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叔叔我要回家
第二百二十一章 像個幸福的傻逼
李海軍又啟開一瓶酒，翻了一下白眼，悠然地說：「來，喝！」
等安鐵寫完這個稿子的時候，安鐵有點頭昏眼花，在歌廳聲嘶力竭地喊了兩個晚上，安鐵感覺身體很虛。當安鐵筋疲力盡來到客廳的時候，見瞳瞳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見安鐵走了出來，瞳瞳往沙發里縮了縮，看了安鐵一眼，然後低垂下眼皮看自己的手指，一副很乖的樣子。
此時，安鐵以一貫嘲弄的表情看著李海軍，心裏卻著實開心起來。
安鐵也跟著大笑起來，用腳在床沿上敲打了幾下，小屋子裡兩個男人像個孩子似的鬧了起來。
「還沒定吶，不是跟你說了嘛！」安鐵不耐煩地說。
「我可以給你做飯，洗衣服，掃地，收拾家，還有——」瞳瞳說。
「我今天剛給她買了一個，這段時間，咱瞳瞳外事活動比較多，沒個手機不方便，呵呵。」安鐵開心地笑了起來。
「嘿嘿。」看著意味深長的笑，安鐵突然想到離開時的情景，沒話了。
「夠啰唆了，喝酒。」李海軍喝安鐵碰了一下杯，喝乾了杯中的酒。
安鐵又回頭對瞳瞳笑了一下，瞳瞳也趕緊對安鐵笑了一下。
瞳瞳又「嗯」了一聲。
安鐵一看電腦和電腦桌子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安鐵那時用的還是一個破電腦，散熱不好，聲音還大，安鐵平日就把機箱蓋打開，時間一長，機箱里落滿了灰塵，打掃起來很麻煩，安鐵也就懶得打掃。現在一看，連機箱里也收拾得纖塵不染。
「扯淡，誰敢欺負她啊。」安鐵沉默了一會，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停，別哭，我最煩小孩子哭，再哭明天我還給你送派出所去。」安鐵威脅道。
等安鐵身心疲憊地上樓準備開門時候，門一下子就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發現家裡還有個小女孩，安鐵嚇了一跳，然後馬上想起了事情的原委，這幾天安鐵一直精神恍惚。發現家裡多了一個小女孩，安鐵突然覺得十分不習慣，走進門一看，安鐵發現自己像走錯了地方似的，原本亂糟糟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整齊乾淨，所有的地方都被收拾一新，陽台上還晾了許多衣服，安鐵狐疑地看了看瞳瞳，問：「這些都是你收拾的？」
「誰知道啊，哦，對了，今天周末，人多。」李海軍說。
瞳瞳警惕地看著安鐵，突然問：「你是幹什麼的啊？」
「我看你這兩天情緒很好啊，啰啰嗦嗦一說起來就沒完。來，喝酒。」李海軍看著安鐵說，表情好像有點複雜。
「呵呵，你在幹什麼現在？」安鐵問。
瞳瞳只顧吃飯，對安鐵的懷疑也沒反應。
「這東西是不是叫電腦？我還第一次看見，裏面的人還能動啊？」瞳瞳好奇地問。
「感慨兩句，這年月，不是我不明白，這世道變化快啊，對了，卓瑪怎麼不在啊，她不是天天像尾巴似的跟著你嗎？」安鐵問。
「說不定這白大俠根本就沒走，就在家裡窩著也不好說，她行事風格詭異，呵呵。」李海軍又看著安鐵曖昧地笑了笑。
安鐵又走到瞳瞳睡的那間小屋子，這個小屋子是安鐵放書和雜物的地方，裏面有小床，平時安鐵寫東西的電腦
「別以為你對我笑我就不送你回去，我自己還照顧不了自己，我還能照顧你啊？」安鐵覺得這個小姑娘還挺可愛，跟她開起了玩笑。
說完安鐵就走了出去，這天晚上出去，安鐵第三天早上才回家。當天晚上，安鐵去了一個歌房，找了一個小姐，和小姐拚命調笑，然後就歇斯底里地唱歌，唱到快天亮就去洗浴中心洗澡，然後在洗浴中心休息廳里睡覺，一直睡到晚上，吃點東西又去找了個小姐陪唱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晃晃悠悠地打了個車回家。他已經忘了家裡還有一個小女孩。
安鐵不耐煩地轉頭看了瞳瞳一眼，然後掏出20塊錢給瞳瞳說：「給你，下樓左拐走50米就是菜市場，你不會走丟吧，你要是丟了派出所找我交不出人那就麻煩了。」
