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外卷 舒逸傳之盟約

第五十五章 意外的收穫

外卷 舒逸傳之盟約

第五十五章 意外的收穫

肖宇也點了點頭:「對啊,其實那些被殺害的人,根本就是整個任務環節中可有可無的,他們這樣做根本就像是在有意要暴露自己。」舒逸嘆了口氣:「是啊,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故布疑陣,說不定他真的還有後手。不過這樣一來我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肖宇問道:「什麼問題?」舒逸回答道:「這麼多年了,他哪裡真會堅持什麼信仰什麼的,他應該是出於一己私利而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舒逸回燕京了,呂元跟他一直回來的,因為他要把齊光遠、齊光喻和李嬌送到局裡去,這些人最後還是要通過法律的途徑來處置。
舒逸說道:「廣叔,你不是說『翠鳥』根本就不用搞風搞雨,悄悄地就能夠轉移了這筆財富嗎?如果他有這個侵吞的心,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那麼只可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那筆財富就不是在他的手上,而在另一個人的手上,他要拿到這筆財富,就必須與那個人達成共識,又或者說談攏這筆交易!」
舒逸眯起了眼睛,廣仁知道肖宇的話一定對舒逸有所觸動,他也不說話,只是品著他的茶。舒逸突然睜大了眼睛:「你說得對,虧你想得出來,我倒是大意了!」廣仁輕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舒逸笑道:「我突然想到了『翠鳥』為什麼要破壞潛伏的規矩,為什麼要讓他們橫向聯繫,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相互喚醒,他們之間的矛盾就不會擴大,就不會這麼快就暴露,做這樣隱秘的事情,他只要委託他能夠信任的人就是了,比如齊家兄弟,這樣他們根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成事了,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那些已經沒有了心思的人,根本就可以放棄,因為他們根本就影響不了那個任務的完成!」
舒逸的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一定有人在說謊!」廣仁和肖宇都抬起頭來看向他,舒逸說道:「活著的人裏面一定有人在說謊,而那個人和『翠鳥』應該保持著聯繫。」廣仁問道:「什麼意思?」
舒逸抬起頭來:「我倒覺有個人比他更像!」肖宇說道:「李嬌?」舒逸點了點頭:「對,李嬌,這個女人我反倒看不懂了。她在和我溝通的時候虛虛實實,你要說她說的話不靠譜也不全是,但卻不能全信。再說了,她明明在和潘希仁分開後手里也有一大筆的財產,可是卻和一個大老粗生活在一起,過的日子也很是平淡,這一點我是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他現在就在想,哪一個人才是真正握著這筆財富的人。
肖宇說道:「明白了,大隱於世,也說明她的所圖也大,對吧?」舒逸回答道:「可以這麼說吧,看來這個李嬌還得再接觸一下,當然齊家兄弟我也要再探探底。」肖宇說道:「難道就沒可能是那個丁婧茹嗎?」舒逸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她那記憶差不像是裝出來的。」但他馬上又說道:「不可也不能完全排除,反正這四個人都有嫌疑,查查也好,不過我倒希望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那樣至少這筆財富他們還挪不走!」
舒逸說道:「到目前為止,我沒有一點關於他的信息,不過我想現在暫時他不會有什麼動靜,他原本那條撤退的路線讓我們給堵了,應該會消停一陣子,除非他還備了一手。」肖宇皺起了眉頭:「舒大哥,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一個成語來著,叫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舒逸抬起頭望向肖宇:「繼續說。」肖宇嘿嘿一笑:「我就想啊,很可能人家『翠鳥』壓根就沒有準備真從齊光喻他們的這條線走!你想想看,我們都會想出了齊光喻這事兒他會消停一陣,這萬一他早就算到我們會有這心思呢?」
