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叔叔我要回家
第二百二十二章 瞳瞳丟了
「別總是知道了知道了，要記住，下次再亂動我的東西，我真要把你送派出所去了，知道嗎？」
瞳瞳很興奮地把衣服拿到小房子里去換，關門的時候，還伸出頭說：「謝謝叔叔！」
安鐵說完，瞳瞳馬上問：「真的難看嗎？」
「在等我？你怎麼知道我會找到你？」安鐵心中一動，問。
打開抽屜一看，安鐵居然發現了一個男性的塑料陽具。安鐵張開嘴巴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安鐵比哭還難看地笑了起來。
李海軍也笑了，說：「瞳瞳能在那時候忍受你的壞脾氣，可見瞳瞳不簡單，你那時候誰也無法忍受你。」
安鐵說：「出差累死我了，先休息兩天再說，今天我開始上班了。」
聽安鐵一說要去秦楓家，興奮的聲音馬上有些失落地說：「哦，知道了。」
安鐵看見一片菜葉還留在瞳瞳的嘴角，一下把安鐵逗笑了，拿過餐巾紙遞給瞳瞳笑著說：「菜葉都留在嘴角了，擦擦，小鬼丫頭。居然跟蹤我，差點丟了吧？吃苦頭了吧？你都會跟蹤了，怎麼還找不到家啊？你坐在那個亭子邊一天幹嗎啊？」
「你上班走這條路，你總要經過這裏的。」瞳瞳還是平靜地說。
「馬上打。」說完安鐵掏出電話，跟瞳瞳說去秦楓那裡，晚上不回家了。
安鐵說：「哈哈，你現在看她這麼聰明伶俐的，當初剛來的時候也是傻乎乎的。」
想著瞳瞳剛來時候一副受氣的樣子，安鐵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瞳瞳奇怪地看了安鐵一眼，乖乖地道：「哦，知道了。」
「好孩子不說髒話，快點說怎麼回事。」白飛飛的好奇心一向強烈，等不及要聽安鐵講故事。
瞳瞳很快就出現在安鐵卧室門口，站在那裡怯生生地問：「什麼事？」
「你沒事傻笑什麼，跟個彪子似的。」李海軍翹著二郎腿一邊喝酒一邊對安鐵說。
想到這裏，安鐵一下子想起了瞳瞳，於是，大聲吼道：「小丫頭，你給我進來！」
安鐵還沒來得及回答，瞳瞳馬上搶著回道：「他是我叔叔。」
瞳瞳站在安鐵卧室門口等著安鐵門口，像個受氣的童養媳似的。安鐵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份，突然笑了，說：「沒事了，我就是告訴別亂動我的東西，你這一頓收拾，我放的東西全找不到了。」
李海軍說：「你還沒說吶，我哪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看著瞳瞳可憐兮兮的樣子，安鐵又笑了：「你居然跟蹤我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人啊？啊？對我不放心。」
安鐵看著這個有點古怪的小女孩子，開始有點心痛，然後突然想起
白飛飛說：「那還差不多，上班不積極，遲早沒飯吃，說吧，找我什麼事？」
瞳瞳還不合時宜地甩了甩袖子，問：「叔叔，好看吧？」
瞳瞳走丟的第二天，安鐵在去一個商場辦事路過服裝樓層的時候，安鐵想起瞳瞳還是穿著一身土不拉幾的藍上衣黃褲子，於是就找了個賣女人衣服的櫃檯，讓服務員找兩套最小號的女孩子穿的衣服，估計瞳瞳穿應該差不多，安鐵不想跟服務員說太多，付了錢，拿起衣服就走。
安鐵趕緊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發現東西一樣沒少，安鐵在沙發坐下來開始擔心，這小丫頭到那裡去了呢？
安鐵一說，她就又低下頭不做聲，安鐵再說什麼她也不開口。
等安鐵趕到婦女所說的地點，安鐵發現這是自己上班的必經之地的一個賣日用品的小亭子。瞳瞳正坐在亭子旁邊，兩隻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
瞳瞳說：「我覺得挺好看啊，袖子褲腳挽一下就好啦。」
安鐵說：「我撿了一個9歲的小女孩子。」
那個婦女沒好氣地說：「她在我這裏坐一天了，你趕緊來接她吧！」
安鐵也懶得理她，跟她擺擺手說：「你愛穿就穿，反正也不貴，就不用去退了，回頭我再找人帶著你一起去買。你去睡覺吧。」
「知道了。」瞳瞳委屈地說。