「喂，叔叔啊。」瞳瞳在手機里好像很興奮。
最後都沒招了，無奈地對安鐵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問問她，要實在問不出來就送收容所或福利院去。」
「你照顧我？你怎麼照顧我？」安鐵不屑地說。
「我跟同學有什麼聯繫的，我看這個電話主要還是給叔叔打的多。」瞳瞳說。
再次回到安鐵住處的瞳瞳非常高興，不斷地對安鐵笑。
「呵呵，瞳瞳啊，我還是第一個給你打手機的吧。你還在那個老太太那嗎，我去接你啊？」
安鐵喝了一口酒，看著李海軍突然笑了：「我看你現在幸福得像個傻逼。」
「大強人不壞，就是色點，他也折騰不出大浪，你就放心吧，多操心點就行了。」李海軍說。
「那倒是。」安鐵道。
安鐵一看自己的內褲也被瞳瞳給洗了，尷尬地對瞳瞳笑了笑，瞳瞳也趕緊對安鐵笑了笑，這是瞳瞳到這裏來后安鐵為數不多的笑容。
「在畫畫。」瞳瞳說。
看著李海軍那副自得其樂萬事不關己的樣子，安鐵又想起了那次和李海軍在日吧聽完能劇后的那次見面，也是在這個小屋子裡，李海軍情緒低落地躺在這張床上，屋子裡播放著讓人壓抑的京劇時的情景。
「去你媽的，這麼晚瞳瞳去哪了？」李海軍樂呵呵地問。
「你怎麼說話猶猶豫豫的，這個死妖精，一出門就玩消失，等她回來，我非把她灌迷糊不可，給她灌迷糊，然後強姦她。操！」安鐵樂呵呵地說。「就怕是她把你灌模糊了，然後強姦你。你有幾個膽子敢強姦她？」李海軍笑了笑，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安鐵說。
安鐵又想起瞳瞳剛來大連的時候。
「撒謊，還有不記得家的。多吃點，對了，現在送你去派出所下班了，來不及了，這樣吧，明天我上班時候送你過去。」安鐵笑了笑，根本不相信瞳瞳說的話。
「呵呵，她今天說不想來酒吧了，要在家裡睡覺，這幾天玩累了。」李海軍一提到卓瑪就眉開眼笑的，接著說：「瞳瞳這些日子還學畫畫啊？」
「是啊，迷上了，天天畫，十分起勁，對了，這會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個老太太那，在我得去接一下她。」於是，安鐵開始給瞳瞳打手機。
「你怎麼總是呵呵傻笑啊，我發現你最近沒事就樂哈，像個幸福的傻逼似的。你說話也比以前啰唆多了。」安鐵說。
安鐵說：「你還算趕得巧，平時我冰箱里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看你這變化才大啊，這個小屋子都這麼乾淨了，我剛才進來一看，都不認識地了。」安鐵說。
「都是卓瑪收拾的，一來就不閑著，這摸摸那摸摸，一刻也停不下來，這會在家睡著了，總算消停會了。」李海軍呵呵傻笑著說，這個小屋子安鐵走後，就是李海軍休息的地方，酒吧關門晚，李海軍經常不回家，就在這裏睡，也算是李海軍的臨時卧室，一般李海軍不讓服務員進來收拾。
安鐵突然鬱悶得不行，生活突然就要改變了，安鐵似乎還沒有做好改變的準備。於是大聲對著外面喊道：「小丫頭，你給我進來！」
「行，你先進去，我安排一下一會就過去。」李海軍說。
「瞳瞳有手機了？」李海軍問。
瞳瞳「哦」了一聲，站在安鐵身後沒動，好奇地看著安鐵打開電腦點開網站瀏覽。
安鐵煩躁地說：「你就不會說點別的什麼嗎？」
「呵呵，她說是從網上學的，反正再好吃的壽司我也不愛吃，飯里整點菜，什麼東西啊，她還興沖沖地讓我嘗了點，我就說好吃唄。」安鐵一說起瞳瞳開始話就特別多，看起來情緒很好。
看著瞳瞳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安鐵地問：「你菜買回來了？」安鐵現在想找個人說說話，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陪他說說話就行。
「呵呵，是啊。」李海軍呵呵笑著。
在瞳瞳剛來的第一個月，安鐵領瞳瞳去了派出所好幾次，結果都無功而返，最後還是將瞳瞳領回了家。
