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說話》第四卷 蝴蝶效應

第十章 誰來買單

第四卷 蝴蝶效應

第十章 誰來買單

春節前的這段日子,按理來說,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但是對老李來說,這段日子對他來說,卻是鬱悶異常。
「老李,這邊要你幫個忙,有個屍體需要你解剖,我懷疑他死於毒物,但是沒有證據。」
「已經送去了。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哪個案子的?我沒有接到通知啊?」老李對蕭曉白的要求有些奇怪,一般來說,解剖這些事情,是統一安排的,個人是不能進行這樣安排的。
通過外形對比,女死者頭部的淤痕形狀和痕迹科同事通過類似挎包裝進罐頭之後,揮擊造成的人體傷痕對比是完全一致的。
「找了,那傢伙是個重傷員,還在重病看護室,暫時沒有辦法提審。」
蕭曉白的眼前,又出現了楊超帶著絕望的稚氣的臉龐。他說,他不想坐牢,他不想自己的媽媽傷心。
為什麼我們都是在犯下彌天大錯之後,才懂得悔改?人與人之間,忍一時又會如何?
這是關於楊超傷人的痕迹報告,上面的所有證據都表明,楊超曾使用該挎包擊打過女死者。
「小蕭,你的那個案子的證物檢測報告出來了。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
「這個還是要按手續來的,要不我先看看,解剖這種事情,你知道的,家屬假如不願意,鬧起來十分麻煩。你先說說情況,我看能怎麼幫你。」
這可是請動了尚方寶劍,老婆這兩天根本就沒給他好臉過。老李人這個人也是個犟筋,他認定的事情,就是不答應,不管自己老婆怎麼說,他就是不同意侄子再跟著自己,他撂下了一句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當法醫,沒門!愛去哪兒當去哪兒當。天南市的法醫,他就別想幹了。」
現場發現的玻璃杯,上面的唾液提取物,也屬於楊超所有,這說明這個杯子是楊超所使用的。加之在杯口的縫隙內還有糖分和蛋白物殘留,說明這個杯子曾經裝過罐頭,也證實了這是楊超在挎包中裝這的罐頭杯子。
老李看了一遍錄像,用手托著下巴,琢磨了半天,才開口道:「這個司機的反應,是有些異常。不過不能直接確定是毒物還是身體病變,假如是心臟病或者呼吸道疾病,也有可能會產生這種抽搐、失去知覺的情況。不過按照錄像上的顯示,假如解剖,直接死因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車禍。」
現在所有的報告都表明,女死者頭部的於痕,正是楊超的揮擊所造成的,那麼,她的死,楊超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蕭曉白站在司機的位置旁邊,按照錄像上那名乘客的動作,重新演示了一遍,他並沒有發現這中間有可以下毒的時機。
蕭曉白站在大巴車上,思前想後,就是想不明白。
難道對方沒有下過毒?司機的抽搐是病理性行為?還是對方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法?
老李走後,蕭曉白一個人在辦公室轉了好幾圈,實在坐不下去,出了門,一個人開車趕往交警支隊,小朱和小錢都出警去了,辦一個盜竊案。
在大巴車上忙碌了半天,蕭曉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象中的毒物,或者氰化物這些東西。車廂里因為車禍的破壞,血跡到處都是,擋風玻璃早都破了,這兩天又不停的下雪,司機座位上落滿了雪,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毒物痕迹。
「我現在還在外面,這樣吧,我這會兒趕回去,反正這邊已經忙完了。」蕭曉白放下電話,看了一眼車內的情況,一片狼藉,嘆了口氣:回去吧,這裏也弄不出什麼來的。
蕭曉白合上檢驗報告,仰頭看著窗外紛揚的雪花,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要不這樣,我帶你看看那個車載錄像吧。」蕭曉白撓了撓頭,想出了一個折中的主意。
「車禍的那個案子,本來是不需要解剖的,但是我們看了錄像,覺得很有問題,昨天晚上都想找你,但是你電話一直關機。不過交警那邊說,這個車禍轉刑事有點麻煩,你能不能幫忙把屍體提前解剖?」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痕迹科的同事打來的。
這下可把老婆給氣壞了,老李直接被趕出家門,昨天晚上跑到旅店窩了一夜,今天早上剛一上班,就被蕭曉白給堵上了。
「那就只能申請下來再解剖了。我現在幫不上忙。」老李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回去局裡,蕭曉白急忙趕到了痕迹科,拿到了痕迹科的報告。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散了,這一切,到底該由誰來買單?
「你有沒有提取血液?先送去一份鑒定有沒有毒物,提取血液是不違反規定的。」
「沒了,假如是病理性問題,都是需要解剖才能知道的。假如是毒物,血液化驗基本上都能查出來的。對了,那個乘客,你們找了沒有?」
自己的侄子,還有半年就要法醫專業畢業了,自己本來想帶他開開眼界,不過卻發現他的態度根本就不端正,一怒之下,老李把侄子趕回了老家,結果自己的弟弟把自己埋怨的要死,還打了電話給自己老婆。
老李看了蕭曉白一眼,小夥子有些著急,兩眼通紅,一看就是昨天一晚上沒睡好,頭髮也亂蓬蓬的。
「是啊!所以這個情況轉刑事有些麻煩,手續正在申請。老李,屍檢這方面你懂得的多,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不違反規定,又能鑒別這個?」蕭曉白著急得直搓手。
其實蕭曉白對下毒行為並不是十分認同,這種情況應該是不存在的,沒有乘客會無緣無故去對司機下毒。不過假如不是下毒,那麼這名乘客的行為,和後來司機的反應也太過詭異了一點。假如這是巧合,那麼這名乘客的運氣也太差了點。
是啊,每個人都有媽媽,但是,那個女孩子的母親,她的痛苦又要有誰來承受?
而挎包的底部,提取出的表皮細胞和毛髮,通過DNA檢驗,則屬於女死者所有,這表明這個挎包曾經與女死者的頭部接觸過。
在挎包的背帶上提取的表皮細胞,通過DNA檢驗,都屬於楊超所有,這表明,這個挎包是楊超所經常使用的,而且他新近用過這個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