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所謂「幽魂」

我們所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雙方之間的中介和中間人。

沉默的想著，他忽然抬頭有些疑惑的問：「好好的軍事行動負責人……為什麼不幹了？」

周離本能的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忍不住皺起眉頭：「什麼東西？」

「好吧，差點忘了。」符命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還有一個分類沒有告訴你，那個分類的名字叫做——『憎惡』。」

「別嫌棄不吉利，其實大家的代號都不怎麼好聽。」

無奈的看了周離一眼，他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有傳聞說：跟犯罪能力者社團『雙頭鷲』有關的摩擦和衝突……反正那次行動的大概結果是全軍覆沒的那種吧？

「是啊。」符命一臉神秘的說道：「最近內部刊物上說，那位大老闆最近訂購了一把大劍和整套歐洲鎧甲，每天鑽進林子里，碰到人就跳出來，大喊一聲『德瑪西亞！』噗哈哈哈……超有意思的！」

「他們是幽魂所提供的『商品』中的一部分，其中包括願意出售武力的能力者、殺手……」符命想了一下解釋道：「簡而言之——雇傭兵。」

「那你就告訴我啊。」周離認真的看著他：「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周離有些無奈的點頭：「你們老闆絕對遊戲玩多了。」

周離翻了個白眼，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最近我手頭有一家門面準備租出去，既然碰到你了，就委託給你給找個租客好了。」

符命目送著周離離開后，考靠在椅子上，回憶著剛才的對話，低聲感嘆：「很有意思的傢伙啊……這個城市裡有了這樣的人，以後合作的機會恐怕就不少啦。」

符命原本還有些無奈，結果一聽委託就來了興趣，湊過來問：「什麼事情？難道你要僱人做了鬼切？」

周離看著手中的奶茶，苦笑著低聲呢喃：「真沒想到莫洛絲原本還是做人命買賣的。」

盧弱水聽到他又開始扯淡，又有些生氣：「哪裡有這麼老的大學生！」

符命又笑起來了，指了指自己：「像我這樣的一般工作人員，就被稱為『侍僧』，聽起來就知道是為你們服務的。」

周離點點頭，然後看到在不遠處揮手的盧弱水，示意她等一下之後，他從懷裡掏出錢放在桌子上，對符命說道：「說好的茶錢，我先走了。」

但是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學』那樣的研究機構比起來，我們也並不產出技術或者是人力。

「先從什麼是『幽魂』說起吧。」

聽到不是能力者有關的委託，符命的興趣就熄了一半，想了一下后還是拿起紙條：「得，蚊子再小也是肉……我去，這是新城區的商業街，好門面啊，盧飛鐵留下來的？」

「知道了也沒必要說出來。」

推著滿滿的購物車，盧弱水視線看向遠處背對著自己的符命，低聲問周離：「那個人是誰？」

「聽起來真夠不吉利的。」周離皺眉，卻忽然想起莫洛絲曾經的話，忍不住低聲複述：「我們無處不在……是這個意思么？」

結果，周離不但沒有笑，反而充滿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面對周離這種認真的眼神，符命只能無奈嘆息：「算了，當我沒說。」

符命的嘴角抽動著：「喂，喂，混蛋，你別亂來啊！」

當初伯父選的位置不錯，現在藥店的位置已經是市中心的商業地帶了，能租出去的話，盧弱水每年的生活費就不用發愁了。

周離沉默了一下，儘力的消化信息，點頭說道：「繼續。」

回想著記憶里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周離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這的沒辦法把那個女人跟「殺手頭目」這個職業聯繫在一起。

「雖然幽魂內部相對其他社團來說較為鬆散，但是分工還是很嚴謹的。」符命伸出手，指著周離：「比如說，辦理了ID卡或者像你這樣繼承了盧飛鐵ID的『客人』，在內部稱號就是『幽魂』。」

管理『憎惡』分類，並且掌握幽魂內部唯一武裝力量的人，職位便是『准軍事行動負責人』。

符命繼續說道：「莫洛絲現在的負責的是情報和商品的銷售，所以稱號是『石像鬼』，保持沉默，守衛秘密……從執行等級上就比我高几級呢。」

說著說著，周離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任由氣鼓鼓的盧弱水踩他的腳。

那個鋪子是以前伯父買下來開藥店的，在伯父和伯母都去世之後，那家藥店也只能關門了，但是總不能讓它這麼閑置著。收拾一下租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沒那麼血腥，也無關能力者和幽魂之類的東西。」

「再比如，專門去銷毀證據或者是抹去現場痕迹的專業者，我們稱之為『食屍鬼』……很形象吧？」

提到伯父，周離的心情還是有些糟糕，有些煩躁的說道：「總之，如果成了的話給你抽成，剩下的就拜託你了。」

符命端著紅茶，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幽魂』並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樣嚴密的組織，和『基金會』、『有關部門』、『零課』、『美國國家地理研究協會』相比，它並不是一個具有武力性質的完整能力者社團，也無法在外交上代表任何國家。

「說說看，都說了這麼多了，我不會說出去的，要不……」周離笑了起來：「我直接去問她？」

「就像是所有侍僧的直接負責人名字叫做『情報收集管理負責人』一樣。

……

周離想了一下，瞎扯著說道：「同學。」

簡而言之，『幽魂』是一個『俱樂部』性質的集團。」

「我們在大多數時候並不直接動用武力，而是作為中間人調停雙方，或者牽線帶頭進行交易，可以說算是網購一樣的平台。」

「對頭，果然一點就透啊。」

周離只能聳肩，提醒他：「你還沒說什麼是『准軍事行動負責人』呢。」

符命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搖頭：「這個……那位大姐頭不喜歡別人談起這一方面的話啊，被她知道是我說的，你沒事，我可就要扣錢扣到死了。」

行動失利，幽魂的武裝力量幾乎全部折損……辭職了也不奇怪吧？」

「能行。」符命爽快的答應下來：「我回頭給你聯繫一下，大概是這幾天給你電話。」

周離聽完之後點點頭：「嗯，多謝你的消息……另外我還有一個委託，如果你經手的話，可以抽成的吧？」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說到這裏，聽懂了沒？」

這個職位需要負責涉及軍事性質的行動確認、監察和指揮，工作職能的範圍是簽發一切有關『突襲』、『埋伏』、『異能者的捕捉』、『誘拐』、『監禁』、『暗殺』……等等命令的文書。」

符命攤手說道：「這麼說就有些偏了啊，但我們只是『中間人』而已。」

「當然有啊。」周離一臉神秘的說道：「你聽說過一個大學恐怖傳說么？

從前，有一個人他高數過不了，所以一直留級啊留級，留級啊留級，一直留到三十多歲老婆孩子都有了，可是他高數還是沒過……噗哈哈哈，好好笑！」

說道這裏，符命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現在……你明白那位大姐頭原本是幹什麼的了吧？」