安鐵也說：「是啊，瞳瞳很有戰鬥精神啊，跟我斗，跟警察斗，毫不畏懼，呵呵。瞳瞳的性格現在好像變很多了，但根本性格卻一點沒變，喜歡自己琢磨事情，自己解決問題，就是碰得頭破血流也要自己卻解決，絕不妥協，哈哈，有時候，她不知道問題怎麼解決，她就會跟這個問題耗著，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又傻又倔，還挺狡猾，你說這丫頭還挺複雜，海軍，我還很少見過這丫頭這樣孩子。對了，有個事情，特別好玩，我還沒跟你說過吧？」
安鐵說：「我怎麼就總得有事情才能找你啊，哦，我還真找你有點事。」
瞳瞳總是說：「哦，知道了。」
李海軍也開心地說：「小孩子嘛，變化快。」
安鐵一直在屋子裡心急如焚地轉來轉去，這丫頭一直沒有回來，等到晚上8點鐘，實在等不下去，正想報警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中年婦女的電話，電話里那個婦女說：「有個叫瞳瞳的女孩子是不是你們家的？」
安鐵又好氣有好笑，道：「我真服了你。」
找了一個小吃店，瞳瞳一走進去，聞到飯菜香就開始咽口水，安鐵悄悄看了瞳瞳一眼，趕緊找個桌子坐下，要了兩個菜，催服務員快上。
下午，安鐵找了個理由就溜回了家。回家的時候，看見瞳瞳正在他的電腦前擺弄滑鼠，見安鐵回來，還笑笑說：「叔叔，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裏面的人還會動。」
記得剛來的幾天，安鐵沒上班，瞳瞳還警惕地問安鐵是幹什麼的，安鐵沒搭理她。回大連混了兩三天後，安鐵第一天上班，瞳瞳就早早把早餐做好了，然後叫了安鐵好幾遍，安鐵才從床上爬起來，瞳瞳做在對面，自己也不怎麼吃，一直小心地觀察著安鐵的反應，等安鐵一抬頭，她就趕緊低頭吃兩口，然後安鐵又抬頭，發現她還在盯著自己看，安鐵說：「吃飯！老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長花。」吃飯總被人盯著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瞳瞳一看安鐵氣呼呼的樣子，想了一會，小聲說：「我擦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這時候，中年婦女狐疑看了看安鐵，估計是看安鐵太年輕，於是警惕地問道：「你是這個女孩子的家長嗎？」
安鐵匆匆吃完飯，出門的時候，瞳瞳還站在門口小心地說叔叔再見。
安鐵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小女孩，沉默了一會，然後又問：「你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啊，在這裏餓一天。」
瞳瞳抬起頭道：「我知道叔叔是個好人，可我想搞清楚。」
瞳瞳接過餐巾紙，不好意思地對安鐵笑了笑，平靜地說：「我在等你。」
李海軍也笑著說：「瞳瞳還有這段歷史啊，想不到啊。」
安鐵一聽，高聲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亂動我的東西，走吧，我送你去派出所，你這個小煩人精，存心想氣死我，是吧？」
安鐵簡單跟白飛飛講了一下，說：「哪天你過來吧，我再詳細跟你說。」
安鐵警告道：「以後別亂動我的東西，知道嗎？」
安鐵躺在秦楓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然後，拉開秦楓的抽屜懷著莫名其妙的期待找著什麼。
中年婦女又看了安鐵幾眼，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地向安鐵伸出手道：「哦，兩根冰淇淋，4毛電話錢。」
說完，安鐵就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給白飛飛打電話。
瞳瞳看了看安鐵道：「哦，還有什麼事嗎？」
