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66章 我，小丑（六）
因為從劇情設定上來看，The Bruce八成就是劇本的最終BOSS無誤了。假如殺掉他就能通關的話，那這劇本的流程未免也太短了。
「啊啊啊啊啊……」
封不覺救下小嘆之後，便提著後者，利用月步逃離了人山人海的區域。這會兒他們已來到了一條空曠的街上，落回了地面。
若雨接過物品后，略微掃了一眼物品說明，便沉吟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總是反覆被追拍到。」她立刻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把視線內所有的監控設備都破壞掉，卻也沒能徹底擺脫追捕。
「廢話，多碰幾秒你就翹辮子了。」封不覺接道。
「摸這兒。」封不覺朝旁邊指了指，「這個，看見沒有。」
「手套！手套！手套！」封不覺一邊吼著，一邊抬腳朝小嘆踹去。
從玩家的視角看，隊友的造型仍是原本的樣子（通過監視器或鏡子這類物品查看時除外），所以若雨一眼就發現了小靈。
「啊你個頭啊？」封不覺走上前來，衝著他腦門兒拍了一下，「知道哪兒有電嗎？抓著個塑料開關叫什麼叫？」
「是，先生。」兩人回道。
「少啰嗦，好像我跟你解釋了你就能懂一樣。」其實，封不覺自己也不太懂，「趕緊摸電門去。」
「你好。」瑪雅跟若雨打了聲招呼。
「你們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嗎？」Bruce接道。
「沒錯。」封不覺道，「好了，現在，第一步……」他指了指路邊的一個供電櫃，
【隱藏任務已觸發】兩秒后，又一聲系統提示響起。這一變故，算是打消了她們的疑慮。
兩位玩家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幾米的落差對她們來說是不會造成損傷的。由小靈帶頭，單手一撐一躍，就跳了下去；若雨也是緊隨其後。
覺哥又打了他一下。
「有什麼好的……」封不覺道，「難得遇到一個自由度極大、且BOSS難度較低的劇本，就這麼走了，太可惜了吧。」
這條隱藏任務的內容則是：【幫助喬伊·柯林斯繼承蝙蝠俠的衣缽】
「有一會兒沒發現那種鷹隼型的攝像機了……」若雨正在城市的上方躍動前行，其心中念道，「那些飛碟型的巡邏艇也只在很遠的空中跟著，不敢靠過來……」她冰冷的視線掃視著每一條街道、每一處陰影，「應該還有部分固定的監控探頭是可以追拍到我的，不過……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已被吸引到不覺那邊了吧……」
這條巷子並不深，裏面唯一的一個探頭已經被小靈一槍打爆了。暗巷盡頭，有一個下水道的入口。喬伊正站在那裡等候著，「你好，女士。」他向若雨打了聲招呼。
「嗯……總之，我們還是先去警局和團長會合了再說吧。」小靈看完任務后說道。
喬伊聳聳肩，自言自語道：「我還會開滑翔翼呢……」
啪——
「這……」戈登一時語塞。
此時，一聲巨響吸引了他的注意。Br
「幹嘛啊？」小嘆一臉驚慌，「我倒還想問你呢……之前你又念詩又觸電的，到底是鬧哪樣啊？」
「克利伯！說話！」Bruce喊道。
「好吧……」小嘆無奈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供電櫃旁，一挺袖劍，將那櫃門撬開，「那個……」他回頭道，「和你一樣，碰一下就鬆開是吧？」
「咳……這傢伙……絕對不是我抓到的那個人……」The Bruce在墜落時，依然顯得很從容。在呼吸恢復正常后，他便立即抖開披風，啟動了滑翔功能，快速飛向一旁的一棟大樓天台。同時，他已利用裝在右臉上的通訊裝置接通了城堡的指揮中心，「戈登，你們都看到了嗎？」
而今天，這兩個角色將會復活——真正的復活。
「已經在警局附近集合好了，在等我們。」喬伊看著手上的儀器道。
「我們還在分析，先生。」克利伯的說話聲很快便響起，「不過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有兩點你需要注意……第一，他在天上飛行時，並沒有藉助任何道具；第二，他的力量和速度比你的極限還要高30%左右。」他頓了一下，「嗯……順便說一下，那個『哈莉·奎茵』的戰鬥力也不比他差。」
「殺了他以後，萬一直接通關了怎麼辦？」封不覺反問道。
