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冰山牢獄
第七十六節 管製品
這幾天到這裏，他每次都要點上一杯。
他跑了好多門路，都沒找到大批量購買糧食的渠道——更別提管制更嚴格的鋼鐵了。
湖水的水質清澈無比，而在這片湖水畔，最初開拓山城的巫師們開始著手建立自己的巫師塔。
那是凡人們不能輕易涉足的地方，除非手持特殊的法令，否則一旦貿然闖入，就會被視為對巫師們的挑釁。
守城的士兵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蘭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名高等學徒。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
「該死的傢伙……」蘭斯瞬間明白了。
這是每一個人類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想要進城幹嘛？」
「最近的城內出現的食物中毒事件，我們有理由懷疑是姦細所為。」
「給我地址，和聯繫方式。」他簡單地說。
尼古拉之眼最初是一汪湖水的名字，這片湖神奇地出現在山城的高山上，由西高峰終年不化的雪水融化而成。根據山城巫師們的探測，這片湖水的湖底還連接著幾條地下暗河。
士兵繼續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開始詢問其他信息：「名字？性別？種族……」
蘭斯不厭其煩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這片倉庫區原本需要更高的許可權才能進入的，只不過蘭斯使用了一點小手段，還是偷偷混了進來。
……
這幾天他在山城裡逛了幾圈，對這座城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相比于普通的人類城市，這座城市的管制的確更加嚴格。
湯姆為難地說：「
不過一切也都不是絕對的。
蘭斯頓時來了精神：「哦？有多少？」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郎從蘭斯身邊走過，壞笑著往他身上蹭了過來。
湯姆猶豫了一下，寫下了一個地址，遞給了蘭斯。
「同意！」
蘭斯咂咂嘴，又喝了一口金色年華，這一次，辛辣的味道直接從喉頭滾入了胃裡。
至於這名酒保，則是熟面孔了，蘭斯也曾經拜託他打聽一些事情。
前幾天來到這地下酒館中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些新奇的經歷讓他學會了一點新知識：往你身上蹭的美麗女郎不一定是妓女，也有可能是小偷。
那名女郎訕訕地離開。
……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所在的這條北區三街上，根本沒有奇數的號碼！
其餘的三分之二的區域，才是凡人們應該待的地方。
蘭斯眼珠一轉，看向了一旁的街牌。
一個低沉地聲音如此說道：「根據【夜鶯】的調查，最近在尼古拉之眼閑逛的巫師增加了不少。而且都是生面孔。」
「嘿，湯姆，我之前問的事情怎麼樣了？」
可惜蘭斯的東西都是藏在琥珀指環之中，這些小偷又怎麼可能摸索地到？
「那傢伙明明說的是北區三街七十一號……」
「沒有。」
這就是神奇的馬爾塞防線
空曠的街道上，蘭斯獨自一人行走著。酒保給他的地址就是這附近了。
在蘭斯回答了一系列繁瑣的問題之後，他最終不動神色地塞了兩塊魔石到士兵的手中，至於那名在後面審視的高等學徒，則壓根沒發現蘭斯神奇的手法。
「接下來說正事。」湯姆低聲說：「您問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再一次返回人類的城市，雖然是戰場區域，但是大街上依然是一旁熙熙攘攘、欣欣向榮的氣氛。
蘭斯輕輕啜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頓時卷過他的舌頭，十分過癮。
幾分鐘之後，一杯金色年華就被擺在了吧台上。
很快的，投票表決的結果就出來了。除去提出方案的議員之外，一共十四個人有投票權，其中三個人棄權，其餘十一個人全部同意。
「沒有。」
「既然是誤會，就和我們走一趟吧。」那人冷笑說：「要相信議會，我們可不會隨便冤枉人。」
這讓蘭斯有點鬱悶。
一旦馬爾塞防線失守，那麼意味著克里蘭德的北部門戶大開。到時候惡魔們將會再一次地湧入這片富饒的大地。
人們腳步匆匆地往返于自己的居所和巫師組織、士兵招募點等重要地方。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那麼忙碌。
此時此刻，他左手邊是三街四十號，距離七十號還有一段距離。
