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塵封的國度
第九十三節 蛻變
平心而論，嵐的表現蘭斯看在眼裡，她遭受的痛苦絕對不比蘭斯晉級之時來的輕，可是她不僅忍住了，還一次一次地增加痛苦的次數！
因為那一批實驗設備，完全是超出了克里蘭德這個巫術位面的發展，其精度堪比蘭斯利用子晶元粉末重新製作的器具，幾乎趕得上蘭斯前世地球上的水準了。
「我還要……」
原因也很簡單，她的身體素質相對出眾，而且欺詐天賦也在之後的實驗過程中非常重要。這種異獸血脈雖然霸道，很多人都因它而死，但是蘭斯手裡有灰眼教徒詳盡的試驗資料，可以將這種可能性降低到最低點。更何況相比于第二代真神之血，經過反覆提純的第二代真神之血毫無疑問是更恐怖的。
嵐痛苦地搖頭說：「她說她感受到了我的無助和渴望，問我願不願意成為她的一部分，接受她的幫助。」
當然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推測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有兩次她幾乎要死掉了。幸虧蘭斯準備充分，各種短期增加生命力的藥物一擁而上，還動用了小半瓶的霧龍脊髓才將小侍女生生從死神的手裡搶了回來。
蘭斯拳頭緊握，心中疑惑更深——原來真的叫潘多拉，這個女人倒不是牧首虛構的。
說罷，他鬆開那些繃帶，將她抱在了懷裡，送到了另外一張床上。
蘭斯搖頭說：「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其他方面的消息，比如你是否成功欺騙了那個女人？」
……
「試
嵐痛苦的閉上眼睛，喃喃說：「還不夠，還不夠啊……」
「現在已經是最完美的效果了。」
這讓蘭斯有點刮目相看。
「還不夠！我需要更多！」
蘭斯的目光落在了嵐完美無瑕的身軀上：「你的承受極限就是八次，不可能更多了。」
「第三支，再來！」
嵐咬著嘴唇，澀聲說：「我的皮膚有一點癢，眼前出現了一些幻覺，我看到了一個女人……」
「高精度的生物學儀器，專業現代的命名方式，那個所謂的牧首，難道也是一名穿越者嗎？」
「睡個好覺，醒過來的時候，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你得到了什麼。」
蘭斯面無表情地用一層層加固的繃帶將她四肢固定在床上，把旅店的床臨時改造成了一個手術台。
蘭斯嚇了一跳，慌忙用了一個小法術，抵消了她的火焰，省的她將整座房子都點燃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所謂的真神之血，其實壓根就和神明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而潘多拉病毒這個名字，說不定也是那個牧首自行杜撰出來的。這種液體，應該是一種上古生物的血脈！」
這一次，注射進去的血脈很快就開始生效。她的皮膚變得滾燙，她下意識地一張嘴巴，居然直接從嘴裏噴出了一道火舌！
這些日子以來，也抽空對真神之血進行了一定的研究
「啊……」
就這樣持續了足足十五分鐘，嵐體表的皮膚足足蛻了三層，這才安穩下來。
「注射真神之血的過程，就是融合異獸血脈的過程。所以才會出現種種兇險的情況。」
蘭斯更注重的，是真神之血的特性。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研究和資料的查閱之後，他隱約猜到了這東西的本質。
毫無疑問，蘭斯的推論相當有力。在狐狸龐大的資料庫支撐之下，他甚至還找到了三種可能是真神之血血脈來源的古生物。
「結束了？」嵐不甘心地瞪大眼睛：「可是您不是說過，只有第一次的時候多次注射才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么？」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中，嵐就好像染上了毒品的癮君子，不斷地向蘭斯討要著真神之血。而蘭斯則像最苛刻的毒販子，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藥物的供給量，確定這一針下去的確不會讓近乎瘋狂的小侍女葬送性命之後，才執行她的請願。看著她瘋狂的樣子，蘭斯心中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享受上了這種痛苦的過程……
這一信息敏銳地被蘭斯察覺到了。再加上他從灰眼教徒基地繳獲的那一批珍貴的實驗設備，他心中對那名牧首的身份更加感興趣起來。
「來吧，第二支。」她咬牙說：「我需要更多的血脈！」
他認真地說：「這對我，很重要。」
嵐靜靜地看著蘭斯，使勁地點了點頭。承受了巨大痛苦的小侍女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神經，很快就沉
淡綠色的液體緩緩注入嵐的身體，她雖然說得很鎮定，但是臉上依然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好癢！好難受！」