「是啊，變化越來越大。」安鐵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陷入了回想，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哦，好的，沒事掛了。」說完，瞳瞳就掛掉了電話。
「呵呵，是嗎，我看你也快成幸福的傻逼了，快做新郎了你，跟秦楓的日子定了嗎？」
「真的不記得了。」瞳瞳低著頭，一副無辜的樣子，眼淚又要開始往下流。
瞳瞳「哦」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然後，安鐵對她說：「你去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睡覺，我要工作。」
瞳瞳馬上抬頭看著安鐵，不哭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欺負白大俠了吧？」李海軍曖昧地笑著問安鐵。
「是啊，這手機號不就你一個人知道嘛？！我剛到家，不用接我了。」瞳瞳情緒高漲地說。
瞳瞳馬上低下頭不出聲。
聽安鐵這麼一說，李海軍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了起來：「做個幸福的傻逼多好啊，老實說，安鐵，長這麼大，我他媽的到現在才像個傻逼，傻逼得太晚了。做傻逼好，快樂成傻逼，這是我們的福分啊，許多人修行了一輩子都修不來的，我們應該祈禱，感謝上帝，他老人家是公平的。」李海軍呵呵笑著，由衷地說，把手裡的酒朝半空中的上帝晃了一下，然後自己一口氣喝了。
「停！我請不起保姆，更請不起你，回頭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再說了，用童工是犯法的，你想害我啊？！你真不記得你家
「說你胖就喘，呵呵，不過，看你現在生活如此滋潤，我老人家很替你高興。」安鐵說。
「不吃了，我去睡覺，晚上做好飯叫我。」安鐵毫不客氣地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了。晚上瞳瞳在6點左右的時候，安鐵就醒了。醒來聽見廚房裡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安鐵估計是那個小女孩在做飯。安鐵笑了笑，有個小女孩也不錯，還能幫忙做點飯。安鐵自從上大學以來，還從來沒有人主動給自己做過飯，連李曉娜也沒做過。
瞳瞳說：「我想對你多了解一點嘛，這樣放心。叔叔，你餓嗎？我去給你做飯？」
「你最近感覺怎麼樣？你最近整得那麼熱鬧，公司這段挺賺錢的吧。」李海軍接著問。
「行，你厲害，你找個地方坐一下吧，別在吧台這礙事，老跟服務員聊天。」李海軍說。
「至於嘛，那時候我還天天喝酒吶，操！」安鐵笑著說。
安鐵一想回來都兩天了，採訪的稿子還么寫，得趕緊寫好交到報社。於是安鐵打開電腦準備寫稿子。
「你挑挑揀揀什什麼呀，還有壽司吃你就慶幸吧，你剛來大連的時候連鹹菜都沒得吃。」李海軍說。
說到白飛飛，兩個人突然沉默起來，一連喝了兩杯酒也沒說話。
「操，是嗎，我啰唆嗎？我一向說話簡潔啊。」安鐵說。
「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天才剛黒啊。」安鐵說。
「她這人說不好，以前不是有時一走就半年嘛！」安鐵有點失落地說。
「恩，我也沒聯繫上，這白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般人逮不著她。」李海軍看了安鐵一眼，又看著手中的酒杯說。
「卓瑪走到哪，哪裡就會陽光燦爛，連這個陰暗的小屋子都收拾得這麼窗明几淨的，亮堂多了。」
安鐵走進過客酒吧，四處看了看，沒看見李海軍，就坐到吧台前，要了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和服務員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
於是安鐵又把瞳瞳領會了家。
「我可以照顧你啊。」瞳瞳看著安鐵，討好似的笑了笑。