「我知道！」B
「你好。」後者應了一聲。
接著，小靈就轉頭對喬伊道：「達爾和其他人怎麼樣了？」
「哦。」小嘆說著，又伸出手去。
若雨點點頭道：「同意。」
一個世紀前的某一天，蝙蝠俠和小丑突然就一起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行行……我錯了……」小嘆趕緊摘掉手套，深呼吸一次，再度伸出手去。
「念詩是為了傳遞情報。」封不覺淡定地回道，「電擊……」他抬起手，並著食指和中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是為了破壞掉大腦中的植入式晶元。」
「又幹嘛啊？」
「這是喬伊，反抗組織的老大。」小靈語速很快地介紹了一下，隨即就沖喬伊嚷道，「別愣著，GO，GO，GO.」
若雨和小靈看到任務的要求后，面面相覷……她們都有點費解，為什麼會這麼快就接到這種任務。
那一天，高譚市的人們，終於回想起了……曾一度被他們支配的恐怖。
下水道中，除了喬伊以外，還有一位女性NPC在旁站著，她看上去二十多歲，有一頭橘紅色的頭髮，容貌和身材確也算的上是美女了。
他說得沒錯，當封不覺踏上蝙蝠飛機的剎那，他們兩人的主線任務便已更新了。而且，他們倆這邊，並沒有接到什麼隱藏任務。也就是說……覺哥完全有理由直接下手。
就在她們說這兩句話的功夫，任務提示恰在兩名玩家的耳畔響起；【當前任務已完成，主
「哦……」小嘆若有所思道，「也對，這麼快就通關，經驗和錢肯定少，技巧值也不會多。還不如留在劇本里繼續探索技能和裝備。」
「跟我來，我們從地下走。」小靈說罷，便領著若雨拐進了小巷。
「說來話長了，給，先拿好這個……」小靈也不啰嗦，快速遞上了一個【信號遮斷器】。
「覺哥，剛才你怎麼沒有趁機殺掉那個The Bruce啊？」小嘆剛落地就問道，「你幫我擋下飛機時，主線任務就已經更新了吧。」
「嗯？」忽然，若雨的視線中瞥見了什麼。
若雨自然也從街邊的大屏幕上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她也不知道覺哥製造那種場面是別有深意、還是興趣使然，反正她的目的很明確，按照封不覺的提示，先到達警局再說。
……
若雨也快步跟上。
喬伊也挺聽話，轉身便移開了下水道的入口，抓著梯子爬了下去。
「先生，我想……遊戲時間該結束了。」克利伯道。
喬伊愣了幾秒，看著身旁的瑪雅，笑道：「奇怪……什麼時候變成她在指揮了……我才是這兒的頭兒吧？」
「嗯？」小嘆轉頭看了看，「哦，我說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嘿！」在十余米外的一條暗巷入口處，小靈正在朝她招手。
「你怎麼找到我的？」若雨邊向前走邊道。
「怎麼辦？」小嘆疑惑道，「通關了不是挺好嗎？」
兩人當即喚出遊戲菜單，並查看任務欄。
數分
這笑聲，已很多年都未在高譚的上空響起。
「什麼晶元？」小嘆追問道。
「一會兒見。」Bruce應了一句，中斷了通訊。
……
小嘆聞言，拉長了臉，進行了幾秒鐘的思想鬥爭，緊接著，他一咬牙，就把手伸了進去。
「這是瑪雅，也是反抗軍。」小靈又道。
「是……是的……」戈登用顫抖的聲音回道，「移動攝像機全都拍下來了……」
只見，原先的任務【于追捕中倖存，並至少與一名隊友會合】已經被勾去，在下方刷新的內容是：【殺死The Bruce】
啪——
「我看……她比你強。」瑪雅沖喬伊笑了笑，隨即轉身跟上。
「克利伯，把『戰鬥用裝甲』準備好，我回來以後馬上要用。」Bruce知道，現在追上去硬拼是沒有勝算的，所以他趕緊調整方向，飛往自己的城堡，「戈登，把羅賓部隊集結起來，隨時待命。」
這一回，他終於成功地被電飛了……
「好，我們也快些出發吧。」小靈言道，並帶頭向前走去。
同一時間，城市另一處。
她稍稍遲疑了兩秒，便停下腳步、側身一躍。輕盈的身姿便劃過夜空，倏然而落，回到了街面上。
轟——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Bruce低聲念道。
雖然他表面上還算鎮定，但他的內心卻已生出了一絲恐懼的萌芽：「那『小丑』究竟是誰？是什麼？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惡靈？而且……就在這個夜晚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