「我的【夜鶯】只擅長偵查，不適合抓捕。」提出方案的議員補充說：「希望能出動【獵豹】。」
後者微微頷首。
日復一日，年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利多了，士兵的態度變得溫和許多。
很詭異的是，這些倉庫的門牌全部都是偶數的。
蘭斯訕訕一笑：「沒有。這絕對是誤會。」
蘭斯掀開酒紅色的帘子，酒館內的嘈雜聲便彷彿一隻只螞蟻一般鑽到了他的耳朵里。
這種巫師和人類混居的情況，在克里蘭德位面是相當少見的，也只有在面對惡魔的情況下，普通的凡人才能和巫師團結起來。
「尼古拉之眼的湖水是整座山城的供水源泉，雖然巫師們為了安全起見，通常自己造水飲用，但是凡人們可做不到這一點，日前至少有超過一百名凡人出現中毒情況，我建議必須詳查。」
在進城的時候，因為沒有信物可以證明他的身份，他只能辦一個臨時的出入證。山城戈登和其他內陸城市不同，這裏毗鄰惡魔的領地，一切的管制都要嚴格很多，否則很容易就混入敵方的姦細。
「獵豹辦事，規矩點。」其中一個人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們聽說你在打聽糧食和鋼鐵這些管製品？有這回事么？」
坐在案首的議員沉聲說：「批准。」
「同意！」
所以這一步，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的。
尼古拉之眼，一座不起眼的法師塔內，一共十五名議員坐在一條長桌上，每個議員的樣貌都被陰影遮擋著，誰也看不清誰。
那名的士兵眼皮微微一挑
方案自然是順利通過。
現在的尼古拉之眼，是泛指整個戈登山城中巫師們聚集的西北角區域。
他沖蘭斯點頭一笑。
「有身份證明嗎？」
更何況，對於巫師們來說，這還涉及到了自身利益——畢竟位面斷層接壤的地方，因為受到奧術干涉的緣故，相當容易滋生出高純度的魔石礦。
剎那之間，一連六個人影就將蘭斯包圍了。
就算是白天，酒館里也飄出陣陣酒香，引得眾人流連忘返。
「滾遠點！」酒保喊道：「黛蓮，這位先生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推薦信？」
而遠方的巫師塔建築群，則是顯得尤為醒目。巫師塔建立在戈登山城的西部，整個城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區域被巫師聚集地所瓜分。而最高議會的總部，也坐落在這片名為「尼古拉之眼」的土地上。
蘭斯不以為忤，這樣的場景，他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也沒有。」
聰明的小偷一看摸索不到什麼東西，會立馬反應過來——搞不好這就是一個身家豐厚的巫師，雖說巫師一般很少出現在凡人區，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很快就會嚇得面色蒼白地退去。
……
「山城南部的倉庫區，北區三街七十一號？」
凡人區，一間地下酒館內。
「流浪到此，身上的乾糧已經消耗完了。」
蘭斯站在吧台上，隨手丟了一塊魔石過去：「給我一
在惡魔大軍的入侵之下，單單靠數量稀少的巫師或者是沒有超能力支撐的凡人都是不可行的。只有雙方聯手，才能將這些邪惡的異族抵擋在馬爾塞防線之外。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前突然閃過幾個迅捷的人影。
「巫師組織的信物？」
「當然當然！」湯姆笑得很燦爛：「給您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蘭斯還發現，和其他城市不同，因為戈登城是建立在兩旁的山體上的，所以顯得佔地有些狹窄。道路是彎曲的，時不時還會出現一大片的山壁。有許多酒館依山而建，隨便挖個洞，用工程學的應用巫術鞏固一下，就是一個房間了。
如今這個湯姆給的地址，讓他眼前一亮，不管靠譜不靠譜，總要試一試。
「棄權！」
他對酒精向來不感興趣，不過這種金色年華是一種罕見的魔法植物融入酒精之中調製而成的上等雞尾酒，有著輕微的刺激精神力的作用。再加上這種酒口感的確十分醇厚，所以幾次下來，就連蘭斯也有些愛不釋手了。
說罷他一揚手，一副禁魔手鐲就出現在了蘭斯面前。
其餘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紛紛表態：
這麼想著的時候，蘭斯突然腳步一停。
又過了十分鐘，蘭斯就成功地拿到了一張綠色的身份說明捲軸。這張捲軸沒有別的用處，就是類似一個臨時身份證，蘭斯可以在十天之內自由出入山城，購買一些東西，但是如果想要購買不動產，就必須擁有戈登城的公民身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