安鐵一看，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房間乾淨了總是感覺舒服一些。
安鐵來到李海軍的那間熟悉的小屋，進門一看，屋子裡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那張安鐵睡過的小床已經換上新的床墊、床單、被子和枕套，放電腦桌子已經鋪上了淺藍色的桌布，電腦還是那個電腦，但已經擦得乾乾淨淨。
「恩，你知道白大俠的消息嗎？」李海軍看了看安鐵，然後又看著手中的酒杯，把手中的酒杯轉了轉，問。
躺在床上能有人叫你起來吃飯，這感覺也很爽啊。安鐵覺得很有意思。然後，安鐵躺在床上伸手往床下一摸，準備把扔在地板上的一本書拿起來翻翻，躺在床上翻書是安鐵的一大愛好，這個習慣是大學養成的，在大學安鐵經常翹課躲在寢室里看書，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十分安靜，這是安鐵覺得最美妙的時光，安鐵也覺得翹課不對，但那種按自己的意識行事，與既定規則對抗的反叛激情使安鐵覺得這樣做很爽，李曉娜一直批評安鐵這樣做，但，後來，被安鐵一鼓動，李曉娜竟然也和
「靠，我在這說話礙什麼事啊，你現在都變成勢力小人了，跟服務員聊聊天怎麼了。」安鐵一邊和李海軍打趣，一邊轉頭在酒吧里找座位，今天似乎人特別多，天剛黑，酒吧人就快滿了，沒剩幾張桌子了。
瞳瞳來的第一天，安鐵由於頭兩天在北京的一通折騰，十分疲憊，早上把瞳瞳領回家后，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傍晚5點才起來，起來就發現瞳瞳做好了飯菜。
「哦，對對，這手機號現在是就我知道，回頭把手機號給你們同學，以後跟同學聯繫起來就方便了哈。」安鐵說。
聊了一會，安鐵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鐵回頭一看是李海軍。
安鐵伸手往床下一撈，什麼也沒撈著。然後安鐵有閉著眼睛摸向床頭櫃，還是什麼也沒摸著。然後安鐵就想起了，這個房間已經被那麼下女孩收拾一空。
瞳瞳剛來的那幾天，安鐵萬念俱灰，李曉娜對安鐵的刺激，對年輕氣盛行事偏激的安鐵打擊之大幾乎是致命的，現在安鐵一想起自己那時候的反應還覺得很兇險，那時候的安鐵要是殺個人，現在的安鐵一點都不懷疑。
「我操！你變得還挺快，說不哭就不哭了。好了你去睡覺吧，我出去了。你給我老實獃著，別亂翻我的東西。」說完，安鐵給單位領導打了個電話，說北京的採訪還沒完，過兩天才回來。
「春天到來百花香，夏季里來鬧矯情，操！」兩個人鬧了一會，最後，安鐵短促地笑了幾聲說。
警察看了安鐵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后，趕緊說：「這樣也好，這小姑娘說的事情也沒法證實，要說碰上人販子沒有證據，無法立案，按說不是我們派出所的事情，要不你也聯繫一下收容所看看，我們這邊也幫著與貴州那邊溝通溝通。」
「不知道啊，我還去她博客上看了，這白大俠還在博客上使勁感嘆了一番，看來這趟神遊她又有不少感嘆。你跟她聯繫過嗎？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電話總是打不通。」
「哈哈，我怎麼沒見你哭啊，還淚先流，牙齒都酸倒了。靠！」就在安鐵倒在那個小床上的時候，李海軍手裡拿了幾瓶酒和兩個杯子走了進來，大笑著說。
安鐵打完電話，瞳瞳抬頭看了看安鐵說：「叔叔你怎麼說謊啊，你是做什麼的？」
第二天，安鐵送瞳瞳去派出所，安鐵才發現這個女孩子很麻煩，除了安鐵交代的情況，警察問了一個上午，不管如何威逼利誘，瞳瞳就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說是在海邊畫畫的時候認識一個日本的畫畫的老太太，說是教她畫畫，看起來那老太太好像還有點來頭，昨天還開著雪弗萊送瞳瞳到酒吧吶，這丫頭晚上還做了壽司給那個老太太送去了。」安鐵說。
「操，嚇我一跳，瞳瞳不在家，秦楓一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瞎忙些什麼，怎麼，你這酒吧現在還不讓我來了？怕我不給錢啊。」安鐵道。
