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外卷 舒逸傳之盟約

第五十四章 斷掉的線索

外卷 舒逸傳之盟約

第五十四章 斷掉的線索

陸亦雷又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倒是很欣賞這個『翠鳥』的,手段高明啊!」舒逸說道:「嗯,他讓潛伏者相互喚醒,然後拉齊家兄弟出來杠旗,自己人則躲到了幕後。也怪我,之前沒考慮周全,如果不是那麼著急逼出齊家兄弟,或許還有機會挖出他來,不過齊光遠也說了,但凡我們再晚上那麼幾天,他們的事就成了。現在還好,雖然暫時還抓不住『翠鳥』至少他也不敢亂動彈。」陸亦雷說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抓住他,舒逸,這件事情你就多費心了,需要什麼幫助直接告訴我。」舒逸苦笑道:「行了,我知道。」
舒逸說道:「打電話給你的是不是齊光喻?」李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時候齊光喻並不知道我們的想法。」舒逸疑惑地問道:「那時候?是什麼時候?」李嬌說道:「我和老潘離婚之前。」舒逸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和潘希仁的離婚與這件事情有關係?」李嬌說道:「可以這麼說吧,當時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是一男人的聲音,他的話不多,說話的時候也不許我插話,他說他知道我們想背叛盟約,知道這一切都是潘希仁的意思,還說他會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離開潘希仁,繼續為我們的信仰和事業奮戰,那麼他會考慮放潘希仁一條生路,另外也能夠保證我的家人的安全。」
李嬌看了舒逸一眼:「報警?腦子進水了?雖然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可是這事說得清楚嗎?一旦把這事情說開了,他這縣長也做不成了,而他的生活搞不好也會因此毀掉了。」舒逸說道:「你和劉松竹的關係看來蠻不錯的,他倒是什麼都不瞞你!」李嬌說道:「其實我給你說的都是真的,大學的時候他還真追求過我。再說我也沒有瞞他什麼啊,也沒有什麼好瞞的,都是同命鳥唄!」
舒逸嘆了口氣:「聽說你和潘希仁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李嬌咬著嘴唇:「是的,我們結婚很多年了,幾乎就沒有紅過臉,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導致我們離婚的一次就是他提出想要脫離組織,他說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還說生活是經不住折騰的。」舒逸說道:「他沒說錯,如果你能夠聽他的,安於現狀,那麼你們的生活應該很好過。」
舒逸抬起右手,小指頭輕輕梳理著眉毛,眉頭皺著:「有件事情我沒想明白,按理說潛伏名單上的人按理說都是單線聯繫,彼此之間是不應該相識的,你們卻……」李嬌笑了:「是的,你說得沒錯,而造成這個結果的就是這個『翠鳥』,第一輩的人都陸續地老了,死了,而我們作為第二代,按盟約自然就成了接班人,『翠鳥』也一樣,原本按規定應該是我們這些人全都只能和『翠鳥』單線聯繫,可偏偏『翠鳥』改變了這個規矩,他讓我們彼此喚醒,你應該知道喚醒是什麼意思吧?」
舒逸說道:「知道打電話給你們的人是誰嗎?」李嬌說道:「不知道,不過我能夠猜到他是誰。」舒逸「哦」了一聲,眼睛看著她,她說道:「應該是『翠鳥』!」舒逸說道:「你也知道『翠鳥』?」李嬌說道:「我們都知道這個『翠鳥』的存在,因為我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這樣說一點都沒過份。」
所有與「翠鳥」相關的線索隨著齊家兄弟的落網全都斷掉了,「翠鳥」當然也不可能再和這些人聯繫,舒逸的頭都大了。呂元說道:「這些人怎麼辦?」舒逸說道:「再審下去的意義不大,交給局裡吧,怎麼辦由他們去定奪。」呂元問道:「你是不是準備回燕京啊?」舒逸點了點頭:「回去吧,我呆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倒是你這邊還得留心一下,查一查齊家兄弟的其他社會關係,我回去查一下李嬌的,我想那個『翠鳥』能夠對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說明他在這些人的身邊一定布有眼線的,爭取能夠抓住。」
