這裏「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並不是什麼憂愁社會貧富差距,而是朝廷和貴族之間的實力分佈越來越不平衡。
就在這時,對面突地「咦」的一聲:「孫公子,你何在這裏?」
可不可行?
「是!這是老爺的恩典!」管家老張鞠躬說著:「老爺,許小伯爺為你六十六歲壽,送來一份禮,您應該看了看。」
要知道,朝廷雖然收入九千五百萬銀圓,那是必須養兵,養官,養士。
「回稟皇上,老臣的身體還好!」這時,有宮女上了茶,上了茶后,方信就揮手說著:「你們都下去吧,不經聽宣,不許入內。」
「正是如此,一家貴族子弟,若是向官府出示十萬銀圓,就可定爵為士,若是三十萬,就可定爵為男,若是六十萬,可定爵為子,百萬可定爵為伯,年年按此例交稅……若是假分產,自然無法交稅,這就是欺君之罪,不但可沒收家財,也可論罪——先生你看這策如何?」
許久,秦浩中才驚醒過來,問著:「這單子總有多少錢?」
話說,除了少數特權者,一般來說,現在官府上下都認識到土地兼并的錯誤,所以有一個詞叫分家析產。
下午,太陽而照,從玻璃內進來。
「土地不多,而財貨多矣,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理在如此,今諸侯各有產業,歲進百萬,其中豈是無人矣,如朝廷加法于上,事急見破,則集其強,以逆朝廷,朕思之甚驚!」方信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說著:「今諸侯家,子孫也有數十,然只把產業留給嗣長,其它雖骨肉,無產業可得,這有違仁孝之道。」
這就叫「孔子著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秦浩中一怔,他當相爺,既不算是至清,水至清無漁,也不算是貪婪,貪婪容易出事,再說,他的地位和力量,也不必靠「收禮」來發家。
上了面,孫寶雅大口大口吃著,就聽見外面喊著:「賣報哦,賣報哦,今天會試貢士出來了哦!」
方信看了看首相,笑地說:「這個當然,國之大事,本應如此,而且,和先生的辦法,可配合來看——先生可考慮成熟了,上個條程給朕!」
大范的工作時間,是七點上班,中午朝廷有一餐,至於內閣,是有專門的廚房伺候,到了下午時分,秦浩中就不必呆在內閣。
一般啟蒙老師,其實不算真正的老師,是雇傭著教書的,算是家庭教師,但是拜師敬酒,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是真正當成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和主家是平起平坐,不算有辱斯文。
這先不說,具體方法,也甚可觀。
有了公開允許,這幾年,新聞報紙就蓬勃發展起來,一下子出現五份報紙相互競爭。
孫寶雅在街道上茫然的走著,腿都是軟的。
也就是軟刀子殺人,切香腸,溫水煮青蛙,先在輿論上搞臭這群人,使天下人漸漸厭惡和反對,如此,就算有千萬家財,又怎麼樣?
這點錢,在鄉下,可用上半年,但是在帝都,只怕住不了十天。
孫寶雅飢腸轆轆,隨便找了家麵店,就叫了一碗面。
秦浩中見了這單子,突地靈光一閃,陷入了沉吟。
報紙上刊登著這次上書的前後,並且包括了處置的意見,自己大名赫然就登陸在上。
這個時候,還有人照顧,孫寶雅心中一熱,勉強笑地說著:「想不到這時候還有楊兄……那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大范開國以來,在太祖的授意下,這貴族和士大夫就尖銳對立,而且無法融合。
這種差距,難怪皇帝心中憂慮,這和土地兼并,又有什麼區別呢?
楊宏凌卻上前,把油傘撐開,擋住風雨,表情有些黯然,喟然說著:「孫公子的事,我已經在報紙上看了……孫公子您的確有點錯,朝廷大事,本應該按照規矩來……其實僅僅是您自己上書,也沒有啥,怎麼能集千人上書呢?這是上奏皇上,還是逼迫皇上呢?再說,皇上才十七,正是年輕氣盛時……」
「沒什麼重要人,只是上午時分,許書語許小伯爺來過!」張管事伺候著說著:「他沒說什麼事,我們自然也不敢多問。」
這問的就荒唐失禮了,管家怔了一下說著:「老奴不知,不過許家位居伯爵,立爵已有一百年,開有多家生意,總有上千萬銀圓罷!」
「好,這位先生,二文錢一張哦!」賣報的人連忙上前,孫寶雅身上摸出二個銅板,丟了上去,拿出來細細看著,翻來翻去,就找到了。
「罷了,先生請坐,不必多禮!」方信隨意擺了擺手,在石亭子上坐了下來,笑地說著:「先生好幾日沒有進宮見朕了,身體安和?」
「既然如此,孫先生,請一起進吧!」說著,他指了指一處馬車。
孫寶雅無聲透了一口氣,屋檐下到底避不了大雨,風帶著雨吹到身上,一時間竟然打了顫慄,半片衣服都濕了。
它創辦於2000多年前的西漢初期。定期把皇帝的諭旨、詔書、臣僚奏議等官方文書以及宮廷大事等有關政治情報傳達下去,這就是《邸報》產生的背景。
因為千位舉人上案的事,本來會試早就結束了,現在卻等到這日才開始,大批舉子議論紛紛,中了舉子更是欣喜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