「哦，知道了。」瞳瞳嘟著嘴轉身走了。瞳瞳一走，安鐵就笑了起來，這小丫頭性格有點意思。安鐵也知道自己很過份，但安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點了點頭。
安鐵趕緊下樓推出那輛破自行車，跳上去就直奔婦女所說的地點而去。
每次安鐵說：「你不要隨便亂動我的東西好不好？」
安鐵總是喊道：「你哪么多話啊，叫你別亂動就別亂動。」
瞳瞳也對安鐵笑了笑，輕聲說：「你找不到可以問我啊，我知道。」
不一會，只見房門一下子開了，瞳瞳猛然從房間里跳出來，微笑著看著安鐵，等著安鐵的評價。
飯菜一上來，瞳瞳也不等安鐵招呼，就開始吃。安鐵也懶得跟她說話，也只顧埋頭吃飯。吃了一會，安鐵抬頭一看，發現瞳瞳還在低頭吃飯，大概發現安鐵在看她，忙裡偷閒抬頭看了安鐵一眼。
安鐵一下子被瞳瞳氣樂了，道：「想法到是不錯，走吧，咱們先找個地方去吃點飯，我正好也沒吃，一會我再告訴你我是幹什麼的？」
「我要是明天早晨經過你還要打算等到明天早晨啊？」安鐵長大了嘴巴，搞不清楚這個小女孩腦子裡都想什麼。
「好說好說，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你小子還總是碰到好玩的事情。」白飛飛興奮地說。
「啊？！你說什麼？」白飛飛顯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但安鐵的許多壞習慣還是被瞳瞳固執地改變了不少。比如，亂扔東西的習慣。第一次安鐵躺在床上隨手找不到書，就把瞳瞳說了幾句，瞳瞳就說：「哦，知道了。」等安鐵看完書，隨手扔在地板上，等安鐵不注意，她又把書放到書架上去。
瞳瞳急匆匆地跑進來問：「叔叔，怎麼了？」
安鐵趕緊把瞳瞳拉到客廳，訓斥道：「叫你別亂動我的東西，尤其是這個電腦，更不能亂動知道沒有？」
這時，只見小亭子里走出一位中年婦女，看見安鐵就問：「你是不是這孩子的家長，怎麼搞的，這小丫頭在這裏坐了一整天，從早上一直坐到現在，開始我沒留意，剛才我才發現不對，不吃不喝在這裏坐一天幹什麼啊，看別人買冰淇淋眼睛直直地瞪著直咽口水，我還以為是個流浪兒，就給了她兩根冰淇淋，一問她才說她家就在大連，這才給你打電話。」
說完李海軍皺了一下眉頭地看了安鐵一眼，說：「你最近多注意身體，我看你最近事情太多，還喝嗎？」
聽到瞳瞳說這句安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話，安鐵心裏也一陣失落，她知道瞳瞳雖然有些語言習慣沒變，但瞳瞳的確不是原來的
「嗯。」瞳瞳應了一聲，然後又低頭吃飯。
「沒錢怎麼打電話？」瞳瞳抬頭看了一眼安鐵，彷彿安鐵在問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說到這裏，想起瞳瞳長袖飄飄的樣子，安鐵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瞳瞳剛來的那幾天，安鐵很不習慣，安鐵的房間煥然一新，自己在家裡睡大覺還有人把飯做好了到點叫你起來吃。按道理說，生活舒服了很多，但一些日久養成的惡習一旦要改變，人總是很難受的。
白飛飛大笑道：「自己給自己嘴巴，快說什麼事？」
安鐵看了看瞳瞳沒好氣地說：「操，那我不是被你控制了？叫你別亂動就別亂動，話那麼多。」
安鐵走過去不高興地問：「你怎麼跑這來了？瞎跑什麼啊！」
瞳瞳一看見安鐵眼睛馬上一亮，一下子從馬路牙子上站起來，然後，看見安鐵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又低下頭去。
安鐵趕緊說：「是是是，她在那？」
安鐵一聽，看見瞳瞳可憐兮兮的地站在那裡，還硬是努力對安鐵笑了一下。安鐵本來一肚子氣，一看瞳瞳那副樣子，於是問：「你既然記得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早點打電話啊？你跑出來幹什麼啊？」
安鐵指著電腦問：「你是不是碰我的電腦了？」