肖宇也明白了舒逸的意思:「你是說他根本就不是想把東西運到台島去,而是自己要侵吞?」舒逸點了點頭:「他和齊家兄弟通過話,和劉松竹能過話,就連李嬌也說曾經和他有過通訊聯繫,那麼我們可以假設,他應該和這九個人都通過話!既然他不想暴露自己,為什麼要讓齊家兄弟去喚醒他們,目的是什麼?他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如果說我剛才說的那情況成立的話,那麼他和九個人分別聯繫的目的就很明顯,那就是這些人都知道這批財寶的存在,他害怕他們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他才會對這些人給予一定的投資,也就是幫助他們完成他們所謂的夢想,這樣大家就不會再有什麼異議,而且這些人也因為上一輩人的歷史問題,而不敢輕易把事情泄露。」
舒逸說到這兒,望向廣仁:「對了,呂元看上這小子了,他想把這小子弄到他那去,我阻止了,我說等他再磨練兩年再說,這小子現在還有些矯情,稜角太分明,這樣去了對他不是什麼好事。」廣仁笑了:「嗯,這樣也好,你是不知道,這小子見天來磨我,他爸和我也算是熟人,能幫就幫吧。」
肖宇聽說舒逸回來,當天晚上就到了舒逸家裡,而舒逸則和廣仁在喝茶,聊天。
「陸亦雷給你壓力了吧?」廣仁微笑著說道。舒逸搖了搖頭:「談不上壓力,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辦。」廣仁淡淡地說道:「很多事情你說它難,其實一點都不難,因為有時候我們更需要的是運氣,運氣你知道嗎?」舒逸點了點頭:「知道,可是好像我的運氣也不怎麼好。」廣仁給他的茶杯里續了茶:「這個不好說,你說你的運氣不怎麼好,或許吧,不過你又怎麼知道這或許是你的運氣還沒有來呢?」
肖宇看了舒逸一眼,廣仁說得不無道理,如果這一點無法解答的話,那麼剛才的推論就不成立了。舒逸抬起左手,小指頭彎著輕輕梳理著自己的眉毛:「這確實是個問題。」廣仁不再說話,給兩人續了茶,慢慢地品著。
肖宇說道:「這倒正常,傳聞李嬌在沒和潘希仁分開的時候也很低調的,並不是享受型的人。」舒逸淡淡地笑了笑:「低調?她再低調也不應該低調到去找一拉大幕的吧?」肖宇皺起了眉頭:「舒大哥,你是說那個王逾越有問題?」舒逸瞪了他一眼:「我說了嗎?我是說李嬌找王逾越純粹是想利用王逾越的老實來掩護自己,王逾越就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正因為這樣,所以時間一長就不會再有人會關注著她了,後來她更是深居簡出,只是偶爾玩玩麻將,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動靜,甚至連一些業內的大場合,她受到邀請也沒見出席過。」
肖宇坐在一旁,廣仁把已經倒空的水壺遞給他:「去,打水燒上。」肖宇樂呵呵地接過了水壺:「好嘞!」廣仁看著肖宇的背影笑道:「這孩子,簡直把你當偶像了。」舒逸點了點頭:「是塊璞玉,好好摔打摔打應該能成材。」廣仁嘆了口氣:「如果你能多帶帶或許是個好幫手!」舒逸卻說道:「我?我暫時還沒想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您老,我還真不想接手這個案子,喏,這轉來轉去,這案子竟然又成了我的事了!」
肖宇問道:「既然財富不在他的手裡,那麼為什麼他能夠用錢辦成這許多的事情。」舒逸淡淡地說道:「因為那個人很有原因,對於他們的所謂信仰,那人比他堅定得多!」肖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光喻:「不會是齊光喻吧?」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就不好說了,至少齊光喻一直都沒有開過口,如果從態度上看,他確實很像,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既然已經知道了『翠鳥』的心思,為什麼還會對『翠鳥』的計劃這樣依從?從這一點上我又排除了是他的可能性。」
「當然,當他打定主意要把財富轉移的時候分歧就出現了,所以他利用齊光喻的手,以除掉叛徒為借口,殺人滅口!」舒逸說到這兒,覺得口乾舌燥,喝了口茶。廣仁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事情還很麻煩,我們對於他一無所知啊!而且有一點說不過去,那就是既然他能夠絕對操控這筆財富,那麼他完全可以不驚動那九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財富轉移了,這樣豈不幹凈利索?」
舒逸苦笑道:「他來磨你,然後你就把包袱交給我?」廣仁輕咳了兩聲,尷尬地說道:「這個,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而已,這樣的事情不會還要我親自出馬吧?」這時肖宇已經打得水回來,燒上后也坐了下來:「舒大哥,怎麼樣,找到那個『翠鳥』了嗎?」舒逸搖了搖頭,說到「翠鳥」他的頭就大,現在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舒逸的話讓廣仁和肖宇都點了點頭,肖宇說道:「可是現在活著的人都被我們控制著,照理說『翠鳥』應該很緊張才對吧?這麼說他應該有所動作?」舒逸沒有說話,彷彿又陷入了深思。廣仁的話對於他來說就像黑暗中的一點燈火,帶給他了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