「這白大俠也該回來了。」李海軍慢悠悠地說。
「哦，那好，我在海軍叔叔這坐一會，一會就
「行啦，你去客廳獃著，別在這裏打擾我。」安鐵沒好氣地說。
安鐵說：「這一天多我不在家，你吃東西了嗎？」
安鐵沒好氣地說：「你哪那麼多話。」
瞳瞳坐在沙發緊張地看著安鐵，安鐵一看洗完澡后的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就是那藍上衣和土黃色的褲子土拉巴幾的。
安鐵生氣地看著瞳瞳，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怕我把你賣了呀？」
「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鬼鬼祟祟的，她怎麼可能在家窩著？！要是在家她還不早就跳出來啊？！」
「呵呵，喝酒吧，你比我了解白飛飛，我沒發言權。」李海軍說。
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把你冰箱里的東西都吃光了，不過你冰箱里也沒什麼東西。」
瞳瞳「恩」了一聲。安鐵走進自己的房間，瞳瞳就尾隨在安鐵身後，好像是在等安鐵評價。安鐵發現自己的卧室也被全部收拾了一遍，床底下扔的一堆襪子全部洗了，就安鐵沒來得及洗的褲衩也給洗了。
「還行，就是大強最近有點讓人操心。」安鐵道。
瞳瞳「嗯」了一聲。
「是嘛，瞳瞳還會做壽司啊？越來越厲害了她。」李海軍說。
安鐵問：「菜買回來啦？」
正在吃飯的瞳瞳低著頭說：「我不去派除所，我不想回家，再說我也忘記了我家在哪了。」
「那我去你那個小屋子裡獃著吧，估計人一會就滿了，別占張桌子耽誤生意。」安鐵說。
安鐵笑笑說：「過來一起吃。吃完我送你去派出所。」
安鐵斜靠在床頭的牆上。今天安鐵的情緒好像也不錯。
「今天怎麼又來了？」李海軍笑著說。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聊，那種小瓶喝了十來瓶之後，兩個人的話越來越少，李海軍一直仰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把腳放在床上，一直樂呵呵的，情緒很不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哦！」瞳瞳乖乖地應了一聲，就到客廳去了。過了一會瞳瞳又走了近來，在安鐵身後站了一會，說：「給我點錢，我去買菜做飯。」
「我發現最近瞳瞳的變化越來越大了。」李海軍說。
「哈哈，高興就得喊兩嗓子，不然總是一副命苦怨社會的德行不好，感到了幸福你就拍拍手，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哈哈！」李海軍一邊跺腳，一邊大笑起來。
瞳瞳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了。」
安鐵看了看瞳瞳，見小姑娘一邊掉眼淚，用眼睛看著安鐵，安鐵心軟了，於是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看我是報社的，我覺得最好還是找到這小姑娘的家人比較好，要不我先把這小姑娘領回去我再好好問問她，等她記起來了，我在送到你們派出所來。」
安鐵看著這個自己住了一年多，聯繫著自己許多記憶的小屋子不禁有些感慨，安鐵往床上一趟，開心地嘆了口氣：「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啊！」
安鐵從北京回來后，除了這個小女孩和歌廳的小姐誰都沒見，此時，安鐵很想找人說說話，剛才安鐵在寫稿子的時候又想起了在北京李曉娜關門走出賓館時的那堅決的眼神，那眼神讓安鐵心裏對愛情的夢想幾乎完全破滅，愛情還不如一個屁，連他媽的一點味道都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