安鐵又在回收站里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那篇文章的影子，這時，安鐵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寫完后是否保存起來，回憶了半天，基本可以確定自己沒有保存，甚至電腦也沒關就出去了。可即使沒保存，沒關機，文章也不至於沒有了啊，除非是有人動了電腦，把稿子無意中關了。
等離開那個小亭子一段路，安鐵才開口問：「你一天才吃了兩根冰淇淋？」
安鐵催促著說：「快換！快換！」
白飛飛迫不及待地說：「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你那裡看看她。」
「哦。」安鐵趕緊掏出零錢付給這位中年婦女，拉著瞳瞳，推著自行車就走。
然後安鐵一想有點不對勁，心想：「早上吃的碗筷都沒收拾，這人一天到哪去了，不會是偷了東西跑了吧？」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咬了咬嘴唇，然後說：「我想看看你在哪裡工作，問你你又不說。」
安鐵一看，以為這丫頭出去玩去了，心想：「操，就知道做表面功夫，我一轉身，連碗筷都不收拾。」
安鐵還是掩飾不住笑意，說：「我想起瞳瞳剛來的幾天，特別有意思，那時候我情緒不好，天天找她毛病，她有時候不吭聲，有時候還敢跟我頂嘴，哈哈，很好玩。」
瞳瞳低聲說：「沒錢。」
然後瞳瞳總是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哦，知道了。」
安鐵趕緊說：「快脫下來，太大了，袖子那麼長，還一甩一甩的，跟個殭屍似的。」
安鐵一看表，快12點了，於是說：「不喝了，哎呀，有點晚，我去秦楓那裡住吧。」
「別啰唆，快換上。」安鐵催促說，安鐵想看看這丫頭穿上他買的衣服是什麼感覺，他覺得這丫頭穿上他買的衣服肯定很漂亮，這丫頭模樣不錯，就是現在這衣服土。
到了秦楓家，安鐵開門直接進去，發現秦楓不在家。安鐵想，也許在電台有事，現在這個時間正是「秦楓夜話」時間，雖然秦楓現在不是每天都主持，但還是經常要在旁邊照看著的。
李海軍看了看安鐵說：「給瞳瞳打電話了嗎？」
安鐵在客廳里雙手抱著胸，有點得意地等著瞳瞳出來，此時，安鐵心裏覺得有點奇怪，他好像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在大學的時候，給李曉娜好像一次衣服也沒買過。那時候也窮，沒錢買。
然後又小聲嘟噥一句：「到處扔東西，亂糟糟的。」
安鐵看著這個複雜的小丫頭，一時也沒有辦法，嘆了口氣，拿出衣服往沙發上一扔道：「我給你賣了兩套衣服，換上，把你身髒兮兮的衣服扔了，難看死了。」
瞳瞳抬眼看了一下安鐵，沒說話。
那天，等安鐵下班回家的時候，開門一看，小丫頭人不見了，桌子上早上吃的飯菜盤子還在桌子上都沒來得及收拾。
再然後，安鐵就自己到書架上去拿書，覺得這樣看書到書架上拿也很好，生活也感覺有秩序了很多。
電話一接通，白飛飛就說：「你怎麼搞的，電話總也不通，單位說你還在北京，你又怠工啊？」
安鐵開心地陷入了回憶。
安鐵一看，差點沒暈過去。衣服整個大了好幾號，袖子和褲腳都長了許多。
看來，秦楓還經常偷偷背著自己手淫。安鐵把假陽具放回原處，心裏不是滋味地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瞳瞳。
「哪天你幫忙帶她去賣兩件衣服，我今天賣了兩件不合適，太大了，穿上去跟個殭屍似的。」安鐵說。
安鐵很奇怪他怎麼就把自己住的地方說成了瞳瞳的家。
就在給瞳瞳買衣服買大了的那天下午，安鐵跟白飛飛打完電話，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就醒了，那段時間，安鐵睡覺總睡不踏實。聽到瞳瞳在廚房裡忙活，安鐵起來到瞳瞳睡覺的那間安鐵做書房用的屋子打開電腦，開機一會之後，安鐵打開那剛剛寫完的文章，準備修改一下，突然發現文件夾里寫的那篇文章沒有了。
「好玩個屁，我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安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