艾諾丁元素使、魔化海葵和殘陽血裔。
「如你所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嵐的意志力的確驚人，在融合真神之血的過程中遭遇的無數痛苦，她硬生生地都頂下來了。
蘭斯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誘惑少女走向深淵的惡魔，他將第二支真神之血的針管扎在了她另外一隻手上。
蘭斯將櫃檯推到一邊，隨時注意著嵐身體上的變化。他之所以將她脫得光溜溜的，也是為了第一時間察覺到真神之血對嵐的身體造成的改變。
在摧毀了灰眼教徒設在蒼碧之湖的基地之後，蘭斯獲得了那個實驗基地的所有研究資料。
這個推測很有可能是成立的，特別是在蘭斯學習了一定的位面學知識之後，他了解到克里蘭德位面遠比地球來的開放，經常會有其他位面的人融入這個世界，自己在芸芸穿越眾之中，未必是最特殊的。
蘭斯無聲地看著她，等待著她自己的決定。
她的嘴裏發出低低的呻吟，看得出來，她已經很努力地在忍耐了，可是依然痛呼出聲。
而在理論的研究因為資料的告罄而走到了盡頭之後，蘭斯如果想繼續挖掘真神之血的本質，那就必須進行人體實驗了。經過再三考量，他還是決定了在嵐的身上進行第一代真神之血的實驗。
她痛苦地喊道。
在蘭
「她很漂亮……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潘多拉。」嵐茫然睜著眼睛，低聲喃喃說。
「結束了。」蘭斯卻是板著臉拒絕了她的請求：「剛剛我廢了那麼多藥物才把你救回來，我可不會看著你去死。」
潘多拉！
第一次注射完成之後，需要靜候二十分鐘才會起效果。
「她還對你說什麼了？」蘭斯趕忙問。
「癢啊！」
根據福里蘭德的那些資料顯示，真神之血是一個傳承久遠的上古巫術學派流傳下來的秘葯。而潘多拉病毒這個名字，則是由這一代的灰眼教徒牧首起得。雖然其他的灰眼教徒都不太明白病毒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但是出於對牧首的尊敬，他們內部在交流的時候，還是更多地沿用了這個詞彙。
雖然有血契的約束，但他仍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讓他稍感安心的是，嵐的天賦連月琴女神的意識都能欺騙，欺騙一個潘多拉應該沒什麼問題。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的話，蘭斯甚至可以做出進一步的推測：那個所謂的牧首，很可能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擁有學習巫術的天賦，所以通過種種方式搞到了真神之血這種東西，可以讓沒有才能的凡人一躍變成巫師。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
「再來！第九支！」嵐猩紅著眼睛，大聲喊道。
蘭斯用濕毛巾替她擦拭掉所有褪掉的皮膚，露出新生的身體來。這一具嬌軀，比之前更加讓人心動。
「反應比上次劇烈很多啊。」蘭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隨時準備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嵐立刻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的雙目緩緩閉上，很快的，臉上就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蘭斯緊緊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有什麼感覺么？」蘭斯輕聲問。
這其中，又以艾諾丁元素使的概率最高，和真神之血的契合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二十多分鐘轉瞬即逝，期間嵐一直保持著平躺的狀態，除了臉色稍稍慘白之外，並沒有什麼異狀。
「我猜我挺過來了。」她虛弱地說。
他可沒有忘記，被注射了第二代真神之血的安吉拉號稱看到了真正的潘多拉——當時蘭斯還以為是她的幻覺，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這種異獸血脈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緩緩張開眼睛，額頭上都是汗水。
「我成功了。」嵐平靜地說：「欺詐是我的天賦，而那個女人的智力還不如月琴女神。」
「第五支！蘭斯大人，請不要憐惜我的身體~盡情地扎進來吧~」
「你就不問問我獲得了什麼嗎？」女孩低聲說。
「女人？」蘭斯遲疑道：「她長得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