李嬌苦笑了一下:「沒有用的,就算我願意聽他的我們也不可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那個盟約還在,背叛就等於死亡,當然,我和老潘的年紀都大了,我們死不足惜,如果單單隻是考慮我們自己,或許我還真就從了老潘的想法,我是個女人,可以說比他更希望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們還有孩子!」舒逸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他們用孩子來威脅你們?」李嬌說道:「他們有沒有用孩子威脅老潘我不知道,可是我卻接到過匿名電話,他們,他們讓我在老潘和孩子中選一個!」
舒逸輕聲道:「怪不得。」李嬌問道:「什麼怪不得?」舒逸說道:「怪不得他們會知道『右善旗』是晏長河的老家,怪不得齊光遠會炮製出一個所謂的『左善旗』來!」李嬌說道:「這倒是。」舒逸說道:「這麼說來這個『翠鳥』才是晏長河的後人?」李嬌點了點頭:「必須是這樣。」
舒逸點了點頭,李嬌繼續說道:「他最初是讓齊光遠來做這件事情,由齊光遠把我們全部喚醒,齊光遠從他那兒接受任務,其實我們真正的任務只有一個,在適當的時機想辦法把這批財寶運回台島!而齊光遠做這事的時候是在三十年前,那時候齊光遠便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有些人根本就已經使喚不動了,因為人家已經沒了這心思,最主要的是人家已經不再有這種信仰,你總不能勉強人家吧?可是齊光遠又必須對『翠鳥』有個交代,於是三十年前的一天,我們彼此見面了,聚了一次!」
舒逸笑了笑:「接到這樣的電話你就不覺得奇怪嗎?萬一是這人詐你的呢?」李嬌說道:「這是多麼隱秘的事情,除了我們自己人,誰編得出來。」舒逸說道:「你們的人你應該知道吧?」李嬌「嗯」了一聲:「不過誰知道除了我們這些人組織是不是還有人在盯著?我曾經和松竹提到過這事,其實嘛松竹是最委屈的一個,從他的父親那兒起早就已經不再有這般的心思了,到了他就更沒不再是我們的人了,可是他卻說有一隻無形的手一直就躲在後邊,像是幫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就連他仕途的升遷也有著很大的影響。」
舒逸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坐下沒多久呂元就來了,他告訴舒逸,陸亦雷剛才來過電話,詢問進展。舒逸這才拿起電話看了看,果然陸亦雷已經給他打過了,不過他的手機放在房間里的。舒逸說道:「他怎麼就這麼著急啊?」呂元苦笑了一下:「能不急嗎?這可是很幾十億,這要流出去了,我們的責任很大的。」
「哦?有什麼收穫嗎?」陸亦雷還是有些心急,舒逸回答道:「算是有吧,那個『翠鳥』應該就是晏長河的後人,另外她還說,劉松竹的升遷之路好像也有他的影子在後面。」陸亦雷說道:「劉松竹這邊我們查過了,他有一定的地位,我們自然會特別的關注,正如你說的一樣,他的升遷道路上有人用錢給他鋪過路,可是做得卻很乾凈,找到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都是些拿錢辦事的主,甚至連正主兒都沒見過。」
和李嬌的談話並不困難,到了這個時候李嬌也不會再隱瞞些什麼,不過她知道的也有限,至於「翠鳥」到底是誰,他們確實是誰都不知道。
舒逸輕聲問道:「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應該有人對他提出什麼條件才對吧?」李嬌苦笑了一下:「提了,怎麼會不提,他也接到過匿名電話,說是讓他把一些機密的文件弄出來,你也知道,坐到了一定的位置,能夠看到一些密級高的資料的,好歹松竹也混到了縣處級。不過松竹沒有搭理他,那電話找過他幾次也就不再找了,當然,他既然沒有出力,人家自然也不會再為他的仕途賣力了,於是他的正處級便止步不前了。」
呂元坐下來扔給舒逸一支煙:「你給他去個電話吧。」舒逸撥通了陸亦雷的號碼:「陸局,你找我?」陸亦雷問道:「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舒逸說道:「哦,那個我剛才去見了李嬌。」
舒逸想到了齊光遠的那本筆記,也說到三十年前,舒逸說道:「你們聚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在蛇島!」李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舒逸淡淡地笑了笑:「我猜的,齊家兄弟的父親應該就是晏長河吧?」李嬌搖了搖頭:「這回你錯了,『翠鳥』的父親才是晏長河,也因為這樣他才知道怎麼和台島方面聯繫,才知道那筆財寶的所在,才能夠支配那筆寶藏。不過齊家兄弟的父親也不差,當時就是晏長河的副官,而且也晏長河還是堂兄弟。」
舒逸說道:「看來這人還挺能耐的。」李嬌說道:「能夠的不是人,是錢好使,這世道,有錢就能夠辦很多的事情,甚至人根本就不用出面。」舒逸笑道:「看來劉松竹也讓人悄悄地調查過這隻幕後黑手吧?」李嬌說道:「是的,坐到他這樣的位置上,雖然只是一個小縣長,怎麼說也算是京官,當然有著自己的手段,只是他竟然也沒能夠把那人找出來。」舒逸嘆息道:「如果他報警,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